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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二百二十九章 「金雕」融化了 文 / 塵緣如風

    第二百二十九章「金雕」融化了

    「老伴!……老伴呀,你回來!」

    老學究一邊叫喚著老太太,一邊急急忙忙地追著老太太離去的方向走了。看著一對活寶老夫妻,車廂裡面的旅客都哈哈大笑起來。這世界上什麼樣的夫妻都有,人家老學究看來還是捨不得老太太的,儘管這老太太實在有些彆扭得過分了一些。好在大家都是出門的旅客,雖然被這兩夫妻吵得頭都大了,不管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旅途中的一件樂事。

    不過,「金雕」俞克可樂不起來,他這會兒正難受著呢。身上被老太太的茶水淋濕了,俞克只好換了一件外衣,好在這次出門帶了換洗的衣服了。臉上、手上和領子裡面雖然都擦乾淨了,但他總覺得開頭的那種癢癢還是揮之不去。不僅癢癢,就這一會兒功夫,皮膚上居然開始出現疼痛的感覺來了。他媽的,這老太太喝的到底是什麼茶呀。難道是自己的皮膚對茶水有過敏症,可不會的呀,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有被茶水打濕過手上的,從來也沒有現在這種又癢又疼的情況出現呀。俞克覺得應該把這種情況告訴身邊的兩個特工,免得他們以為自己得了什麼傳染病,到時候把自己一扔可就糟了。

    「『金雕』,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俞先生,你眼睛怎麼了?」

    「什麼,噢,我是有些不舒服,他媽的被著老太婆潑了一聲怎麼會舒服了。」俞克搖晃了一下腦袋,他的確很不舒服。「你剛才說什麼,我眼睛怎麼了?」

    「你眼睛怎麼通紅通紅的,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眼睛通紅,怎麼可能?」俞克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是啊,『金雕』你的眼睛果然是通紅通紅的,上車的時候還沒有呢。」

    「是嗎?」俞克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痛的感覺。「他媽的眼睛怎麼這麼疼呀?!」

    「俞先生,你的手?!」坐在對面的特工驚叫了一聲。

    「手,手又怎麼了?」俞克愣了一下,他的頭越來越疼了,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金雕』,你手上拿來的那麼多紅斑點?!」身邊的特工也跟著驚叫起來。

    俞克暈暈乎乎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嗯,怎麼有點模糊看不清楚呀。俞克把手舉高了一些,果然發現自己的手背上居然出現了大片的紅色斑點。更令人可怕的是,這些紅色的斑點而且還在生長,慢慢地向俞克的手臂上蔓延著。俞克一陣頭暈,身體猛地搖晃了一下,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連手都看不清了,只覺得眼前一片紅色,就像那天死去的二十個共黨分子流淌的慢地獻血一樣可怕的猩紅。

    「啊?!」俞克一陣驚慌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大叫了一聲站了起來。「有鬼,有鬼呀!」

    「俞先生?!」

    「『金雕』?!……」身邊的特工被俞克嚇了一大跳。「『金雕』你怎麼了?!」

    「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疼啊!……疼死我了!」俞克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眼睛大叫著。「血!……都是血呀!」

    「你怎麼會事,什麼血?」兩個特工不知道「金雕」俞克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變得這麼歇斯底里了。

    「啊!……疼,我的眼睛,我的手,我的皮膚,都疼,疼啊!……」俞克的手一會兒捂著自己的眼睛,一會兒又抓自己的手背,一會兒又伸進衣服裡面拚命地揉搓著。

    壞了!出事了!兩個特工驚駭地對視了一眼,兩人就同時在腦海裡面閃出了那一對老夫妻的身影。是了,那茶水,那茶水一定有問題!

