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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命運開始 文 / 貪吃大帝

    「一年的鐵白打了!啊!」

    「還有五十個!繼續做!」

    「舉高點。舉高!再高點!這樣你是無法體會到手臂的血流之力!」

    「別傻舉著!感受!感受!還有你的腿……太僵硬了!」

    「感受皮膚對你的觸動!」

    院子裡,咆哮與不滿一陣接著一陣,而拓跋苦完全浸沒在汗水裡,雙手舉著一個巨大的石墩,不停做著深蹲跳,不僅要始終堅持同一動作,而且還有集中自己的精氣神,去感受皮膚的鼓動。

    這是一場毫無休止的運動,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一個月了。

    每次當拓跋苦的眼神開始渙散,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尤叔會毫不留情的用手上的竹鞭狠狠抽在他的身上。被汗水濕潤過的鞭痕,辛辣無比,迫使拓跋苦不得不打起全部的力氣和注意力去應對。一個上午下來,已經揮汗如雨,精疲力竭。

    到了中午,喝下一碗刺鼻的湯藥之後的拓跋苦被尤叔拖著進了地窖,但進去才發現這裡是一個相當大的地下密室。四面全是打磨過的光滑巖壁,其上插著許多的火把,忽明或暗。

    來到密室的中央,尤叔從懷裡拿出一本泛黃的古卷,遞給拓跋苦,道:「這就是你所選擇的蠻族功法,《大荒體》。確切的,它是蠻族的一名先祖在臨死之前坐觀西漠所創,但是幾乎沒有人能夠堅持下來,因為修煉初期的人體質太弱,容易爆體而亡,而這功法弊端大於利,即便是那些蠻族也不行。後來慢慢發現,那些被遺棄的先天之體卻可以毫無顧慮地修行,除了修煉速度極其緩慢!」停頓片刻後又道:「即便如此,仍被蠻族視為煉體的無尚法門。」

    「從今開始,這裡便是你每天下午修行戰技與《大荒體》的密室,每月我都會親自考察你,如果讓我不滿意,下一個月,白天的訓練加倍!」說完,尤叔轉身離去,一個蒲團憑空出現在密室中央。

    拓跋苦呆立片刻後,盤腿坐在蒲團之上,鋪開手中的古卷,細細研讀。

    很快,憑著超凡的閱讀能力,拓跋苦讀完了整卷大荒體。

    就像尤叔所說,《大荒體》確實是一卷無尚奇功。天下,最適合萬族吸收的便是萬物靈氣。而大荒體,納萬物靈氣於己身,通過獨有的功法化為大荒靈氣,亦稱荒氣。這種荒氣在前期帶有很強大的歲月之力,腐蝕萬物的生機,直到修煉後期,物極必反。而重中之重,便是納入第一縷荒氣。

    最後,整卷大荒體還有一套拳法叫做《荒淵》,常練此拳者可以散發出自身多餘的荒氣,可以減弱它對自身的侵蝕,但這只是相對而言,最後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

    放下手中的古卷,拓跋苦心中猶豫好久終於還是相信直覺,選擇了《大荒體》,即便一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灰飛煙滅。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乘早感受到萬物靈氣,不然一切都是徒勞。

    從此,每天下午,拓跋苦都會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密室,坐在蒲團上靜思冥想,感受著空氣裡存在的靈氣。很多時候,都可以感受到冥冥之中的那一絲與眾不同,可每次也都大失所望,不能深入其中的奧秘。

    而夜晚,總是一天最舒服的時刻。

    拓跋苦可以好好感受疲勞之後的帶來的一絲輕鬆。不過每天吃過晚飯,拓跋苦不得不和拓跋不攻兩人切磋劍技,準確的說是單方面的受虐。手持無鋒重劍的拓跋不攻每次不出一個回合,就被拓跋苦輕鬆拿下,這種狀況整整持續了一年左右。不過,不攻很是享受每次的鬥劍,常常比完之後都會靜靜站立在原地,比劃剛才的戰鬥。

    這個時候,拓跋苦也同樣靜靜站在原地,拿著那把紅色長劍。不過,在拓跋不攻的眼裡,他每次都重複著一個動作,刺,而這持續了一年之久。

    其實這是殺劍基礎劍招的第一式,腥風。不過在旁人眼裡,這只是一個最基本的劍招。只有拓跋苦知道,一旦自己完成了煉皮、血、肉、筋和骨,殺劍便算是初窺門徑,現在只是未雨綢繆罷了,而且殺劍警告的話語也讓他不得不慎重。

    時間停留在了第二年初。

    「完美!完美的煉皮!」院子裡,熟悉的聲音帶著一抹欣慰激盪在雪花中。

    寬敞的庭院,拓跋苦正赤身*地站在雪堆中,不著片縷。可是一片片晶瑩的雪花卻整齊地散佈在他的四周,好像隔空給他穿上了一件雪衣。走近了,就會發現那些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正有節奏的上下起伏,彷彿在呼吸一般,而且還有絲絲熱氣散出,把那些雪花牢牢吸住。

    「哈哈!好了孩子,可以收了!」可以看出尤叔此時無比的高興,開懷大笑。

    此刻,那些圍繞著拓跋苦的雪花像一根根銀針般迅速飛射,之後辟邪血衣憑空出現穿戴在了身上。「苦,今明兩天好好去休息,後天開始燥血的練習。」尤叔拍了拍拓跋苦的小腦袋,離開了庭院。

