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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6章 劍王 文 / 銀月舞

    天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裡很是埋怨這個老人叫醒他,但見他一把年紀也不想再為難他,遂緩緩地向門外走去。走廊裡十分寂靜,很少有學生經過,即使有一兩個學生從天火身邊走過也會像躲瘟疫一般離他遠遠的。天火也懶得理他們,只顧走自己的路,他現在很想回去補充一下睡眠。

    就在天火走到書院花園時,他無意間聽到幾個學生在談論昨晚的一些事情。

    「知道嗎?昨晚我們幾個聽見了一陣駭人的狼嗥!」

    「什麼狼嗥!分明是獅吼嗎!」

    「不管他是什麼叫了,總之好嚇人啊!」

    「哎!那個不祥人來了!」

    「我們快走!」

    天火聞言只是略帶不屑地一笑,繼而轉身向自己的房舍走去。突然,一個清脆淡的聲音在天火的身後響起:「川公子!」天火如同被下了定身咒,身子不自覺地停住了,緩緩回過頭去,果然看見了一雙美麗的秋眸,天火不禁有些羞赧,道:「紫雲小姐!」說完便向紫雲微微行了一禮。

    「公子這是要去哪裡?」紫雲說話時的那個笑容足以讓天火一輩子難忘。

    「我我打算回房舍休息。昨晚沒睡好。」天火尷尬地說道。

    「莫非公子在昨晚也聽見了那一陣陣怪異的獸吼?」紫雲關切地問道。

    「哦!是的!」天火心裡暗自笑道,「何止啊!那頭笨蛇還是我親手宰的呢!」但他沒敢說出真相,因為他答應過白瓊的。

    「好可喜啊!」紫雲似乎很是失望地看了天火一眼,「再過幾天便是端午,城裡有龍舟比賽的。近幾天好像在舉行預選賽的,本想叫你一起去看的,現在還是算了吧!」

    天火聞言一愣,繼而欣喜若狂,臉上的困意突然全消,有美女陪伴哪能有一臉的糗色。就在天火剛要開口說話的同時,又有一個人從天火的背後走了出來,笑道:「天火表弟好像很是困頓的樣子,不如就讓在下陪小姐一同前去吧!」來人白衣華冠,風度翩翩,正是那個與天火從小為敵的赤雷。

    紫雲一瞥滿面春風的赤雷,又看了一臉茫然之色的天火,心裡微感失落,遂黯然道:「算了!我還是等端午那天看決賽吧!二位告辭了!」語方畢,便轉身離去了。赤雷繼而滿臉怒容地看著天火,怒道:「川天火!你剛才對紫雲小姐說什麼了?」天火懶得理會他,隨口說道:「我對紫雲小姐說什麼用得著你來管嗎?」繼而轉身離去。

    赤雷被天火氣得面色通紅,只聽赤雷在一旁暗自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從桃源裡消失!」

    天火心裡也是極為憤怒,本來自己可以陪美人同去遊樂的,但偏偏殺出個赤雷,攪壞了自己的好事。天火推開門,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心裡不禁樂道:「紫雲好像並不在意我的不祥人稱號。真是個好姑娘,如若次生得此知己夫復何求啊!」不知是昨夜未睡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天火突然感到自己有一股空前疲憊感,似乎自己三日三夜未睡過了一般,繼而昏睡過去。

    天火懷裡的那顆龍頷珠似乎又散發出一股幽光,那種愜意的冰涼之感又快速地遊走於全身,天火再次進入了他的夢境。

    四下依舊被霧氣所遮掩,看不清遠處的東西,天火此時在夢境裡感覺不到身上的疲憊,似乎有一種力量在促使他向迷霧的背後走去。繼而霧氣散開,顯現出它身後的世界,天火不禁為之驚歎,四下是一望無際的丘原,綠草似是地毯一般鋪在大地上,天空湛藍無一絲污垢,寥寥幾朵白雲在空中停歇,這一切好似仙境一般美麗。

