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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年兵變 文 / suphisto

    越南在十三世紀由三大部分組成:橫山(位於18-n附近)以北系原大越國本土,越南獨立以前一直隸屬於中國;橫山以南至寧順、平順二省的今越南中、南部廣大地區原為占城國之地;湄公河三角洲部分為真臘國的國土。

    公元前214年,秦將越南北部歸屬於象郡管理,並向越南北部大量移民。公元前204年,秦南海尉趙佗在秦末的混亂時期,自立為南越武王,越南北部成為南越國的一部分。公元前111年,漢武帝滅南越,並在越南北部地區設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實施直接統治。在之後的一千多年時間裡,越南北部交趾地區雖然屢有反抗,但是大體上一直受到中國政權的直接管轄,隋朝甚至將越南的中南部也併入中國。

    唐朝於七世紀設安南都護府。公元十世紀,交趾節度使楊廷藝叛南漢自立,被部將所殺,其婿吳權繼起,擊敗了前來鎮壓的南漢水師,越南史稱之為吳王,不過吳權既沒建國號也沒改年號,其勢形同唐末的藩鎮割據。又過了二十多年,豪族丁氏平定境內紛亂,建立越南史上首個統一政權,史稱丁朝。北宋建立後,丁氏政權向北宋稱臣,北宋冊封其為交趾郡王。後來明朝年間中國又曾收復安南數十年,但未能穩固統治最終被越南獨立出去。

    在北宋神宗年間,交址(即越南)曾經侵犯過廣西,攻陷了邊境2個城市,屠邊民數萬。雖然西北邊境烽煙不斷,北宋還是派兵南下報復,交址則傾國抵抗,交址國的兩個王子都在此戰中被殺,最後以交址向北宋臣服為條件而撤軍罷戰。

    一二五三年,蒙將兀良合台乎侵佔雲南。一二五七年,出兵安南,攻破王都。安南國王陳日煚亡避海島,蒙古兵因天氣炎熱不能久留而還師。後安南國王陳光昺(陳日煚之子)迫於蒙元強勢稱臣入貢,接受忽必烈的冊封,元朝命鈉刺丁充安南國達魯花赤。一二六七年,忽必烈宣詔:以「君長親朝」、「子弟入質」、「編民數」、「出軍役」、「輸納稅賦」、「置達魯花赤」六事相約束,試圖進一步控制安南。陳光昺不願接受這些苛刻的條件,上書請罷本國達魯花赤,復請免六事。一二七七年,陳光昺死,子陳日烜立。次年,忽必烈遣使責其不修六事,不請命而自立之罪,並要陳日烜入朝,陳日烜托故不至。

    歷史如果正常發展的話,元庭和安南間關係將趨於破裂,元庭將對安南進行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征討。

    我突然附身原本淹死的最後一位宋皇趙昺,帶領宋軍立足瓊州反攻大陸。使得元庭放過了安南,全力對付死灰復燃的宋庭。

    祥興二年(1279)五月,元將李恆率十數萬大軍登陸雷州攻擊宋庭,其中就有興道王陳國峻的二兒子陳梅方所率的二萬安南兵。元軍唆都部在馬梟河被宋軍幾乎全殲,唆都陳梅方和安南副將阮鴻運被俘。宋軍逼降了阮鴻運,並讓他親自帶人格殺了唆都和陳梅方,而後宋軍釋放了阮鴻運和他的數百部屬。阮鴻運是陳日烜二弟陳益稷的親信,他回到升龍(河內)後,隱瞞被俘經過,謊稱元軍作戰不利,自己帶人殺出重圍搶得戰船逃回安南。

    祥興三年,元庭再整大軍百萬,進攻南宋。元庭向安南許諾戰後將廣南西路劃歸安南,安南仁宗陳日烜見獵心喜,企圖撈上一票,舉全國之兵出兵十萬由興道王陳國峻親率,加入攻宋並佔領了扈州欽州兩城,後因陳國峻損失慘重又從搜刮了五萬援軍。沒想到百萬元軍大敗歸輸,陳國峻見勢不妙,率軍退回安南境內,只是十五萬出境回來的連一半都不到。

    戰後安南王陳日烜恐宋庭報復,慌忙派出使臣前往宋庭謝罪,卻被宋庭趕回,要陳日烜親自前來謝罪。陳日烜自然不敢,後來陳益稷自告奮勇,代兄往廣州,阮鴻運作為親信也跟隨,同時還大批運糧運到廣州謝罪。陳益稷出使廣州後,宋庭總算勉強接受了謝罪,陳日烜很是高興,覺得自己這個弟弟雖然曾經動過自己皇位的腦筋,關鍵時刻還是肯幫兄長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陳益稷在廣州除了謝罪,還幹了不少別的.