    經過一年的非人壓搾,體內的那些封印在拓跋苦不知情下再次迸裂了許多,滋潤著全身的骨骼,使他看起來超越了正常的兩歲孩子。這一年,讓他感覺收穫最多的卻是自己的冥想。

    一年的不斷努力,終於讓他感覺到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只要一個偶然的契機,就可以使自己真正感受到萬物靈氣的存在,但是這卻可遇不可求啊。

    「朔!」深埋在雪地中的小狼睜著兩隻黃色的獸眼來到拓跋苦面前。

    小白狼這一年似乎打了生長素一樣,長的特別快,遠遠超出一般妖狼的成長速度。現在的朔,即便是尤叔騎在身上都顯得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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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發生了許多事情,其中最令人不安的事情便是蠻妖出世。

    蠻妖,大荒森林中最初的統治者,天生強大無比。拓跋苦祈福那天,紫紅色的雷雲籠罩成空山峰,那些飛出來的「雲朵」就是一隻隻蠻妖,存活下來的不世強者!

    這一年,他們成為了陰山山系中的另一個霸主,無人反對。

    就這樣,四族並生,戰事不斷!

    而此刻,拓跋苦騎著朔一路來到時雨軒,那裡就是拓跋雪兒居住的地方。悄無聲息地穿過迷陣,來到了熟悉的庭院,遠遠便是看見拓跋雪兒正在專注的畫著一幅素描,拓跋苦很是詫異,在他的記憶中拓跋雪兒很少素描,更多的是以水墨為主。

    這是一幅對竹林的素描,俊秀挺拔,一派生機。可是庭院裡壓根就沒有竹子,連一片葉子都沒看見。此時走近,拓跋苦發現她竟是閉眼在作畫,手中的速度一點不慢,下筆如有神。片刻之後,一幅成形的畫稿躍然紙上,修竹成林,竹樹環合。再幾筆勾勒,碎石,河畔,小魚小蝦統統都有了,宛然是一個紙中的世界。拓跋苦呆呆佇立在原地。

    萬物靈氣,萬物之母!此刻,他似乎悟了,這或許就是萬物靈氣的真正含義……

    下一秒,拓跋苦閉上雙眼,盤坐冥想。慢慢的,隨著大腦忽然暈眩後,一根五彩的氤氳突兀出現在他的世界裡,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越來越多的靈氣接連不斷浮現,拓跋苦的內心有著一股壓抑不住的狂喜。

    一朝頓悟,受用終身。一旦可以看到萬物靈氣,自己便可以內視了!

    內視,簡單的說就是一個人在體內有了一雙眼睛,可以查看體內的任何一個地方,玄妙無比。

    頭頂一陣清涼的感覺傳來,打斷了他的冥想。睜開雙眼,看見拓跋苦雪兒正笑盈盈地撫摸著自己的髮絲,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欣喜。

    「我們的天才終於可以開始修煉《大荒體》了。」顯然,拓跋雪兒對拓跋苦的修煉很是關心,真的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親弟弟。

    「還不知道成不成呢。」拓跋苦擺了擺手道。

    「據說創建這《大荒體》的鼻祖乃是觀看了大漠所得,平時無事多去大峽谷看看西荒的大漠,說不定你哪天就成了。」

    「嗯」拓跋苦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她隨意一說,認真點點頭晚飯過後,從時雨軒出來的拓跋苦獨自一人來到部落中的一片廢墟。那是蠻妖襲擊時所留下的。戰火,不可避免的席捲到了部落。

    拓跋苦站立在廢墟中已經過去很久了,插沒在焦土中的紅色長劍絕世**。

    「星火連天九萬里!」清亮的聲音從天而降,一顆顆虛幻的星辰帶著無盡的火焰滿佈在拓跋苦的頭頂,隨著一道壓迫的劍光,如汪洋一般洶湧而來,氣勢磅礡,蓋世神威!

    這等氣勢,這般光景,連接天地。

    腳踩塵灰的拓跋苦,手持長劍,面向蒼穹,猛然一刺!

    一道猩紅的大風臨向了汪洋火海,瞬間一聲詭秘的嘔吐聲從天空中清晰傳來,星火頓時崩塌,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手持大劍的男孩,跪立在拓跋苦的身前不斷乾嘔著,然後無力癱軟,口中自嘲道:「一年了,每次都一劍把我放到。我真是出息!」

    「苦,明天我要去戰場了。」

    「去戰場?又要開始打戰了嗎?」

    「是的,蠻妖大動干戈,我們拓跋人族也不能坐以待斃。」

    「你想好去哪個戰場?」

    「去蠻族吧,去會會他們。」

    「那你可得支持住啊!說不定哪天我就來了。」

    「嗯。現在離開始穴道神化只差一步,只要修成《旱天劍》第二式我就回來。」

    「而且我的《旱天碑法》可是單體群攻法門,到了戰爭應該可以大顯神通。」說著,一塊小巧精緻的火紅色石碑從不攻的手心中升起,隱隱灼燒著空氣。拓跋苦心中一下子放心了不少,雖然平時比劍都是一劍制勝,但是他清楚,不攻從來沒有運轉自己的功法,並且只用了皮的力量,不然自己早就沒命了。

    這個夜晚,星星一閃一閃,明亮而又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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