    天火不禁有一點陶醉了,他愜意地舒展開雙臂,盡情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這是多麼完美的夢境,真想一輩子也不要醒來。突然,一道赤芒從天火的頭頂上劃過,速度極快,讓天火為之乍舌。天火突然有一種想跟過去的想法,只見自己身下的景物飛快地向自己身後甩去,自己果真飛行起來,並且緊跟在那道赤芒的後面。天火看清了那道赤芒的真面目,那是一個在御風飛行的人,看背影竟是那麼的熟悉,驀的,天火想起在先前的那一個夢裡見到的那個男子,天火不禁暗道:「他會是哪代劍王呢?」

    那個人飛進了一個黑暗的山谷裡突然頓住了身形,在谷口似乎猶豫了片刻,便走了進去,天火亦隨之進去一探究竟。這裡與其說是個山谷,還不如說是個山洞,因為四下沒有一丁點光亮,天火這才想起谷口那幾個怪異的字是什麼意思——不日谷。這個山谷果真像它的名字一般真切,谷中果真沒有一絲陽光照射進來。

    突然,天火聽見了一聲聲鳥的哀鳴,天火和那個人一同呆滯了半晌,遂加快步伐像山谷深處走去。令天火怪異的是,自己和那個人竟然在如此漆黑的山谷裡沒有碰壁,實在是讓人很難捉摸。天火也不再思考這些了,只是憑著感覺向前方跑去,看一看那個在山谷深處哀鳴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天火好像拐了一個彎,突然,前方竟有了一絲光亮,天火不禁愕然說道:「不會吧!這個山谷竟如此短小,這麼快就到頭了嗎?」但卻怎麼也見不到那哀鳴的生源,那一聲聲哀鳴聲卻讓天火心裡難受,那聲音是如此的淒婉哀怨,令人心碎。

    突然,前面的那個人舉起一柄寶劍,仰天指去,劍芒赤光流轉,倏地劈向前方光亮之處。「轟」一聲巨響,石屑紛飛,山搖地動,天火四下騰挪躲閃落石。這時,卻見那個人竟消失在光亮之處,天火心裡一驚,暗道:「莫非這裡有結界?」遂飛身過去,亦衝向了那道光亮之處,繼而眼前一黑,自己已經站在了另一個地方了。

    天火四下的望去,只見這似乎是個巨大的囚室,就在自己的前方十丈外,先前那個人影晃來晃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繼而聽見陣陣辟啪之聲。田天火甚是

    好奇,遂向那人靠了過去,道:「敢問閣下在做什麼?」那人似乎聽不見天火說話一般,依舊在用劍劈砍著什麼。天火對這人的態度甚是不滿,不禁伸手去碰他,不料自己的手竟然透過了那人的身體,自己就似空氣一般。天火不禁訝然失色,這時,那聲哀鳴在天火身側響起。天火猛然地回過頭去,這一看之下令天火很是驚駭與詫異。

    只見一隻巨大的怪鳥出現在天火眼前。那只巨鳥週身被金黃的羽毛包裹著,紫金色的利爪在地面上摩挲著,雙翼微微發顫,最讓人驚訝的是——它竟生了兩個腦袋。仔細望去,這竟是一隻鸞鳳,一隻雙頭鸞鳳!

