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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落難五 文 / 蕭良

    姓葉的書生甩著袖子上沾的酒水,冷笑道:「好好大宋的江山倒讓金狗逞威風!我偏要看看他們能橫到哪裡去!」說著與那個書生貼牆站住了冷眼看諸人打鬥。

    狗兒見歐陽不羈與兩人斗的十分激烈,自己卻幫不上忙,心中大急,只向著丁劍廣與陸劍芸叫道:「你們兩個還不快幫大師打這兩個惡人。」丁陸二人見三人出招精妙,正看的入神,此時聽狗兒一喊也回過神來,陸劍芸望著狗兒道:「我們名門正派豈能以多戰少,小兄弟,這個,這個……」說著又轉向丁劍廣道:「大師兄,咱們可要聯手對付這兩個惡人麼?」

    丁劍廣心中早在盤算,歐陽不羈在兩人攻擊之下雖不能取勝,卻也絕無落敗之象,此時自己兩人上前,徒然落得個以多欺少的名頭。而師父屢次告誡自己身為名門正派最忌以多欺少,若此事被師父得知,必是一頓埋怨,實是有百害而無一利。想到這裡,他只安慰狗兒道:「小兄弟,這位大師對付這兩個大惡人綽綽有餘,你只管放心。」

    狗兒見兩人袖手旁觀,心中大怒,喝道:「你們真該被這惡人抓了去。」口中怒喝,手中卻沒有閒著,抓起一把椅子,奮力向花爾布魯砸去。那椅子眼見砸在花爾布魯的身上,卻見花爾布魯身形一閃,那把椅子貼著他的身子飛過,直砸向歐陽不羈。狗兒見自己非但幫不了忙,反而給歐陽不羈添了麻煩,慌忙叫道:「大師小心。」話音方落,只覺眼前一花,身子竟已被抓住。只聽花爾布魯在自己身後喝道:「大和尚,再不住手,這個娃娃就沒命了。」

    歐陽不羈避過契爾那劈空一掌身形後撤,回頭見花爾布魯一手拎住狗兒,一手按在他的額頭,眼睛卻直覷著自己。心中暗自盤算,以花爾布魯的身手,自己一百招之內想要勝他很是困難,可這花爾布魯一掌便可取了狗兒性命,但若今日放了這兩人,無異於縱虎歸山,幽雲雙鶴在中原一日,中原必一日不得安寧。正自猶豫,忽聽狗兒大聲叫道:「你這狗賊,打不過人家卻耍這下三濫手段,我本來與這大和尚就不認識,你若現在把我放了還少結一個冤家,若放得遲了,我師父來了,你便是叫我三聲爺爺,也休想叫我饒你。」

    花爾布魯見這少年如此嘴硬,正待發作,契爾那卻問道:「你師父是什麼人,難道比這和尚武功還高麼?」狗兒見契爾那如此愚魯,有心戲他幾句,便隨口道:「我師父和這位大師的武功誰高誰下自是沒有比較過,但是想當年,我師父與這位大師的師父卻是有過比試,當年他們二人在華山頂上大戰五天五夜也沒有分出勝負,最後只好罷手言和。」

    契爾那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向花爾布魯大聲道:「老大,當年我們與智光只戰了一天便被他勝了,那他師父豈不是要高出我們許多,沒想到中原還有這樣的人物。」花爾布魯冷冷一哼道:「老二,你莫被他騙了,這小子在信口胡說。」

    陸劍芸在一旁見狗兒被抓心中著急,見是關頭,忙道:「你們這惡人真是孤陋寡聞,我就聽我爹爹說過當年確有一戰。」見眾人都被她的話吸引了,她更是一本正經,緩緩道:「這位少俠的師父不但武功超群,而且極善易容,江湖中人誰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陸劍芸只是為救狗兒胡亂編排幾句,不想契爾那卻認真起來,疑道:「難道這小子的師父竟是『千面神君』?」

    花爾布魯見他們眾口一辭,心中卻也有些疑惑,卻喝斥契爾那道:「休聽他胡說,這小子全身並無一絲內力,怎會是『千面神君』的徒弟。」狗兒本來只是幾句戲言,不想竟引出一個「千面神君」出來,此時更是打蛇隨棍上,大聲嚷嚷道:「我若不是前日被黑風寨七十二人圍攻,中了劇毒,今日你們這兩個毛賊還能如此猖狂?」這黑風寨本是他聽書聽來的,幽雲雙鶴久不來中原,卻也難辨其中真偽。

    「酒肉和尚」見他二人尚在猶豫,便哈哈笑道:「這位少俠果真是『千面神君』的徒弟,人稱玉面飛龍程天任,」歐陽不羈唯恐二人不信,便捏造了個名字,接著道:「前日路見不平,一人擒殺黑風寨七十二人,不幸中了劇毒,此刻內力暫失。若真等他師父來了,『千面神君』的脾氣可不是我這等好說話的。」心中卻念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只是今日為救人,也顧不得了,佛祖莫怪。

    那花爾布魯本有三四分相信,而今見「酒肉和尚」也是此說,不由得便有七八分信了,又暗中摸了狗兒的脈向,知道確是中了劇毒,倒有九分信了。隨手把他放了下來,右手卻仍按在狗兒的額頭。緩緩道:「莫說這少年不是『千面神君』的徒弟,是又如何,就算『千面神君』親自來了,我兄弟也未見得怕他。」嘴上雖硬,心中著實有些害怕,一個胖和尚已是應接不暇,江湖中都云「千面神君」武功蓋世,且脾氣暴躁,他若真來了豈不是大不妙。向契爾那使個眼色,兩人一齊向門外退去。口中卻兀自不肯認輸:「今日老夫倒是相中了這小子,且帶了他去,傳他幾手功夫,你們給『千面神君』帶個話,他若有意可自來領回令徒。」

    歐陽不羈心中清楚若這二人帶走狗兒此去必定凶多吉少,登時著急,身形頓起,一招「鷹搏九天」,曲指成抓向花爾布魯抓去。花爾布魯見歐陽不羈來勢兇猛,「嘿嘿」的一聲冷笑,也不還手,只把狗兒擋在身前。歐陽不羈眼見這一招便施在狗兒身上,急收內力,身形倒縱,退出八尺。陸劍芸與丁劍廣也欲上前搶救,卻被契爾那一掌擋了回來。就在這一頓之間,花爾布魯已去得遠了,遠遠的傳來花爾布魯的聲音:「大和尚莫追,怕是傷了這少年,你也不好交待吧!」

    歐陽不羈一頓足,向陸劍芸與丁劍廣道:「有勞二位代我問候陸掌門,就說『酒肉和尚』路過嵩山必定登門拜訪,今且暫別。」說罷也不等二人回答,縱身向花爾布魯逃走的方向追去。

    歐陽不羈身法極快,一晃便不見了蹤影。丁劍廣望著他的背影歎道:「原來這位大師就是人稱『酒肉和尚』的歐陽不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趕得上他的身手。」轉頭卻見陸劍芸望著眾人去的方向喃喃道:「不知大師能不能救了程少俠。」丁劍廣心中忽然泛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淡淡的道:「『酒肉和尚』武功高強,自是能救得了。」也不待陸劍芸回答,顧自向酒館外走去。陸劍芸聽出丁劍廣話中有話,臉忽然紅了一紅,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默默的跟著師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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