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北歇南進
祥興十三年(1290),韃元都城大都被宋軍攻破,韃皇忽必烈匆匆將皇位傳於皇太孫鐵穆耳,鐵穆耳帶著一些文武和軍隊乘亂北逃至蒙元故都和林,繼續蒙古大汗和蒙元皇帝的名義。年老體衰的忽必烈則留在大都,臨死前與宋皇祥興帝簽訂了又一個四年和約,約定宋軍四年內不攻擊和林,為鐵穆耳爭取了一絲喘息時間。
對宋皇而言,給鐵穆耳四年時間不是善心大發,而是考慮到大宋整個北方的複雜形勢。攻克大都之後,對大宋而言,軍事上最大的威脅已經不是殘元,而是越來越近的海都。
作為窩闊台的孫子,窩闊台國之汗,海都自認是蒙古大汗的天然繼承人,對拖雷系的蒙哥和忽必烈從未真正順服過,不斷侵襲蒙元。借宋元激戰,海都的前沿抵達了臨洮(蘭州南)、慶陽(甘肅東部)、延安、大同,與宋軍直接相對。
宋軍攻克大都後繼續北進,在大漠南端一線,宋軍、元軍、海都軍犬牙交錯,相互攻擊不息,後來宋軍稍稍後撤,退到臨洮、慶陽、延安、大同一線的南側,與海都對峙,但並不主動攻擊海都,只是守著不讓海都軍南襲。宋軍的主要攻擊方向放在集寧以東的蒙古高原東北部,這不在大都和約的範疇中。宋軍的目的就是從鐵穆耳手中奪取蒙古東部,驅虎吞狼,叫海都和鐵穆耳先去鬥個你死我活。
宋軍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利用這四年時間,訓練宋軍尤其是騎兵在大漠草原的作戰能力。另外,宋軍正在裝備一個火槍師,這是原禁軍44師,裝備、試驗、和訓練火槍兵需要大量時間。
大都被攻克,忽必烈身亡,海都更覺得自己應該成為蒙古大汗。鐵木真曾經說過,只要窩闊台有一個吃奶的後代,都比其他人優先繼承。因此海都遣使至和林,以窩闊台後裔和叔父的身份要求鐵穆耳交出大汗寶座,向自己稱臣,遭到鐵穆耳嚴辭拒絕。
海都聚集十幾萬大軍,大舉向和林攻擊。鐵穆耳新敗於大宋,好不容易搜羅的數萬軍隊在海都的攻擊下節節敗退,無奈之下,在和博羅、桑哥、阿穆、計伏北、玉昔貼木爾、李庭、史弼、馬紹等臣下商議後,只得將蒙古東部抵抗宋軍的大部精銳調往和林一帶抵禦海都,宋軍乘機攻取集寧(烏蘭察布)以東的廣大區域。
鐵穆耳軍勢稍復,計伏北和李庭設計,圍殲了海都的先鋒數萬,穩定了局面。但海都依舊不死心,繼續從窩闊台國內和追隨自己的察合台國調兵遣將,不當上蒙古大汗誓不罷休。
鐵穆耳劣勢不改,在計伏北的建議下,派出當年從大都攜來與大宋和約的脫枯王爺來到北平(大都),向宋廷求和並求助糧草軍械。
我也不想鐵穆耳這麼快就完蛋,讓海都坐大。於是宋廷答應支援鐵穆耳糧草弓箭鐵器,但附加兩個條件,一是鐵穆耳完全放棄蒙古東部,這點脫枯沒有異議,反正那裡已被宋軍佔領,只需傳令草原,叫原在當地的蒙古部落向西遷移就是。二是鐵穆耳須呈送戰馬三萬匹給宋廷,脫枯討價還價之後,以二萬匹成交,並同意今後還以馬匹換物資。
其實宋廷有意無意地一直在放縱民間與蒙古人之間的貿易,只要不是軍需物品,就不過分干涉,尤其鼓勵向蒙古人販賣燒酒鏡子肥皂之類的奢侈品,以換得戰馬毛皮等。不論是海都還是鐵穆耳,都沒少從宋境換取物資。只一樣,若是有人將那些物品製造方法技術偷偷傳出,一經查證就必然家破人亡。
有了宋廷的支援,相信鐵穆耳還能抵擋海都一陣。我將視線轉向了南面大海之上.