    天火再繼續向那只雙頭鸞鳳的身上望去,只見兩條粗大的鐵鏈洞穿了鸞鳳的雙翼間的鎖骨,這對於善於飛翔的鳥兒實在是一種惡毒的虐待。還不僅僅是這些,那鸞鳳的腳爪上亦被套上了堅固的鐵索,瞧那鐵索上的斑斑血跡,就足以想像這只雙頭鸞鳳所遭受的苦難是多麼的痛苦。天火心裡不禁大感憐憫,可他現在就如同空氣一般,對眼前的事物看得見而摸不著。

    這時,先前的那個人突然說道:「是誰將你困在這裡的?」那只鸞鳳很是哀怨地鳴叫了幾聲,似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只聽那個人又說道:「好!我今天就放你出去!」遂雙手一舞,一柄赤芒寶劍鏘然出鞘,赤焰一般灼熱,令人無法接近。那人暴喝一聲,赤色寶劍輕旋著斬下,四周氣浪翻湧,石屑紛飛,雙頭鸞鳳嚇得一哆嗦,繼而向後靠去。天火亦驚訝於這人的在實力,只是這麼輕輕地一揮間,就產生了如此巨大的力量波動,心下不禁暗自震驚。

    「叮!」一聲脆響,鐵鏈完好無損,那人不禁有些愕然,雙頭鸞鳳又哀鳴了幾聲,似乎那巨大的反震之力觸動了它的傷口。那個人聽見鸞鳳的哀鳴,報以歉意地一笑,道:「你放心,我這次一定將這該死的鐵鏈打開!」遂再次舉起了手裡的寶劍,赤色的劍芒光耀無比。

    「呀啊!」隨著那個人的一聲大喝聲,赤色的劍芒突然向劍身聚集,劍身如同被火燒紅了一般,赤艷光亮而透著一股紫光。劍鋒凌空斬落,氣浪滔天,似乎空氣亦被他劈開一般。鸞鳳將雙頭埋進了自己的翅膀裡,不敢看這一幕,天火亦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再威脅著自己的安全,他本不用擔心的,因為這是在他的夢境裡,但他還是習慣性的將雙手擋在了身前。

    「轟!」

    又是一聲轟響,整個山谷似乎都被它給震塌了,大地似乎龜裂了,條條細小的縫隙如同蛛網一般在地上蔓延,石屑飛濺,天地失色。

    天火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喪失了聽覺,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如此大的聲響裡還沒驚醒,但他更加關心這轟響之後的事情,遂忍著劇烈的頭痛耳鳴,向山谷深處望去。只見那個持劍之人依在一根石筍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額頭的汗水如同雨下一般,滴落在他腳下的土地上,濺起一些微小的塵粒。當天火再望向他手裡的寶劍時,不禁闇然心驚,那柄赤紅的寶劍此刻已斷為兩截,一段紮在那人對面的山壁上,而另一段則緊握在他的手裡。赤紅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似是一個正在漸漸流逝光芒的隕星。

    天火不禁為這柄寶劍而感到惋惜,暗自說道:「可惜可惜啊!如此神兵竟斷折了!」此時卻聽那個人笑道:「終於將你打開了!這柄赤晶劍也太不爭氣了!趕以後再煉一把好劍!」天火聞言一愣,心裡不禁暗自歎服這人不吝物色的品質。而此時的那只雙頭鸞鳳似乎高興到了極點,原先淒慘地哀鳴已轉作了歡快的鳴叫,天火與那個人不禁感到一陣欣慰。

    那人緩緩走到鸞鳳的身前,替它小心地抽出胛骨中的鐵索,口裡默唸咒語,掌心散發出青藍色的光芒,凡是光芒照耀之處,鸞鳳的傷勢便迅速地癒合,不留下一絲疤痕。天火見狀心裡倏地一驚,暗道:「這不是我天機院的術法嗎?難道他是天機院的弟子?若他是劍王的話,那那他就是,就是炎之劍王川天炎了!」天火一念想及,不禁覺得闇然心驚,自己怎會做這麼一個奇怪的夢,為什麼會夢到逝世多年的劍王?

