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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豪放告白 文 / 軒之飛翔

    令月清塵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大麻煩,就這樣賴上了他,而且這一賴,就是一輩子。

    「公主,婢子怎麼看喬丞相不歡迎咱們啊?」

    「管那麼多幹什麼?他不歡迎又能怎樣?本公主可是他頂頭上司的親小姨,而且本公主就賴上了他,哼!他等著接招就是。」

    「公主,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好不好的?快把衣物整理整理,等會本公主換身女裝,去見喬夫人去。」

    納蘭婉如願以償,住進了月清塵府邸,想到那人對她的冷臉,心裡就沒來由的煩躁,她納蘭婉很討厭嗎?她怎麼不覺得,從小到大,皇兄們和母后,都是很喜歡她的,自以為是的男人,哼!本公主一定會讓你對本公主看法改觀的。

    「娘,婉公主住進咱們府,你不用感到難做,照舊就是,這可是華夏,不是她的東吳。」月清塵回想起納蘭婉看自己的那種嬌羞,外加愛慕的眼神,渾身變得不舒服起來,他什麼時候,入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婉公主眼了?

    在他心裡,還真沒想過,找個人,過一輩子。

    然兒已經有了好的歸宿,而他……,月清塵心中歎了口氣,暗自搖了搖頭,走一步算一步吧!

    摟著段君昊的喬氏,在聽到小外孫嘀嘀咕咕在其耳邊說的一通話後,感到小外孫懂事過早的同時,為自個兒子能有個人一生陪伴著,舒心不已,現下,聽到月清塵說的話,笑著道:「就像寶寶說的,來者是客,塵兒不必為娘擔心,娘會好好招呼婉公主的。」

    喬氏的話,聽得月清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寶寶在娘耳邊說了什麼,他怎麼覺得那祖孫二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娘,您千萬別亂想!」

    「你娘我亂想什麼了?」

    瞧兒子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喬氏笑的更為開心起來。

    快而立之年的人了,身邊一個伺候的女人都沒有。

    侍妾,通房她這個做娘的不是沒有提過,並且給其小院送去過,但,都被他給拒絕到了院外天榜輪迴。

    這孩子,不知道要找個什麼樣的女子,來做自個的終生伴侶,喬氏為此事,不止一次發過愁。

    她哪知道,自從兒子月清塵,知道他所謂的六妹,不是血脈相通的親妹妹後,對其生出了男女間的情愫。不過,這種情愫,沒有瘋狂蔓延,侵蝕他的內心罷了!

    「喬夫人,婉兒來看你了!」止了丫頭稟報,納蘭婉自來熟的進了喬氏內室。

    「公主客氣了,坐!」看到眼前嬌俏可人的女子,喬氏心裡滿意的點了點頭,在慈寧宮那次談話中,藺太后曾無意中說過,想給婉公主和自個兒子指婚,不過當時那男人事發,她們二人之間默許的事,就這麼放下了。

    一段時日沒見,想不到瓊玉就這麼去了。喬氏捏起帕子,在眼角處拭了下,「瞧我老婆子,無端端的想起你母后來了!」見納蘭婉眸中生疑,喬氏出聲解釋了句。

    「喬夫人不用向婉兒解釋,婉兒聽母后說過,你們在閨中曾是關係甚好的手帕交。」坐在喬氏床前的納蘭婉,言語上很是隨意,她沒有把月清塵投在自個身上的探索目光,放在眼裡,讓他看到真性情的她,是她所樂見的。

    喬氏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差點命喪在自己當初閨蜜的手中,恐怕這會子,就不會有如此悲傷一說。

    不過,她應該不知道,恐怕臨老離去也不會知道。

    原因無他,月悠然在慈寧宮出的事,月清塵一直瞞著喬氏,怕她因為擔心,身子受不了。府中所有下人,他都嚴加警告過,不許任何人洩露半點風聲。

    再說,當初傳出的事,只是說神醫在宮中遭遇毒手,並沒有具體說遭那個人的毒手。知道詳情的人,誰會沒事幹,到處亂議論華夏帝最愛女人的是非,也就是為世人所仰慕的神醫慕白是非。

