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昕靈用手握住胸前的玉,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那玉便發出了溫潤的白色的光芒。在那光芒的籠罩下,那猴子便消失得一乾二淨。
齊莫白:☉﹏☉雖然這金手指是他親筆給她的,但是親眼看到,還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有木有?!
趙昕靈回過頭,衝著齊莫白嫣然一笑:「莫白,這是我學習過的一種名為淨化的法術,能淨化一切污穢骯髒之物。」顯然是想將玉珮的作用,掩蓋過去。
齊莫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崇拜地看著趙昕靈:「昕靈,你真厲害!是我沒用,不能保護你,反而還要連累你。」心裡卻是驀然一緊,女主這是在防備他們。
因為這本是靈異題材,所以女主自然不可能是純潔善良、天真無邪的小白蓮花。而是果敢決絕、會將一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的帶刺玫瑰。而眼下,他們在這詭異的古墓裡偶遇了女主,女主會懷疑,倒也是正常的。
可是,若是不能打消女主的懷疑,那他們的下場絕對與剛才那隻猴子,沒有任何區別呀摔!甚至還有可能會更慘。單是想著,齊莫白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w?)?齊莫白默默將溫涼背了起來,「無意」間說道:「還好遇到了你,溫涼眼下受了傷,而我又不能丟下他。若不是遇見了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趙昕靈看著溫涼皺了皺柳眉,似乎想到了什麼令她難以忍受的事情,一對美目中滿是懷疑:「你與溫涼明明不合,怎麼一會兒,便好到了如此?」
齊莫白:(((o(*?▽?*)o)))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茬?
見齊莫白一臉為難、並不吭聲的模樣,趙昕靈冷哼了一聲:「這溫涼未免太過可疑,你若是要帶著他,我們便就此分道揚鑣吧!」
按照她的預想,齊莫白是斷然不會為了一個還跟他有過矛盾的溫涼,而選擇放棄她的。
果然,齊莫白無奈地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卻是:「好吧,那我們就分道揚鑣吧!」齊莫白嘴上說得瀟灑,眼睛卻依依不捨地瞥了一眼趙昕靈脖子上的玉珮,他哥,還在裡面呢!
又轉念一想,他哥現在不但不認他,甚至還想殺了他。心裡便有無聲無息的失望蔓延開來,冰涼一片。
趙昕靈冷不丁被他的話噎了一下,臉色不由有些難堪:「但願你不要為你的選擇後悔!」說完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齊莫白心裡暗歎這又是何必呢,沒有他這個作者的引導,這偌大的古墓,他們也未必能毫髮無傷地走出去;而相反,就算他對大致的機關都瞭如指掌,沒有一定的武力值,依然也是走不出去的。即便是知道這些,但就趙昕靈提出的那個要求,他就斷然不可能答應她。
趙昕靈離開後,齊莫白默默將溫涼背緊了些,認命地向前走去。
墓裡根本不辨白天黑夜,有的地方還有些光亮,有的地方則是黑暗一片,這一路,齊莫白走得跌跌撞撞、踉踉蹌蹌。還要防備著不要摔到溫涼,兩條腿上青紫一片,每走一步,都疼得全身哆嗦。
齊莫白苦哈哈地安慰自己,還好,終歸是再沒有遇見開頭那般的怪物。
又走過了一條逼仄的甬道,齊莫白在一扇青銅門前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將溫涼放了下來,然後取出胸前的背包裡面的水。
先是試探著給溫涼為了口水,然後就失望地發現,竟然連水都喂不進去了。( ̄⑸ ̄)?溫涼先前失血過多,若是現在再不及時補充水分,只怕走不到藥泉那兒,就……
齊莫白閉了閉眼,反正溫涼現在還是處於昏迷狀態,那麼他渡給溫涼幾口水,應、該、也、沒、有、大、礙、吧?
溫涼的意識很飄忽,卻也感覺到唇瓣上覆上來的的柔軟感覺。隨之而來的,是渡進來的清涼的水。那水流過喉嚨,稍解了一些喉間那種焦灼的感覺。溫涼下意識地追逐那伸進來的東西,直到將那上面的水吮吸的點滴不剩。
齊莫白舌尖被吮吸得微微發麻,眼睛也因為剛才的掠奪,而濕潤無比。齊莫白摀住嘴,說好的昏迷呢?!話說剛才那狀況,到底是誰輕薄了誰啊?!(o_o)尷尬歸尷尬,該喂的水還是該喂的。
齊莫白硬著頭皮,又嘗試著渡了一口水進去。這次倒是很順利,沒有出現什麼狀況。齊莫白鬆了一口氣之餘,又隱隱有些失望。等等,失望?!我為什麼要失望?!齊莫白感覺自己正在一條不歸路策馬奔騰而去,而且,極有可能一去不復返。
溫涼輕輕哼了幾聲,眉峰處微微皺起,似乎極不舒服,又似乎在催促著什麼一樣。齊墨白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不就是喂個水嗎,誰怕誰?
齊莫白視死如歸一般緩緩俯下身。這一次,齊莫白剛親上溫涼的薄唇,就看見身下之人,緩緩張開了那雙薄涼的鳳眸。
齊莫白:(╯□)╯所以說,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啊?!溫涼挑了挑眉,自動開啟了嘲諷臉模式,那副表情分明在說「蠢貨,連偷親我都會被我發現,真是蠢到沒救了」。
齊莫白慌忙起身,中途還不小心摁倒了溫涼的胸膛:「啊啊啊啊,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剛才只是想渡口水進去,不,是因為一開始用瓶子給你餵水沒有餵進去啊!」
溫涼慢慢坐直了身體,表情似笑非笑:「哦,那水呢?」齊莫白一臉的絕望:「剛才一緊張,嚥了下去了。」qaq求相信啊!
溫涼嗤笑了一聲:「蠢貨。」也不知道到底是相信了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