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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四章 文 / 暮成雪

    敖燁呆了三天就走了。這三天的時間裡,他一直在和時麒練推手,等他走後,時麒就開始和幾個師兄弟以及其他的學員推手,而陶野的拳也還在學,一招一式的磨合著,一轉眼就進了五月。

    她的拳總體來說也算學的慢了,到放「五一」假的時候,第三段都還沒有學完。

    陶野「五一」在單位值了一天班,當天接到時散鶴的電話,說是放假三天拳館都要上課,她第二天就去了。

    放了假的還有徐意萱兩夫妻,這次她們把女兒也帶過來了,直接開了賓館,準備住兩天。她女兒也不是第一次來,熟悉得很,也跟著拳館裡的小朋友有模有樣的活動著。

    徐意萱像獻寶一樣,說在家裡的時候也有按照拳館裡的方法教給女兒些基本功,現在小傢伙橫叉豎叉都能做,下腰也沒什麼問題。

    在大家都圍著小傢伙的時候,陶野正在跟時散鶴學「右蹬腳」這一勢。

    「提膝落胯。落胯就是把重心都移到左腳,一般來說提膝蹬腳超過腰就可以,不過你年輕,應該蹬高一些。」時散鶴說著把時麒叫了過去,「演示一下右蹬腳。」

    時麒依言做了,然後就看到陶野呆呆的模樣,這很神奇嗎,她只不過才把腳蹬過了頭的高度而已。

    「提膝之後,蹬腳的同時分掌。」時散鶴讓陶野做著動作,然後幫她定好位。

    陶野一直都很認真的壓腳,到現在豎叉已經下得不錯了,她的腳蹬高能超過腰,但是也只是如此而已。別看壓腿的時候不止這點高度,但壓腿和蹬腿完全是不一樣的。

    看著自己蹬起了腳還沒幾秒就支撐不住的掉下去,陶野只好問教練:「怎麼才能抬住不掉下來?」

    「這不是單靠壓腿能解決的,要定腿才行。」時散鶴撇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腳好像也有一點沒蹬直,「你別只記著推手,去,一隻腳定十分鐘。」

    受了批評的時麒放下了腳,朝陶野做了個鬼臉,就拿了秒錶到把桿那定腿去了。

    陶野怔怔地跟著她的身影轉移著視線,剛剛那個鬼臉……好可愛!陶野忍不住低下頭,臉上有一點發燒。

    徐意萱這時牽了自己的女兒過來,說是讓時散鶴摸摸骨頭。她們夫妻都不高,希望女兒通過鍛煉可以長高一些,至少要超過她們夫妻才行。時散鶴蹲下身去摸了下她女兒的腳踝:「沒事,她不會矮的。」說著讓她女兒躺在地上,倒提起她的雙腿,像拎小雞仔一樣提到了半空中。

    徐意萱忙去安慰自己的女兒怕她害怕,哪裡知道小姑娘尖叫著說再高一點,再高一點。

    「我看她開胯開得還行,我再幫她拉一下。」時散鶴說著把小姑娘放下來,牽到牆邊。

    陶野再次聽到「開胯」這個詞,頓時留了心,也上前看去。

    徐意萱見她湊過來,就推了推她,笑著說:「現在天也熱起來了,你不開胯了嗎?」

    陶野聽言咬了咬牙,轉頭看了把桿那邊一眼,正好時麒被她爸叫過來幫忙開胯,見陶野看著她,就揚了揚眉:「你真要開?」

    陶野的腦子裡正在劇烈地掙扎著,然後就看到時麒走到牆邊,抓住靠牆坐著的小姑娘的一條腿靠在牆上,她爸時教練則拉著另一條腿席地像擺針一樣一直拉開,整個一條完美的半圓弧後直接靠到了另一邊的牆上——一隻一百八十度的角就出來了。

