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洮(蘭州)一戰,是大宋和窩闊台國之間的大決戰,借助讓海都猝不及防的火炮火槍,宋軍獲得大勝。宋軍的代價是二千餘陣亡,五千多受傷。十五萬窩闊台國和察合台國聯軍,有近半見鐵木真去了,還有數萬漢軍和少量蒙軍回軍被俘,只剩下三四萬人逃走。臨洮守軍隨之棄城而逃。
海都派去救援慶陽、延安、大同等城的軍隊有的為宋軍所敗,有的見勢不妙或逃或降,各地宋軍乘勢北進,整個漠南(蒙古大漠以南,主要包括內蒙)落入宋軍之手。
海都兵敗之後,窩闊台國內一片大亂,海都的幾個兄弟兒子你爭我奪,卻被察合台國汗王篤哇所趁。
篤哇是海都扶上察合台汗王位置的,一直充當著海都的馬仔。臨洮城外大戰,海都死於宋軍火炮之下,篤哇帶著察合台**隊揚鞭快馬逃回察合台汗國,清除了國內的海都親信,掌控了察合台國大權。安定國內後,篤哇發兵介入窩闊台汗國內訌,扶植海都的兒子察巴兒擊敗窺視汗位的叔叔兄弟們,將窩闊台汗**隊消耗大半。隨後又尋機滅了察巴兒,將窩闊台國吞併進察合台國。不過由於宋軍尾隨追殺,窩闊台國的東北部為宋軍所奪。
幸得天氣轉寒,宋軍又遠道而來不熟悉地形氣候,原本企圖一直向西的宋軍在沙漠荒原上吃了幾次虧後終於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大宋與察合台國在弓月城(伊寧西北)經阿拉山口至也迷裡(塔城)一帶對峙。
自此窩闊台國成為了歷史,蒙古汗國剩下察合台國、欽察汗國、伊爾汗國這三個汗國,以及在和林一帶苟延殘喘末日臨近的鐵穆耳殘元。
臨洮大勝後,宋軍兵分二路。
第一路進入唐時隴右道,追擊和驅逐窩闊台和察合台國的軍隊,收復漢唐西域之地,向西次第收復涼州(武威)、宣化(張掖)、肅州(酒泉)、瓜州、沙洲(敦煌)、伊州(哈密)、直至西州(吐魯番)。然後分兵二支,一支向西向北收復庭州(烏魯木齊東北)、龜茲(庫車)、焉耆(庫爾勒北)、弓月(伊寧西北)、也迷裡(塔城)等地;另一支則折向南方,收復典合(若羌)、且末、于闐(斡端、和田)、莎車、疏勒(喀什)等地。這樣大宋的西北邊境直接與篤哇的察合台國對峙,而疏勒(喀什)、弓月城(伊寧西北)、也迷裡(塔城)等城成為大宋的邊境重鎮。
這一路收復的區域基本上是唐時的隴右道和安西都護府東部,在我前世就是甘肅中部和西部,以及新疆全境。
第二路由祥興帝親自率領,自臨洮向北,先收復中興府(銀川)和西平府(靈武),然後繼續向北,越過大漠,直奔鐵穆耳殘元的最後堡壘——和林而去。
隴右地區被異族佔據數百年,所剩漢人有限,蒙古漠北除了幾個漢商外更難得見到一個漢人。所以這兩路大軍一方面備足馬匹帶足軍需,另一方面,就地取糧以戰養戰,抓到的外族青壯男的押往戰俘勞改隊;女的送感化院、頌恩院、勞軍院等,繳獲的牲畜和大件物品則賤價拍賣給各隨軍商隊,商隊自會送回內地,加價倒賣。這已經成為大宋軍隊戰後戰利品處理的慣例,既減輕了軍隊負擔,又增加了朝廷收入,還讓不少商家得以致富.