    「既然來了華夏,以後就把咱們府,當做你自個的家呆著就是。」握著納蘭婉的手,喬氏語氣裡儘是溫柔,「瞧這小模樣,都瘦的不成樣子了。」看了眼納蘭婉瘦俏的下巴,喬氏對身邊伺候的奶娘吩咐道:「傳廚房,府裡來了貴客,自今個起,多做些滋補身子的菜食。」

    「是,小姐!」奶娘喬氏福身應了聲。

    「夫人不必客氣啦!大家吃什麼,婉兒就吃什麼。婉兒不挑嘴的。」

    心裡鄙視了下自個的納蘭婉,為了討喬氏歡心,違心的出聲,朝喬氏嬌笑道。

    瑞珠看到自家主子那撒嬌的樣,以及嘴裡說出的話,內心直泛嘀咕。

    主子啥時候不挑嘴了?她瑞珠怎麼不知道。

    只在皇上,六王爺,九王爺和太后他們這些至親親人面前撒嬌的主子,眼下倒好,攬住人喬夫人的胳膊,言語間嬌聲一片,看著比人親閨女還親。

    滲人,好滲人啊!

    皇上要是知道,公主不僅從傾慕華夏帝的感情中走了出來,並且還風馳電掣般的重新有了傾慕目標,不知會笑,還是會如她瑞珠一樣無語。

    因為,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不挑嘴就好,這樣身子才能長得結實。」

    「娘,你們聊,我先送寶寶回宮。」對納蘭婉和自個娘親如此的自來熟,月清塵倒沒多想,畢竟從妹妹然兒離開皇城至今,他就沒見自己娘親喬氏,從心裡真正開心過,納蘭婉的出現,他雖說不怎麼待見,但,其能讓他自個的老娘精神恢復愉悅,他算是沒有起初對其那麼不待見了逍遙軍神。

    「外婆,寶寶回宮了哦!外婆想寶寶,可以讓舅舅們告訴寶寶,到時,寶寶定會速速出宮,來看外婆。」

    與月清塵走到屋門口的段君昊,回過頭,糯聲朝喬氏說了句。

    「嗯,外婆知道了,寶寶可要在宮裡,照顧好自個的身子,知道嗎?」

    「寶寶省得!」

    瞧小人兒身影從屋內消失,喬氏握著納蘭婉的手,歎了句,「不知道寶寶的娘親和爹爹,什麼時候回來?難為了他那麼小個孩子,就擔負起一個國家的重擔。」

    「夫人放寬心,有塵大哥,和朝中那麼多大臣輔佐寶寶,寶寶不會累著的。再說,寶寶不是一般的孩子,他聰明著呢!」

    「婉兒說的是,可然兒那孩子,不聲不響,說什麼去民間走訪,濟世救人,沒個三五年不會回來,華夏帝也縱著她,隨著她的足跡,扔下一攤子,覓了去。唉!這一對父母啊,讓我這個老婆子說什麼好。」

    從喬氏話語中,蕙質蘭心的納蘭婉,不難聽出,喬氏並不知道月悠然身上發生的事,這倒也好,免得喬氏一生氣,把對母后的怨,遷怒到她這個女兒身上。

    因此,納蘭婉笑了笑,道:「然姐姐她心繫百姓,伯母該感到高興才是。而卿哥哥能踩著然姐姐的足跡,去尋覓然姐姐,只能說明,在卿哥哥的心裡,然姐姐比什麼都來的重要,伯母你這樣想,不是心裡會舒服很多嗎?」沒聊上幾句,納蘭婉就把自己和喬氏的關係,拉進了一步。

    言語稱呼有喬夫人,不知不覺變成了伯母。

    「婉兒真會說話,被你這麼一說,老婆子的心裡,著實好受了些。」

    出了相府,騎在馬上的月清塵,低聲問了句身旁同樣騎在馬上的小人兒段君昊,「寶寶,你對外婆究竟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呀?」段君昊心裡暗自發笑,但,其小臉上的表情,卻是再正經不過,「難道舅舅希望寶寶對外婆說些什麼嗎?」

    「沒有說什麼,你以為舅舅我會信?哼!小東西,你還是收起你心中打得算盤。」月清塵故意板起臉,低聲斥責了句小人兒,小孩子一個,竟然還和自己的老舅耍起心眼來了。其實小人兒的心思,以及自個娘的心思,他怎會看不出來?