    「快!……快抓住那兩個老東西!」年紀稍大一點的特工立刻就站了起來,掏出手槍大喊道。「抓住他們,他們是共黨!……『金雕』出事了!」

    整個車廂裡面開始還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情,特工這麼一大喊,頓時就打亂了起來。這年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官府抓共黨,其他的事情大不了花錢買個安寧。抓共黨這可是動刀動槍的事情,那次不是流血滿地的,不小心被子彈打中的根本就沒人負責,死了活該。『共產』黨也好,國民黨也好,打打殺殺由他們去,可小老百姓們還是活命要緊,跑吧!

    車廂兩頭的特工們原本好好的監視著車廂兩頭的出入口,開頭那對老夫妻鬧彆扭他們也看見了,不過這是經常有的事情。即使在首都南京的大街上也經常可以看見白髮蒼蒼的老夫妻大家的事情,火車上發生這種事情自然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再說陪同「金雕」的兩個特工也沒有發出不妥的信號來。這會兒聽到那邊特工的大叫聲,又看見整個車廂打亂了起來,這才感覺到真的出事了。

    「怎麼回事?!」負責的特工沒辦法擠過去,乾脆站在座椅上大喊起來。

    「隊長,『金雕』出事了,快抓那兩個老東西!」

    「他媽的!」特工隊長傻眼了,好好的怎麼就出事了。「第一組照顧好『金雕』,第二組警戒!第三組控制車廂,讓這些人安靜,他媽的!……其他人都跟我來,抓住那兩個老混蛋,他們跑不了的,快快!」

    特工隊長想起那兩個老混蛋正是從自己的面前出車廂的,可那時哪知道這兩個老混蛋有問題呀。他媽的,共黨真是絕了,連這樣的把戲都搞得出來。戲演得這麼好,乾脆到達上海演出掙大錢得了,當什麼『共產』黨呀。不知道「金雕」到底怎麼了,可現在暫時顧不上了,還是抓『共產』黨要緊。要是讓那兩個老混蛋跑了,自己這小官位不保不說,說不定毛特派員就要擰下自己腦袋的。

    「快!都跟我來,那兩個老混蛋朝這邊跑了!」特工隊長大喊了一聲,率先帶這幾個手下向那兩個老混蛋消失的方向追去。

    「快讓開,軍統辦差!」

    「讓開,想活命的都給老子讓開!」

    「讓開!讓開!……你他媽的讓開!」

    「他媽的,再不讓開,老子開槍啦!」

    「啪!」

    「誰敢再堵在過道上,老子一槍斃了他,閃開!」

    軍統的特務們被過道上的旅客們堵住了無法過去,一個性急的特務一抬手就朝車廂頂部開了一槍。車廂內本來就亂,這一開槍就更亂了,女人們的尖叫聲、小孩子的哭喊聲、男人們驚慌的呼喊聲響成了一片。有些膽小的還以為已經發生槍戰了呢,一縮身就鑽進了列車座椅的下面。

    槍這東西就是好,有了槍就有了權力和錢財,有了槍也就有了威嚴和隨意撒野的底氣。特別是在並不太平的年頭,有了槍就是一種安全的保障,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至於什麼身份,那就看站在哪一邊了,國民黨中央派、地方實力派、『共產』黨,甚至是呼嘯山林的山大王或者專門欺負弱小的街頭混混。有了槍,沒有人敢於看不起的,所以說槍是兄弟,槍甚至比老婆還要親。軍統的特務們更是如此,大凡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他們總是會亮出最後一招,開槍。還別說,這一招總是很有效,現在就是這樣,沒看見車廂過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嗎。

    「他媽的,都是一群賤貨!」開槍的特務得意地咒罵了一句。

    「快跟上隊長,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軍統長沙站的特工行動隊長帶著兩個手下向前面的車廂追去,前面的車廂裡面還有一組待命的行動特工,他們至少可以發現那兩個老王八蛋的行蹤。果然,早已經聽見後面車廂喧嘩的特工們一見到隊長來了,就迎了上來。

