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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1如此壽宴(1) 文 / 洛海清

    顯而易見,就岐山老怪那性子,要想把方畢清列出來的「功法心得」盡數看完,還能融會貫通——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自然而然地,岐山老怪也就不再纏著方畢清說什麼法術了。約法三章這東西,有時候還是有些用處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直與方畢清一行人保持聯繫的暗線終於又遞來了消息,說水明長公主失蹤,疑似被人殺害,苗頭雖然暗暗指向了大皇子,可實際上誰都不信那個和善待人宛如稀泥漿的大皇子會如此有氣魄!

    大皇子那軟和脾氣,像是巴不得天下諸人相親相愛互相珍惜,一雙眼睛只看得見世間的光明,看不見陰暗;別說陰暗了,就是稍微背光一點的角落他也看不見。他會派人殺水明長公主?別說三皇子方畢霄不信,恐怕就是水明公主自己也不信!

    相較而言,若是說這個看不清形勢的大皇子,會主動給長公主最喜歡的面首真心送上壽禮,倒是教人覺得可信許多。

    而這事情就是有這麼荒唐地發生了!

    方畢霄看著屬下呈上的密報,按著自己的額頭真不知道是該如何看待這些消息。父皇的身體似乎又突然恢復了不少,居然能夠上朝能夠召見大臣議事,可卻對長公主的行蹤隻字不提。曾經被他父皇那麼關懷照顧的姑姑消失了,竟然不能引起父皇的絲毫關心……

    那個余公子早就接到水明公主失蹤的消息,卻一直按兵不動,竟像是對水明長公主的行蹤漠不關心,只分了一部分心思專門籌備自己的壽宴,給不少人發了請帖,其中大皇子方畢霖、四皇子方畢霆、崇王府方畢泙赫然在列。二皇子和三皇子兩人卻是在大致猶豫了一下後,送了帖子去。

    而水明長公主唯一的私生子——小余公子,自從某日不動聲色回到京城後,便又常常從崇王府中帶走方畢泙,一起去醉仙樓逍遙,而他們最喜愛的花魁娘子丹葵是更加少不得的。這三人常常閉門在丹葵的紅帳之*度*,倒是叫許多醉仙樓的姑娘們對花魁娘子的魅力分外好奇,這等厲害本事還真是當得住「花魁」二字!

    按理說應當對水明長公主最關心的幾個人竟然對她的消失無動於衷,也不知是水明長公主平日作風讓他們暗中生厭,還是他們根本就知道長公主在哪裡!

    二皇子方畢雯接到余公子請帖的時候,正在聽自家屬下匯報消息,飄了一眼那紅艷至俗的請帖,便吩咐一旁下人拿去給廚房添火。話也不派人回了,反正就是明擺著不去。幾個屬下覺得他這做法不妥,正要盡職勸諫幾句,卻被他一句「煩死了」轟了出去。

    三皇子方畢霄接到這請帖倒是叫人帶了些糕點送去,說了聲那日有事不便去,也就算拒絕了。

    四皇子方畢霆則是規規矩矩叫人去說了吉祥話,又遞了話說一定會到。

    只有大皇子方畢霖這呆子,明明已經被奇奇怪怪的證據指成危害長公主的角色了,還樂顛樂顛地說余公子過壽當去拜賀,還吩咐人仔細準備了賀禮,準備送去。那也是叫人去長公主府送了話給余公子的。

    余公子對其他幾個皇子的反應並不意外,只是對這為大皇子嗤之以鼻:「這蠢貨呀……還真當人人都會對他好呢……」他說著便叫了丫鬟過來,吩咐道,「扶我進屋。」

    這丫鬟偷偷覷了這位爺,見他神態慵懶眼如媚絲,整個人重量都依在她身上,按在她腰間的手隱隱發燙,不由得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垂頭間身子不禁顫了顫。

    這兩人進屋後,一眾下人便迅速將房門關上,收拾好方才擺出的躺椅桌案等物便速速離開了。

    長公主府裡面首並非只有這一個余公子,可當水明長公主消失後,眾下人的眼中便只知道這位余公子了。就是那位久不露面,毫無存在感的駙馬,也一併當做消失了。

    這個余公子有多喜好美色,只需看他身邊不斷增加的丫鬟的眼神就知道了;這個余公子有多大的威懾力,只需看眾位下人有多謹小慎微就知道了;至於這位余公子有多可怕,卻似乎還沒有人真正看清過。

    他的壽宴,原本是他的身份不足以享受的排場,但曾經有水明長公主在,他便得到了很多……而今,水明長公主消失了,他似乎並不覺得少了靠山,反倒愈加放肆無度。

    當眾人進了公主府,送了禮入了座,他卻遲遲不來,也不讓開席。而他來的時候夜色漸露,如床一般大的坐輦由十六的俊美男子抬著,有的人甚至認出其中有些是長公主的面首……坐輦之上紅紗飄渺,其中人影綽約。

    帶抬攆的男子將這坐輦輕輕放在宴會前最寬敞的地方,幾雙玉手便將紅色上紗幔挽起,掛在一旁的銀鉤上。不過眨眼,那些擁有玉手的女子又旋身靠在了余公子的身邊,每一個都穿著輕薄的紗衣,勾畫出她們美麗的線條,裸露出的頸上腰間手腕臂上纏繞珠玉寶石,微微一動便是叮鈴作響。十幾個年輕貌美的少女為這坐輦中唯一的男人按摩揉捏,聽見他低聲喚出親暱的愛稱便湊過去索吻。少女迷離的眼中彷彿只有這一個人,彷彿只為這一人心動,緋紅的面頰仿若鮮嫩可口的新鮮蘋果……

    一眾賓客瞠目結舌,實不知這余公子到底在唱哪出?好好的壽宴怎麼搞得跟醉仙樓似的,這這這,這也太奇怪了吧?

