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強搶民女
與陳誠的會談對戎瑞來說根本就沒什麼新意，對於戎瑞轉達宋氏姐弟、張楊和『共產』黨方面的和平解決兵諫的意見，陳誠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大談自己為國防戰備建設和整編新式陸軍的貢獻。在戎瑞的建議下，陳誠給蔣介石寫了一封短信，大致上表示了自己對領袖落難的哀痛一己對領袖始終不渝的鑒定堅決。陳誠也很隱晦地提到了和平解決兵諫事件的可行性，畢竟對於陳誠和蔣介石來說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保住性命，否則一切都將面談，此前的風光都將成為過往雲煙，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很現實的人。不過，儘管陳誠的內心及其希望能夠和平解決問題，但還是把張楊認定為黨國的罪人、以下犯上的叛逆，即使他們的兵諫理由在道義上還算是過得去。
戎瑞不會寄希望於陳誠會認為張楊是站在正義的一面，當然，也不會認為陳誠就沒有一點國家民族的危亡意識，只不過像他這樣的人私心稍微多了一些而已。所以嘛，戎瑞沒有跟過多陳誠談什麼大道理，這些東西提到也就可以了。戎瑞只是把一個信息傳遞給陳誠，那就是河蚌相爭就是誰得利，與國家與民族孰優孰劣。陳誠是個聰明人，當然能夠從戎瑞的言語之間聽出他的意思，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危險氣息，要不然，讓他寫這樣的短信給蔣介石估計是很難的。
僅僅有陳誠的信是不夠的，他還沒有到對蔣介石的思想政策起決定作用的地步。戎瑞的口袋裡面揣著另一封極其重要的信，這是一封家信，篇幅雖不大，卻是宋美齡的親筆信。此時此刻，部下的叛變令蔣介石膽戰心驚，但俗話說危難時刻家書抵萬金，恐怕宋美齡在他的心目中就不只是萬金這樣的詞語可以形容了。更確切地說，夫人的片言隻語對於蔣介石來說無異於黑暗中的一縷陽光、一絲溫暖。
蔣介石此刻的表情就是這樣的，戎瑞可以非常肯定地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因為蔣介石的眼角居然難得地出現了一絲笑意，儘管這其中更多地夾雜著無奈、落寞、安慰、欣慰或者是感激這樣複雜的含義。
「啪！」戎瑞被蔣介石突如其來的憤怒嚇了一跳。「娘西皮！……這簡直是落井下石的無恥行徑！……」
這大概是第一夫人在家信中提到了什麼讓最高當局極其憤怒的事，說不定就是何應欽暗地裡使鬼的事情吧。這事情，也就宋美齡這位第一夫人跟他說才會有這樣的效果，呵呵。此刻滿臉出離憤怒表情的蔣介石竟有一種平陽虎和落魄梟雄的情緒，這讓戎瑞頗感詫異。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再兇猛的老虎也是畜牲，再大的梟雄也是人嘛，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是心理最為脆弱的時候。
「小戎呀……」戎瑞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柔和的叫喚聲把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啊……噢，委員長。」
「你跟緯國是好友，叫你一聲小戎或者賢侄，沒有問題吧？」蔣介石明顯已經平復了剛才的憤怒心情，說話聲顯得異常平和。
「當然沒有問題的，委員長，這是您看得起卑職。」好友不敢說，頗為熟悉倒是的，戎瑞心想。
「嗯，很好！」蔣介石點了點頭，笑了。「你還記得自己是我這個軍委會主席任命你作為特命督察的事情，這很好嘛！這說明小戎賢侄不僅僅是個愛國的商人，將來還會是個盡忠職守的軍人楷模，不像有些人……哼哼！……」
「委員長多譽了，伯父畢竟還是我們中華民國的最高領袖嘛。」戎瑞當然知道最高當局最裡面哼哼的意思，當面自不會說破，先奉承幾句再說。「當前國家危難，我輩自當人人懷有一顆拳拳愛國之心，自當人人像民族英雄岳武穆一樣盡忠職守。」
「好！……說得好呀！……」蔣介石看起來這些日子難得這麼高興了。「民族英雄岳武穆……嗯，若是我中華有千千萬萬個岳武穆，自不會受人欺凌！」
「呵呵，委員長高見！」這可是您老人家自己說的，呵呵。
「緯國到德國慕尼黑裝甲兵學院留學去了，要不然你們可以多聚聚，你們年輕人就是好呀，意氣奮發，不像我們這些老頭子，呵……呵呵……」蔣介石大概是又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免有了些許傷感。
