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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髮絲盡白 文 / 軒之飛翔

    蘇嬤嬤恭謹一禮,把嘴抿住,再沒說什麼。愛睍蓴璩

    看情況,碧玉小姐的小郡主,只能聽天由命了!想到這裡的蘇嬤嬤,心中為月悠然未來的命運,低歎了聲。

    回到御書房的納蘭宇,直接吩咐蒼狼,潛進謹王府,找到月悠然,並把其帶進他的乾清宮。

    蒼狼領命,皺著眉宇,躍出了御書房。

    本以為女醫的事,在這段時間,沒有動靜的情況下,主子已然忘卻了對女醫的感情,想不到,主子與六王爺同等的執著,他們難道沒有想到,他們的執著,會讓那風姿卓絕的女子,有可能失去性命嗎?

    作為聽命於主子辦事的他,即便再不解,再想出聲規勸主子,也是枉然泡妞大宗師。

    因為,他只是個奴才,是主子驅使的一個工具,他說了,主子未免會聽。

    然,潛入謹王府的蒼狼撲了個空。

    他哪知道,在他之前,藺太后身邊的暗衛,剛把形同木偶的月悠然,給劫持了去。

    此時,入目可見,只有兩個暈倒在地的婢女。

    暗道了聲不好,蒼狼掉頭,躍向了皇宮方向。

    「你是誰?想帶我去什麼地方?」被夜月夾著,一路飛簷走壁,飄出謹王府的月悠然,終於張開嘴,說出了她自閉以來的第一句話。

    為什麼一個個,都想找她的麻煩?想離開這個吃人的時代,就這麼難嗎?

    這一切,究竟是為了那般?

    她想不通。

    身體裡時而湧現的蟲子吞噬,折磨的她,更是想要放棄生命,回自己的時代去。

    然,一切皆不可能。寸步不離被人看守,想用絕食,了結自個,也是妄想!

    「你不必知道在下是誰,等會子,你自會明白。」蒙著黑巾的夜月,回答月悠然的聲音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

    聽天由命吧!月悠然垂下一雙暗淡的桃花眸,陷入到自己的思緒中。

    雖不想讓辰知道自己變得已經骯髒不堪,可,辰為什麼沒有著人找她?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從他身邊,被人擄走嗎?大哥,娘,睿他們,發現她長時間沒有回府,不覺得怪異嗎?還有寶寶,他難道一點都不想她這個娘親嗎?

    自己被親人遺棄了嗎?想到悲痛處的月悠然,越想越鑽牛角尖。

    向來灑脫自傲的性子,似是被她完全,遺忘到了腦後。

    皇宮?看見自己腳下金碧輝煌,層巒疊嶂的殿宇,月悠然牽起唇角,心裡苦笑了聲,納蘭宇也想侵犯她月悠然嗎?

    「是納蘭宇指使你的嗎?」

    「小姐還是不要多話的好。」

    「呵呵!」她月悠然是那麼好欺負,被他們哥倆,一個個輪流侵犯嗎?心中譏笑出聲的月悠然,讓夾著她,飄向慈寧宮的夜月,皺起了眉頭。

    太后想取一個人性命,那人絕對活不到二更天,此女竟然還有心思笑?

    說她傻呢,還是說她無知的好,夜月心裡搖了搖頭,這些不是他能操心的,他只需按照主子的命令行事就好。

    「主子,人帶到!」夾著月悠然落到內殿的夜月,鬆開其身子,拱手朝藺太后一禮。

    「嗯,你退下吧!」

    「是,主子!」夜月閃身,飄出內殿。

    「然兒,來,讓姨母好好看看你!」坐在軟榻上的藺太后,看到站在內殿中央,陷入自己思緒的月悠然,招著手,喚道。

    謹的侵犯,傷的那孩子,著實不輕。

    要是,她等會知道,她這個姨母,為了納蘭家的江山,為了自個兒子間的兄弟和睦,要捨棄了她,她會怎麼看她這個姨母?她會恨她這個姨母的吧無敵大軍閥全文閱讀!