    就在天火思忖地時候,又聽那個人說道:「你腳上的鐵索我已經無法給你打開了。不過我有一個十分殘忍的辦法給你打開它!你想聽嗎?」那只鸞鳳的其中一個頭顱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另一個頭亦遲疑地望著眼前那個人,那人遂道:「就是在下以極快速度出劍,斬斷你們的雙腳,再將鐵索快速地剝離,然後在下再用先前的術法為你們的雙腳復原。二位意下如何?」天火聞言不禁心裡一驚,他知道這使創口快速復原的術法的利害,但還沒見過有人用它來續接斷肢,天火不禁對眼前這個很有可能是劍王的人產生了懷疑。

    果然,那只鸞鳳的兩個頭同時低下了,好好像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突然,右邊的那個當先一個抬起頭來,點頭鳴叫著,似乎答應了一般,而另一個也遲遲地抬起頭輕輕地對那個人頷首。那人心裡很是敬佩這只怪鳥,同時亦感謝它們對他的信任,遂重新舉起手裡的斷劍,對準鸞鳳的雙腳奮力斬了下去,就在這一刻,天火與鸞鳳同時閉上了眼睛。只聽哧地一生,赤色的劍芒快速地劃過了鸞鳳的雙腳,卻不見一丁點的血花,繼而是鐵索的掉落的聲音,清脆而悅耳。

    「好了!」只聽那人輕輕喊了一句,天火與鸞鳳同時睜開了眼睛。

    天火驚訝於那無一點缺憾的鳳爪,而鸞鳳則是無盡的歡喜與感激。此時,那只雙頭鸞鳳在那個人的身邊翩翩起舞,歡鳴不已。那個人笑道:「哦?你想做我的坐騎?」那只鸞鳳見他聽懂了自己言語,更是歡鳴不已。那人略一思忖,便笑道:「好啊!從今天起,你便是我川天炎的坐騎了!」天火聞言甚是大驚,心裡暗道:「他果然是十二代劍王啊!那他現在是在哪裡啊?這裡會是桃源裡嗎?」

    「是誰將你鎖在這裡的?」川天炎正色道。那鸞鳳似乎很是驚駭,目光黯然失神,低頭不語。川天炎見它低頭不語,心裡很是納悶,不禁再次問道:「是西王母嗎?我聽說她那裡有許多像你這樣的鳳鳥。是她幹的嗎?」那只鸞鳳聞言更加

    得懼駭,連身子都不禁顫抖起來。

    天火突然想起族裡的一些老人講過的一些桃源外的故事。傳說在崑崙山上住著一個天神,名叫西王母,是一個豹身人面的神。她養了許多的鳳鳥,其中有三隻是她最為寵幸的,名為青鳥,是專門給她提供食物與消息的使者。想到這裡,天火不禁有些納悶了,西王母為什麼要將這只雙頭鸞鳳困在這不見天日的山谷裡呢?

    「什麼?她就因為你生有兩個頭顱而說你是妖邪的後裔!為此還殺了你的母親!」川天炎近乎憤怒道,「這也太離譜了!」

    雙頭鸞鳳低聲哀鳴著,似是在啜啼。川天炎心裡很是憐憫這只鸞鳳的,不禁拍撫著它的冠翎,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跟著我就不會再受到他人的鄙夷與傷害了!」雙頭鸞鳳聞言很是感激,連聲歡鳴,以翅膀輕拍川天炎的脊背,雙頭貼近他的臉頰,似是與川天炎極為親近的樣子。

    川天炎自然是高興地撫摸著它的雙頭,加以安撫。

    「好了!現在就讓我們衝出這鬼地方吧!我到要看看那個西王母會把你怎麼樣!哼!」川天炎的話深深鼓舞了雙頭鸞鳳的自信心,遂展翅起飛。

    由於很久沒有展翅翱翔了,雙頭鸞鳳已開始有些把持不好平衡,更何況此時身上又多了一個人,這使它的飛行帶來了很大的困難。川天炎笑道:「鳳鳥豈能遜色於其它鳥類?別忘了,你是百鳥之王鳳凰啊!」川天炎的話給了雙頭鸞鳳很大的鼓勵,遂雙頭鸞鳳竭力維持身體的平衡,奮力振翅飛向山谷的出口。

