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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7章 成名 文 / 銀月舞

    西王母面無表情地看著雙頭鸞鳳,良久才開口說道:「你與川天炎那小子有著三生情緣,正巧又碰上桃源天劫,你就隨他一起下界吧!」遂手一揮,一道金芒化作一柄利刃,將雙頭鸞鳳從中間一劈為二,繼而光芒閃動將它們帶進了地府的輪迴隧道裡。寒川在輪迴隧道口望著漸漸消失在眼前的徒弟還有剛剛進入隧道的那兩道金芒,心裡暗道:「希望桃源這次可以免受災難!」

    西王母如有所思地凝望著天際,突然,她猛地回眸望向天火藏身的雲際間,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繼而消失在空際之中。天火一愣,忽然腳下的雲從劇烈地翻滾,自己亦失去了平衡,向下方迅速地墜落。天火深深地抽搐了一下,繼而從夢裡驚醒,坐起身來大口地喘息著,額頭的冷汗漸漸滲了出來。

    「怎麼回事?我這是怎麼了?是做夢嗎?」一連串的問號讓天火自己也很難解釋。突然,他摸到自己的懷裡有一個圓溜溜的東西,摸出來一看,正是那顆龍頷珠。只見此時的龍頷珠正光芒大放,而圓潤的珠子此時正倒映著自己影子,若仔細望去就如同自己被困在珠子裡一般。

    「該死的玩意兒!」天火將龍頷珠隨意的丟在了房間裡,「都是你給我帶來的噩夢!」

    就在天火將龍頷珠丟出的霎那,那顆龍頷珠就停止了放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與四周的事物融為一體。天火一看天色,心裡暗道不好,自己又要遲到了,遂大步地向外跑去。待他趕至學堂時,那裡的學生已經早已在唸書了,天火在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學堂。長鬚先生暗自搖頭歎道:「回座位上去吧!」天火悻悻地跑到座位上坐下,背起了《論語》。

    突然,長鬚先生疑敲書桌,說道:「川天火,你來背一下我們昨天學的那幾則論語!」天火一愣,自己昨天分明什麼也沒學到,而今天剛一入學堂沒有一會功夫就讓自己起來背論語,這分明是在故意刁難自己嗎!

    天火支支吾吾地無法回答,長鬚先生冷冷地一笑,但卻立即恢復嚴肅的面容,說道:「今天下午你把這本論語抄寫一邊,抄完以後就交給我!明白了嗎?」天火心裡很是不服,但他不想與自己的老師產生不愉快,畢竟靈木教他的第一條做人準則就是尊師重道,所以,天火就點了點頭。長鬚先生見天火點頭答應了,心裡頗為意外,但還是讓天火坐下了。後排的幾個人似乎又在說天火的壞話,天火只是將其視為烏有,沒有理睬它們,自顧自地翻書亂看章。

    鐘聲響起,長鬚先生按時下課,眾學生向他道別後就紛紛離去了,唯有天火在眾人離去後才動身向自己的房舍走去。回到房間裡。天火似乎有一種得到解放的感覺,他覺得只有在自己的房間裡他才有平等的地位,甚至是至高的地位。他可以隨意安排自己房間裡的傢俱擺放,隨意休息,隨意玩鬧。沒有拘束,也沒有別人的冷眼與歧視。

    天火稍作休息,便響起了要抄寫《論語》的事情,遂連忙起身磨墨鋪紙,右手大力揮舞,毛筆在他的手裡如走龍蛇。不知過了多久,天火伸了個懶腰,放下手裡毛筆向房外走去了。這時,那個來給天火打掃房間的管事走進了天火的房裡,看見了桌上的紙卷。他先是一愣,繼而歎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古?果然比刻在龜甲上的卜還要難懂!」

    天火來到書院的花園裡,那裡此時已有許多人在。大多都是些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聊天玩樂什麼的。突然,天火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心中驀地一顫,暗道:「曇花雖美但終究是妖,瑤池仙女雖好但終究是場夢境。何不追求眼前這等美人呢?」天火剛想上前打招呼,心裡又突然想到:「我若如此冒失豈不與赤雷屬同一類人了?」正當他左右不得時,那個白色身影已飄至眼前,一陣甜美的聲音傳入天火的耳內:「川公子,你好啊!」