和林城(外蒙烏蘭巴托西南)原本是位於漠北鄂爾渾河上游的一座城池,忽必烈定都大都(北平)之前,和林曾作為蒙古都城近三十年,那時蒙古鐵騎四處侵略,掠奪來的財物有相當一部分被送回了和林城,因而和林城王公貴族各國使節雲集,商貿發達,繁盛一時。忽必烈定都大都後,和林城雖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卻依舊是蒙元的北部重鎮。
忽必烈亡後,鐵穆耳帶著殘兵敗將逃回和林,重新定都於此。在兵部尚書計伏北的建議下,殘元將和林城牆進行了大規模擴建加固,城高四丈(10m)底寬三丈上寬二丈半,堪比大都城牆。
就是靠著這擴建加固後的城牆,以及手中剩餘的十餘萬軍隊,鐵穆耳頂住了海都的多次攻擊,將殘元苟延了下來。
祥興十八年(1295)春,海都對和林的攻擊還是沒有取得成功,與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因為海都攻不動了,而是因為宋軍對海都佔據的漠南進行了大規模攻擊,海都不得不移兵抗宋。
海都戰死的消息傳到和林不久,十萬宋軍撲向和林的消息也傳到了殘元,而且據說是祥興帝親自率領。
鐵穆耳很清楚,祥興帝此番前來絕不是來續訂《大都和約》的。五年前宋軍攻入大都(北平)之時,忽必烈臨死與祥興帝簽訂了《大都和約》,約定殘元和大宋四年內不互相攻擊,為孫子鐵穆耳爭取了四年時間,而當時祥興帝也需要鐵穆耳來牽制野心勃勃的海都。
現在海都覆滅,祥興帝的來意鐵穆耳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博羅、阿穆等蒙古大臣勸鐵穆耳放棄和林向北逃逸,在草原上與宋軍周旋;而一眾漢回官員在和林已是水土不服,如何還願意再往北方荒原?一致要求堅守和林。
最後計伏北利用鐵穆耳還存有當全蒙古大汗的僥倖心理,說服鐵穆耳徵召周邊所有15歲到50歲的蒙古男子,加上數萬漢奸軍,數萬回軍,湊了十幾萬軍隊,死守和林。通過刮鍋底般的搜羅,和林城內的糧草倒還充足。
大都被宋軍攻陷後,鐵穆耳帶到和林的蒙古騎軍只剩下數萬,這幾年被海都數次攻擊,消耗過半,雖然補充了一些,卻是老的老少的少,已遠不及當年的蒙古鐵騎,士氣也很低下。回軍和偽軍戰力有限,偽軍還有反水的風險。
宋軍逼近和林之前,在幾名蒙古將領的要求下,鐵穆耳排出三萬騎軍三萬步軍,與宋軍前鋒一個師三萬人馬大戰一場,結果在宋軍不但火器軍械遠勝蒙軍,軍兵戰力和士氣也遠高於蒙軍。一戰下來,蒙軍騎軍損失小半,步軍數千戰死,萬餘被俘。
這下鐵穆耳確認了野戰已非殘元所長,雖還有軍兵十五萬,面對十萬宋軍卻也只能寄望於守住和林,待宋軍糧草士氣不支後自退。
大宋遷都北平後,特別加強了對殘元和海都的情報探查,利用商旅探查漠南漠北隴右等地的地形道路水源沙漠等等情況,同時威脅利誘一些投降的蒙人回人,為宋軍充當情報和引路人員。此番進軍漠北,宋軍早已做了充分準備,只用了一個多月,就從中興府(銀川)殺到了和林城下,十萬宋軍將和林城團團圍住。
宋軍只攜帶了方便拖行的小山炮,和林城牆又高又厚,靠小山炮和手雷是轟不垮的。祥興帝不願意強行爬城登牆攻擊,那樣士兵的死傷就太慘重了,而且勝負難料。
於是宋軍圍住和林,小山炮時不時放幾炮進城;並從中興府調用大型火炮;同時派兵掃蕩周邊部落,補充軍需。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多月,我一面派人緊催大型火炮,一面寄希望於城內用間。
草原上秋風漸起,已是八月時分。雖然糧草軍械充足,戰馬膘肥體壯,卻無奈冬天將近。再過一個來月,這漠北之地就將進入冬季,那時若還攻不下這和林城,宋軍怕是連撤回漠南都困難了。
難道要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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