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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緒翻滾 文 / 軒之飛翔

    發燒迷糊中的段郎卿,只覺得心裡思念月悠然的緊。

    處於黑暗中的他,好像把自己的思念,化作淡淡的雲彩,飄到月悠然的身邊,看護著她;更想把自己的思念,化作一根明亮的蠟燭,為寒冷夜裡的月悠然,送上一片溫暖;無聲的淚水,伴著濃濃的思念,段郎卿在心裡,呼喚著月悠然的名字。

    『念你,盼你,想你,你可知道現在的我,有多麼的需要你!』

    『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昏迷在榻上的段郎卿,眼角浸出的晶瑩,打濕了墊著他頭的軟枕,放在身側的雙手,無意識的緊握成拳。

    「主子,您醒醒!您醒醒啊!神醫快來了,您一定會沒事……」電用馮德取過來的白酒,為段郎卿擦拭著額頭,臂膀,腋部……

    見段郎卿眼角的淚水,無休止的滑下,電心裡難受的扭過了頭去。

    「電,將軍他這是怎麼了?」林楓眼神悲痛的,看著眼角浸出淚水的段郎卿,嘶啞著聲音問電。

    「主子,主子他可能夢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吧!」

    電抬起衣袖,在自己眼角處抹了下,低聲回了林楓一句。

    戰,雷,月悠然三人,騎著駿馬,以最快的速度,向豐城邊關,疾行著。

    「還有多少路程,咱們能到?」月悠然望著即將退去夜幕的天色,低聲問著戰和雷。

    「回夫人,倘若咱們中途不休息,一直這麼急速行駛,再有半天功夫,應該可以到豐城,從豐城到邊關,也就一個多時辰。」騎在馬上的戰,恭謹的回著月悠然問話。

    「嗯,那就不要休息了。」月悠然輕頷首,揚起馬鞭,在馬屁股上猛抽了下,衝了出去。

    「駕!」戰,雷相繼吆喝出聲,夾緊馬腹,追上了月悠然,三匹駿馬,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向著豐城方向奔馳著。

    過了豐城,就到了邊關,月悠然在心裡,暗自祈禱著,死男人,你千萬不要有事!你若是敢不等我顏落,就是闖閻王殿,我顏落也會把你的命,給搶回來。

    這個時候的月悠然,已經拋去了她來這異世的身份,現在的她,僅是顏落,僅是那個心裡對段雨辰,還有著牽掛的顏落。

    段郎卿便是段雨辰,她顏落知道,在將軍府,見到他的第一面,她顏落就知道,段郎卿是段雨辰。

    知道有什麼用,她都已經說過,她顏落不怨他也不怪他,他為什麼死腦筋的追她到了異世?

    是想為他當初的無心之舉,贖罪嗎?

    是想為他玷污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愛,懺悔嗎?

    思緒翻滾的月悠然,櫻唇緊咬,只想著盡快趕到段郎卿的營帳,把他的性命,給留住。

    夫妻做不成,她也不願看著他,就這麼離去。

    日出,日中,日落。

    望著眼前數以百計的軍帳,略顯疲憊的月悠然,顧不得歇息,下馬,清潔了下身上的塵土,換上杏兒制的白大褂,跟在戰和雷身後,奔向了段郎卿營帳。

    「夫……」電看到急匆匆步進營帳的月悠然,激動的差點把夫人二字,給喊出口,要不是戰瞥了他一眼,他還真就把男裝的月悠然,叫做夫人,喊出了聲。

    「落落……落落……」似是感覺到了月悠然的到來,段郎卿嘴裡溢出的落落二字,明顯的清晰起來。

    「戰,雷,留下,其餘人先出去!」月悠然望了眼榻上的段郎卿,冷聲說道。

    「神醫,讓咱們就守在這可好!」林楓看向皎如明月的月悠然,發了會愣,聽見其讓自己和軍醫馮德,還有電出去,便出聲相求。

    「出去!」月悠然沒有二話,動作麻利的從醫藥箱,取出手術工具,用她煉製的高純度烈酒,一一消著毒。

    「林副將,咱們出去吧!免得打擾到神醫救治將軍!」電拉上一臉不甘願的林楓,與馮軍醫三人,走出了段郎卿營帳。

    「落落……」

    把自己身上行頭料理好的月悠然,看向戰和雷,「你們去清潔一下,等會聽候我的吩咐。」

    「是!夫人」

    「落落……」昏迷中的段郎卿,無意識的呢喃出聲,攪得月悠然沒來由的一陣怒喝。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見段郎卿閉嘴不再囈語,月悠然這才用小剪子,剪開段郎卿胸前衣物,仔細觀察了下利箭在其胸口的位置,對進了營帳的戰說道:「用棉布塞住你家主子的嘴,免得等會,他受不住疼痛,咬傷了舌頭。」