    穿在身上的白色衣裙,襯得其身形消瘦的身子,更顯單薄。

    靈動晶亮的美眸,已然失去了它往日的神采。

    她真的要那般對這可憐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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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貓哭耗子的藺太后,聲音略顯低啞,再次喚了月悠然一聲,「然兒,謹對你做的事,姨母已經知道。是謹對不住你,倘若姨母早一步知道謹會那般糊塗,定會著人止住他的。唉!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然兒,你知道皇上對你用的情,也不淺,是嗎?因為你和謹的事,皇上出手教訓了謹,哥倆在御花園中,打得那叫個不可開交。謹言語決絕要娶你為妃,皇上同樣言辭灼灼,要立你為後,你說,哀家要拿你如何辦的好?」整個內殿,迴盪著藺太后,聽著悲痛,實則早已有了決斷的顫聲。

    說了一通,她是想取了自己的性命嗎?清穿小說,前世,她顏落大學時,看過幾本,康熙幾個兒子,同時喜歡上穿越女主,在那皇權吃人的時代,女主得到的結局,不是被棒打鴛鴦,就是被暗地裡賜死。

    棒打鴛鴦,她月悠然不是那鴛鴦中的一隻,那麼,等著她月悠然的,唯有一死了。

    如此,她為何還要說這麼些冠冕堂皇的話?

    這樣的她,是她月悠然當初見到的那個不怒而威,端莊典雅的太后嗎?

    「你是想讓我死,是嗎?」

    月悠然的突然出聲,嚇了剛止住話頭的藺太后一跳。

    「然兒,哀家這也是逼不得已!你若是沒有違背常理,一紙休書,休棄掉英武候,會給謹,皇上他們愛慕上你的機會嗎?你可知道,婉兒自小就想著要嫁給英武候,姨母知道你先前所受的苦,說什麼也沒有應允婉兒,下旨讓英武候娶了她。而謹多次要納你為妃,姨母同樣沒有出聲應他。」

    「姨母給過你機會,給過你與英武候和好的機會!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致使今天皇上和謹,甚至還有英武候三人,反目成仇,君臣離心,你知道嗎?」假惺惺的悲痛,被藺太后收斂了起來,此刻,她的聲音,變得尤為凜冽。

    「不必多說,我聽你的就是。」聲音恢復到先前的清冷,一雙泛水的桃花眸,隨之變得靈動晶亮,不過,其眸中所散發出的光芒,卻是格外的冰寒,月悠然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藺太后,「你為我準備的東西呢?」

    話已經說開,藺太后感覺,自己也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於是,她望了眼蘇嬤嬤,「巧慧,哀家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回主子,在這!」從桌上端過托盤,蘇嬤嬤應了聲藺太后。

    主子還是走到了這步,她可曾想到,此皇室秘藥,是沒有解藥存在的,飲下它,會使人長睡不起,成了活死人嗎?顫抖著雙手,蘇嬤嬤把托盤,端到了週身冷氣驟放的月悠然面前,「小郡主請!」

    眸中閃過一抹譏誚的月悠然,抬手取過蘇嬤嬤盤子中的精緻小瓶,看都沒看,啟開賽口,仰頭一飲而盡。

    伴隨著身體裡的劇痛,月悠然唇角的血,慢慢的溢了出來,她隨手一抹,摀住鈍痛的胸口,看向藺太后,冷聲道:「我可以走了嗎?」

    她不要在這骯髒的宮殿中,閉眼離去,她要去個安靜,沒有人煙的地方,悄然離去。

    她不要她在這異世掛念的親人,為她傷心落淚,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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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出皇宮,駕馬趕回謹王府的納蘭瑾,被從空中落下的蝶一,頓住了去路腹黑王爺的毒醫丑妃。

    「王爺,王妃不見了!」

    蝶一拱手,面色恭謹稟道。

    「你說什麼?王妃怎會不見?不是有你們看護,婢女伺候著嗎?」放下馬韁,下了馬的納蘭瑾,按住蝶一肩膀,赤紅著雙眸,質問著蝶一。

    「回王爺,是屬下等失職!據婢女清醒後回憶,劫走王妃的男子,武功高強,一個掌風,便讓她們二人,癱軟倒地,人事不省。」

    皇兄,是皇兄派蒼狼,劫走悠悠的嗎?鬆開蝶一肩膀,納蘭瑾提氣躍向了宮門,直奔納蘭宇的御書房。

    他不能失去她,不能!即便是皇兄來強的,他也不能把悠悠讓給皇兄!