    「看沒看見兩個老混蛋!」行動隊長劈頭蓋臉就問到。

    「什麼老混蛋?」特工愣了一下。

    「就是那兩個老王八蛋!」特工隊長差點吼了起來。「噢,就是一對老夫妻,一個老太婆和一個老學究,那個老學究還長著山羊鬍子,你們看見他們從這個車廂過去了嗎?」

    「沒有呀!」特工想了一下,看看旁邊的人,都沒有見過隊長說的兩個人。

    「沒有?!」特工隊長也愣了。「怎麼可能,我明明見到他們朝這個車廂過去了呀?」

    「隊長,真的沒有。」特工見隊長不相信,有些急了。「不信您問問其他人?」

    這個車廂行動組的特工們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們真的沒有見過隊長所說的一對老夫妻。說起來,他們還是很盡責的,這一路上時刻注意著後面車廂的動靜。任何一個從這個車廂走過的人,他們都要仔細觀察一番,老頭老太婆到有幾個,可就是沒有什麼老夫妻模樣的。

    「好好,你們別急,仔細想想,有什麼可疑的人剛才從這裡過去了。」特工隊長這時冷靜了下來,或許那兩個老混蛋是化妝的也說不定。「特別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先後過去的,像夫妻、兄妹,或者拍拖的樣子,有沒有?」

    「好像是有兩個,不過他們過去有一陣子了。」

    「快說!」特工隊長一把揪住了那個特工的衣領。

    「隊……隊長,他們朝前面去了!」特工被隊長的舉動嚇了一跳,抖抖索索地用手指了指前面。「隊長,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

    「管他是不是,先找到人再說!」特工隊長放開了手。「你們幾個跟我來,其他的人都給我仔細搜查這邊的所有車廂,要一個一個地查,凡是一男一女兩人一起的都給我集中到最後一節車廂裡面。快行動,快,別讓那兩個共黨分子跑了!」

    「隊長,不好了!」陪同「金雕」俞克的特工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你他奶奶的不好好保護『金雕』,跑過來幹什麼?!」特工隊長真想狠狠地抽他一個巴掌。

    「不好了,隊長!」特工隊長這才注意到陪同「金雕」俞克的特工臉色蒼白。「『金雕』……『金雕』他……」

    「你他媽的快說,『金雕』怎麼了?!」特工隊長感覺到心底有一絲不妙的感覺慢慢地升騰了起來。

    「快,您快去看看吧!」陪同「金雕」俞克的特工都快要哭出來了。「『金雕』他……他沒了!」

    「什麼?!」特工隊長聽得稀里糊塗的。「你說什麼沒了?」

    「是『金雕』他……他沒了!」特工的臉色就像是剛剛見了鬼一樣。「隊長,『金雕』他……他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融化了,不見了!」

    「什麼?!」特工隊長和手底下所有的特工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特工隊長掄起巴掌就朝特工的臉上惡狠狠地扇了下去。「啪!……你他媽活見鬼了你?!」

    「啊!……不騙您,隊長你還是自己過去看看吧!」

    特工隊長遲疑了一下,還是吩咐手下的特工們繼續搜索那兩個老混蛋,自己在那個特工的帶領下返回了「金雕」所乘坐的車廂。走到「金雕」俞克的座位旁邊,特工隊長一下子就愣住了。報信的特工沒有說錯,「金雕」俞克的位置上現在只剩下一堆衣服、一把手槍、十來枚銀元,座位上還有一灘略帶黃色的清水,而「金雕」卻真的不見了。

    「『金雕』呢?!」特工隊長猛地跳了起來,大聲地吼叫了起來。「我問你們,『金雕』到哪裡去啦?」

    「他……他融化了,他就在我們面前融化了,不見了!」陪同「金雕」的那個年紀稍長的特工傻呆呆地用手指著「金雕」坐的位置。「不見了,就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全沒了!」

    「這?!……」特工隊長呆住了,這怎麼可能,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融化不見了,這大白天的他媽真是見鬼了!

