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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比武五 文 / 蕭良

    「程大哥,當心!」在呼延嬌眼中程天任步步驚險,一副心思早已在程天任身上。

    花爾布魯望著全身貫注的呼延嬌嘴角忽然閃過一絲冷笑,一邊望著契爾那與程天任的招式,一邊輕移腳步向呼延嬌逼近。此時程天任正自顧不暇,哪裡能兼顧花爾布魯,呼延嬌也一心關注著程天任,早已把花爾布魯拋在九霄雲外。花爾布魯忽然身形掠起,雙手向呼延嬌抓去。此時程天任堪堪避過契爾那一掌,呼延嬌方舒了口氣,忽見眼前一團黑影向自己撲來,吃了一驚,想要躲避,卻哪裡避的開來,不由驚呼一聲。

    程天任聽到呼延嬌呼聲,向她望去,正見花爾布魯抓向呼延嬌,心中大急,腳步一轉便要去救呼延嬌。契爾那正打的興起,哪裡肯放程天任。見程天任要走,大喝道:「看我這一拳!」貫氣於臂,一招「泥牛入海」,一拳向程天任腋下擊來。程天任只覺契爾那的內力排山價襲來,他早已被呼延嬌攪亂心神,身形只順著那內力一轉,斜跨半步。只聽一聲輕響,程天任的衣襟已被契爾那撕下一片。就這樣頓了一頓,眼見花爾布魯雙手已抓到呼延嬌。

    忽然呼延嬌閃電般伸出右手「啪」的一掌摑在花爾布魯臉上,這一掌後發而先至,竟比花爾布魯凌厲的掌力還要迅猛。一掌既出,四人都愣在當地。花爾布魯縱橫江湖四十餘年,從未被人如此羞辱,更何況打自己的是一個年青女子!這一掌雖不重,卻駭的他連退數步,雙眼圓睜,定定的望著呼延嬌。契爾那的內力雖較花爾布魯渾厚,招式的輕靈卻比花爾布魯不足,眼見花爾布魯被這女子摑了一掌,心中道:江湖中果真人才輩出,看這女子年紀不過二八,功力卻在老大之上,難道我這幾十年的功力竟白練了麼?

    程天任卻深知呼延嬌的功夫非但不如花爾布魯,便是比之一般的江湖豪傑也是不如,但這一掌分明是出自呼延嬌之手,莫非又是酒葫蘆搗的鬼?但呼延嬌四周又沒有第二個人,其中緣由委實想不明白。其中最糊塗的應該是呼延嬌了,她雖打了花爾布魯一掌,自己卻不知這一掌如何打出的,甚至開始懷疑這一掌究竟是不是自己打出的。因為這一掌委實太快,快的自己都沒有想動手,手便已到了花爾布魯臉上。她方才只覺得右肘一麻,手掌便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此時她看看自己的右掌,那掌心因摑了花爾布魯此刻還紅紅的。花爾布魯忽然眼露凶光,右手一垂,接著五指一張,寬大的袍袖向呼延嬌甩出。這種情形程天任並不陌生,幾年之前,花爾布魯也是用這一招偷襲歐陽不羈。那一次流星錘被歐陽不羈指風所阻,但此次花爾布魯離呼延嬌實在太近,便是歐陽不羈在場怕也難救呼延嬌了。程天任大聲道:「小心暗器。」身隨聲起,直撲向呼延嬌身前,心中卻知道憑自己的身法實在難以快過流星錘。幾乎就在程天任話音出口之時,只見那流星錘似被打了七寸的蛇一般,頭一歪忽然軟了下來,重重的落在了雪地上。