    像他這麼大年紀,沒有家室的,真是不多見。

    然兒與華夏帝在寫給寶寶的信中,提及到讓他趕緊成家,好安了娘的心。看到信,他心裡僅是無語的苦笑了下。忘記一段愛戀,何其難?更不稍說,他月清塵心底,並不想忘記心中那份情愫。

    但,他知道,一切皆不可能,若果他一直這麼堅持孤身一人下去,指不定哪天,會被娘和然兒看出蹊蹺來。

    為了大家安心,他還是留意下自己的終身大事為好。

    「大舅舅,娘親可是在信中提及,等她回到華夏,要看到大舅媽和小侄子呢!還有啊,小舅舅看到娘親囑托他照顧杏兒姨姨,已經在給娘的回信中提及,等娘親回來,給他和杏兒姨姨主持婚禮呢!瞧瞧,小舅舅比你可小了不少年歲呢,怎麼不見小舅舅矯情?」

    「矯情?」

    「對呀,大舅舅難道不覺得自己矯情點了嗎?說起來,那位婉公主人倒還不錯。性格活潑可愛,雖然有些小任性,但是心底純良,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壞心思。酒樓裡,她看大舅舅的眼神,那簡直就是滿眼桃心外放。」

    被小外甥如此一說,月清塵俊顏上,顯出一抹不自然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不許瞎胡想,知道嗎?」

    「切無雙大帝!大舅舅您out了?寶寶我的心思,可熟著呢,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小舅舅和杏兒姨姨,及夢兒小姨。」

    「奧特?奧特是什麼?」月清塵聽不懂小人兒嘴裡吐出的這麼個新鮮詞,眸子泛著疑惑,問著段君昊。

    在馬背上晃悠著小腿的段君昊,得瑟了,「大舅舅回頭問小舅舅,讓他給你解釋下,這可是咱們從娘親那學來的。」小腹黑段君昊,瞧月清塵不解自己嘴裡說出的話,笑的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看來得空時,很有必要從睿口中,知曉些一二了,要不然,他這當大哥的,都跟不上弟弟妹妹及小外甥們的說話節奏了。

    ……

    日子在月清塵一天天的變得煩躁,納蘭婉一天天的變得哈皮中慢慢劃過。

    自己這是撞了什麼霉運,讓後面的聒噪女人給盯了上?沒事瞎找事不說,非得在今天的休沐日,喚上他月清塵出來,逛什麼街,他自個也腦抽的厲害,聽她一句要去找寶寶告狀,就耐著性子,陪著到了街上。

    「喂……,喂……」

    「喂,我叫你,你怎麼不應聲呢?」著一身男裝的納蘭婉,弓著身子,雙手不停的拍打著膝蓋,累的氣喘吁吁,整個人毫無形象可言。可是,這能怨誰啊?她自個沒事想要去街上溜躂,非得把不搭理她的月清塵給叫上,人家不去,她就用寶寶段君昊的口諭壓人,沒得法子,月清塵只有鐵青著臉,陪其出了相府。

    說了男女授受不親,說了公主自重,可那煩人的黏人精,就是不聽,非得拉住他月清塵的手,光天化日下,走在都城大街上。這要是讓同僚或者熟人看見,豈不是要笑死他一國丞相,女人不找,原來是另有『嗜好』啊?