    就在他們飛出谷口的瞬間,柔和而溫暖的陽光讓這一人一獸深受感染,都情不自禁地仰起頭貪婪地接受著這美好的陽光的照耀。川天炎突然興致勃勃地說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鸞鳳的兩個頭一同點了點,川天炎繼而笑道:「你本是鸞鳳,卻生有兩個頭,但性格卻是謙虛溫和,不與其它的鸞鳳傲慢無理。我看就叫你『雙雙』吧!」雙頭鸞鳳聞言歡喜地點著頭,鳴叫不已。川天炎亦歡顏地輕撫鸞鳳的左右兩個頭。

    天火如同影子一般跟在他們身後,依舊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注視著他們,他似乎就像空氣一般,不被別人發覺。川天炎坐於鸞鳳的背上,一路向東方飛去,鸞鳳不時的向後方望幾眼,似乎有什麼心事,川天炎見狀,笑道:「你不必擔心,西王母是不會知道的。她現在正忙著開她的蟠桃大會呢!」鸞鳳聞言心頭稍感寬慰,遂振翅繼續向東方飛去。

    「蟠桃大會?」天火不禁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這裡不是桃源嗎?難道這裡是西王母的地盤?這裡是崑崙山?」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天火的腦海裡,他不禁驚疑地望向坐在鸞鳳背上的川天炎,希望能從他的話裡得到答案。

    突然,前方傳來幾聲怪異的鳥鳴聲,川天炎與鸞鳳不禁齊齊一愣,繼而向遠處眺目遠望,只見三隻青色巨鳥正向他們這裡飛來。川天炎見狀微微一怔,暗道:「這幾隻青鳥還真是盡職,崑崙山的一草一木都逃不過它們的眼睛。」雙頭鸞鳳見到三隻青鳥正向自己飛來,心裡不禁有絲恐懼感,想到當年它們三個對自己凶狠而鄙夷的眼神,鸞鳳的眼神裡不禁流露出一種怨恨與膽怯的目光。川天炎察覺到了鸞鳳眼神變化,遂笑道:「你認識它們?」

    鸞鳳的左首輕輕點了一下,不禁向他投來委屈的目光。川天淡然地一笑,道:「它們欺負過你們?」鸞鳳同時點頭默認了川天炎的說法。川天炎遂取出身上的那柄短劍,遙遙地指向那三隻青鳥,笑道:「你們三隻大笨鳥,有種就來啊!」鸞鳳見川天炎竟敢如此挑釁深受西王母寵幸的三隻青鳥,心裡不禁有一絲擔憂,它怕西王母來報復自己的主人。

    三隻青鳥乃是深受西王母寵幸的神鳥,如今聽到有人叫自己大笨鳥,不禁氣得七竅生煙,繼而振翅向川天炎飛來,尖喙直指川天炎的心臟。鸞鳳心裡驚慌甚巨,欲帶川天炎避開三隻青鳥的襲擊,川天炎卻笑道:「不必!你只管衝過去就行了!」鸞鳳聞言一怔,不知川天炎在想些什麼,這三隻青鳥乃是神界的神鳥,比非一般的凶禽猛獸,若是一隻到罷了,但現在卻是一下來了三隻,著實令人頭痛,但川天炎卻如無事一般。

    天火心裡對這位劍王倍感欽佩,若自己此時可以戰鬥的話,他定第一個衝上去幫助他。此時,那三隻青鳥已經飛至川天炎的身前,尖長的青喙幾乎抵在了川天炎的身上,突然,它們竟從川天炎的身體穿了過去。天火見狀不禁大駭,暗道:「不會吧!十二代劍王不會如此的不濟吧?」果然,就在天火還未想及下一句話該說什麼時,川天炎與鸞鳳便出現在了三隻青鳥的身後,繼而短劍揮舞出一道劍氣直衝三隻青鳥當首的一隻蕩去。當首的那只青鳥心下駭然,繼而旋轉羽翼,使自身的平衡下移,堪堪躲過一擊。天火不禁暗自笑道:「天機院的鏡像術!」