    特工隊長看看周圍的特工,又看看座位上的那一灘散發著淡淡腥臭味道的黃色水漬,猛地吸了一口冷氣。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從特工隊長的心底竄了出來,可怕,太可怕了!聯想到那個老太婆潑在「金雕」俞克身上的茶水,特工隊長哆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就像三月的陰雨一樣流淌了下來。

    南京,醫院。

    「媽咪,媽咪,你看誰來了?」戎瑞剛剛放下小雪,這小傢伙就朝她媽媽的病床跑了過去。

    「小雪?」小雪的媽媽劉秀芬從病床上慢慢地坐了起來。

    「媽咪,你看看是誰來看你來了?」小雪把手中的雪娃娃放在了床上,自己爬了上來。

    「別淘氣!」劉秀芬疼愛地伸手拍了拍小雪的小腦袋。「你家林舅舅呢?……咦,戎先生?」

    「可不是龍哥哥嘛,咯咯!」小雪得意地說,伸手把雪娃娃拉了過來,抱在手上。

    「費太太,不好意思,昨天到你家說你住院了,這不,就帶小雪來看你來了,呵呵!」戎瑞揮了揮手,讓來雲峰和管鳳鳳到門口注意一點。

    「是啊,媽咪,龍哥哥昨天特意到我們家看我,還有爸爸和媽咪的。」小雪本想說龍哥哥是特意來看自己的,想想又加上了爸爸和媽媽。「媽咪,媽咪,你知不知道,昨天可嚇人了,我們家門口都死了好多壞人呢!」

    「什麼?!」劉秀芬被小雪的話嚇了一大跳,一下子抓住了小雪的胳膊。「小雪,怎麼回事,怎麼會死人的,啊?……戎先生?」

    戎瑞見小雪已經把事情說出去了,也就把昨天在她們家門口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劉秀芬,也好讓她安心。好在小雪和劉家林都沒有事情,否則劉秀芬一定會嚇壞的。

    「乖雪雪,可把媽咪給嚇死了!」劉秀芬緊緊地摟著小雪,眼圈都紅了。

    「費太太,你別緊張,家林和小雪不都沒事嗎。」戎瑞安慰劉秀芬說。「我已經跟警備司令部憲兵隊的龍三千少校說了,他們會保護你家裡的。」

    「真是太感謝了,戎先生,要是沒有你,我們小雪她」

    「媽咪,有龍哥哥在,小雪沒事的。小雪乖,小雪不害怕的,一滴眼淚都沒有哭出來的,不信你問龍哥哥。」小雪把頭埋在了媽媽的懷裡,嘴上說的硬氣,但明顯還有一些後怕的神色。

    「費太太,小雪的確很勇敢的。」戎瑞笑著摸了摸小雪的頭髮。

    「是啊,媽咪,你別擔心,龍哥哥都說小雪勇敢了。」小雪得意地笑了起來。

    「費太太,嗯,你知不知道費中校他在軍政部哪個部門工作呀?」戎瑞朝小雪眨了眨眼睛,轉頭對劉秀芬問道。

    「這倒不是太清楚,工作的事情他從不帶回家的,只知道他在作戰部當參謀。」劉秀芬想了一下,搖搖頭。「他說這一段時間工作非常忙,不能回家,就在軍政部住下了,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麼。」

    「噢。」戎瑞明白了,作戰部的參謀能幹什麼工作,戎瑞再清楚不過了。再聯繫到目前的局勢,和正在擬定中的京滬杭國防計劃,戎瑞已經明白了為什麼日本人會盯上費哲明中校的了。

    可問題也來了,日本人的舉動實在太令人費解了。費哲明中校作為作戰部的高級參謀軍官,固然有很大的機會參與到京滬杭國防計劃的工作中去,也會接觸到許多軍事機密。但日本人這麼大張旗鼓地威脅甚至要綁架費哲明中校的家人做什麼,這太不符合邏輯了。戎瑞當然不會以為是日本人的腦子有什麼問題,即使真的有問題也不會這麼犯傻,他們一定有自己的特殊目的,可日本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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