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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章 失去蹤影 文 / 軒之飛翔

    「真是造孽啊!神醫那麼好的人,怎麼一夜間被滅了門?」

    站在泰生醫館廢墟處的青州百姓,面上儘是一片哀戚。

    「咱們為什麼都睡得那般死,不知道神醫這宅子起了火,唉!」

    「俺當初還給神醫說,讓他把家搬到咱們大家附近住,這樣相互間,也有個照應不是。可是神醫說,他這個人喜歡清靜,俺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哪想到會有昨晚的事發生?」

    「這往後,咱們少了個這麼好的大夫,婦人生孩子,怕是一隻腳,又得踩到鬼門關上了!」

    「誰說不是呢?」

    「別光看熱鬧了,雖然神醫一家子,被燒的成為了灰燼,咱們還是動手,為神醫一家建個墓塚吧!」

    「王家的說的對,咱們動手,在神醫府宅找找,看看有什麼可以放在墓塚中的物件,意思下,也好咱們以後前去拜祭!」

    一傳十十傳百,整個青州,凡是被月悠然醫治過的百姓,全都行動了起來。

    他們在青州城外,一處坡頂上,為月悠然一家建了一個大大的墓塚。墓碑上雕刻的『神醫慕白』四個大字,極其醒目。

    站在坡頂上,可以看到大半個青州城。是一啊給初。

    坡頂各色野桔花,環繞著墓塚,為孤寂的墓塚,增添了幾分暖意。

    皇宮御書房

    「皇兄,你就別急了,卿不會有事的!邊關的軍醫,醫術雖說沒有御醫院的御醫好,但是對於些小的箭傷,還是有法子醫治的。」收到段郎卿中箭,昏迷不醒消息的納蘭宇,心情焦躁,在御書房裡來回走動著。

    納蘭瑾看不下去,便出聲勸了納蘭宇一句。

    「小箭傷?小箭傷,卿會昏迷不醒?邊關這次與異族的對戰,咱們雖勝,可皇兄我的心裡,高興不起來。若是卿有個什麼事,邊關誰來守?」納蘭宇頓住腳步,看向納蘭瑾。

    「皇上,豐城邊關有信傳來!」梁久河在御書房外,大聲通稟著。

    「快拿進來,讓朕過目!」回到御案後的納蘭宇,接過梁久河進門呈上的書信,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她真的是醫術過人啊!」

    「皇兄說的是?」納蘭瑾心裡雖有答案,但他還是想確認一番。

    與納蘭瑾同樣心思的納蘭軒,自也是看向納蘭宇,等候著他嘴裡說出口的話。

    「神醫慕白,及時趕到邊關,為卿療傷救治,現下卿已經脫離了危險!」納蘭宇忍下心中的酸意,啟唇對納蘭瑾和納蘭軒二人說道。

    「顏大夫的醫術,自是好的!」納蘭軒不知道納蘭宇這個皇上,已經知道了月悠然的真實性別,挑起唇角,溫潤一笑,讚道。

    「軒弟與神醫很熟?」納蘭宇勾唇問道。

    「弟弟曾在顏大夫府上,為其小弟,授過一段時日的課業。」納蘭軒坦蕩的為納蘭宇解釋了句。

    「哦!這樣啊!不知在軒弟心中,神醫是個怎麼樣的人?」納蘭宇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他的同胞弟弟,已經有了他自個的心上人,而這個脫塵於世外的九弟,至今一個側妃,庶妃也沒有,更別提正妃。

    他要是曉得顏慕白的身份,對其動了心思,他這個做皇兄的,還真不好說什麼。

    畢竟作為先皇最為寵愛的皇子,他是有能力與自己爭奪太子之位,登上九五之尊。但他卻沒有,甚至為了他這個皇兄,江山坐的更為穩固,他甘願遠離朝堂,在外雲遊。

    這樣的九弟,他納蘭宇欠其甚多,倘若他真喜歡上了月悠然,他面對卿一個,都不知如何是好,再多了這麼個弟弟插足,豈不是奪得美人心,更沒有了把握。

    所以,他瞭解清楚九弟納蘭軒,心中對月悠然的看法,更要從其神色中,分辨出他是否已然知曉了,月悠然的女子身份。

    納蘭宇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他的同胞弟弟,才是那個為了月悠然,差點與他這個皇兄翻臉的主。