    就在這時,川天炎從鸞鳳的背上一躍而起,劍芒暴漲八尺多長,熾熱的氣浪讓三隻青鳥不得不避讓。川天炎借此機會再次對當首的那只青鳥下手,氣浪排空,灼熱的劍氣電光一般向那只青鳥刺去。那只青鳥見此時自身狀況甚是不妙,遂轉身向其它兩隻青鳥靠去,希望它們能過來援助自己。

    川天炎哪能讓它逃掉,手裡的印訣快速地變化,天空中驀的傳來一聲轟響,一道湛藍色的電球從空而降,擦著那只青鳥的左翼而過,燎著了那只青鳥的半邊羽毛,正自哀鳴不已。此時,鸞鳳迅速地接住川天炎,歡鳴幾聲,似乎在稱讚川天炎一般。川天炎負手而立,迎風笑道:「本人的落雷術如何?」

    天火聞言歎道:「早聞炎之劍王乃天賦奇才,不僅精通風雨雷電各系術法,而且,還將川氏的四大密術一一融會貫通,實乃天才也。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可惜天火再多的讚美之言也無法傳入川天炎的耳中,這只是他的一場夢而已。

    三隻青鳥既憤怒又哀怨地望著川天炎與雙頭鸞鳳,繼而齊齊抬頭向著天空鳴叫起來。川天炎見狀笑道:「怎麼?

    打不過本大仙就哭鼻子。你們也太沒氣概了吧!」鸞鳳見這三隻青鳥仰天哀鳴,心下駭然,繼而轉頭帶川天炎向遠處疾飛,川天炎見狀問道:「雙雙,你這是看什麼?為何飛走啊?」雙頭鸞鳳似乎恐懼地哀鳴幾聲,繼續向前疾飛。

    川天炎似乎沒有明白鸞鳳的意思,還待繼續發問,此時卻見天地變色,空中傳來一陣淡的花香,空氣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川天炎與鸞鳳似乎同時感覺到了一種潛在的威脅,他們知道自己的力量是無法與之抗衡的,乾脆不再做無畏的奔逃,遂停在了半空中。等候即將到來的災難。

    天火看著眼前的變化,心裡亦猜想到了即將出現的是一個強大的人物,雖然他在自己的夢境裡,但他卻覺得自己同樣受到了威脅。天火在猜想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敵人,可就在這時,空氣中的花香越來越濃厚,如同置身在花叢一般。突然,空中下起了花瓣雨,各色花瓣紛紛落下,似飄雪,似柳絮。

    川天炎突然臉色大變,不禁暗自說道:「糟了!那個老太婆來了!」只見三隻青鳥振翅飛來,卻不是向著川天炎而來。而是向落花的天空飛去。就在三隻青鳥飛上雲間的時候,一道光柱從雲間射下來,繼而三隻青鳥便圍繞著光柱不停地盤旋飛舞著,歡鳴著。光芒散去,一個貴麗端莊的婦人便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天火不禁一驚,他從沒見過如此高貴而又美麗的婦人,只見眼前的這個婦人身著白色長衫,其衣衫的綢緞皆非凡間之物所能比擬;肌膚白皙如凝脂,飽滿而韻味實足;面容更不是凡間女子所能比擬的了,那種高貴與淡似乎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般,而無需特意的修飾,朱唇鳳目,柳眉秀鼻,生在她的身上可謂是物盡其美了。在那個婦人的身後,有四個持屏仙女,各個皆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這一切讓天火不盡看得目瞪口呆,面色通紅。