    御書房裡

    「主子,屬下晚去一步!」蒼狼拱手,朝納蘭宇領罪。

    「怎麼會這樣?」出了御案的納蘭宇,龍顏大怒,「是誰?是誰會在你的前面,劫走了女醫?」

    回主子,屬下不敢說!」

    「說,朕命你說!」納蘭宇甩袖,陰鷙的眸光,直盯著蒼狼。

    蒼狼拱手思索了下,看向納蘭宇,回道:「可能是夜月。」

    夜月?母后身邊的暗衛高手夜月?母后她想幹什麼?她為何要出動夜月,去劫走慕兒?心中一個可怕的念頭,在納蘭宇腦中升起,『母后要取慕兒的命』,隨著腦中這句話的映出,納蘭宇龍顏一下子變得慘白。

    「皇兄,你把悠悠還給謹好嗎?」不顧梁久河的阻攔,趕止御書房的納蘭瑾,一個掌風,揮開御書房門,躍入其中,「謹不能沒有悠悠,皇兄若是不想看到謹死,就讓謹帶悠悠回王府,好嗎?」

    「速去慈寧宮!」

    沒有搭理納蘭瑾的低吼和懇求,一個輕躍,納蘭宇的身形,便躍出了御書房。

    「回六王爺,女醫此刻在慈寧宮,恐怕凶多吉少!」朝怔愣著的六王爺納蘭瑾說完話,蒼狼迅速隱去自個身形,出了御書房,他是主子的暗衛,主子在哪,他在哪。

    慈寧宮?母后?悠悠?

    納蘭瑾不傻,想到這裡的他,結合納蘭宇,蒼狼剛才說出的話,妖孽的容顏,霎時失去了所有血色。

    行走在宮中的宮人,只見一道白影與一道紅影,從他們頭頂急速飄過,驚恐的呆愣在了原地。

    大白天的,難道宮中進入了刺客不成?

    宮人們哪知道,他們的皇上,王爺,此刻內心所升騰起的怒氣與心焦,比宮中進了刺客,還要強烈。

    慈寧宮內殿

    藺太后望著面色清冷的月悠然,啟唇道:「你覺得你現下身子,能撐著走出慈寧宮嗎?還有就是,哀家會讓你離去的消息,被皇上,謹,還有外間的百姓及你的親人知道嗎?」藺太后站起身,在蘇嬤嬤攙扶下,走到月悠然面前,想要伸出手,撫摸下月悠然蒼白的俏臉,被月悠然生生扭過了頭,避開了她的碰觸。

    「既然這樣,隨太后你了!」月悠然淺淡一笑,身子挪到壁柱處,緊靠了住,「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後悔的!不過,作為我,反而要感謝於你,謝謝你送我回家,謝謝你……」

    「母后霸世劍尊全文閱讀!」

    進入慈寧宮內殿的納蘭宇,納蘭瑾二人,兩聲母后喚出,均怔愣在了當場。

    晚了,他們來晚了!

    想不到母后的手段,會這般殘忍。

    「母后,你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悠悠,你這是要親手取了謹的命,你知道嗎?」攬住順壁柱滑下身子的月悠然,納蘭瑾朝藺太后大聲吼著。

    「我恨你,恨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放開我,我不要死在你的懷裡,放開我……」

    「御醫!御醫!皇兄,快傳御醫啊!」看到月悠然唇中,不斷溢出的血絲,納蘭瑾瘋狂了起來。

    王者之氣盡散的納蘭宇,一雙龍目,似是要吃了藺太后一般,「母后,你太殘忍了!你還是宇心裡慈愛的母后嗎?」一步一步,逼近著藺太后的納蘭宇,聲音裡,夾雜著無限的心痛和失望,「慕兒有做錯什麼嗎?你要這般對她?你說啊?」

    掙脫不出納蘭瑾懷抱的月悠然,費力的睜開眸子,把內殿中眾人的表情,逐個看了遍,唇邊勾起一抹嘲笑,閉上了眼。

    「啊!啊!啊……」感受到懷裡人兒的身子,瞬間失去張力,癱軟了下來,納蘭瑾張嘴,悲慼的吼出了聲,聲音中的悲痛與哀傷,讓聞者無不為之落淚,「啊……謹錯了!錯了啊!」

    納蘭瑾泣血的吶喊聲,久久在內殿中,迴盪著。

    「噗」一聲,納蘭瑾嘴中,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謹,謹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捂著嘴,看向納蘭瑾一頭黑髮,瞬間變白的藺太后,連連後退著,她錯了嗎?她真的做錯了嗎?

