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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比武四 文 / 蕭良

    契爾那不相信似的瞅瞅自己的雙手,又向程天任呆呆的望著,忽然道:「不錯,就是這種身法。老大,你看清了麼?」

    花爾布魯也沉吟道:「不錯,確實是一路的。」一邊向契爾那使個眼色,一邊向程天任道:「這位小兄弟,你這身法跟誰學的?」

    程天任危急之中避過了二人合擊,自己卻恍如在夢中,望著自己的雙腳,又看看幽雲雙鶴,不知方才怎麼就避開了二人一擊。呼延嬌被程天任抱在懷中,眼見程天任身法迅急的避開二人攻擊,心中委實高興,此時卻見他發起愣來,又聽見花爾布魯問話,忙輕聲對程天任道:「程大哥,放我下來。」

    程天任聽了方才省起自己懷中抱著呼延嬌,立時臉色一紅,把她輕輕放在地下,向她道:「妹子,實在對不住了。」又轉頭向花爾布魯道:「喂,老雜毛,你方才說什麼?」

    契爾那聽了怒哼一聲,便要發作,花爾布魯忙擋在契爾那面前,向程天任微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小兄弟這一身好俊的功夫是得自哪位前輩高人,小兄弟又如何會對老夫二人如此,怕是其中有誤會也未可知。」

    程天任心知這個人狡猾之極,有心戲弄他們,知道酒葫蘆定在一旁觀看,便大聲道:「你們一向吹噓武功天下第一,還說什麼即便那兩個老頭子來了也不在話下,那位前輩聽了十分生氣,便對我稍加指點,要我來教訓教訓你們這兩個老雜毛。」他忽然想起酒肉和尚的話,便決定嚇一嚇這他們,接著道,「那位前輩說了,昔年五台山一戰饒過了你們兩人的性命,本想著你們能痛改前非,不曾想你們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一心幫著金狗欺侮漢人,所以那位前輩要我前來教訓你們。」

    幽雲雙鶴聽了果然嚇了一跳,契爾那向花爾布魯顫聲道:「智光那老和尚竟還沒死?」

    花爾布魯望著程天任眼珠轉了轉,忽然冷笑道:「你再裝神弄鬼看看能不能嚇倒幽雲雙鶴?老二,你想一想這小子的身手與智光那老禿驢可有半分相像?」

    契爾那凝神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果然沒有一絲相像,但……若不是智光和尚的徒弟又怎知昔年五台山一戰?」

    「嘿嘿」花爾布魯冷笑道:「老二,你好差的記性,十二年之前遇到智光和尚的徒弟歐陽不羈,咱們幽雲二老手下留情饒了他一命。定是他非但不感恩圖報,反而把此事大肆宣揚。當時嵩山劍派的一個小子一個丫頭在場,這小子必是聽他們說及此事。」花爾布魯邊說邊瞅著程天任。

    程天任聽他顛倒黑白,說什麼手下留情饒了「酒肉和尚」一命,不由哈哈大笑,道:「不錯,二位的身手當真了得。尤其這位花爾布魯大師的流星錘端的厲害,除了不羈大師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躲的過了。」

    呼延嬌聽他們言語間一來一往,儘是些往事,偏自己一些又聽不懂,心中著急。知道自己非但幫不了程天任的忙只怕還要拖累他,便一邊打量四周情形,一邊悄悄向後退去。契爾那聽了程天任的話,駭然道:「你,你又怎麼知道老大的招數?」

    花爾布魯卻冷冷道:「原來閣下是嵩山派高徒,不知閣下與陸可風陸掌門怎樣稱呼?」

    程天任聽了初時不解,轉念一想,忽然明白:當日酒店中只有自己與不羈大師、陸劍芸、丁劍廣四人,他們定是聽了烏帶的話以為自己已死,而自己身手又不像不羈大師,只可能是嵩山派的弟子了。但為何不問自己與丁劍廣的關係而問自己與陸可風的關係?是了,他們見過丁劍廣與陸劍芸的功夫,他二人都不是幽雲雙鶴的對手,所以他認為自己是嵩山掌門陸可風的弟子了。想到此節微微一笑道:「嵩山劍派武功博大精深,在下久慕陸老前輩風采,只可惜無緣拜會。」

    花爾布魯聽了一時摸不清程天任底細,反而不敢出手。契爾那卻已不耐,大叫道:「管他什麼嵩山派、華山派,老子叫他一起了賬。」話音未落,凌空躍起,一招「風聲鶴唳」,左掌拂向程天任胸前諸穴,雙腿連環踢出,封住程天任腰腹間五處大穴。契爾那說話之時程天任已在防備,見他凌空而起,心中默念口訣,身形晃動,不想一時著急,口訣卻記錯了,只聽「嗤」的一聲輕響,契爾那已抓住程天任一角衣衫,程天任身形被阻,在原地滯了片刻。若是花爾布魯此時出手,程天任必無可避。但花爾布魯心存顧忌,微一猶豫間,程天任已繞到契爾那左側。呼延嬌本已退至兩個雪人之間,見情景危急吃了一驚,大叫道:「程大哥,小心!」見程天任脫離險地方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契爾那見程天任躲的甚是巧妙,一時起了興頭,大聲道:「好,看我這一招『草木皆兵』。」雙手亂舞,在程天任身前幻出幾雙手臂,那些手臂有成掌狀,有成爪形,有的橫削,有的直劈,程天任看的眼花繚亂,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他立時慌了手腳,腳下連退幾步。契爾那卻好似粘在身前一般,程天任退的急,契爾那進的更急,眼見程天任便傷在掌下。程天任忽聽酒葫蘆的聲音在耳邊道:「退巽位,轉兌位,運氣於指,擊其掖下三分。」程天任答應一聲:「是」,依言而行,腳步一轉,避開契爾那攻勢,駢指向契爾那掖下三分處擊去。

    契爾那見他立時便要傷在自己手下卻突然身形轉動避開了自己的攻擊,不禁「噫」了一聲,右掌劃向直劈程天任指尖,右腳急點他小腹。酒葫蘆的聲音又在程天任耳邊道:「傻小子,快點他曲泉、膝關、中都。」程天任卻不知三處穴道的位置,猶疑之間,契爾那已變換了招數。

    花爾布魯在一旁冷眼觀看,只見契爾那招招皆奔程天任要處,眼見那一擊便中了,程天任本是再也躲不過的,可偏偏在那緊要關頭程天任彷彿靈光一現,猛然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滑開去,契爾那便落了空。花爾布魯一生遇人極多,武林中成名人物所見也不在少數,但能以此種身法避開契爾那連續攻擊的屈指算來實在不多。但程天任只是一味躲避卻絕無一招一式攻擊,花爾布魯心中難免驚疑。他只道程天任故意示弱,但又實在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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