    祥興五年(1282)大年初三晚上,陳益稷利用忠於自己王兄安南王陳日烜和興道王陳國峻的軍隊大多駐守安南北部邊境的機會,發動兵變。

    夜色深沉,升龍城內興道王府裡一片寂靜。幾天忙碌的過節使陳家上下早早地進入了夢鄉,大門口兩個值夜的親兵也搭拉著腦袋打著瞌睡。

    「噗、噗」兩聲,兩個親兵倒在了地上,黑暗中從四處湧來大隊軍兵,幾個人翻牆而入,接著大門吱吱地打開了,軍兵們接著院內昏暗的燈火衝了進去。

    「不好了!有賊人!啊!」一聲尖利的慘叫響起。

    阮鴻運站在門階上,揮舞著腰刀:「弟兄們!陳國峻圖謀叛亂,皇上下旨將他格殺,給我殺啊!」身後大隊人馬蜂擁而入。

    與此同時,陳府的後門和邊門也被巨木撞開,阮鴻運的部下開始了對陳府的夜屠。

    元軍南征失利,陳國峻也帶兵退回安南,遣散老弱傷殘後只剩下五萬來人。年近六十的陳國峻勞累心郁之下病倒,只得囑咐自己的大兒子陳梅直領著五萬軍隊戊守邊界,自己回安南都城升龍(今河內)養病。陳國峻共有三子,除了陳梅直和在馬梟被阮鴻運殺死的陳梅方外,還有一個陳梅正不善兵事,留在升龍王府中。

    是夜,王府中駐紮了二百多陳國峻的親兵和數十名家丁,沒有防備的他們又如何是有備而來的近千阮鴻運部下的襲擊。不到一個時辰,陳家上下幾百口就都倒在了血泊中,只剩下陳國峻陳梅正幾個人被俘。

    陳國峻雙目通紅,對著走上前來的阮鴻運怒罵:「阮鴻運!你這個無恥的亂臣賊子!竟敢舉兵造反!」

    阮鴻運手持滴淌著鮮血的腰刀,獰笑道:「你陳家仗著家大勢大,也有今天!」說罷,不由得「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假傳聖旨,其罪當誅九族!弟兄們,不要跟著這個逆賊犯下彌天大罪啊!」

    陳國峻在安南軍民中威望極高,雖年事已高為人所擒,站在那裡卻依然威風凜凜未可輕辱。阮鴻運身邊的軍士雖持刀相向,卻無人敢上前動手。

    阮鴻運猶豫片刻,叫道:「皇上有旨!陳國峻勾結元韃意圖反叛,死有餘辜!」說著,一刀刺出,陳國峻胸口中刀,緩緩倒下。

    陳梅正伏屍痛哭:「父親!」

    阮鴻運手一揮,幾名親兵上前,將陳梅正等人亂刀砍死。

    興道王府受襲的同時,升龍城內其他地方也戰亂迭起,陳益稷的親信將領分別控制和奪下了各城門。陳益稷自己則帶著親信兵將,在幾名被收買的太監的接應下,悄悄潛入王宮,來到了陳日烜的寢殿。宋庭的國情局局長陳濤源帶著幾名手下也夾雜其中。

    門外的刀劍撞擊聲吵醒了陳日烜,他披衣而起:「來人啊!外面是誰在喧嘩?」

    門「匡!」地一聲被撞開,一名侍衛渾身失血跌了進來:「王上,有叛賊!」說完倒地不起。

    陳日烜剛剛立起身來,陳益稷已經帶人闖了進來。

    「你!你想幹什麼?想謀反嗎?」

    「王兄此言差矣,我也是父王骨肉,當年父王曾有意將王位傳授於我,後來被你串通佞臣蠱惑父王,奪走本該屬於我的王位。你做安南王也已經好幾年了,對外屈膝蒙韃得罪大宋,使我安南損兵折將,對內橫徵暴斂,民心盡失。該讓我來治理安南了。」

    「你胡說!本王上即位後兢兢業業,何來民心盡失?」

    「勝者王侯敗者寇,王兄你認命吧!」陳益稷道。

    「王弟只要你懸崖勒馬,本王保證不追究,與你共享安南天下。」陳日烜便說邊四下查看。

    陳益稷持刀逼上:「王兄就不必東張西望了,你的那些侍衛已經被我手下解決了。」

    「你貪圖王位舉兵叛亂,難道就不怕父皇在天之靈震怒嗎?」

    陳益稷猶豫了一下,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王上!」的呼喊聲和廝殺聲,顯然是忠於陳日烜的侍衛趕來了。

    陳日烜大喜:「你們被包圍了!王弟!我們兄弟同心其力斷金,你可不要聽信外人挑撥啊!只要你放下兵器,我保證不但不追究你的兵變指責,還封你為並肩王,上朝不拜。我們兄弟共治安南!」

    看到陳益稷還在猶豫,陳濤源上前道:「王爺,開弓哪有回頭箭,難道你真相信他會放過你嗎?」安南王室和許多官宦家族皆有華人血統,越是上層就越精於漢語,所以陳濤源在安南倒是沒太多語言障礙。

    說著一使眼色,兩名手下上前摁倒陳日烜,堵住他叫喊的嘴,從床上扯下一條白帶,繞上陳日烜的脖子一用力,陳日烜四腳亂蹬了幾下,終於不動了。

    廝殺聲越來越近,陳益稷只帶了數十人潛入王宮,圍上來的忠於陳日烜的侍衛卻有數百,漸漸地,陳益稷地人都退進了寢殿,侍衛們則包圍在外面。

    陳益稷探頭向外叫道:「本王和王兄正在商議國事,無干人等一律退下,否則傷了王兄爾等難逃罪責。」

    外面的攻擊緩了一下,一名侍衛頭領大叫:「請王上出來說話!」

    「王上病重,起不了身,爾等先退下,明日王上當召見你們。」

    「王上一定是被他們劫持了,弟兄們,殺進去救王上啊!」

    看著瘋狂殺上來的侍衛,陳益稷慌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他們殺進來,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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