此時呂宋島已在大宋治下四年多,前後有二十多萬漢人移民定居島上。邊軍213旅駐守呂宋,在清理了呂宋島上土夷後,逐步南下蠶食各島,先後將金龜島(民都洛島)和長蟲島(巴拉望島)二個大島和它們周圍數十小島奪占,不過東南方向的棉蘭老島和其他大小島嶼尚在當地土夷和從被宋軍佔領的各島逃去的土夷手中。這些島嶼上海盜層出不窮,時常威脅大宋海上商路。為此,宋廷決定徹底攻佔這些島嶼,既開拓南部海疆又維護商路安全。
宋軍以31,32,33三個禁軍師組成了李靖軍,加上海軍南海艦隊、東海艦隊、巡獵艦隊,由兵部副部長方川德上將任李靖軍指揮使,於祥興十五年(1292)二月底開始,向呂宋以南各島挺進。
除了在呂宋島和棉蘭老島之間和旁邊,分佈著大小數百島嶼,其中比較大的除了已被宋軍奪占的金龜島(民都洛島)和長蟲島(巴拉望島)之外,還有馬首島(馬斯巴特島)、三角島(班乃島)、南頭島(萊特島)、海東島(薩馬島)、宿務島、大腳島(內格羅斯島)、保和島等等。
此時各島之上皆是未開化土夷,許多還處於原始部落狀態,總共也不會超過三十萬人,宋軍兵分十幾路,海陸配合,用了二個多月就佔領了所有大島和大部小島,並從大陸和呂宋向各島移民。
到祥興十五年八月,宋軍和移民已經基本站穩了呂宋南部各島,只有棉蘭老島尚未完全征服,棉蘭老島上遍佈茂密雨林,道路崎嶇蟲瘴橫生,宋軍和移民只是佔據了沿海一帶和一些交通方便的區域,並逐步開拓蠶食。
對被征服區域的土夷,宋廷還是沿用四項基本原則,一殺(反抗者殺)二甄(甄別漢人,這個在綿蘭島上幾乎沒有)三抓(為各俘虜勞改營、感化院、頌恩院、勞軍院輸送新人)四驅(老弱病殘驅往更南島嶼,其實多數也是個死)。
感化院監押的是身高六尺二寸(1.55m)以上的未婚女子,主要配給新移民為妻妾;頌恩院監押的是身高六尺二寸(1.55m)以上的年輕女子,主要配給勞改期滿的原蒙元偽軍士兵為妻;勞軍院則就是軍中妓院。
宋廷改棉蘭老島名為綿蘭島,將棉蘭島和周邊島嶼設立為綿蘭郡,劃歸廣西路治下。宋軍新設邊軍222旅住守綿蘭島,並留下禁軍31師在南海艦隊配合下一起繼續在棉蘭島上清剿土夷。廣西路工兵602旅也被派往綿蘭島,監押俘虜勞改營在島上修路搭橋。
呂宋島至綿蘭島一帶海上島嶼眾多,宋軍一時也難以全面覆蓋,只能保證對所有大島,重要位置島嶼,以及有淡水的島嶼的控制。
為了全面綏靖海疆,戶部和兵部聯合成立了大宋海測艦隊,共有十數艘艦船,巡檢大宋海域中的海島。海測艦隊由海軍官兵、研究人員、技工工匠、戶部吏員等組成,集繪製海圖島圖、探勘地形、設立大宋屬碑、清剿海盜、清理土夷、幫助移民等功能為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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