    「女兒,痛不痛?」徐意萱緊張地問。

    小姑娘比她媽要鎮靜多了,雖然臉上有一點點皺,但還是搖了搖頭。

    「可以,挺松的。」時散鶴一邊說著,一邊隨意地把那細細的腿往外抻了抻。

    小姑娘臉上開始有些變形了。

    「小徐,你拉著她的手往前趴下去。」時散鶴又說。

    徐意萱照做了,時麒這時叫過劉成,讓他繼續按住他女兒的腳,然後起身坐在了小姑娘的臀上。

    「……痛……」小姑娘突然叫了起來。

    「沒事,來,吸氣……」時麒提了些身子,然後又說,「吐氣……」一邊說,一邊輕輕壓坐下去,同時兩手按著她的髖關節處,感受著那兒正在慢慢的打開,直到貼地放平。

    這會兒小姑娘終於忍不住了,大哭起來。

    時麒反覆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然後讓她媽把女兒抱了起來。剛起來那會兒,小姑娘的腿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似的,看得當媽的眼睛裡都含了淚水。

    「沒事啊,你試試,現在一點也不痛了呀。」時麒不知從哪摸出幾顆糖來給她。只要是來開胯的小孩,沒幾個不哭的,這樣的情景時麒實在是見得多了,但凡要是心軟一點,那一個都開不了,也只能事後做點彌補。安慰好了小的後,時麒一抬頭,就看到陶野一臉雪白地看著她,嘴唇都有些微微的發抖。

    時散鶴拉過去小姑娘,教她踢腿,然後把她帶到毛毯上,又教了徐意萱怎麼幫她做開胯後的放鬆。這些,陶野都沒去注意了,她耳邊還迴響著小姑娘的慘叫聲,實在是被嚇到了。

    「還開嗎?」時麒站在她面前,問她。

    陶野很想搖頭,可是,她又不想時麒瞧不起她,她雖然覺得自己不夠好,但至少不能比那個小姑娘還膽小吧,於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開可以,」時麒悠悠地說,「你別哭,哭了……也沒有糖。」

    其實這一天開胯的不止陶野一個人。年後時教練也招了一批小的學員

    ,都是準備要開胯的。正好,選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天開始吧。

    開胯的人員中只有陶野一個大人,她就放在了最後,幾個小孩子排隊靠牆開胯,但是都不像徐意萱的女兒一樣,一步拉到位。這些人的韌帶都還不夠松,需要一點一點來,所以雖然有抹眼淚喊救命的,但也不是那麼慘。

    等陶野坐到地上靠著牆的時候,時散鶴實在有些吃驚了:「你……你也要開胯?」

    看時教練這表情足夠陶野悚然了,但是都被串了牙籤擺在架子上了,除了被翻轉燒烤,好像別無他法。

    「我都能開,她怎麼不能?」徐意萱的女兒嘟起嘴說。這會兒她一點也沒有剛才的樣子了,咬著棒棒糖開始在邊上看熱鬧。

    「真的很痛的。」時教練皺著眉說,「而且如果要開的話,你得天天開,不然隔段時間的話,下次更痛。」

    陶野茫然了。

    「不過如果我沒有空的話讓時麒幫你也行,她反正整天閒著。」

    時麒蹲在一邊很是冤枉:「爸,我也是很忙的!」

    時教練沒理她,對陶野說:「不然,今天先試試吧。」

    練功的小孩子們聽說有大人要開胯,都跑過來看熱鬧了,事到如今,連觀眾都站了一圈,陶野也就不得不上了。

    和小姑娘不一樣的是,時麒並沒有抓住她的腳一直靠到牆,據說是因為她韌帶還沒有松到那個程度的原因,所以陶野本能地鬆了口氣。時麒只負責幫她定住這隻腳,開另一隻腳的卻是時散鶴,一邊觀察著陶野的表情反應,時散鶴慢慢把陶野的腳往地上貼地劃弧拉開。

    這是什麼感覺呢,陶野想了想,有時候手指做放鬆的時候,把兩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對住分別撐開,慢慢地盡全力地往兩邊拉,感覺虎口上的那層皮膚越繃越緊越繃越細,只剩下像蹼似的那麼一層時,大概就是了。但那種放鬆又完全不能和開胯相比較,一定要比的話,那就得是把蹼撕裂了再說吧。