    他可不想落個有特殊『嗜好』的名聲。對後面納蘭婉的大聲吆喝,無動於衷的月清塵,濃黑如墨的眉宇,微不可查的擰了擰,腳下的步子,並沒有消減一分。

    「喂,你再不等我,我可真要去皇宮了哦!」

    納蘭婉的威脅,還真就起了作用,對此,納蘭婉在心裡歡呼了聲,哼哼哼!不是不搭理本公主嗎?現下,還不是乖乖的停下腳步,等本公主了。

    「塵大哥,你怎麼就不待見我了?我哪裡做錯了,你說我改,還不成麼!」見月清塵聽到她嘴裡威脅的話,停下腳步,納蘭婉晃悠著走到其身邊,不顧眾人眼中的詫異,挽住月清塵胳膊,眨著清亮的美眸,問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然知道,自己愛上了眼前高大,清冷,俊逸的男子。

    為什麼他的心,就不向自己敞開呢?難不成她納蘭婉真的要給皇兄去信,讓皇兄以兩國聯姻的方式,提出讓自己嫁到華夏,與華夏丞相成就百年之好嗎?這樣一來,她是不是有些太掉身份了?

    可眼前她納蘭婉喜歡上的男子,她要是不這麼做,恐怕要與他相守一生,還有的年頭要等了。

    不是她不想等,或是不能等,問題是眼前的清冷男子,一輩子不向自己說出,想和自己相守的話,那她納蘭婉豈不是悲催了。

    「……沒有!」納蘭婉的話,問住了月清塵,他皺眉思索了下,啟開薄唇,回了納蘭婉這倆字。從心底來說,近段時間的相處,他對挽住自己胳膊的嬌俏女子,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改觀,但,讓他與其溫聲溫語,笑臉以對,他做不來。

    「塵大哥,婉兒喜歡你,真的!不像婉兒以前對卿哥哥的喜歡,那時婉兒還小,婉兒把對卿哥哥的仰慕,自以為是女子對男子的喜歡,在九皇兄告訴婉兒,仰慕不是愛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喜歡時,婉兒才覺得自己好傻,傻的差點插足在然姐姐和卿哥哥的感情之中不滅召喚。」

    「還好婉兒及時醒轉過來,沒有對卿哥哥和然姐姐,造成不便。婉兒今天說的話,或許會嚇到你,但是,婉兒希望你好好想想,三天後婉兒等著你的答覆。」納蘭婉紅著臉,對月清塵辟里啪啦說完自己琢磨已久的話,鬆開挽住月清塵的胳膊,轉身向相府方向跑了去。

    她嘴上雖說給他三天時間考慮,等待他的應答,然,待他真的拒絕了她納蘭婉,那麼,她納蘭婉只有出剛才想的那一招,讓皇兄以國家友好為由,與華夏聯姻,哼!說白了,他月清塵遇到她納蘭婉,認栽吧!

    街上的行人,看到他們的丞相大人,與一清秀男子挽著手說話,僅是詫異片刻,便各行其事,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由此可見,月清塵剛才的擔心,甚是多餘。

    給她答覆?他要給她什麼答覆?心思轉了一圈的月清塵,嘴角抽搐了下,她愛慕他,他就要娶她嗎?

    把納蘭婉說的話,沒放心裡的月清塵,想到今個要進宮陪段君昊練武,逐朝皇宮方向,邁出了腳步。

    回到相府自己院裡的納蘭婉,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挑個不停,她沒有想到,自個會豪放的在那人面前,表述了心跡。

    她的告白,會被他認為失了女子的體統嗎?

    「公主,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瑞珠端著托盤,進了屋,發現自家公主坐在床邊,俏臉羞紅,發著癡笑,但其眸子裡,卻有著絲疑惑,詭異,這太詭異了!

    公主她不會真的像她昨晚說的一般,朝喬丞相告白了吧?

    「公主,你真的,真的……?」瑞珠放下托盤,端起茶盞,遞到納蘭婉手中,打著結巴,問納蘭婉。

    「嗯,本公主對他說了!」

    「那,那……」

    瑞珠心裡為自家主子的勇氣,佩服,另帶狂汗了一把!