    「你好!紫雲小姐!」天火的聲音近乎是從嗓子眼裡發出來的。

    「你現在有空嗎?」

    「有!」

    「太好了!我們不如一起去看龍舟比賽吧!」

    紫雲滿是欣喜地說著,此時,她的手已經拉住了天火的衣角,天火似乎有一種幸福得要死的感覺,遂點頭應道:「好!」紫雲繼而笑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周圍的涼亭裡,眾多學生看見這一幕,心裡不禁皆是一驚,遂大大的言論起來:

    「那個紫雲可是我們桃源第一美人啊!她怎會請那個不祥人去看比賽呢?」

    「它們不會是親兄妹吧?」

    「你說什麼呢!他們才不是呢!川天火那小子實在是太有福氣了!」

    「去告訴我們的赤雷老大!」

    「好!」……

    天火與紫雲來到夢夕湖畔,只見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天火與紫雲二人一路借光來到了離湖岸較近的地方,四下張望著正在水裡待命的龍舟。

    每條龍舟都只能坐一排人,一共有十三人,其中一個是擂鼓的鼓手,划船時擂鼓助威。其他十二個是槳手,他們頭上都纏裹著不同顏色的頭巾,並且各個皆是精壯的漢子。龍舟的裝飾顯示出一個團隊的精神面貌與團隊的經濟實力。往往那些裝飾較為豪華的龍舟會是這次比賽的擂主。

    只聽岸上發令員的鑼聲一向,各個龍舟上的鼓手第一個舞動起來,震天鼓聲在夢夕湖水面上傳播開來,繼而是槳手的吶喊聲,每一次的吶喊都代表著木槳的一次划動。水波激盪,木槳來回抽動,勁風吹舞著槳手頭上的頭巾,加之各個龍舟的豪華裝飾,這一切在午後的陽光裡是顯得那麼美好。

    水上的槳手劃得用力,岸上的觀眾亦沒閒著,高昂的吶喊助威聲此起彼伏,就連天火與紫雲亦不由自主地加入其中。水上的龍舟似乎活了一般,迎

    風直上,哪怕你有半個動作的延遲,別人就會住上你,所以,在此刻的槳手眼裡,他們就只能看到前面赤紅的終點線,而除終點線以外的東西猶如消失了一般。

    天火與紫雲在人群裡受眾人的影響,兩人不約而同地大喊起來。槳手與吶喊助威的觀眾在此時是很容易走神的,他們除了心中的目標外是不會看見任何東西的,而天火不同,他是一個習武之人,警覺性要比常人更高一些。就在眾龍舟即將接近終點線時,天火突然發現了一絲異樣。

    「快回來!不要劃了!」天火大聲呼叫道。但他一個人的聲音實在是太渺小了,但他身邊的紫雲與其他幾個人卻聽見了,此時,他們正疑惑地望著天火。

    天火也不理他們異樣的目光,繼而擠入人群裡,一點點地向岸邊靠去,口裡依舊大喊著暫停。就在人們驚訝地看著天火的同時,突然,水面上傳來一聲巨響,一道水柱沖天湧起,直有數百丈高,眾人不禁為之驚魂。

    「快回來!」天火再次向水上的人喊道。

    水柱驀地落下,巨大的衝擊波將眾龍舟打翻,槳手與鼓手紛紛落水,在激流中掙扎。水面又在突然間疾旋起來,一個約百丈寬的漩渦直達湖底。岸邊上的人皆是驚駭甚巨,大呼小叫,出於對驚濤的恐懼竟無一人敢下水將落水之人救起。

    天火突然看見了遠處的岸上有一些綁船的繩索,遂靈機一動,跑去那繩索。就在這時,又一個人向著繩索走去了,待天火與他的手一同接觸到繩索時,二人不禁一怔,繼而雙方眼裡閃現出一種敵意的目光。

    「表弟也在啊!」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天火的表兄赤雷。

    天火淡然地一笑,率先奪過繩索,向著岸邊跑去,赤雷冷哼一聲,亦持繩索跑向湖岸。此時,岸上的一些人士見天火與赤雷二人拿來了繩索,心裡甚是驚喜,遂三五個人一組挽住繩索的一端,天火與赤雷二人分別將另一端繫在了自己的身上,相互對視一眼,便雙雙跳入湖水裡了。