    成人大腿根處的韌帶是很粗的,不像小孩子,還在生長階段,彈性也更好些,陶野感覺到很痛的時候,更痛苦的在於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開開多少,比那些小孩子都差遠了。

    「還不錯,你這也有一百四十度了吧。」時教練還是比較滿意的,然後鬆了手,和時麒交換位置開另一隻腳。

    陶野坐在地上不能動,眼睛跟著時麒走,但時麒並沒有看她,依然是抓緊了她的腳踝。

    「啊……」陶野突然叫了一聲,但隨即緊緊地閉上了嘴。聽說每個人的兩隻腳都不完全是一樣大的,所以也有兩隻腳能放鬆的程度是不一樣的可能。比如陶野壓腿時右腳就能擱得更高些,左腳相對就差些。現在,也出現相同的情況了,剛才時教練幫她拉右腳時還好些,現在這只左腳的拉扯度更緊了,使她忍不住就叫出聲來。

    出於本能的,陶野伸出手去,抓住了時麒的手腕,哀求她:「松一點,你放鬆一點。」

    陶野的聲音低低柔柔的,真是可憐極了,不過松一點是不可能的,時麒只能教她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

    但是真的很痛。想一想古代的時候還有車裂這樣的酷刑,估計自己正在經受的就是被四分五裂之前的那一剎那吧。陶野腦子裡胡想著,手下也跟著用勁,時麒咧了咧嘴,陶野都痛的沒什麼力了,掐得她還不算痛。

    時散鶴拉到一定程度後,不敢再繼續下去,慢慢幫陶野收起了腿,陶野把腿併攏後就再也不敢動了,只一個勁地喘氣。

    「怎麼樣,還受得了嗎?」時散鶴關切地問她。

    陶野抬起頭,含著眼淚,不敢說話。

    時散鶴笑了笑,然後交待時麒去幫她放鬆一下。

    時麒終於想起來自己曾經是不願意陶野開胯的,就是因為——她這個年紀開胯,一定要放鬆的,甚至要比給小孩們放鬆還要到位,但是……可是……看著還並著腿不能動的陶野,時麒也不想她白白的受痛一回,何況顧客就是上帝,人家交了錢自己自然就要負責,所以只得把她拉了起來。

    把看熱鬧的孩子們都趕跑了,時麒帶著陶野,又讓她趴在了毛毯上。這一回陶野都感覺到了生死邊緣了,心裡自然什麼旖旎也不敢有的,就在等著大腿根的疼痛緩解過去。

    這一回時麒又是幫她從腰上開始按摩的,一直揉到足下,用力輕重適當,簡直讓陶野有要歎息出聲的衝動,但好歹她還是忍住了的。可是,時麒的手在她的大腿後揉按的時候,似乎有些遲疑不定,只在周圍徘徊,好一會兒她才突然低聲說:「腳分開一點。」

    拳館裡各種聲音不小,陶野依稀覺得自己確實是聽到了這麼一句,就乖乖地把腳分開了些,然後她就感覺到時麒的手慢慢開始向裡面移動了,最後竟然捏起了她的腿根處。

    「!」

    陶野驚得整個人都要彈起來,但還沒等她起勢,時麒的另一隻手就按在她的腰上讓她想起也起不來。陶野的腰瞬間就軟了下去,她使勁回過頭去,就見時麒正面無表情地低頭幫她揉捏著,過了兩三秒,才抬起頭來。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陶野忍不住要去猜那雙黑眼睛裡的含義,但結果她卻發現,當然是只有她一個人在激動而已。

    甚至這種激動,也是可笑的,甚至可恥的。

    在嘈雜的聲音裡靜默著,陶野任由時麒幫她把兩邊的大腿根都做了放鬆,又讓她翻過來面朝上的躺著。現在時麒再怎麼揉捏她,再怎麼俯近她幫她提膝轉胯,她也不敢露出什麼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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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若是控制不住,把在那雙手觸碰到的悸動羞赧洩露出一星半點,而如果時麒立時避如蛇蠍,那她就真的該以死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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