    「大膽上仙,看見西王母竟敢不拜!」一個仙女呵斥道。

    「拜見西王母!」川天炎甚是不屑地躬身行禮。

    天火聞言微怔,心裡暗道:「她果然是西王母!沒想到竟是如此一個美人!為什麼族裡的老人都說她是一個豹身人首的怪物呢?」天火本想再仔細做下研究,但突聞西王母說道:「川天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不日谷,還私自放走我的囚犯!你是不是不想做上仙了?」

    「川天炎不敢!」川天炎強壓心中的不滿,繼續說道,「在下只是有點看不慣娘娘的做法!」

    「大膽!你敢頂撞娘娘!」先前那個仙女又呵斥道。

    「讓他說下去!」西王母開口說道。

    川天炎見西王母似乎並不是很生氣,便大膽地說道:「在下不知這只鸞鳳犯了什麼過錯,您要將它囚禁在如此幽暗的環境裡!而且,還用玄鐵鑄成鐵索貫穿它的雙翼鎖骨。這未免太殘忍了些!」

    「是嗎?」西王母很是淡然地問道。似乎並沒有把川天炎的話聽進去。

    天火隱隱感到有一股力量在四周威脅著自己,當然,這只是他的感覺,而真正受到威脅的是川天炎與那只雙頭鸞鳳。

    西王母眼裡滿是不屑的表情,而是望向那只雙頭鸞鳳,問道:「孽畜!我對你的懲罰太重了嗎?」鸞鳳低頭不語,好像甚是惶恐與悔恨。川天炎不知鸞鳳心裡在想什麼,便說道:「王母,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對你的懲罰還沒有個度嗎?」

    「川天炎!你好大膽子!敢對王母如此不敬!」西王母身旁的仙女又道。

    「凌波,讓那孽畜自己說!」西王母一副很是閒散的表情說道。

    此時,天火見鸞鳳竟張開了口,吐出了人言:「娘娘,奴婢知錯了!請娘娘制奴婢死罪!」川天炎聽見鸞鳳言人語,心裡不禁一竟,繼而說道:「雙雙,你到底犯了什麼過錯,王母要如此罰你?」鸞鳳此時的心口似乎有萬斤巨石壓著,難以開口。

    先前說話的凌波仙子開口說道:「這孽畜母親本是王母養育的鸞鳳,可它偏偏自甘下賤,竟偷偷跑出去與畢方那凶鳥結合,生下這麼個孽種!」天火聞言一愣,他曾在天一閣的藏書中見到過關於這畢方鳥的傳說,畢方鳥似鶴,翠羽而有紅紋,赤冠勝火,尖喙如雪,卻只生有一隻腳爪。凡是它所到之處就會有火災發生,是以人們稱之為不祥的一種凶鳥。

    「就因為它是畢方鳥的後嗣,你們就將它鎖在不日谷嗎?」川天炎很是氣憤地說道。

    「當然不止這些!剩下的你就問它吧!」凌波再次指向鸞鳳。

    「雙雙,你到底怎麼了?你做過什麼得罪王母的事情了?說出來,我會給你做主的!」川天炎的話讓鸞鳳心裡一震,但它還是沒法說出口。對面的凌波仙子很是不屑地望著川天炎,心裡暗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鸞鳳抬起一雙很是無助的雙眼,四個眼睛齊齊望著川天炎,似乎在祈求他不要再問了。但凌波仙子再次出口說道:「這個孽畜生下來後,王母本不想傷它性命,雖然將其母親處死了,但對它還是不錯的。王母一直將其安排在後山,望它早日修煉成正果。但這孽畜天生就是一副不討好的相,它竟趁娘娘不注意的時候偷吃了娘娘煉製的不死仙丹!你說它該不該罰!」