    「她啊!待人誠懇,談笑幽默,是很值得相交的一個朋友。」納蘭軒臉色溫潤,語氣輕緩,說出了他對月悠然的看法。

    皇上這麼問他,到底出於什麼目的?他不會是和六皇兄一樣,勸他不要和顏大夫交往吧?

    難道皇上也喜歡上了顏大夫?

    回完納蘭宇話的納蘭軒,垂眸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軒弟說的沒錯,顏大夫確實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他若是女子,皇兄我必立她為後!」納蘭宇語氣有些霸道,向納蘭軒宣示著自己心下對月悠然的佔有。

    「皇兄,你說什麼?」納蘭瑾不幹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皇兄,真的喜歡上了月悠然。

    皇兄他不會是知道了,月悠然的真實性別了吧?因此,他驚詫的問道。

    「啊?」納蘭軒抬起頭,用不雅於納蘭瑾的驚詫目光,看向御案後坐著的納蘭宇。

    納蘭宇看了看納蘭瑾和納蘭軒,勾唇一笑,道:「兩位皇弟不必緊張,皇兄我只不過是做個假設而已。顏大夫一介男兒身,怎麼做得了一國之母,你們說是不?」納蘭宇話也說得巧妙。

    他嘴裡說的可是顏慕白一介男兒身,做不得一國之母,並沒有否定,顏慕白若是個女兒身,那一國之母就非她莫屬之說。

    離開青州的第七天傍晚時分,月悠然騎著馬,進了青州城。

    深秋時節,這個時辰的街道上,幾乎靜寂一片,月悠然剛騎馬進了城門,城門便被守門侍衛給關了住。

    擔心家人的月悠然,揚起馬鞭,往泰生醫館方向疾馳著。

    ……

    下了馬的月悠然,被眼前燒為灰燼的一幕,驚得差點站立不穩。

    「杏兒!寶寶!睿!小夢!奶娘!你們,你們在哪?」月悠然雙拳緊握,紅唇顫抖,張著嘴,喚著家中每個人。

    可是,從她張開的櫻唇中,聽不出來一絲聲音。

    只能看到她泛水的桃花眸中,晶瑩滾滾的滴落著。

    無聲的哭泣,是人世間最為悲痛的一種哭泣。

    心中的驚,心中的痛,心中的悔,如同無數把尖刀,攪得月悠然,內心鈍痛著。

    「杏兒!寶寶……,你們在哪……」翻過醫館廢墟,月悠然到了自己小院。

    跪在地上,無聲的留著淚。

    「大哥,大哥是你不?」蹲在暗處的顏睿,聽到一陣陣哭泣聲,站起身,看向院中廢墟上跪著的人影,低聲問著。

    「睿!是睿麼?睿!你在哪兒?快出來……」流著淚的月悠然,聽到有人喚自己大哥,忙抬起頭,找著聲音的來源。

    若真是睿,那就好,只要睿沒事,杏兒他們興許也不會有什麼事。月悠然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大哥!真的是你。太好了,杏兒說你就在這一兩天回來,所以讓我在這廢墟處,候著你,免得你回來,接受不了,眼前的打擊!」顏睿快步走到月悠然面前,扶起月悠然,聲音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1d4yw。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月悠然指著自家的一片廢墟,小聲問著顏睿。

