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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林紅袖的幼時 文 / 熙佳

    說起不周山的火星村時,人們總會想起圓潤的陶瓷,柔軟的絲綢,但更多的當然還是火星村,就如同在水中生養一般,白皙的皮膚,彷彿吹彈可破,巴掌大的小臉,柳葉似的眉毛,精緻的鼻子,未點而紅的朱唇。

    大概正是火星村不的氤氳的水汽,才會把人養的如此溫婉動人,林暖兒就是長得如此標緻,又生性單純,長得最是討喜,所以不管是林家的幾位夫人都很是喜歡她,她的母親孟氏是林家的大夫人,賢惠可人,而且長得很漂亮,林紅袖記得是這樣的。

    在她五歲的時候她的母親就死了,她哭得很傷心,甚至連房間都出,不論她的父親送給她怎樣名貴的首飾,漂亮的衣服都沒有辦法讓她離開房間或是停止哭泣,甚至是三夫人做的她最喜歡的玩具和點心都不吃。

    「紅袖這是你的新母親,快來打個招呼。」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有一天她的父親打開房間的門這樣說道。

    他的身邊還站著和曾經的母親幾乎無異的臉龐,甚至是比母親更加漂亮的女人。

    「紅袖。」她高興地跑過去抱著那個女人說道。

    「紅袖。」那女人也用溫柔的聲音回答道。

    珍兒是父親對那個女人的愛稱,這時她後來才知道的,這個女人有一個名字叫白玉,父親說她的姓是李,但是沒人知道她到底是父親從哪裡找出來的,還有人傳言她是青樓的煙花女子,但是漸漸地就沒人再敢議論了。

    林紅袖,這就是她的名字,她是火星村第一鹽商的林富甲大女兒。

    一個月前林富甲因為一些要事必須離開祖宅一段時間,出門之前他特意囑咐身邊的老管家,一定要替他管好後院,一定不能讓暖兒受委屈,如果有誰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就直接收拾掉。

    臨出門前他特意又去看了看紅袖,今天是孟氏的尾七,響亮的誦經聲傳遍了這個安靜的小鎮,還是和之前一樣,關著房門,一聽見有人靠近就大叫不許過去,他實在是擔心紅袖,但是好在還是會好好吃飯的,畢竟還是孩子。

    「紅袖,父親有事必須離開一段時間,你母親已經去世了,不要讓父親也為紅袖擔心,好嗎?」他站在門口慢慢說道。

    屋內沒有任何動靜,但是林富甲還是十分安靜的等著,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即使穿的衣服十分保暖,他還是需要不停的跺著腳才能保持溫暖。

    「女兒知道了。」聲音的底氣不足,但是讓他稍稍放下些心。

    林富甲很清楚這個孩子的個性,雖然平時十分開朗,但是只要遇上不順心的事情,就會和人賭氣,但是只要是答應的事情,即使是在生氣也會做到,雖說這個性讓人頭疼,卻還是讓他無法不寵溺這個孩子。

    坐了半天的馬車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鄰鎮,匆忙的找了間店家投宿,便匆匆睡下了,第二天林富甲起了個大早,畢竟昨天急著找地方住下,加上天色也晚了,他也不好意思麻煩店家,便啃了幾口乾糧就睡下了,所以可以說他是被餓醒的。

    起身穿好衣服,跟著他來的小夥計還趴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酣,所以他沒有叫醒他,而是自己一個人下樓去了。

    樓下也是一副有些冷清的樣子,但是大門打開,他去看了看天色實在是有些早,朝霞十分漂亮,怕是今天要下雨了,大概一時半會走不了了。

    樓下桌上的板凳都放下來,應該是開張了,他走下樓時便聞到一陣香味,他搖醒了正在櫃檯打瞌睡的小夥計,跟他要了幾個肉包子和一碗粥。

    空著肚子時吃什麼都香,林富甲是第一次知道,很快他便將要來的食物吃完了,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所以又要了一個肉包子,但是他很明顯已經吃不下了,所以他決定拿著包子,出去消食然後再吃。

    初春的早晨冰冷的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霧氣,但是也並不大,根本不用擔心會撞到人,林富甲就拿著一個泛著熱氣的包子走在大道上,偶爾看見稀稀疏疏的幾個人,也是挑著擔子,打算去早市賺些小錢。

    可能是他不太注意四周的變化,又或是霧氣突然加重的原因,總之他迷路了,而且還走到了一個十分僻靜的地方,深深的小巷裡面連陽光都照不進來,濕滑的地面讓他放慢了腳步,在巷子裡一滴水滴落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

    「歡迎光臨,你有什麼想知道的。」

    一陣蒼老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出,驚出了他一身冷汗,但是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他轉過身便看見一個用粗麻布遮住全身的人坐在他面前,地上還擺著些稀奇過怪的玩意。

