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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抓周 文 / 貪吃大帝

    在一種期待中,歲月不可阻擋的流逝。

    距離拓跋苦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滿一年了,他也在不知不覺中熟悉著所生活的大世界。

    這裡是跟地球一樣的圓形球體,只不過是大了無數倍而已,而它的名字叫做楔源,喻為一切開始的地方。很奇怪的事情,至今為止,拓跋苦也只是對西荒有了一個大致瞭解,西荒之外的世界拓跋苦一無所知,族內的那些長老和尤叔給他的書籍裡也都沒有任何的提及。

    「西荒的世界,等你長大之後就會瞭解。」這是尤叔對這個問題的最後一次回答。

    整個西荒,只有大裂谷西側是森林,再向西走就是汪洋大海,一望無垠的藍色。在廣袤無垠的大荒森林中大大小小的山係數不勝數,但是適宜人居住的卻也為數不多。比如,陰山山系、炎陽山系、織霞山系、搖光山系、百轉戰魂山系、千心千劍山系、遺跡山系、蠻妖山系等等,此外還有中央森林的三座超級大山,分別是未央山、五蘊山和剎那天山,這些山系中都有著高等級生命的存在。

    而陰山山系之中,人、巫和蠻三族鼎力。

    拓跋族盤踞在成空山脈的平原之上,而巫族蝸居巫地,位於陰山沼澤西部的荒涼之處,至於蠻族,用他們摧古拉朽的體魄佔據了山系中的絕大部分領域。三族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其中的實力也讓人模糊不清。

    而在這一年的時光裡,早上要是沒什麼事情,拓跋苦都會去見見拓跋雪兒,藉著自己有一世學過素描的經驗,很快就和她建立了深厚的友情。開始的時候,畫畫比說話多,後來變得只說話不畫畫,拓跋苦常常逗得拓跋雪兒捧腹大笑,每每至此,那張美輪美奐的笑臉都讓拓跋苦生出一種美好,心靈彷彿被洗滌透徹,這也成為他經常來到這裡的原因之一。

    畢竟,他有著與自己身體好不協調的靈魂。

    另外還有兩個重要原因,其一便是與迷陣有關,拓跋苦完全把那裡當做了控制自己殺氣的一個捷徑。第二,他慢慢發現拓跋雪兒每天的繪畫其實都是在修煉。

    以畫修練的功法十分特殊,拓跋雪兒每次揮毫皆有神光在流轉,所畫之圖尤為的栩栩如生。

    自跟尤叔約定那天起,下午的時光全部交給了鐵匠坊。脫掉辟邪血衣,換上一件粗布衣衫,拓跋苦開始了自己作為鐵匠的生涯。每天對著比他自己大五六倍的鐵塊,然後用著一把與他同等高度的大鐵錘,一直從早打到傍晚。每次,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體內的那些紅色「井」字封印都會出現一個,然後迸裂,融化在墨綠色的骨骼中,一種腎上腺激素極度膨脹的感覺,使他一刻不停地打鐵。

    這一年的時間裡,拓跋苦體內的封印每一天都陸陸續續的斷開,身高簡直在飛速增長,早已和正常的週歲男孩一般大,在族人的眼中也不再是那個剛出生時的小不點了。

    夜晚,天空中綴滿了閃亮的星辰,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拓跋苦在自己的房子上開了一個天窗,從這裡能看見天上的明月。每晚,拓跋苦都會側臥在床前,看著月亮,心裡默念著神秘石刻中的功法,卻一次都沒有黑色之氣出現,即便這樣,他仍然堅持著,直到前不久才放棄。

    而小白狼朔,似乎成長緩慢,快一年的時間幾乎沒什麼成長,除了額頭上出現的幾縷金黃的狼毛,在陽光下神光熠熠。

    這一天,拓跋苦剛好一歲。

    也就在這一天,部落中所有滿了一週歲的小孩都被父母抱到了乾院對面的一個茅廬外。拓跋苦騎著朔,在尤叔的陪伴下來到了這裡。

    茅廬很簡陋,搖搖欲墜的構造,潮濕的環境,緊閉的大門,整體都泛著一種陰冷的感覺。

    在其門口,一排長桌上擺滿了一件件流光溢彩的物品,即便是拓跋苦也被這些眼花繚亂的東西晃了眼。

    「小子,等會抓周你可要好好選啊,有些東西我都想要,可惜只能拿一件。」一旁的尤叔兩眼放光,看得拓跋苦直翻白眼。

    不一會兒,部落中所有的週歲孩子都來了,在父母的懷抱中排成了一隊,此刻,拓跋苦和朔便成了無數人的焦點。

    這一年的瞭解也讓拓跋苦對這個世界的事物有了一個認識,無疑,桌上的這些物品全是真正的寶物,雖然不能說件件是稀世珍品,但是每一件都具有它的價值。

    拓跋苦一路走過,件件都被他細細看來。到現在為止,除了一塊漆黑無比的石頭和一條散著檀香味的*樹根外,再沒什麼可以吸引他的。

    隊伍還在向前走著,最後的一段桌上擺放的是一件件兵器,除了常見的十八般武器,一應俱全外,還有很多前所未見的,比如一團火紅的光束,看上去就像激光棒;一根細如髮絲的鎖鏈上掛滿了各種飛刀暗器;還有一張巨大的「捕魚網」等等,似乎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拿不出來的。

