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離竹小心的打量著自家主子募然間變的更加陰森的臉色,身子悄悄的往後縮了縮小聲道:「屬下不確定她的身份,交手間只知道她內力極高,兵器是一把軟劍,善用暗器和毒。」
卿願盯著離竹的眼神似是淬了毒針一般,「你不確定就敢動手?」
離竹看著自家主子修羅一般的眼神不爭氣的抖了抖小聲辯解道:「那位姑娘只第一眼看上去與郡主身形相似,但武功兵器卻相距甚遠,況且屬下並未聽言郡主離谷,所以屬下才動手試探……」
卿願聞言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陰冷的道:「本座記得本座曾下過令,不准對楚洛的人動手,尤其是她身邊的人,一根毫毛都不准掉,你們是不是都把本座的話當耳旁風了?要不,離竹你來跟本座說說,比如,夜晨?」
離竹看著卿願陰騖的臉色,不覺間身上冷汗直冒,顫聲道:「夜晨的事,不是屬下做的,屬下也是在夜晨進了谷後才知道他出了事。」
卿願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眼中的慌亂害怕,卻唯獨沒有心虛,手一鬆放開他,另一手拿了帕子一根根認真的擦著手指,冷聲道:「一群廢物!」
離竹摸了摸頭上的冷汗,還好腦袋還在。
「本座不記得本座有招你來,你最好能給本座一個足以讓本座放過你的理由。」潔白的帕子被卿願隨手丟到地上,離竹只覺得自己的心剛落下便又重新提了起來。
「回主子,連城小主見主子久久不歸,擔憂主子,所以命屬下前來接應!」離竹低下頭掩住自己眼中的心虛,主子若知道他的目的是除掉接應楚世子的人,那麼他相信,主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摘了他這顆腦袋,哪怕他跟了他二十年。
谷裡那位對主子的重要性沒有人比他們四人更加清楚了,四大近衛,主子竟放了三人在谷裡保護她,怕她傷心,主子寧可自己受傷都不讓他們傷她身邊侍衛一分一毫,可想而知她在主子心裡的地位。
連城小主定也是感覺到了主子的心意,所以才毫不猶豫的對她出手,主子現下還不知道連城小主所做的事,若有一天事情敗露,他們三人的腦袋,怕真的要保不住了。
卿願看著將頭埋到地上的離竹眼裡劃過一抹譏誚,支援?當真以為他們私下做的事他不知道嗎?
「夜竹,沒有下次了!」
卿願臉上閃過一抹複雜,連城所做的事,他並不是不知道,他確實對連城有愧,他知道連城怨恨他,所以在得知連城對夜晨下手時,他沒有阻止。
侍衛沒了,可以再培養,他知道她培養夜晨幾個用了很多心血,可跟她比起來,不過幾個不相干的人,死了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