    「拉緊!慢慢地放繩索!」隊伍裡的人大呼道。

    紫雲心中亦是萬分緊張加牽掛,一雙秋眸凝神地望著湖面那兩個一起一伏的身影,盼望著他們平安的回來。岸邊其他一些游水的好手見狀後,心中深受啟發,紛紛效仿天火與赤雷二人,找來繩索捆綁好自己,另一端交給他人,自己則一頭扎進了水裡,向著落水的人游去。

    漩渦的轉速越來越快,原本清澈透明的湖水被捲起萬千泥沙,現在已是渾濁不清了。天火見狀心中甚是氣惱,暗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此時,天火已經靠近一個落水的人,只見他伸開雙臂將那人抱在懷裡,將其面部朝上,好讓他呼吸到空氣,旋即回頭大呼道:「拉繩子!」岸上的人聽見了他的呼叫聲,紛紛用力拉動手裡的繩索,將他二人一點一點地拉到岸上。天火回到岸上,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赤雷已經再次躍入水裡去救第二個人去了。天火望了眼焦急的紫雲,心中鬥志再次昂然起來,他是不會再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輸給自己的表哥的,遂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次躍入了水裡。

    漩渦飛速旋轉,猶如一張巨大的獸口,正在無情地吞噬著水裡的生命。一圈圈濁浪拍向岸邊,人們不得不向後退去,只有那些拉著繩索的的人依舊站在及膝水裡,巍然不動。天火偶爾地抬頭向水面望幾眼,看看自己身邊有沒有漂浮的木板之類的東西,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消逝,不知何時自己竟有一種體力透支的感覺。驀地,天火打了個寒顫,心中暗道:「這莫非是個魔法?」

    天火此時見赤雷亦是非常吃力的游動著,似乎他也發現了什麼不對的異狀,遂救起一個身材較為短小的槳手後,便奮起餘力向著岸邊游去。天火卻突然空手折回,赤雷譏笑道:「怎麼了?沒有力氣了?」天火懶得理他,拚命地向岸邊游去,旋即吃力的爬上岸,大口喘息道:「快去附近的城主府請術法師來,這水裡有不乾淨的東西!」天火的話讓眾人一驚,對於天火說的那種「不乾淨的東西」桃源人很是清楚,不是鬼怪就是什麼凶獸之類的東西。

    「快看!那些下水救人的人怎麼也沉下去了!」

    「快拉繩子!」

    「快!快救人!」

    眾人大聲呼喊著,也有人聽天火的話去了城主府叫人去了。就在這時,水面上已經是驚濤駭浪了,岸邊上的人心裡是萬分驚恐,但更多的是那些槳手的親人與朋友。天火看到一個老人哭喊著要撲向湖面,卻在眾人的攔截下不得前進,悲痛欲絕地哭喊著,而那些已經有了妻室的槳手,他們的妻子更是悲痛與絕望。

    天火心中甚是不忍,遂對著赤雷說道:「我們要想救人就得先把這漩渦給平了!」赤雷一怔,望了一眼波濤洶湧的湖面,遂狡黠地笑道:「為兄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但給表弟把握繩索的力氣卻有!表弟何不先下去偵察一番呢!」天火面露鄙夷之色,心裡暗罵赤雷小人,竟在如此緊要關頭還跟自己記仇,遂冷冷一笑,道:「那就有勞表兄了!」

    赤雷裝出滿臉愧疚的樣子,接過天火手裡加長的繩索,說道:「來幾個人,我們一起拉住繩子!」眾人本不再對救人抱有希望了,此時卻見有人還要下水救人,心裡不禁甚是驚訝與傾佩,遂十幾個壯漢上上前與赤雷一同抓住了繩索。

    紫雲擔憂道:「天火公子,你要小心啊!」天火見她如此關心自己,心裡甚是歡喜,不禁振作了一下精神,一轉身扎進了水裡。赤雷大呼道:「大家別急,慢慢地放繩子!」

    天火閉住呼吸,借水的蝸旋之力迅速地向漩渦的中心移去,越是接近漩渦的中心,天火就覺得體力就越是流失。一口氣即將憋到了頭,卻還不見湖底。天火的心裡不禁有一絲驚慌,突然,天火看見自己的左手中指上的那枚青色的指環發出一抹淡淡的青芒,一股清涼的感覺沿手部經脈傳遞全身,身體的缺