    「是,夫人!」戰應聲,拿起段郎卿枕邊放著的乾淨棉布,折疊了下,輕掰開段郎卿嘴,塞了進去。

    「我現在要給你做手術,取下胸口的利箭,雖然有藥物,可以幫你減輕點疼痛,但是,你還是需要忍耐下,知道嗎?」月悠然不管段郎卿是否聽得見,遵循著手術前的規則,對昏迷中的段郎卿,交代了幾句。

    說來也怪,本因為傷口疼痛,雙腿正在扭動著的段郎卿,在月悠然話落後,竟規矩的合攏到了一起。

    「等會,我要什麼工具,你便遞給我,千萬不可弄錯,知道嗎?」為段郎卿中箭部位消著毒的月悠然,低垂著頭,向與戰一起走進營帳的雷吩咐著。

    「嗯!」雷頷首。

    寂靜的營帳內,手術刀劃破皮膚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清晰。

    戰和雷遵照月悠然的吩咐,為其傳遞著刀子,鑷子等手術工具。

    軍中將士,不知道怎麼曉得神醫,來了軍中,為他們的大將軍療傷,有規有序列成陣型,在段郎卿營帳百米外,矗立著。

    他們想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神勇無比,戰神將軍的安危。

    還好中箭位置,距心臟有稍許距離,箭尖也未傷到大的血管上,算這小子命大。為段郎卿縫好傷口處最後一針的月悠然,在心裡腹誹了句。

    「手術很成功,臥榻休息半個多月,便可下地,稍微活動。」

    「謝夫人!謝夫人!」戰,雷兩個大男人,喜極而泣,同時出聲,拱手朝月悠然謝道。

    「行了,客氣話少說些。為了保險起見,我在這再帶上兩天,等他傷勢穩定,你們便送我回青州,記住!」

    燒裡糊暗冷。「是,夫人!」

    脫下白大褂的月悠然,「嗯」了一聲,接著道:「取溫水過來,幫你家將軍,把這粒藥丸服下,好讓他快點退熱,免得到時燒成傻子!」

    「雷這就去!」雷顧不上擦眼角因為高興,溢出的淚水,興匆匆的衝出了營帳。

    「雷,怎麼樣?將軍他怎麼樣?」電,林楓二人,看到雷出來,快步衝了過來,堵住雷的去路,語氣緊張的問道。

    「沒事了!主子沒事了!神醫說,說將軍的手術,很成功!」雷聲音顫抖,對電和林楓說著。

    「那你這會子作甚?」

    「神醫讓我取溫水,給將軍服藥。」

    「那你還不快去!」電真想在雷的屁股上,踢上一腳,這小子,辦正經事要緊,咋還站在這裡。

    處於高興中的電,把他自個叫住雷問話的事,給自動屏蔽到了腦後,這會子,倒怨怪起雷辦事不利索。

    「眾將士聽著,將軍已經沒事,現在,列陣繼續操練,聽清楚了沒有!」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威武!」震耳欲聾的吼聲,三聲過後,一眾將士,陣型散開,相互間,對練搏殺起來。

    戰是個有眼力見的,為了方便自家將軍和夫人,單獨相處會,端起桌上的染著血水的木盆,步出了營帳。

    「你這是何苦呢?放著現代好好的生活不過,追著我來到這異世。」用布巾為段郎卿拭了下額頭浸出的冷汗,月悠然輕聲在其榻前低語著。

    「在我見到段郎卿第一眼,便知道,他就是你。可是,知道又怎樣?前世的種種,讓我不敢再輕易的相信愛情。記得你說的那些話嗎?你定是記得的,我知道,你或許並不覺得,那樣做,是在傷害我。在你的心裡,那是你為了愛我,為了全老人家的心思,不得已才那般做的。」

    「我接受不了我們愛情中,出現的那個瑕疵。即便你不愛那個孩子,即便你和那孩子的母親,沒有任何的感情糾葛。你卻始終與她發生了身體上的關係,與她孕育出,本該是我們倆才會有的寶寶。」

    「寶寶隨著我的意外失足,離開了我,離開了你。說起來,是咱們與他無緣吧!」

    「你抱著染血,沒有氣息的我,所說的每一句,我都聽得清楚。離別你,離別家人,我心痛,但是,心痛中的我,真的無需你為我做到這般境地!」

    「這次救了你,算是咱倆扯平。以後的人生,你走你的,我月悠然走我自己的,咱們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往來……」

    昏迷中的段郎卿,聽得到月悠然嘴裡說出的話。

    然,他沒法子,出聲為自己辯解,更沒法子留下月悠然不要走。

    他想張嘴說,『你不要走,生生世世,我絕不會對你放手。』

    沒用,一點用都沒有。1d3nr。

    他的嘴,不聽他的使喚,仿若被膠帶給封了住。

    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夫人,水來了!」雷端著碗冒著熱氣的溫水,走進了營帳。

    「別再叫我夫人,我想,我的話,在臨來軍營之前,已經對你們講的很清楚。」月悠然從段郎卿榻前起身,擰著秀眉,說了雷一句。

    「夫人,將軍他……」

    未待雷繼續往下說,月悠然抬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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