    「大哥,咱們先離開這再說,這裡不安全!」顏睿四處看了看,扶著月悠然,消失在了夜色中。」

    與顏睿左拐右拐,在一處破敗沒人住的宅子裡,月悠然見到了杏兒,奶娘,嚴夢和寶寶。

    一路上,月悠然聽顏睿說了那晚起火事情的大概。

    前後各門被封死,看來,是有人想著他們一家火火的燒死在院中。

    是誰這麼恨她顏慕白?竟然要置他們一家為死地。

    青州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既然青州百姓,已經為神醫慕白一家,立了墳塚,那就讓神醫慕白,就此消失吧!月悠然心下打定注意,看向顏睿,杏兒幾人。

    「歹人在暗,我們在明,趁歹人不知道我們還活著,明早,咱們喬裝下,便出城,去處偏僻的城鎮,先落住腳,再從長計議。你們覺得怎樣?」

    「杏兒聽小姐的!」

    「睿聽大哥的!」

    奶娘和嚴夢,見月悠然看向她們二人,點了點頭。

    「好,既然咱們一致通過,那今晚便在這,湊合睡一晚。等明個天一亮,咱們分兩撥出城,杏兒和我帶著寶寶,睿,你帶著奶娘和嚴夢,記住,到時咱們就在城外破廟處會和。」月悠然朝顏睿叮嚀道。

    「大哥,睿記住了!」

    「記住就好!弄不好,你今年的鄉試,怕是要耽擱了,大哥真的是對不住你!」看向顏睿的月悠然,語氣裡儘是歉意。

    「大哥說什麼呢?今年不行,還有來年呢。只要咱們一家好好的,比什麼都值!」

    「嗯,大哥的顏睿,真的長大了!」月悠然總是拿她現代的年紀,衡量著顏睿的年齡。

    在這異世,她也只不過比顏睿大了兩三歲而已。

    「大哥!」

    顏睿不願月悠然把自個當小孩子看,他現在已經是個堂堂的男兒了。再過個一兩年,他顏睿絕對可以為這一家人,撐起一片天。

    對!他顏睿一定會!

    就算是為了大哥不再這麼辛苦,他顏睿也要把這個家,給撐起來。

    翌日天色微亮,城門打開不一會,月悠然一行大小六人,分兩撥出了青州城。

    青州百姓以為葬身於大火中的神醫慕白一家,就此便在青州城,消失了蹤影。

    「你說什麼,神醫慕白一家,葬身火海,死骨無存!」御書房裡的納蘭宇,聽到納蘭瑾這個胞弟,冷著臉,眼神悲痛,進入御書房,直接對他扔下這句晴天霹靂,御案後站立起身的他,「砰」地一聲,跌坐在椅上。

    「不可能,她怎麼會葬身於火海?她不是在邊關,為卿療傷嗎?」納蘭宇雙目赤紅,奔出御案,按住納蘭瑾雙肩,大聲質問道。

    與納蘭宇在御書房議事的納蘭軒,聽到自己六皇兄說出口的話,臉色煞白,薄唇青紫,呆愣在椅上,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

    「皇兄,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邊關那邊的消息,我也是剛剛收到,為卿醫治完箭傷,神醫她,她在那呆了有兩天時間不到,便獨自一人,騎馬回了青州。按時間計算,那晚神醫府宅起火,她極有可能,已經趕回了府中。」納蘭瑾強忍住心底的悲痛,聲音沙啞著對納蘭宇回稟著。

    「不!她不會就這麼葬身火海的!來人,朕要去青州!來人啊!都死了嗎?」納蘭宇近乎瘋狂的怒吼著。

    「皇兄,你是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納蘭瑾顫抖著唇角,問著盛怒中的納蘭宇。

    「對!朕知道她是女兒身,在她為真醫治傷口換藥的時候,朕便知道了她是女兒身。哈哈!朕許她一世寵愛,許她至尊無上的後位,她不屑要,是誰借給她膽子,讓她公然違背朕的聖意!哈哈!朕不會讓她就這麼逃走的,朕要找到她……」納蘭宇心神俱裂,他不知道,他怎麼會對月悠然,用情至深到這種地步。

    「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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