    凌波的話剛說完,鸞鳳忍不住開口了,似乎它鼓足畢生的勇氣才斷斷續續說出了自己心裡的實話。只見它的兩個頭同時開口說道:「不錯!不死仙丹是我們偷的!但這也是被你們逼的!我們倆姐妹本在後山修煉,本想早日解脫這雙頭的困擾,但你們這些所謂的神仙還有那些高貴的鳳鳥幾乎天天過去取笑辱罵我們姐妹。我們無奈之下只好選擇修煉的捷徑!」

    川天炎聽到這裡,心裡不禁有些震怒,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我們是混血種,沒有鳳鳥的長生不死的本事,所以,我們想到了王母

    的仙丹。只有吃了仙丹我們的修為就會更進一個層次,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會遭到那些神仙的愚弄與嘲笑,也只有如此我們才能在瑤池立足!」鸞鳳一口氣說出了心中的幽怨與委屈,淚水頓時如斷線的珠簾般撒落。

    「相信王母心裡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川天炎很是氣惱地說道。

    「你是知道的,本宮執法嚴謹,向來公事公辦,法不容情!那幾個騷擾它的神仙與鳳鳥本宮會對他們做出相應的懲罰,但它盜竊本宮的仙丹卻是證據確鑿,不容留情!」西王母眼睛裡透出一絲厲芒,似乎她的旨意誰都無法不從。

    「娘娘的意思是不饒過它了?」川天炎漸漸握緊了手裡的斷劍,心裡卻在思考如何逃離西王母的勢力範圍,應為他絕對不是一個大羅金仙的對手。

    「沒錯!」西王母眼中的厲芒再次閃過,四下花香亦逐漸濃郁起來。

    川天炎知道此刻的西王母也在做捉拿他的準備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個上仙,上仙的力量也不容她小覷的。鸞鳳感覺到了四周迅速變幻著的力量波動,心裡甚是惶恐,不禁一個勁地用嘴拉扯著川天炎的衣角,勸他快點離開這裡,不要管它了。川天炎哪裡肯依,仍舊凝神地望著西王母。

    「大膽上仙!你敢違抗王母的旨意!」凌波大喝一聲,就在這時,川天炎手裡的斷劍似電光一般刺向了西王母。赤芒狂舞,四下氣浪翻騰不休,這是川天炎凝聚了自己所有力量使出的拚命一擊,能否安全的離開這裡,就看這一擊了。因為,西王母這樣的大羅金仙是不會給他留第二次出手的機會的。

    「轟!」

    氣浪翻騰,雲氣飄忽不絕,四下的花香亦紛亂不堪。眾仙女的髮鬢與衣衫被氣浪吹舞地凌亂不堪,狂風讓她們無法睜開眼睛。而西王母則屹立在風浪的中心,宛如一座大山一般,堅實而不可摧。川天炎大口喘息一下,催促身下的鸞鳳快速飛離此地,鸞鳳在翻湧的氣浪裡艱難地把持著平衡,竭力飛離此地。

    「彫蟲小技!」西王母略微調息內息,隨後雙手印訣翻動不休,一個足以毀天滅地的法術即將施展而出。這一擊是足以消滅川天炎與雙頭鸞鳳的。

    「娘娘息怒!」一道白芒突然在川天炎的身前亮起,將川天炎與雙頭鸞鳳一起罩在其中,川天炎二人便無法再向前行進一步。

    「孽徒!還不跪下給娘娘請罪!」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在川天炎的耳邊響起來。

    西王母準備好的法術如果不釋放出去必會給她造成反噬,遂她手一斜,一道光柱直衝向一座大山而去。只聽一聲轟響,那座大山瞬間被夷為平地,塵土漫天飛揚,隆隆轟響響徹雲際。

    「寒川,這就是你的好徒弟!你自己看著辦吧!」西王母望著那個老人。

    天火聞言心裡驚駭甚巨,「寒川」這名字他太熟悉了,這就是第一代劍王啊!天火不禁心裡暗道:「早聽聞第一代劍王在夢裡傳授炎之劍王功法,並且還收其為弟子。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在下將廢除他的全部修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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