    氧感覺瞬間消逝的無影無蹤。天火驀地想起了靈木收他為徒時的情景,靈木說這枚指環不禁是一個儲物空間指環,而且還是一個辟水法寶。此時看來,這指環確有如此神效。

    「天火公子下去都快一刻鐘了,怎麼還不見他上來?」紫雲焦急地問道。

    「放心好了,紫雲小姐!天火是個習武之人,對於閉氣來說是件小事!他若有事就會在那端拉繩子了!」赤雷藉機安慰道。

    天火已經下潛到湖底百尺之處,突然看見漩渦的中心水底似乎有些異樣。只見那一片的水域似乎透著點點的碧光,明滅不定,就如同有人在水底點了一盞碧磷燈一般。此時的湖水已經渾濁不堪,天火無法看得更加清楚,遂一個勁地向前游去,待離那個光源十尺之遙時,天火看清了它的全貌,天火心裡不禁大駭——那個會發光的東西竟是龍祖獸!

    赤雷見手裡的繩索完全沒有抽拉的反應,心裡不禁也產生了懷疑,在心裡暗自說道:「那小子不會真的出事了吧?都過去半個時辰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紫雲此時焦急地望著湖面,心裡擔憂甚重,不禁一個勁地責備自己不該帶天火來看龍舟比賽。突然,人群向兩旁散開,一群身著法袍的人在一群身穿鎧甲的人的擁簇下來到了湖岸上。

    一個中年人慌忙地從隊伍裡走出來,焦急而又慌張地問道眾人:「那個剛才下去救人的少年此時怎麼樣了?」赤雷聞言一愣,遂轉過頭來一看,忙道:「城主!表弟他還在水裡沒出來呢!大概已經半個多時辰了!」來人正是川旭,他聽有人說夢夕湖出現了不乾淨的東西後就趕了過來,在路上又聽聞一個天祥書院的學生在眾人救援無果時又跳進了水裡,心裡擔憂是那人會是天火,便急急忙忙地趕來了。如今聽赤雷怎麼一說,那人就是百分之百的是自己的兒子了。

    「轟!」一聲巨響,人眾人為之一驚。一道滔天的水柱倏地從漩渦中心竄出,足足有百尺多高。

    「南柯先生!快動手!」川旭向一個身著法袍的人叫道。

    龍祖獸似乎感覺到了仇人的氣息,轉過頭來,森白的眼睛凝望著遠處的天火,口裡的獠牙更是令人生寒。天火知道自己的體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所以,他得先發制人,爭取在幾個回合內就將龍祖獸擊敗,但他哪裡知道現在眼前的這隻怪獸與當天的不同之處。竹風寶劍驀地抽出,翠碧色的劍芒將四週三尺之內的湖水迎成同樣的顏色,在這昏暗的水底裡顯得異常詭異。

    龍祖獸咆哮一聲,以一種近似流星的速度向天火襲來,天火心裡不禁大驚,他不曾想到這龍祖獸在水裡竟游的如此迅速,遂長劍一指龍祖獸的前額,借助水流的迴旋之力向上翻去,劍尖劃破了龍祖獸的額頭,令天火驚驚異的是,龍祖獸不禁絲毫沒有疼痛的反應而且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天火心中犯疑,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覺得眼前的這只龍祖獸似乎與那天夜裡的有所不同,天火心裡的防範意識不禁再次加重了幾分,凝神地觀望著龍祖獸的一舉一動。

    龍祖獸的長舌舔拭著自己的獠牙,血盆大口對準了天火的頭顱,似乎想要一口吞了天火似的。天火感覺自己的體力似乎越來越少,自己的視線不禁也模糊起來,驀地,天火想起來一件事情,他記得娜迦來襲的那天,一個鬼族巫師所施用的巫術叫做噬。天火心裡不禁產生了一絲恐懼,暗道:「莫非它現在是在吞噬我的體力?」天火看了一眼龍祖獸那巨大的血口裡似乎閃爍著一股幽藍的光芒,心裡對自己的猜測不禁又確認了幾分。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和它拼了!」天火在心底裡跟自己說道。