    「母后,謹恨你!恨你!謹要陪著悠悠,陪悠悠……」隨著納蘭瑾唇中尾音頓落,摟著月悠然的身子,雙雙倒在了地上。

    與藺太后對視著的納蘭宇,看到藺太后眼中的驚詫和不可置信,以及驚恐,回轉過了頭。

    「快傳御醫!聽到了沒

    有!」

    「是,皇上!」隱在外殿的夜月,蒼狼相繼應聲,隨之,身形飄向了御醫院。

    吩咐宮人,把納蘭瑾移到藺太后軟榻上,納蘭宇自個,親手抱起月悠然還算溫熱的身子,語氣冰寒,說道:「母后,這就是你要的,對嗎?」

    「皇上,哀家這也是為了你們哥倆好,為了納蘭家的江山好啊!哀家做錯了嗎?錯了嗎?」

    「母后,你看著謹現在的樣子,好好想想,你到底做的是對,還是錯?」

    丟下話,抱著月悠然身子的納蘭宇,大步出了慈寧宮。

    她沒死,她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死去!救她,他納蘭宇一定要救活她!

    謹為了她,瞬間黑髮變白髮,他呢?他納蘭宇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深?

    興許他對她的愛,遠不如謹來的深吧!

    在他心中,有著太多的責任,要承當。他的愛,遠沒有謹,卿他們來的純粹,若是他不和謹爭,今天的事,怕是不會發生的吧,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晚了,都晚了!到了乾清宮的納蘭宇,把懷裡如同熟睡著的人兒,輕放到了自己的龍床上。

    「御醫到了嗎?」

    「回主子,到了無限末日!」提拎著孟御醫,進到乾清宮的蒼狼,出聲回道。

    「快,快給女醫看看!」

    知道自己身份所限,納蘭宇在孟御醫面前,壓抑住了內心的傷痛與心焦。

    「怎麼樣?女醫可還有救?」

    收回號脈的手,孟御醫搖了搖頭,「回皇上,臣無能為力!」

    「飯桶!朕要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有何用?拉出去斬了!」孟御醫的話,打碎了納蘭宇心中僅存下的一絲希望,他怒了,不可抑制的怒了!

    「皇上,女醫她沒有斷氣。」跪在地上的孟御醫,顫顫巍巍說出可以挽救自己一命,甚至一家人性命的診斷,「她只是會永遠的沉睡過去,直至生命終結那刻。」

    沉睡?母后給慕兒用的是皇室秘藥『幽夢』,她是想讓慕兒如同活死人一般,存在這個世上,母后這般做,是想給征戰在外的卿一個交代嗎?

    母后啊,你處心積慮的做法,可知道,以卿凜冽,果決的性子,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嗎?

    你一方面不想讓我們兄弟二人得到那美好的女子,另一方面,又擔心卿的發怒,你可知道,你的打算,將會全然落空嗎?孟御醫的話,聽在納蘭宇耳中,換來的僅是他對藺太后的連連諷刺。

    「你下去吧!」

    「是,皇上!」

    撫摸著龍床上人兒的蒼白容顏,納蘭宇動了動唇角,呢喃道:「你一直會這麼睡下去,是嗎?朕知道,你很累,你睡吧,朕會時刻照顧著你,讓你安心的睡著,要不是朕著人慢了一步,就不會有你現在這般。你怨恨朕嗎?」

    「呵呵!你怕是對朕一絲想法都沒有,又何談怨恨?」苦笑出聲,納蘭宇褪掉靴子,平躺到了月悠然身側,「謹知道你離去,傷痛的瞬間髮絲變白,你知道不?你恨他的,是吧!他比朕強,最起碼在你心中,有一個角落,還存著對他的恨!」側過身,把人兒攬進自己懷裡,在其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卿,月統領,都被朕派出了京城,他們不知道你出事了呢!朕是不是也很壞?你要是狠朕,就趕緊睜開眼睛,出聲指責朕,要不然,朕會繼續壞下去的。」

    明知不可能的事,納蘭宇卻一遍遍的在月悠然耳邊,數落著他自個的私心,以便激怒月悠然,從睡夢中醒來。

    奇跡會出現嗎?會按著納蘭宇心中所想,出現嗎?