「委員長……」戎瑞覺得自己應該安慰他幾句才是，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別說了，你的心意我是知道地。」蔣介石擺了擺手。「賢侄你能來看我，還帶來了夫人的家信，我很感謝你地。你對國家的貢獻，我也是知道的非常清楚地。國內有些人，說我這個委員長只知道打內戰，不抗日。哼哼！……娘西皮！抗日是那麼容易的嗎，讓他們拉對上去試試？……他們不知道，我們中國的實力太弱了，怎麼可以輕易拿石頭去碰雞蛋呢。只有保存實力才是上策，山西的閻老西雖然是個……咳咳！他的那套存在主義論調還是很有道理的嘛，只有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下來，才會有說話和保持自尊的權利。否則還談什麼呢，跟枯樹上嘰嘰喳喳亂叫的烏鴉沒有區別嘛！」
呀呵？！這蔣委員長別看是個光頭，還真挺能說的嘛。
「所以，國民政府不是不抗戰，而是緩步實施，以空間換時間，以時間換取國際支持，這樣我們中國才有希望。」最高當局對戎瑞的表情顯然非常滿意，聲音語調也高了一些。最高當局大概是有段時間沒有在大會上演講了，這會兒忽然來了興致，竟還做了幾個頗為誇張的演講似的標準動作。
「委員長，英美兩國的代表端納先生……」不愧是現時下中國最牛的政治人物，這時候還有這樣的興致。不過，戎瑞可不是專門來欣賞這位蔣委員長作秀的，正事還沒有談呢。
「端納？……噢，端納先生怎麼說？」蔣介石對戎瑞打斷他好不容易的興致似乎有些不樂意，但他現在更願意聽聽戎瑞口中那位英美代表端納的意見。
「端納先生讓我帶他轉達英美兩國領袖的意見，他們希望委員長能夠繼續主持中華民國的政治事務。兩國領袖認為，當前日本帝國的擴張意圖已經明顯表露，這不僅將危及中國的主權利益，也必將影響到西方世界的在華利益。端納先生說，兩國都希望，中國的政治力量能夠在委員長的帶領下維護國家主權，兩國支持中國為穩定遠東局勢所做的正確決策。」戎瑞把端納的話稍稍做了一點改動，不過大致上的意思還是沒有改變。
「噢……是嗎？」最高當局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
「是的，委員長。」戎瑞笑了一下。「端納先生說，英美政府相信在委員長的主持下，中國才能也必將實現政治上的穩定，這將是有益的舉措。」
蔣介石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閉起了眼睛，戎瑞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英美兩國政府的態度當然重要，這是不言而喻的，因為西方列強在遠東有著巨大的政治、經濟和軍事利益，不可能拱手出讓給垂涎欲滴的日本帝國。蔣介石知道這一點，但作為政治人物，他更清楚這裡面的名堂，他也不會說出來。國際國內的政治遊戲就是這樣，玩的是心神領會，在這樣面，眼前的蔣委員長是個高手了。日本帝國對中國的威脅，那還是外部矛盾，眼下對蔣介石來說，最具威脅的恐怕已經不是張揚兩位將軍了，而是蔣介石集團內部的何應欽等親日派勢力，他們奪權的意圖正在顯露出來。在這個問題上，蔣介石如果稍有不慎，恐怕真的會大難臨頭了。戎瑞相信今天轉達的話，對蔣介石來說是非常及時的，這意味著西方主要勢力不希望換人。不過，不換人的條件就是必須整合中國的政治力量一致抗日，從而直接或者間接地保護西方列強的在華利益。如果不，估計以英美為代表的西方勢力是肯定要換一個聽話的演員的，蔣介石不可能不明白。
「委員長……」
「噢，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呵呵！」蔣介石慢慢地張開眼睛，裡面有一絲雲開霧散的味道。
「委員長睿智！」戎瑞小小地奉承了一句。
「你去跟漢卿他們講，還有端納先生和……『共產』黨的周恩來先生……」在提到『共產』黨的時候，蔣介石的話似乎明顯地多了一份無奈的含意。「小戎，我是信任你地。你就直接去跟他們講，讓他們今天安排一下，我要跟夫人見面，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還有，我跟夫人的談話，我不希望有人打擾！」
出了軟禁蔣介石的庭院，在少帥衛隊長葛大壯上校的陪同下沒走多遠，戎瑞便愣在了那裡，因為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側影。丁艼，那個熟悉的側影竟然是他的義姐丁艼。戎瑞想不到竟然會在軟禁蔣介石的華清池看見丁艼的身影，她不是在北平或者南京嗎，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她怎麼會跟這些被軟禁的國民黨要員們在一起的。
「怎麼了，戎先生？」葛大壯當然不知道戎瑞是因為看見了丁艼的緣故。
「噢！……那些是什麼人？」戎瑞指了指不遠處那些正在百無聊賴地曬太陽的人。
「戎先生，那些人是國民黨中央黨部的人，都是這次一起跟蔣介石到西安來的隨員，一幫子文人，呵呵！」葛大壯笑了起來。「他們被抓捕之後，原本關在新城大廈那邊。少帥和參謀長怕他們會吵吵鬧事，所以就都關在華清池了，省得再派人看守。」