    竹風劍碧芒大放,天火的身形驀地疾旋,四下湖水在他的帶動下亦隨之旋舞起來,在天火的四周形成一股漂亮的水龍卷,這一招流水劍訣裡的逆流而上實為殺招,天火很少使用,因為它的威力足以在瞬間斬殺近百人,同時對施術人也會造成一定的傷害,是以天火在學習這招時,靈木曾多次叮囑,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使用。

    龍祖獸暴跳狂怒,雙翼夾緊,身形似彈簧一般壓縮,又在瞬間伸張,它便似一支離弦之箭一般飛出去了。尖利的龍角直指天火的眉心,似要將天火洞穿。天火的殺招一出就不會再有收手的機會,唯有聽天由命了。只見天火絕然地迎著龍角旋身衝去,瞬間兩股激流相撞在一起。巨大的迴旋之力讓龍祖獸的龍角失去了準頭,龍角擦著天火的肩膀劃過去了,但龍祖獸卻沒有那麼傻,只見它巨口一張,森白的獠牙已然陷進了天火的肩部肌肉裡。天火痛苦而狂怒,這一刻,他似乎忘記了所有的恐懼與不安,身體依舊在急速旋舞,借助迴旋之力生生地扯下了龍祖獸的一根獠牙,劍芒暴漲,吞吐若潮汐巨浪,迴旋的劍芒瞬間刨開了龍祖獸的腹腔,生生地將其斬為兩段。

    強大的劍氣依舊不能平息,又衝破了百尺深的湖水帶著萬千的水花衝出水面足足有百尺多高,聲浪滔天,經久迴盪在天際之中。也就是在這時,連接天火的繩索亦被水浪沖擊而斷開了。

    南柯等一干人馬借助水遁潛入水裡,突然見到一個人身蛇尾的怪人在水裡快速地游動,眾人不禁一怔,暗道:「蛇人!」就在這時,一個術士叫道:「南柯先生,快看!是大公子!」南柯向左側望去,只見天火側臥在湖底沙石上一動不動,南柯愈眾人心裡不禁一陣驚慌,只聽南柯說道:「墨天、墨空你們二人去追捕那個蛇人,其他人跟我來!」南柯帶著三個術士向天火游去。

    「公子!你醒醒!」南柯抱起天火,又在身旁三丈之內施放了一個辟水的結界以供給天火的呼吸。

    「先生,您看!這是什麼?」一個術士指著天火的額頭說道。

    「萬劫印!」眾人不禁再次驚駭地叫道。果然,天火的額頭之上有一個印記在閃爍著,明暗不定,仔細一看當真是萬劫印。

    「先把公子帶上岸!」南柯的話讓幾個還在驚訝中的術士驚醒過來,只見他們念

    動法訣,白芒一閃,天火便被一層光罩包裹了起來,繼而那三個術士帶著天火向水面游去。

    南柯轉身向蛇人逃跑的地方追去,突然,他看見了十丈之外的那具龍祖獸的屍體,不禁一驚,心裡暗自說道:「莫非剛才是它在作怪?難道是公子殺了它?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當他走進龍祖獸的時候,又一種恐慌讓他擔憂起來,南柯不自禁地驚呼出聲來,道:「龍頷珠不見了!不對!這龍祖獸似乎早已死了,起碼死了得有兩天了。怎麼會……啊!除非是用鬼族的屍術!那麼龍頷珠一定在那個蛇人的手裡了!」南柯一念想及心中不禁又是恐慌三分,若讓那蛇人吞食了龍頷珠那可不得了,遂急忙向蛇人追去。

