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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教唆 文 / 冬蟲兒

    正午的陽光照射鏡月軒,庭院門前花開簇簇,小橋流水,無數的蝶兒在花前水面翩翩起舞【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29章節】。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正在那軟榻之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在她的身側規規矩矩地侍立著兩個丫頭。美人的眼兒緊閉,一臉的愜意,彷彿睡著了一般。其中一宮女膽怯地朝著另一宮女使著眼色,又做了個尿急的手勢,可另一個宮女卻緊張地連連擺手,手兒一再指向那似乎睡熟的主子。

    「有事嗎?」睡熟的女子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輕聲慢語地問道,兩宮女當即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回美人,青草突然腹痛難忍,想去方便,卻不敢驚了主子,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尿急的女子顫著聲回稟道,小臉已是一片蒼白,身子也抖成了一團。

    軟榻之上的美人輕啟妙目,小手微揚,另一宮女連忙上前扶著美人的慢慢地坐了起了。她閃目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這才慢慢地道:「人有三急,娘娘我又怎會因這樣的事來責罰於你,快去方便嗎。不過你定是因貪吃所以才會吃壞了肚子,今兒晚膳你就別用了吧。」

    「青草謝美人大恩大德!」只是想方便一下,晚飯便沒有了。可這樣的處罰還是讓那青草臉上露出感恩戴德的表情,不停地用手試著臉上的汗水並連聲謝恩,然後才站起身退著離去,直到離開了很遠方才轉身向著方便的地方飛奔。

    「柳葉,你怕娘娘我嗎?」美人再度開口,問著身邊的侍候的小宮女。小宮女當即面色大變,跪在地上回道:「娘娘心地善良,賞罰分明,奴婢心中對娘娘敬若神靈。」

    「即如此,那便好,只要你們好好表現,娘娘自不會虧待於你。」美人再度笑著閉上了眼睛,繼續享受著那溫暖的日光浴。而柳葉卻不由自主地輕輕地擦試著臉上的汗水。看向自家主子的眼神不知不覺得變了幾許。

    柳葉記得剛開始服侍美人之時,那時美人的脾氣還沒有如此暴躁,而此時美人的脾氣不僅僅是暴躁兩字形容,更可用殘忍兩字描述。前些日子,宮女香雲因選衣服不合美人心意,美人一氣之下便親自動手打了香雲二十板子,奴才們可是親眼瞧著主子行的刑,美人那狠毒的眼神深深地鉻在了眾人的腦海裡。此事不久,宮女桑果因侍候美人沐浴時水放得燙了些,結果美人便讓人燒了滿滿一桶開水,將桑果強行推到了開水裡,一宮的奴才跟在後面求情也沒有罷手。這事的結果便是桑果淒慘死去,而美人只是讓人給桑果家中送了些銀倆,此事就算了結。

    而如今,美人身邊只剩下青草和柳葉兩個宮女,因此兩人做事再也不敢有一點差池。因為這位主子真的會隨時要了自己的命。柳葉暗暗地想著,院外卻傳來一聲突兀的聲音:「萬歲爺有賞,鏡月軒顏美人接賞【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29章節】。」

    顏沁幾乎是瞬間便從那軟榻上爬了起來,率著鏡月軒裡的奴才喜滋滋地迎到了院門口。賞賜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是些吃的,用的……可賞賜的時間卻有些奇怪,這宮中即有喜事,朝中也無大事,更沒不是什麼節慶之日。怎麼突然就賞了起來。

    「謝謝公公,請問皇上為何而賞?」顏沁疑惑地問道。前些日子顏沁撞牆,皇上也只是命太醫們不拘什麼藥材,不分貴賤,只要能調養身體便用。還吩咐了顏美人想吃什麼御膳房一定要備好。可卻沒有任何的賞賜。如今顏月頭皮上的那點傷早都好了,怎麼突然又開始賞賜了。

    「做奴才的哪敢去揣度主子的心思,但有一點奴才知道,今兒皇上心情特別好,還和顏淑媛在悠然湖玩了會射鴨。皇上回到清心殿後便安排了賞賜,各宮各殿都有,奴才聽說碧榕軒的賞賜最多。」小公公倒是知道什麼都說,說完事也辦完了走人。

    留下顏沁站在那裡只氣得渾身顫抖,顏沁真得想不明白,和那顏月比起來,身份比她強上百倍吧,自已是一嫡女,而她只是一庶女;容貌比她強上百倍吧,顏月那一塊胎記放在臉上怎麼瞧著怎麼不爽吧;詩書棋畫比她強上百倍吧。可結果她是淑媛自己是美人,她受寵自己受冷落。如今連賞賜也因沾了別人的光而已。

    「美人身體才好,站在這風口可不要再受了風。」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顏沁的身後想起,顏沁回過頭來,看到了一臉笑意的黃嬤嬤站在身後,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醫女。在顏沁回頭之時,那黃嬤嬤和醫女又恭敬地向著顏月施禮。顏沁只瞧了瞧兩人,並不理會轉身入了自己的鏡月軒,黃嬤嬤領著那醫女很快地跟了進來。

