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歲!」不管是儒生們,還是官員警察太監們,皆盡跪倒磕頭。
「都平身吧!」我抬手道。
「謝皇上!」
待眾人站起後我上前一步開言道:「剛才朕聽見了董司長和你們之間的對話,朕問你們,那論語不過是孔夫子片言隻語的匯總,就真的能治國嗎?若是能治國,大宋如何先丟了汴州,又丟了杭州,再丟了廣州,還差點滅國!我們從瓊州反攻,恢復半壁江山,可從沒用過半句論語!天下不是一成不變的,死抱一本古書不知變通的,輕著害己,重者害國!」
一眾儒生不敢反駁,只聽得我繼續說道:「朝廷開辦新學不可阻擋,許多儒士都已與時俱進研習新學,為何你們不行?此番董司長所言夜校就是為你們這些儒生辦的,別再錯過機會了。連稚齡兒童都學得會的東西你們還不懂,好意思嗎?」
我也不想和這些儒生們多囉嗦,手一揮道:「北伐在即,望爾等與大宋軍民同心同德,共赴國事。此事就由董司長全權處置,他剛才所言朕都同意!」說完,轉身進宮.
祥興十二年(1289)十月,是宋元西湖和約四年到期的時間。從新年後,宋庭就進入了大備戰的狀態。此時的大宋,我親政已有十年多,從整體國力而言,已經遠遠超過了韃元。
人口上,蒙韃入侵前,整個中國地區人口達一億兩千萬以上,蒙韃入侵,屠殺不止,人口驟減,到祥興二年(1279)時,中國人口只剩一半約六千多萬,其中近五千萬在長江南岸,剩下的在長江北岸。祥興帝親政後,率軍民奮起反擊直至恢復長江以南,同時朝廷大力鼓勵漢人生育,醫療的改善也使初生嬰兒的存活率大大提高。加之北地一些漢人不堪韃虜ling辱逃來江南,到祥興十二年,大宋朝廷控制區域內人口已經增長到了近六千萬,而韃占區人口卻還只有一千五百萬左右。
經濟上,各地民生不斷恢復發展,朝廷的農稅收入逐年增加;出口物品越來越多,除了蒸酒玻璃肥皂瓷器茶葉絲綢等之外,工藝坊在我的提示下還新開發了許多新的奢侈品,像時鐘(手錶還沒能造出來)、優質紙張、夜明珠(其實就是玻璃彈子)等等,從南洋西洋等地換回糧食食品香料藥材礦產珍寶等,朝廷也從中獲得巨大的稅收。祥興十一年朝廷全年收入達四億貫,基本上滿足能支出需要,尤其是不斷增長的軍費開支。而韃占區則是民不聊生,韃庭只有靠橫徵暴斂來維持其連綿不斷的戰事和蒙古官貴的貪得無厭。
政治上,長江南岸是萬眾一心,要「打過長江去,解放全中國!」,祥興帝無論威望還是能力,都非之前的即任宋皇可比,臣下歸心,文武齊心;唯一的不和諧在於多數文人儒士們對祥興帝打壓儒教或多或少有些怨言,個別的甚至因此北去投靠宣稱「以儒治國」的元韃。而韃元一方,韃庭繼續奉行對漢人的民族歧視,蒙古韃子回二韃子和少量漢奸佔據了高位厚利,繼續從經濟上壓搾漢人,韃庭還開科取士,收羅無恥儒士,而投靠韃元的儒士們則成了韃庭從思想上奴役漢人的幫兇。不過宋庭派出了許多宣傳人員和漢教教士潛入韃占區,以多種方式向漢人百姓宣傳驅除韃虜恢復華夏,北地漢人覺醒的越來越多,甚至在各地出現了好幾支揭竿而起的義軍。
疆域上,宋庭與韃元簽訂西湖和約後,向南方拓地,加上之前的開拓,後世的緬甸全境、老撾北部、越南北部中部中南部、菲律賓北部呂宋島、琉球群島、南朝鮮濟州島等先後為宋軍所佔,不但為大宋增加了戰略迴旋餘地,鍛煉了不斷擴編的軍隊的實戰能力,更增加了糧食和其他物資的供應來源,還繳獲和搶奪了許多財物,增強了宋庭的經濟實力。韃元一方基本還是維持原樣,高麗境內是將日本軍對打了回去,卻因水軍太弱而對濟州島上的宋軍沒有辦法;西北與海都繼續在中興府(銀川)纏繞不休;東北的諸王之亂倒是已經平定。
