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澗一陣頭疼,他心底的憂慮,有誰知道?三弟如此不懂事,可該如何是好?唉!難道真的要聽天由命,由著未可知的劫難,降臨在他們相府嗎?
「大哥,弟弟一直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爹對我也沒寄什麼厚望,你是大哥,替弟弟多擔待一些,又不會少幾兩肉?」月清流說完話,從椅上起身,接著道:「以後弟弟,盡量少生事就是,如此一來,大哥總可以放心去睡了吧!」
見月清流即將步出書房,月清澗的聲音,從其身後響起,「流兒,若相府突然間,敗落下來,大哥希望你能扛得住。()」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頓住腳,回過頭看向月清澗的月清流,臉上的痞笑,早已收了起來,眼中帶了絲疑惑。
「好了,興許是大哥我這幾天休息不好,有些胡思亂想罷了!你回自個園子去吧!」
「哦!」
書房裡,一時間恢復了寧靜。
但願是自己想多了吧!
手撫額頭,閉目沉思了下的月清澗,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英武候府,寧馨苑冷氏屋裡。
「主子,已經深夜了,婢子伺候您歇息下吧!」丫頭紅蓮,放下剪燭花的小剪刀,屈膝一禮,對靠坐在床頭的冷氏說道。
「你退下,本姨娘等會子,休息便是。」
「是,主子!」
紅蓮皺著眉,退出了冷氏內室。
主子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明明不妥帖,也不好好的在床上躺著,讓人看著,好像心事重重似得。白氏和羅氏,已經被侯爺懲處的下不來床,按理說,主子應該心情暢快才是,那到底是為什麼呀?主子的心思,她一個做丫頭的,還真是琢磨不透!
躺在自個床上的紅蓮,由於一天的疲乏,加上剛才心中所想,很快進入了睡眠。
主公怕是又要叫黑鷹來催她了吧?可如今,英武候段郎卿,壓根不到她的寧馨苑來,他不來,她冷凝如何近身,實施他們的計劃?
霍氏生病,他和月氏那個踐人,一同前去,看望了幾眼,她冷凝呢?對外傳出病得連床都起不了,也不見他來看看自己。
他的心,真是石頭做的嗎?
神醫?月氏是神醫,又能怎樣,她冷凝這可有份大禮,等著送她呢!
至於他段郎卿,便等著吧,到時看他如何逃脫得了她冷凝的媚術,外加……,躺下身子的冷氏,眉眼中流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來。
「主公吩咐,立即對英武候段郎卿出手!」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冷氏從床上「刷」的坐起身子,面帶怒色,望向黑巾蒙面的黑鷹。
「剛到。」黑鷹按捺住心底看到冷氏的悸動,沉聲回了句。
她對他黑鷹的防範,只增沒減,蒙著黑巾的黑鷹,唇角牽起一絲苦笑,「主公近期,便會到京城,所以,你還是及早動手的好,否則,我將會親自動手,除去英武候!」黑鷹的眸光,錯開冷氏看向自己的視線,聲音裡沒有任何起伏的闡述著納蘭明,吩咐下來的命令。
「知道了!」
聽見冷氏應聲,黑鷹轉身,提氣準備從打開的窗戶躍出,冷氏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園子外面的『眼睛』,你怎麼處理的?」
「你放心,在事情沒有了結前,我黑鷹不會給你增添事端。」穩住身形,背著身的黑鷹,低聲回了冷氏一句。
「還有事嗎?」
黑鷹的問話,令冷氏有些疑惑,他何時這麼關心自己來了?不過是主公的一條走狗罷了!這會子倒裝好人,問她西門雪,還有沒有事,需要他幫忙?哼!既然你自己想攬事,那我西門雪便隨你就好。
「有件事,還真需要黑鷹大人,幫西門雪料理一二。」
「說!」黑鷹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劍柄,聲音裡多了絲輕顫。
他終於從她的口中,聽到她要自己幫她了!
能幫到她,是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
但願他黑鷹投注在她身上的心思,她能早日明白過來。
下床穿好繡鞋的冷氏,身上僅披了件外衫,步到黑鷹身旁,低聲與其說了幾句。
「你放心就是,黑鷹定會讓她們上演場好戲,讓侯府眾人觀賞。」聽了冷氏的話,黑鷹回過頭,對冷氏許諾道。
冷氏美眸微閃了下,頷首道:「小心暗處的眼睛,事情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知道嗎?」
「嗯!」應聲後的黑鷹,身影如風般的飄出了冷氏的窗戶。
別怨我,這就是你們得罪我冷凝的下場!
以為挨了板子,就能稍減我冷凝心中對你們的怨怪嗎?哈哈……,你們就等著即將發生在你們身上的噩夢吧!冷氏在心中狂笑了幾聲,回身上床躺好。
那日,被段郎卿責令戰,各自懲罰了十板子的白,羅二人,經過幾天的養傷,身子恢復的還不錯,但,要下床走路,尚不可。
因此,她們多半時間,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整晚失眠,是常有的事,誰讓她們,白天也在床上躺著呢!