    而拓跋苦把目光放在了素有「百兵之君」美稱的寶劍上。

    對於劍,拓跋苦一點都不陌生,閉著眼睛都能感覺的到。而此刻,桌面上有三把劍足夠吸引著他的眼球。

    三把樸實無華的寶劍,沒有太多的雕飾,沒有炫麗的外表,也沒有劍鞘或劍匣,就*裸暴露在空氣中。

    第一把,通體血紅,光芒內斂,劍柄有一龍頭護手,整個劍身狹小而細長,目測七尺,無劍穗。第二把,劍身短小,總長不及一尺二寸,玉質,摸上去冰寒刺骨。而到了第三把,看上去虛無縹緲,黑煙瀰漫,握在手中也只能感受到圓柱體的劍柄,整個劍身卻怎麼也摸不到,神鬼莫測。

    閉上雙眼,一股淡淡的殺氣便從拓跋苦的身上升起,悄悄把

    三柄劍籠罩。

    噌的一聲,那把虛無的長劍在剎那間立起,然後輕輕倒下,整個劍身也慢慢清晰明朗,黑暗,讓人壓抑的黑暗。而那柄短劍依舊如初,毫無相應。

    而最令旁人心驚的卻是那把紅色長劍,帶著一陣腥風,直指拓跋苦而去!

    電光火石間,一隻小小的食指,似快似慢,觸上了那無盡的寒意。

    「嗆!」清脆悅耳,秋風掃過,落葉無痕。

    拓跋苦滿眼錯愕地望著此刻與他指尖相碰的長劍,劍柄處的龍頭,活靈活現,整體微微泛紅,龍嘴吞沒著握柄,劍柄的末端還有著一個可以掛劍穗的空心圓環。劍身上有著一層稀薄的紅色氤氳,拓跋苦相信揮舞起來一定猶如紅霞,炫麗奪目。

    輕輕的鬆開手指,拓跋苦反手緊握劍柄,一聲嘹亮的長鳴瞬間傳出,圍繞在其上的氤氳突然之間收斂,消失不見。七尺長的劍身拿在手裡,拓跋苦自己都感覺有點好笑,而身旁的大人們就更不用說了。

    看著身後那塊黑石和巨根,拓跋苦三步一回頭,拿著這把與自己體型遠遠不符的長劍,朝著尤叔走去。

    「我以為你會選那巨根,看你之前在那停留那麼久。」尤叔一臉噓噓道。

    「話說…那巨根究竟是什麼?」

    「那是一棵菩提樹的苦根,如果你拿了那個,我就可以求藥婆婆釀製菩提苦燒,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和悟性進行修煉。」

    「那你怎麼不早說!那塊黑石又有什麼特別的?」

    「那是一塊冥石,蘊含了無比龐大的陰寒魂力,同樣也是製造武器的好材料。」

    「那,這把紅色的長劍怎麼樣?」

    「沒見過,估計又是族裡最近收穫的吧。不管怎樣,既然拿出來,就應該挺不錯的。」尤叔撫摸著劍身道,「本來我還想親自打一把武器當做你的生日禮物,看來現在不需要我費腦子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打一把劍鞘。」

    「劍鞘就算了,這樣挺好,回去拿塊布裹著就行,不過禮物還是不能少。」拓跋苦俏皮地對鬱悶中的尤叔說道。

    很快,所有的孩子都抓到了自己喜愛的東西,那把白色的袖裡劍被一個玉雕粉琢的小女孩拿到,還有那塊巨大的樹根被一個靈氣*人的小男孩在最後的時刻抓住,至於黑色的石頭和那把虛無縹緲的劍,卻是無人問津。

    一場熱熱鬧鬧的抓周,在一頓晚飯之後徹底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食材絕對會讓廚師們瘋狂,營養也是豐富無比。

    回鐵匠坊的路上,拓跋苦捧著那把長劍悠閒地坐在朔的身上,身後卻始終吊著個拓跋不攻。背著一把大劍的他神色莊重,步伐穩健,牢牢跟著前面的拓跋苦。

    就在吃晚飯前,拓跋不攻悄悄從人群當中拉出拓跋苦,閃進一個小巷,二話不說直接拔劍相刺。拓跋苦無語地望著迎面而來的大劍,一股森然的殺氣迸發,籠罩前方。頓時讓拓跋不攻感覺到一把利刃已經抵在自己的胸口,稍有動作,自己便會一命嗚呼。

    「不攻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我感覺到你抓周的時候,發出的殺氣,還有那把長劍的反應。」

    於是,拓跋不攻鐵了心的跟在後頭,自覺拓跋苦的劍術比他高絕,非要認拓跋苦為師父,教他用劍。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很久,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鐵匠坊,拓跋苦轉頭盯著不攻道:「族內強者如雲,應該不乏用劍強者,你為什麼找上我呢。」

    「你不知道,幾千年以來,幾乎所有劍術有成的前輩都會遠離部落這個約束,尋找劍的極致,回來的人卻少之又少。」

    「回來的人起碼會寫點什麼吧。」

    「那些簡直不是人能看的!隻字片語,根本看不懂!而到了現在,幾輩人之中就我一人學習劍術,進展實在太慢,而我在石碑中搭配的《旱天劍》也沒有絲毫進展,再這樣下去我很難修行下去。」說到這裡,拓跋不攻一臉的沮喪。

    「我可以幫你,從明天晚上開始吧。」

    這一回答,使拓跋不攻瞬間欣喜,又蹦又跳消失在夜色下。

    唉,也只剩下晚上有空了,從明天開始,我也要開始修行了,這一刻,拓跋苦也是一片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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