    「大膽蛇妖,敢闖我川氏夢夕湖!留下你的命來!」墨天大叫道。

    「誰死還不一定呢!」那個蛇人陰寒地笑道。

    「師兄,少跟他囉嗦,先擒住他再說!」墨空說道。

    「好啊!來啊!你們來抓我啊!」蛇人滿臉的不屑。

    「蛇妖受死!」墨天大呼一聲,便向那個蛇人飛快地衝去了。手裡的印訣變動著,四下的水域似乎變得粘稠起來,繼而變成一種固體的形式,將呢個蛇人困在那片水域裡。

    「水牢啊!」蛇人滿不在乎的說道。遂口訣一動,週身玄芒大放,驀地將墨天的水牢衝垮,那股玄芒似乎還在擴散,繼而轉變成一股幽藍色,墨天與墨空心裡不禁一愣,皆暗道:「噬魂?」這個巫術就是天火先前遇到的那個,就是吸取他人體力的那個巫術,在鬼族裡被稱為噬魂。

    突然,墨天與墨空的後方亮起一道白芒,繼而四下的幽藍之光盡數地返回到蛇人的身上,蛇人心裡不禁驚駭異常,暗道:「移花接木!」驀地,那個蛇人吐出一口暗紅的鮮血,繼而向後方遁逃。移花接木是川氏的上乘術法,可以將對方的術法發彈回去,並且加大其反噬能力,是以威力異常巨大,但對於施術人而言,他的能力要大於對方才行,否則會受到更大的術法反噬。

    「追!」南柯自墨天二人身後游過來說道。

    川旭攬住天火,慌張地呼喚著他的名字,良久,天火才抬起眼皮,微弱地說道:「爹!我還活著?」川旭見天火醒來了,心裡的擔憂不禁稍稍平定一些,歡喜道:「我兒子怎麼會死呢?你當然還活著!」

    「那些落水的人都救回來了嗎?」天火關切道。

    「哦!都救回來了!你放心,有爹在呢!」川旭安慰道,

    這時,人群裡傳來陣陣哭泣的聲音,天火知道這是因親人離去而悲痛的哭聲,天火心裡不禁暗暗地下定決心,將來若能成為萬人的領袖,一定要還一個安寧的家園給他們。

    南柯三人在蛇人身後緊追不捨,渾濁的湖水給蛇人提供了隱蔽的條件,南柯心裡暗道:「要是有血目就好了!」他不是川氏正宗的人,所以他沒有血目,這是南柯長老一生中最遺憾的事情。

    「先生,那個蛇人跑的太快了。我們追不上了!」墨天說道。

    「他休想跑掉!」南柯手印翻動,右手一抹前額,突然靈光一閃,又一隻眼睛出現了。

    墨天與墨空二人不禁暗自震驚,皆暗道:「通天眼!」通天眼是桃源人從外界帶進桃源裡來的,人除了兩隻肉眼以外還有潛在的心眼,一般人無法運用心眼,而這個術法就是強行開通心眼,以達到超人的境界。心眼不被事物的外表所迷惑,更能看透事物的本相,使人的心智保持清明,再厲害一些就可以看到過去與未來。但是,這類術法極為消耗法力,很少有人長時間施用。

    「蛇妖哪裡跑!」南柯突然大喝一聲,雙手再次結印,一股氣流衝破湖水的阻力電光一般的射向那個蛇人。蛇人心裡暗自驚慌,遂將下半shen的蛇尾一扭,借助水的迴旋之力向左側遁去。南柯額前的通天眼寒芒一現,猶如一道利箭一樣刺入了蛇人的頸椎一帶,所謂蛇打七寸,就是指那裡了。

    只見那個蛇人痛呼一聲,便不再跑了,而是蜷縮在湖底一個勁地抽搐著,好像很是痛苦的樣子。南柯收回通天眼,在原地稍作休息,墨天與墨空二人則迅速跑到蛇人那裡,用術法將其束縛起來。

    湖面上波光回轉,只見三個白衣術士帶著一個半人半蛇的怪人從水裡浮了上來,眾人不禁一陣歡喜。南柯由於耗費太多法力,所以臉色很是蒼白,只聽他輕聲地向川旭說道:「城主,我等在湖裡捉到了這個傢伙,而且,還發現了一個東西!」川旭見南柯欲言又止的樣子,遂將頭湊近他的嘴邊,只聽南柯一字一字地說道:「我們發現了龍祖獸的屍體!而且,那龍祖獸的龍頷珠已經不見了!我懷疑是這蛇人取走了!」