    一些好色之徒已有難以忍耐之色,死死盯著那坐輦中的美麗少女,恨不得將眼珠子貼上去。

    而有些人卻已坐不住了。

    小余公子突然起身,找到坐在角落裡的方畢泙說了兩句話,便去了坐輦前,一腳踩進了坐輦從十幾個少女中拉起了一個抱在懷裡,非常直白道:「這個我要。」

    余公子輕瞇的眼飄了一下,很是不在意地揮手,讓他將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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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小余公子懷裡的少女卻掙扎著要會余公子的身邊,這番動作讓小余公子的臉色十分不好。但他很快便將這女子帶走,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沒叫人和他父親知會一聲。

    而方畢泙卻已經在他院中的屋子裡等著了,打開門就幫忙把那個一直不安分想跑回去的女人按在床上綁了起來。

    看著眼神迷離,掙扎不停的女人,方畢泙摸一下她的臉道:「是丹葵不錯,不過這樣子似乎有些……」

    「沒想到他還真將醉仙樓搬了過來,連這個女人都弄了過來!」小余公子掃了一眼丹葵,便懶洋洋地倒在床的另一邊,一張臉因為方才控制著丹葵花了力氣而漲得透出些嫣紅,「也不知,他是否發現我們……」他說著掃了方畢泙一眼,眼神有些嗔怪又有些擔憂,「我們和四皇子之間的聯繫……」

    他們所說的將醉仙樓搬來,便是因為認出了那十幾個女子中,有半數左右都是最先樓的頭牌,其中更有花魁丹葵最為熟悉。一個青樓裡最好的姑娘都被弄過來了,還不就相當於把那座樓都給搬來了?

    「不過她這模樣,竟像是不認識我們了?」方畢泙想著便覺得奇怪,丹葵的模樣病不似平常。

    「看來是被下藥了。」小余公子翻身起來便湊到丹葵面前嗅了嗅,「聞不出來。不過卻聽說醉仙樓有秘藥名為『蝶戀花』,此藥陰陽相成,服『蝶藥』者便會對服『花藥』者迷戀順從……」

    「這麼說,那些女人都吃了『蝶藥』哦?」方畢泙便從一旁的桌上取了茶壺來,摸了一下是涼的,便倒了些在杯子裡,潑到了丹葵臉上。

    「沒有清醒?」小余公子一愣,便搶過茶壺,揭開蓋子直接往丹葵身上傾倒。可這女人只是微微抖了抖身子,並沒有清醒。

    「這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方畢泙皺起眉頭。

    小余公子卻立即叫來下人送了洗澡的大木桶來,倒滿了一桶冰涼的井水。趕走下人後,便和方畢泙合力將丹葵扔了進去。

    隔了一會兒,見丹葵沒有掙扎後,方畢泙突然盯著水中漸漸寧靜下來的曲線,沉著氣息道:「這繩子真是礙事,還是解開好了。」說著便跨進了木桶,伸手將繩子解開,拋了出來。小余公子看著那在水中浮動游弋如透明水草的輕紗,看著那在水面下靜靜浮動著柔和光芒的珠玉寶石,看著那在水光在柔光下顯得越發奇特的肌膚,也仿若被蠱惑一般跨進了木桶裡,濺起了一片浪花……

    長公主府,余公子宴會,寬大的坐輦中。

    仿若無骨一般的余公子看著眾人或驚異或艷羨或渴望的目光,長聲大笑,聲音卻如女人般柔軟:「呵呵呵,獨享不如眾樂,諸位也不必拘謹啊。」

    這話聽得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渾身一個激靈,只覺手指發顫。隱隱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畫外之音,卻又覺得這般大肆舉動實在是不可能!

    余公子說著便對身邊的七八個女子耳語一番,幾個女子或嬌嗔或埋怨地對他撒嬌,而後便裊裊婷婷地款步走出坐輦,竟然是赤腳著地,腳踝繫鈴。她們走出後,便對一直在一旁候著的俊美男子耳語幾句,那些男子便和這幾個女子一同走進了宴會之中。這些男女容貌美麗動人,姿態嬌弱輕柔,行走間幽幽漂浮的暗香滑入眾人的鼻翼,卻是讓人目不轉睛。

    很快,就有人發現,這些男女在一些位高權重的人身旁駐足,並以十分體貼親密的姿態開始布菜斟酒,並沒有做出什麼逾越的舉動。這莫名其妙地景象讓人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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