    自古以來,有哪個女子,在自己愛慕的男子面前,無所顧忌,說出告白的話?她家公主,算是開了這歷史的先河。

    「他沒拒絕。」納蘭婉雙手捧著茶盞,輕抿了一口,語帶嬌羞,回了瑞珠一句。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以為自家公主得償所願,瑞珠福身,高興的朝自家主子恭賀道。

    「他沒應下本公主呢,有什麼可恭喜的。不過,本公主認定了他,由不得他不答應!」

    放下茶盞,納蘭婉站起身,自信的宣誓道。

    「嗯,婢子挺公主!」

    「好瑞珠,你說,他咋就是個木頭呢?本公主這麼直白,並且在他府中,沒有一點公主架子,他咋就是一直這麼不冷不熱呢?」納蘭婉來回在屋裡走了兩圈,停下蓮步,望向婢女瑞珠問道。

    納蘭婉的問話,作為婢女的瑞珠,聽在耳裡,似懂非懂,她搖了搖頭,回道:「婢子覺得丞相大人,就那樣。」

    知道瑞珠話裡意思的納蘭婉,紅唇嘟起,「什麼嘛?他對寶寶和伯母,還有他的弟弟妹妹們笑的模樣,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本公主感覺,他就只對本公主不冷不熱!」

    「公主多想了,婢子沒覺得啊!」怕自家主子不信,瑞珠語氣鄭重的說道。

    「算了,他不冷不熱,現下隨他便是,等他到了本公主碗裡,本公主定把他調教的變個樣豹隱!」為了給自己打氣,納蘭婉把拳頭都舉了起來。

    被自家主子的舉動,弄得有些無語的瑞珠,轉過身子,吐了吐舌。

    「臭丫頭,你是不是又在背後笑話本公主了?」

    「婢子哪有?」聽到納蘭婉的聲音,瑞珠忙收斂住臉上的搞笑表情,轉過身,一本正經的回道。

    納蘭婉的性子是極好的,她沒有因為納蘭宇幾兄弟和藺太后的疼愛,養出嬌縱的性子,因此,她宮裡的宮人,沒有一人不喜歡她這個主子,瑞珠的搞怪,納蘭婉怎會不知道,她只不過是想逗逗瑞珠罷了!

    「好了,要笑你就笑吧。笑完後,給本公主準備筆墨!」

    坐到書桌前,納蘭婉朝瑞珠吩咐道。

    「公主是要給皇上寫書信嗎?」

    「嗯!」

    「可是這信即便公主寫好,怎麼到皇上手裡啊?」她們主僕倆出來,身邊連個侍衛都沒有,總不能叫個外人,去給遠在東吳皇宮的皇上去信吧。

    「你們倆給本公主出來。」納蘭婉清淺的聲音,在屋裡響起。

    正在瑞珠不解時,只見從窗外躍進兩道黑色身影。

    「屬下見過婉公主!」

    「嗯,稍等一會,你們把本公主寫給皇兄的信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皇兄手裡,知道嗎?」低著頭寫著書信的納蘭婉,聲音平淡,吩咐著屋裡站著的兩名黑衣暗衛。

    「是,公主!」

    皇兄發現她的書信,不派暗衛沿路保護她這個唯一的皇妹才怪,寫著書信的納蘭婉,在心裡嘀咕了句。

    「給,記著以最快的速度,知道嗎?」信寫好,納蘭婉手腳麻利,將其裝到桌上的信封,用蠟油封好,逐遞給納蘭宇派來保護她的暗衛手中,叮嚀道。

    「公主放心就是!」

    「嗯,你們退下吧!」

    「是!」

    盯著晃動著的窗戶扇,瑞珠指了指躍出去的兩道黑影,問納蘭婉,「公主,您是怎麼知道咱們有暗衛保護著?」

    「你傻啊!皇兄第一時間發現本公主偷溜出宮,他能不著急嗎?」

    「皇上發現公主不見,定是急得不行!」

    「這不就得了!」

    見瑞珠依舊發愣,納蘭婉順手在其肩膀上拍了下,「你個木魚腦袋,皇兄擔心本公主人身安危,派一兩個暗衛沿途保護,有什麼想不通的?」

    「婢子傻嘛!」瑞珠嘿嘿一笑,抬手撓了撓頭。

    「你不『傻』,本公主才不要帶你一起出宮呢!」

    話說,正因為瑞珠的憨直,納蘭婉才喜歡出宮走哪,帶著瑞珠,一般宮人,可沒瑞珠有這麼大的福氣,跟在自家主子身後,歷經五彩斑斕,多姿多彩的宮外生活。

    「婢子謝公主信任!」

    「喲!這會子倒不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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