軍事上,宋軍禁軍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軍,加上近衛師和騎兵師,共四十六萬,按兵部擬訂的北伐計劃,除朱雀軍負責留守宋境並擔當總預備隊外,其餘三十六萬禁軍都做好了攻擊韃占區的準備;廂軍共有八個旅十萬人左右,每路一旅,主要負責本路綏靖並為禁軍提供後勤等輔助;邊軍有三個師加四個旅共十三萬人左右,其中202師和203師分別駐守中南半島和呂宋島,201師在濟州島,214、215、216、217四個旅駐紮在長江南岸,準備跟隨北伐大軍綏靖新光復地區;原特軍改稱府軍,為兵部直屬,共約三萬人,主要負責護衛皇宮、兵部等重要機構,還有幾個專事敵後的武工營;另外每個路還有一個工兵旅,共約八萬人,算起來陸上全部兵力共約八十萬。
大宋海軍有六大艦隊(南海、東海、巡獵、濟州、長江、呂宋),共六七萬人,包括配備的陸戰團。按兵部擬訂的北伐計劃,南海東海兩支艦隊各留下少數性能差些的戰船組成留守分艦隊分別駐守廣州和明州(寧波),呂宋艦隊大部調回泉州港駐防,南海、東海、巡獵、濟州、長江五大艦隊基本全部投入北伐,
元軍方面,自祥興二年、祥興四年、祥興七年、祥興八年等幾場大戰,精銳損失大半,雖說抽丁征民,把總兵力湊到了幾近百萬,真正有戰鬥力的主要集中在蒙古騎軍、怯薛軍、部分侍衛軍和李庭所率漢奸軍,總數不過二十多萬。
祥興帝親政後,非常重視交通,「要想富,多百姓生孩子多修路」,增加人口和修路造橋是考核地方官政績的二項主要指標,經過十年的努力,宋境內的八個路的路府所在城市均以國道相連,連接路內各郡的路道和連接郡內各縣的郡道也大多完成。這為宋軍的部署調動以及軍需供應提供了良好的條件。
忽必烈知道實力對比已非往日,因而在祥興十二年八月派出以中書右丞相安童為首的使節,前往廣州與宋庭談判,要求續延即將與十月到期的宋元西湖和約。
宋庭的談判首臣為戶部部長陳宜中,他秉承祥興帝「拖字決」,上來就要求韃元將黃河以南全部歸還宋庭,這自然是安童所無法答應的,於是談判一日復一日。
平日裡宋庭派了幾個人招待韃元使節,吃喝遊玩,廣州城裡北伐氛圍強烈,到處是「天道好還,中國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順,匹夫無不報之仇。」、「山河奄有中華地;日月重開大宋天。」、「打過長江去,解放全中國。」之類的北伐標語,令安童等膽戰心驚,更急於達成協議,陳宜中時而借口公務繁忙,時而借口要請示皇上,很快將時間拖過了十月。
直到十一月,雙方才達成了和約初稿,韃元答應退出揚州江陵鄂州等長江北岸城市,以換取延續西湖和約四年。
到了快要簽署的時候,陳宜中突然通知安童,祥興帝已經去重慶府過年,要元使回大都,待春天再來簽約。安童無奈,只得帶著使團梓梓而回。
陳宜中也沒虧待了安童,臨行送了不少奢侈品給安童和其他使節,讓他們向元庭妥當解釋未簽和約之由,一再聲明宋庭也是年年征戰,不想和元庭大打出手,只要長江以北幾座城池到手,定會至少再維持四年和約。
帶著蒸酒香料夜明珠等在北地非常值錢的禮物,安童等也算是不虛此行。
忽必烈對安童未能與宋庭正式簽約甚為惱火,安童一再解釋和約雙方實際上已經達成和約,宋庭也有意簽約,只是因祥興帝不在廣州而無法正式簽署。忽必烈當然不會因此放心,不過考慮到已是冬季,非宋軍所擅長的季節,於是令安童新年一過就南下簽約,又下旨各地駐軍,特別是長江沿岸元軍加強戒備,嚴防宋軍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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