    程天任擋在呼延嬌身前,眼睛盯著花爾布魯向呼延嬌道:「妹子,有沒有傷著你?」

    呼延嬌雖受了兩番驚嚇,但眼見程天任不顧自己安危護在自己身前,只覺胸中一熱,早已把危險拋在腦後,輕聲道:「程大哥,我沒事。這個人壞的很,你要小心。」

    花爾布魯望著呼延嬌身後冷冷道:「出來吧,鬼鬼祟祟躲在背後算什麼英雄好漢,既有本事用雪團破我的流星錘,也該讓老夫見識見識是哪位高人。」

    雪地裡只有一片寒風吹過,哪裡有人回答。程天任向著流星錘頭望去,果見錘頭有被雪擊的模樣。心想:這就是了,方才呼家妹子打花爾布魯那一掌怕也是酒葫蘆用雪團搞的鬼。只是不知這怪老頭為何不出來見人,又不肯出聲,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氣花爾布魯偷襲呼延嬌,便向著花爾布魯冷笑道:「原來英雄好漢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這等英雄好漢不做也罷。」

    花爾布魯道:「你們抓了我們的人,我師弟心中不定,便是輸了也不公平。所以我才要抓你們一個人,這樣才算公平。要不然,你們先放了我家公子,再來比過,你倒是敢也不敢?」

    呼延嬌道:「誰抓你們的人了?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程天任揚手止住呼延嬌言語,向花爾布魯道:「看來大師的記性不太好使,我提醒大師一下,幾年前兩位武林高手挾持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為了要從孩子身上探出師門絕學不惜以內力相逼……」

    幽雲雙鶴聽了臉上俱是駭然失色,花爾布魯定定的望著程天任,忽然記起往事,大聲道:「原來你便是當年那個孩子。」忽然向雪人背後叫道:「『千面神君』乃中原第一高手,今日有幸得見,愚師兄弟久仰大名,還請現身一見。」叫聲遠遠傳了開去,消失的無影無蹤,隔了半晌雪地中依然沒有回音。花爾布魯與契爾那對視一眼,又向程天任背後道:「在下大金國花爾布魯,這位是我師弟契爾那,向來與神君並無仇怨,昔日令徒之事,實是誤會,還請神君現身。」

    半晌,雪地中沒有回聲。程天任見二人疑神疑鬼,心中暗笑,也不說話。呼延嬌卻不明箇中原由,不解的望著程天任,卻又不便多問。契爾那已是不耐,怒聲道:「什麼狗屁『千面神君』,原來是個縮頭烏龜,老大與他囉嗦什麼,先拿了他的徒弟,看他出不出來。」話音未落,雙掌齊出,直奔程天任撲來。花爾布魯心中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也打定主意,先拿了程天任以做要挾。同時右腳在地下一頓,一片積雪漫天揚起向程天任激射而來,他的身形隨著飛雪向程天任撲來。程天任只見漫天雪箭射向自己,一時看不清幽雲雙鶴身影,不知向何處躲閃,心中大急,腳步一退,擋在呼延嬌身前,心中道:這次是逃不掉了,只好挨他一掌。呼延嬌心中也是一般念頭,大聲向程天任道:「程大哥,你快走!」一邊搶身向前。

    花爾布魯聽了二人言語,冷哼一聲,一掌擊在一人頭部。他本算定程天任腳步極快,一掌擊出,雖能擊中卻未必能傷及要害,況且他素聞「千面神君」武功蓋世,只想拿住程天任以換得自由,實在沒想傷人性命。卻不料這一掌正中頭顱,耳聽一聲響,那頭顱已被擊得粉碎。花爾布魯心中一沉,心想糟了,今日殺了「千面神君」的徒弟,他怎肯善罷干休?只聽契爾那的聲音道:「咦,這小子身體好冷,怎地像個死人!」漫天飛雪緩緩落下,雪中漸漸露出契爾那與一個沒有頭顱的身影,花爾布魯黯然道:「不錯,他已被我殺了!」驀然想起還有呼延嬌,忙踏步向前,伸手向呼延嬌方位抓去,伸手所觸寒風一片,哪裡有呼延嬌的身影?

    「雪人?這小子怎地變成了一個雪人?」契爾那忽然驚呼道。花爾布魯驀然轉身,果見契爾那身前站著的那具沒頭屍體不過是一個沒有了頭顱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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