    川旭聞言亦是一愣,繼而驚慌道:「這可不妙了!若那個東西落進蛇人的手裡就會後患無窮的!」南柯又道:「所以,我們要將他嚴格地審問。讓他說出龍頷珠的下落!」

    天火此時正處於半昏迷狀態,模模糊糊地聽見大人的一些談話,但又聽不太明白,只隱隱約約聽見龍頷珠幾個字,不禁想起那顆珠子還在自己手裡。突然,肩部傳來一陣劇痛,天火痛呼一聲就完全昏迷了過去。川旭與南柯皆是一驚,忙驅散眾人帶天火與蛇人去了城主府。紫雲亦跟隨而去,唯有赤雷與他的幾個跟班的人還留在那裡,赤雷等人看著川旭等離去後,心裡不禁有些犯疑。

    「我明明把繩子弄斷了,怎麼那小子還沒死?」赤雷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對啊!莫非那小子身上有辟水的寶物?」有一個人說道。

    原來,先前來拉住繩索的人都是赤雷的人,這些人受赤雷的指使假意給天火拉住繩索,待天火潛入湖底漩渦處時,用藏在袖子裡的刀子割斷繩索,如此一來天火就會溺死在湖水裡。唯有赤雷沒有說一

    句話,他只是凝望著遠去的紫雲,心裡暗自說道:「我一定會得到你!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會得到你!川天火,你休想與我爭紫雲,否則,你只有死!」

    天火從昏迷中醒來,看見了自己熟悉的房間,這是他從小住到大的房間,是自己家裡的臥室。天火突然自嘲道:「哼!僅僅離家不過數日就如此留戀,實在是太無能了!」

    「確實很無能!你不無能又怎會受傷呢?」一個甜美而又略帶調侃的聲音自天火身旁傳來。

    「姐姐!」天火不僅驚呼一聲,繼而坐起身來,傻傻地向苗月一笑,「姐姐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苗月笑道。

    天火剛想說話,突然發現自己連衣服也沒穿,不禁感到一陣羞赧與尷尬。苗月輕笑一聲,道:「你從小穿衣都是由我來代勞的,怎麼今天卻見外了呢?」天火憨憨地一笑,道:「那就有勞姐姐了!」苗月說道:「你想得美!自己穿!」天火不知苗月為何生氣,只得自己穿好衣服,從床上走下來,凝視著一臉嗔怒的苗月。

    「我問你!那天的那個女孩子是誰?」苗月突然問道。

    「誰啊?哪個女孩子?」天火心裡一愣,不知苗月在說些什麼。

    「少裝蒜!快說!」苗月似乎真的生氣了。

    天火依舊認為苗月在和他開玩笑,遂存心戲弄道:「大膽苗月!你敢跟你的主人這麼說話!還不快跪下請罪!」苗月聞言大怒,道:「川天火!看打!」天火不料苗月真的動手,躲閃不及之下,苗月的拳頭正好落在了他受傷的肩部,天火一陣痛楚,摀住傷口跪地不起。苗月見狀心裡一驚,忙將天火抱住,關切而又自責道:「天火,你怎麼了?不要嚇姐姐!姐姐錯了還不行嗎!」

    「我終於知道女人吃醋的後果了!好痛!」天火依舊戲弄道。

    苗月見天火還有心思開玩笑,遂伸手掐了天火腰間的軟肉一下,天火痛得直倒吸冷氣。突然,城主府的警鐘聲急速地響了起來,天火與苗月齊齊一怔,只見天火推開苗月,說道:「快去躲起來!」遂大步躍出了門外。苗月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她知道城主府裡的警鐘響得如此頻繁定是出大事了。她雖然擔憂天火的傷勢,但她還是要顧全大局,於是就藏在了天火房裡的密室裡。對於每一個貴族家裡都會有這麼一個應急的密室。

    「抓住他!」川氏的近衛軍首領大叫道。

    「波首領,出什麼事了?」天火問道。

    「大公子你怎麼來了?」波首領驚訝道。

    「出什麼事了?」天火再一次的問道。

    「魚人的刺客又來了!」波首領見天或如此急切,又道:「這次來了個厲害的!」

    「什麼?」天火聞言一怔,倏地抽出了腰間的竹風劍,跟著一隊近衛軍向牢房跑去。

    「公子小心啊!」波首領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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