「你是誰?要幹什麼?」躺在床上,睜著眼望著床頂幔帳的羅氏,見一黑衣人,站在自個床頭,俯視著她,嚇得叫出了聲。
黑鷹二話沒說,點了羅氏的啞穴,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羅氏口中,然後鋪蓋一卷,把羅氏抱到了懷裡,躍出了羅氏內室。
「女人,還記得在下嗎?」抱著羅氏,一路飄向白氏巧苑的黑鷹,輕而易舉的進了白氏內室,隨手一扔,羅氏便到了白氏的床上。
「是你,你是冷氏那踐人的姘夫!」沒反應到自己床上已經多了一人的白氏,坐起身手指黑鷹,驚恐的說道。
走到白氏床前的黑鷹,眼中邪笑一閃而過,「是在下。」
「你怎麼又來了,妾身可是什麼都沒有亂說,真的,妾身什麼都沒有亂說!」白氏見黑鷹連連逼近自己的床頭,嚇得往床內側,連連縮著身子。
「女人,你沒說嗎?你好好想想,自己有沒有說過,還有你身邊的老媽子,你是怎麼處理的?嗯?」黑鷹逼問著白氏,「告訴你,是你害死了你身邊老媽子一家,如若你按照在下的吩咐,親自了結了你身邊的老媽子,在下興許不會對她的家人怎麼樣。怪就怪你偷放了老媽子離去,知道嗎?女人,你的自以為是,把那老媽子一家四口人的性命,齊齊斷送了掉。」
「妾身沒有,沒有!」白氏搖著頭,對黑鷹否認著。
「你有沒有,現在不重要,記住,有的人,不是你們能招惹的。」不想與白氏再多費唇舌的黑鷹,用同樣的手法,點了白氏啞穴,並且為其服下與羅氏一樣的紅色藥丸,道:「好好享受吧!在下知道,英武候這幾年,冷落了你們這些女人,所以,在下為你們行個方便。記住,不用感謝在下。」
不知道,自己喉中吞嚥下去是何種藥物的白氏,手指塞入嘴中,想要使喉中的藥物,嘔吐出來。
哪想到,黑鷹為她和羅氏二人服下的藥物,入口即化,現下藥物已經在身體裡,起了反應。
身上一波一波的燥熱,直襲著羅氏和白氏二人的小腹,下身瘙癢難耐,淫靡之聲,從二人的嘴中,不時的溢了出來。
熱,好熱!羅氏眼神迷茫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用手撕扯著自己和對方身上的衣物。
神智稍微清醒的白氏,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邊的羅氏。
想要出聲阻止,奈何嘴裡發不出聲,想要弄出些響動,引伺候她的丫頭媽子們進屋,把羅氏挪走,可身子不聽她的使喚。
她知道了,知道剛才那個黑衣人,是要毀了她和羅氏二人。
是冷氏,都是冷氏做的。
是她吩咐她的姘夫,對她和羅氏二人,做下此種天理不容的惡事!
誰能來救救她白巧巧,誰能來啊!
她喜歡英武候,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人人唾罵的淫婦!白氏忍住週身的難耐,無助的留著淚。
「侯爺,妾身好難受!求你,給妾身!妾身一定會伺候的侯爺盡興……」羅氏眼中的幻覺,讓她以為白氏就是她心裡愛慕的英武候段郎卿,因此,她整個人,不停的往白氏懷裡擁入著。
柔如無骨的酥手,探入白氏衣襟內,撫摸起來。
被羅氏挑起的**,加上白氏自己身上藥性的作用,白氏腦中的幻覺,隨之湧現了出來。
她感受到她愛的英武候,正在輕解她身上的薄衫,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侯爺……,你喜歡妾身的,是嗎?侯爺……」
一時間,白氏屋裡傳出了淫靡的嚶嚀之聲。
黑鷹在臨離開白氏屋前,去外室解了丫頭紅秀的昏睡穴,因此,睡在外屋的紅秀,此刻,被白氏內室傳出的嚶嚀之聲給吵醒了過來。
細聽之下的她,頓時面紅耳赤。
主子喜歡侯爺,她紅秀知道,可是主子一個人在屋裡,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也不怕被其他丫頭僕婦聽到,折損了臉面,坐起身,想要進屋勸勸白氏的紅秀,躊躇了下,忍住了下床。
主子吩咐過,沒有她的傳喚,不許任何人,進屋打擾她。
唉!可讓主子這麼下去,著實不妥當。
內屋教纏在一起的白氏,羅氏二人,不得其法,內心深處的**,沒有地方宣洩。
雙雙在對方身上,尋找著宣洩口。
「侯爺,婢妾忍不下去了,您快呀,快……」羅氏幾乎是流著淚,從櫻唇中發出求|歡之聲,「侯爺,婢妾錯了,真的錯了,婢妾以後不敢放肆,求侯爺,給婢妾,好嗎……」
不對,這聲音不是主子的聲音,那會是誰?紅秀心中疑惑,轉頭看了眼自家主子內室的門。
「侯爺,婢妾受不了了,求你……」
主子,這個聲音是主子的,為什麼主子屋裡,會傳出別的女子聲音?紅秀坐不住了,慌忙下床,穿上鞋,來到白氏門前,抬手敲門沒人應,於是一個用力,推開了內室的門。
入目所見,驚得紅秀,顧不得多想,大聲尖叫了起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