「哦，那倒也是！」戎瑞隨意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心中卻泛起了波瀾。看來黨組織已經把丁艼打入了國民黨中央黨部，怪不得上次在南京中央大學會發現丁艼的蹤影。
「戎先生，您跟蔣介石那個光頭佬談得怎麼樣，這傢伙還是嘴硬嗎？照我看呀，乾脆宰了算了！」葛大壯笑嘻嘻地做了個宰雞的動作。
「呵呵！……這要看少帥和代表團談判的情況來定，不是我們可以隨便說說的。」戎瑞知道葛大壯是個純粹的軍人，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孔武有餘睿智不足的那種類型。當然他沒有什麼貶義的意思，事實就是這樣。不過，雖然葛大壯沒有什麼政治頭腦，可帶兵還是相當不錯的，少帥衛隊的人相當精悍。
「戎先生，你知道嗎，聽說前些天中央軍那邊吃大虧了！」葛大壯咧著大嘴對戎瑞說。
「噢？！你們東北軍跟中央軍打起來啦？」戎瑞裝作不知道吃驚的樣子，這件事情除了少帥跟庫侖上校心裡有底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您還不知道呀，哈哈！外面都傳得厲害，說中央軍在臨潼、靈寶等地吃了大虧，死了不少人，連飛機場都被襲擊了。太解氣了，呵呵，可惜不是咱們東北軍干的。」葛大壯笑著說。「不然的話，咱好歹也要跟少帥請命殺他一番，哈哈！」
「狼群行動」作戰總結報告
根據特種作戰司令部的命令，我部以第一、第二特戰隊和第一特勤中隊三個中隊兵力，於12月13日晚間隱蔽進抵華山地區，並建立敵後前進基地。14日，我部第二特戰隊於潼關以東地域隱蔽展開待敵，同時，第一特戰隊前出至靈寶崤山一線監視敵人，並於崤山建立前進基地。
15日晚，第一特戰隊於靈寶市是特種作戰，牽制敵軍對潼關一線的軍事行動。18日，第一、二特戰隊在作戰地域內同時發起第二波攻擊行動。15日晚至18日，我部共襲擊敵師部一個、敵團部兩個、火車站一處、軍火庫一處、油庫三處，殲滅敵搜索營一個、輜重車隊一個，殲敵500餘人，炸毀飛機10架、火車1列、汽車15輛，繳獲槍支彈藥300多枝（挺），繳獲軍餉約10萬元。以上所有繳獲，除可隨身攜帶外，已全部就近隱蔽掩埋。作戰行動中，第一特勤隊對第一、二特戰隊實施了戰場支援。作戰行動中，我部作戰人員無陣亡，重傷5人，輕傷37人，已全部轉移至根據地救治。
此次「狼群行動」為我部正式組建以來的首次大規模作戰，全體幹部戰士發揚大無畏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英勇頑強、不怕犧牲，充分發揮出了特種作戰部隊的作戰特點和戰術優勢，給予了敵人沉重而有力的打擊，達到了預期的作戰目的，取得了豐碩的戰果。此次作戰行動的經驗教訓總結如下：第一，充分發揮特種作戰部隊的戰術特點是取得豐碩戰果的有力保證。小規模部隊的作戰行動，其戰鬥的隱蔽性、突然性以及運動速度優勢明顯。一擊即放任不管的戰術，極大地發揮了戰鬥的靈活性，減少了被敵銜尾追擊的概率，減少了傷亡。第二，作戰小組武器配置發揮了重要作用。在單向、單點和短時間內，我部可迅速取得壓制性火力優勢。迷彩戰鬥服的作用極大，增加了隱蔽性，在野戰條件下其功能大大優於普通軍服，各部隊反映良好。第三，由於衛生員經驗不足，和特戰部隊作戰地域分散的特點，傷員救治仍存在不少問題，最好能對所有特戰隊員進行必要的自救訓練。第四、此次作戰，戰果雖豐碩，但作戰彈藥消耗也極大，如沒有充分的彈藥儲備和有效的補給手段，難以多次開展同樣規模的作戰行動
「嗯，看不出來，毛勇這傢伙的報告寫得不錯嘛。」王湘正滿意地點了點頭。
「毛大隊長身邊可有個人才喲，呵呵！」政治部主任常雲飛笑著說道。
「人才，什麼人才？」王湘正沒聽明白。
「參謀長還記不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花木蘭？」
「花木蘭？……噢，你說的就是那個男扮女裝的廖淑珍呀。」王湘證的記憶力不錯。
常雲飛笑著把廖淑珍的情況詳細地對王湘正介紹了一遍，說得王湘證唏噓不已，大歎此女了得。
「不行！」王湘正忽然搖了搖頭。
「什麼不行？」常雲飛一愣。
「這不明擺著的嘛，老常，這個廖淑珍可是個大大的參謀人才呀，怎麼能放在老毛的一線戰鬥部隊呢。」王湘正的臉上泛起了笑意。「放在紅箭大隊抄抄寫寫，簡直是個浪費，是對革命事業的不負責任。而且來廖淑珍同志又是女同志，紅軍總部有明文規定，女同志一般不宜在一線作戰部隊任職。因此，為了愛護和保護女同志，因人致用，特戰司令部決定，把廖淑珍同志上調到司令部來擔任作戰參謀。」
都什麼跟什麼呀，還愛護，又保護，說得好聽，這不是強搶民女嘛。不，說錯了！擺明了是要搶老毛的人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