    「別害怕,老身只是個算命的。」

    林富甲鬆了口氣,轉而問道,「算命的待在這做什麼?」

    「老身只給有緣人算命,算多了,活不久。」

    這一點他也聽過,這還是他的外祖母跟他說的,說是若是過於洩露天機的人都是不會有善終的,所以街上的那些說什麼能看到後生運勢的都是些神棍,讓他不要隨便去接近那些人。

    「那你能給我算些什麼?」他問道。

    「什麼都行,只是不算命。」

    這下倒是讓林富甲有些奇怪了,算命的不算命還能做什麼呢,想想覺得以為是這人是在耍他,便打算離開。

    「在彤鎮的清河樓,有一位叫白玉的姑娘,娶她做續絃,保您一生榮華。」

    林富甲心中一驚,為什麼在這個算命的會知道他的妻子去世了,而且

    彤鎮正是他這次的目的地,但是在轉過身已經看不到人了,甚至鋪在地上的東西都不見了。

    他是真的被嚇到了,著魔了一樣飛奔著向前衝,知道撞到了人後,才發覺自己已經走出了那段巷子,而巷子外面是熱鬧的早市。

    他沒有聲張這件事,如果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把它當成瘋子,回到客棧後,便看見坐在角落偷懶的幾個夥計,他找來幾個人替他去打聽關於那條巷子的事情,由吩咐人將馬餵飽後才回房間又躺了下來。

    「娶她做續絃,保您一生榮華。」那蒼老的聲音又開始在林富甲的腦中迴盪。

    只消娶上一個女子,便可以讓他榮華一生,豈不是太賺了,但是,他又想到了紅袖,剛剛失去了母親,若是他這時帶著另一個女子回去,豈不是太傷這孩子的心了,又想了一會,困意湧上,他便那樣睡下了。

    再次醒來時,他聽見外面似乎下雨了,下樓一看才發現是發大水,路面已經滿是積水已經不能走了,但是還好雨勢已經減小了,但是說不定一會就回再次變大,所以他決定立刻出發,果然如他所料,當他們駕著馬車疾馳著到達隔壁的小鎮後,就聽說隔壁鎮已經被突然的暴雨淹沒了。

    接下來他們一行人又休整了幾天,他也問過去打聽的夥計,但是夥計說什麼都沒打聽到,接著又花了幾天才趕到彤鎮。

    彤鎮是一個在深山附近的小鎮,開始遠名是在最近才開始的,傳聞是有人高處在挖水井時,挖到了鹽水,而且一直噴湧不斷,他這次就是打算包下那附近的地皮,這樣就不用花費大量的金錢去買進貨源了。

    事情要比他想像中的更加順利,等將事情全部都敲定後,已經是半個月後了,接著當地的一位財主邀請他參加宴席,正是那個算命師傅說的清河樓,其實就是名字好聽罷了,說白了就是個窯子。

    或許是一切都順利的過分,反而讓他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但是如果世上真的有神,那麼他會感謝神給與他的一切,見到白玉的時候,有一瞬間他覺得孟氏又活過來了,甚至連他那常年經商變得冰冷的心都感到了溫暖。

    後來的十幾天兩人相處得很好,所以幾乎是毫無疑問的,他為白玉贖了身,也警告那幾個跟著的夥計不要說出白玉的身份,又花了幾天打點好行李,採買禮品後,便又匆匆回去了。

    之後就真的如那個算命師傅說一樣,林富甲將李氏帶回祖宅前,他還只是一個地方富甲,並不是很出名,但是自那之後,林家的生意就蒸蒸日上,甚至接到了皇家的生意,後來便專為皇家供應食鹽。

    自那之後林富甲是全心全意的對李氏好,畢竟能招財的東西誰會不喜歡,最開始他還有些擔心林紅袖會有些排斥李氏,但是看著兩人相處十分歡樂,他也漸漸的放下了心,雖然覺得那個算命師傅詭異的很,但是他也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後院女人的日子過得很是平凡,每日賞賞花,做些女紅,有孩子的便給孩子做衣裳,實在閒的也會找幾個人聊聊家常,一天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但是這樣的生活相反林富甲最近接了許多的貨單,四處奔波著。

    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會到李氏的房間去休息,這樣忙碌的生活在不知不覺中過了兩三年,林富甲因為太*心,已經不如從前般身體健壯,但是好在產業已經穩定下來,也有幾個信得過的手下替他管理,於是他便安心在祖宅休養生息。

    過去兩年間有兩個小妾一前一後生下了男孩,而且還是很健康的,本想著百日的時候取名,但是忙著應酬,所以沒能把名字定下,但是說起孩子,李氏到祖宅後也已經快三年了,但是卻沒有一點有喜的徵兆。

    林富甲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著急,但是每次去見母親的時候,都會被留下來聊這件事情,其實與其說是聊更應該說是他一方面的聽老夫人嘮叨,他耐心還是不錯的,但是時間久了也還是有些煩的。

    不過很快李氏就懷孕了,就像是林富甲遇見她時一樣像是個奇跡,他很是重視這一胎,李氏體弱怕是只能有這一胎,所以他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為了給李氏解悶還特意請來了小鎮上最好的戲班子,花了許多錢,結果卻只得了一個女孩。

    大夫說李氏體弱,已經不再適合生育,如果執意要孩子,只怕是保不住命,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林富甲都不在踏進李氏的院子,甚至連剛出生的女兒都沒見過一面,但是依舊會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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