    他不得而知,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來到藺太后宮裡請安的納蘭軒,納蘭婉二人,看到軟榻上,唇角帶血,髮絲盡白的納蘭瑾,二人臉上,滿是驚詫,「母后,謹皇兄他這是怎麼了?」納蘭婉有些害怕的問著藺太后。

    她的謹皇兄,怎麼會變成這樣?髮絲盡白不稍說,整個人,如同失去了生氣一般,就那麼閉著眼睛安睡著。

    坐在納蘭瑾身旁的藺太后,用帕子抹著淚,

    斷斷續續,說出了剛才在慈寧宮內殿,發生的一幕。

    「母后,女醫她……她……」藺太后的話,使得納蘭宇腳下打了個踉蹌,如同納蘭宇兄弟倆一樣,納蘭軒同樣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慈善的母后,會對那人兒,做出殘忍的事來,想問人兒,現在的狀況,但,他張開的唇,後面的話,始終發不出音節。

    他怕,怕那個他接受不了的事實天誅道滅最新章節。

    「你們說,母后錯了嗎?母后真的做錯了嗎?」被納蘭婉一問,加上看到榻上躺著了無生氣的兒子納蘭瑾,藺太后抓住納蘭婉的纖手,聲音嘶啞著問道。

    「母后,你抓疼婉兒了!」

    納蘭婉在藺太后說了內殿中發生的一幕後,神情有些呆滯的看著榻上的納蘭瑾。

    愛,真的不可勉強嗎?照母后說的,謹皇兄,宇皇兄二人,倘若不對那風姿卓絕的女子傾慕,爭搶,便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那她納蘭婉呢?她還要繼續癡迷卿哥哥嗎?明知道他不耐她,對她沒有一絲男女感情,她還要繼續糾纏於他嗎?

    陷入自己思緒中的納蘭婉,猛地被藺太后抓住手,問了句,忙掩下心中的迷惘,痛呼出了聲。

    「母后,軒皇兄問你的話,你還沒應他呢?月姐姐她,她真的去了嗎?」

    看到納蘭軒眼中的傷痛和期待,納蘭婉幫其再次問了藺太后一遍。

    「她飲下『幽夢』,你們說她是活著,還是去了?」擦乾眼角,藺太后端坐好身子,繼續道:「哀家如此做,為的不過是咱們納蘭家的江山社稷,以及你兩個皇兄之間的兄弟和睦,哦,還有英武候與皇上間的君臣關係。哀家沒錯,哀家不是留著她一口氣,讓她睡著等英武候征戰回來嗎?」

    自我心裡撫慰的藺太后,沉聲對納蘭軒,納蘭婉二人說道。

    『幽夢』?母后竟然給那人兒用了『幽夢』,現下,人兒豈不是成了活死人,在睡夢中,逐漸喪失機能,離開這塵世。

    母后的心,真的好狠!他要去看她,為什麼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為什麼?眼神傷痛的納蘭軒,沒有出聲朝藺太后告辭,便毅然轉身出了慈寧宮。

    「小九!」望著納蘭軒腳下不穩的步子,藺太后有些擔心的喚了聲。

    「母后,你可知道,你如此做,不僅僅傷了宇皇兄,謹皇兄的心。就是向來不爭不搶的軒皇兄,這次也被你傷到了!」看到自己母后眸中的不解,納蘭婉繼續道:「軒皇兄也喜歡著月姐姐,可是,他知道月姐姐不喜歡他,所以,收斂起了自己的傾慕,暗中祝福著月姐姐幸福。他說,他看著她幸福就好。」

    「可是,今天,你把他心中唯一的寄托,也給毀了,你說,軒皇兄的心,會不會同謹皇兄的心一樣,『死』了呢?」

    小九也喜歡然兒?難道納蘭家出了一窩子的情種?

    轉瞬,藺太后眸中,劃過一抹堅定,「還好哀家做了,否則,你三個皇兄,豈不是為了個女人,個個兄弟反目起來!」

    「母后,你知道嗎?現在的你,讓婉兒感到好害怕!婉兒累了,先回自己寢殿了!」納蘭婉被藺太后嘴裡說出的話,弄得一陣心寒。

    為何到此刻,母后還是執迷不悟,覺得自己做對著呢?

    她剛才不是自己說過,御醫為謹皇兄診斷,說謹皇兄急怒攻心,才會口吐鮮血,髮絲變白,至於清醒,完全要看謹皇兄自己的心志。

    他不願意醒來,別人一點法子也使不上。

    榻上躺著的謹皇兄,與那服下『幽夢』的月悠然,有何區別?

    起身理好衣裙,納蘭婉福身朝藺太后施完禮,帶著宮婢,俏臉憂傷,出了慈寧宮。

    「婉兒!連你也怨母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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