    「萬貴妃心疼顏美人,特意讓老奴來瞧瞧美人。」黃嬤嬤笑著說明著來意。顏沁的臉上並未見幾分的笑意,只冷冷的回道:「黃嬤嬤代本宮謝貴妃娘娘好意,托貴妃娘娘的福,本宮身體十分好,死不了。」

    黃嬤嬤臉上的笑意有了幾許的尷尬,無聲地向著身後的醫女及顏沁宮裡的宮女示意。那醫女當即無聲退出,而顏沁身後的青草和柳葉卻只盯著自家美人的臉色,直等到顏沁揮手示意時方才匆匆地退下。

    「上一次,本宮聽了貴妃娘娘的,差點連命都送了,可結果呢?皇上一次沒來鏡月軒。這一次貴妃娘娘若有什麼好主意便自己留著吧,反正本宮沒有那本事了。」顏沁的臉寒得跟冰塊一般,說話也如子彈一般又快又硬。可那黃嬤嬤卻只是笑著聽著,直等顏沁說完了,人家臉上的笑意依然未變。

    「老奴大膽問一句娘娘,撞牆就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嗎?」說到此處,黃嬤嬤停了下來,笑著看了顏沁一會,見顏沁沒提出任何反駁的話語,便又接著說了下去:「如果撞牆便能得到皇上的恩寵,那宮中女人豈不是都去撞牆了,何況那輕輕一撞又無大礙。」

    聽到這裡,顏沁的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出聲反駁,奈何卻找不到反駁的語言。

    「貴妃娘娘是心疼美人,別的不說,就是美人這容顏舉止,哪一樣不比那淑媛娘娘強上百倍,偏偏位份低了她。這撞牆之事美人雖沒贏得皇上恩寵,可皇上不是連著數日沒有踏進那碧榕軒嗎?誰知碧榕軒的那位就是天生的狐媚子,想起了做花燈寫淫詩的絕招,今兒再度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貴妃娘娘一則氣這女子怎麼能如此厚臉皮,二則更為美人你鳴不平。想當初這撞牆倒不如改成寫淫詩算了,可惜這宮裡的女人誰又能做出這種下三濫勾引男人的辦法。」

    顏沁的臉色隨著那黃嬤嬤的述說變得更加得難看,鼻翼一開一合,胸脯一起一伏,此時的她哪裡還有一絲美人的樣子。聽那黃嬤嬤說到這裡,顏沁已忍不住開口問道:「黃嬤嬤,你就說貴妃娘娘如今有什麼好辦法便可。」

    黃嬤嬤再度笑了,這一次笑容裡卻有了幾分的瞭然。接著言道:「其實貴妃娘娘原來懷疑碧榕軒的那位主子所寫的淫詩根本不是送給皇上,若是送給皇上直接送便可,非要藏在燈裡放在悠然湖中嗎?何況那悠然湖流向宮外,而偏偏宮外還有一男子也撿了花燈。」

    「貴妃娘娘懷疑姐姐與其它男人有私情?不可能,姐姐那長相又有哪個男人能看上。」顏沁不禁反駁道。可黃嬤嬤的一句話卻再次讓顏沁陷入了深思:「淑媛娘娘的長相有目黃睹,可如今皇上不也迷得失魂落魄嗎?」

    「姐姐若有相好的,也只有蒼穆國凌越塵表哥,難道是表哥他回來了?」顏沁有些迷惑地嘀咕著。

    「貴妃娘娘只是擔心這後宮有人不守婦德,宮闈。娘娘想著這情書必是有來有回,這些日子娘娘必會派人牢牢守著那悠然湖,只要收到回信那便是鐵證如山了。」黃嬤嬤接著提醒著。顏沁不禁苦笑,那黃嬤嬤話裡話外似乎都在肯定一件事情,就是顏月與宮外男人私通。那樣的話就是沒有情書也可偽造情書,沒有姘夫也可捉來一個,只是這樣對自己還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顏沁不耐煩的表情落在黃嬤嬤的眼中,黃嬤嬤當即轉變了話題:「當然貴妃娘娘派老奴來並不只是說此事,只是今天那淫詩給了貴妃娘娘一個啟發,宮裡的女人多是循規蹈矩,平時以宮規禮儀約束自己,在皇上面前更是不敢逾越半分。而那顏淑媛恰恰相反,她不講規矩,說話更是粗鄙庸俗。是不是正是因此皇上反倒在意了幾分。而老奴今曰帶來的醫女有些特別,她與當初的顏醫女曾住在一起,更有過師徒之稱。她對顏淑媛如何從醫女一步步走到今天可清楚多了。美人可一一問之,必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顏沁再次地無語,感情那位古貴妃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話說回來,她若有好辦法也不會到今天也沒有得到皇上的半分寵愛。只是這位醫女能知道些什麼呢。顏沁還真有點好奇。

    黃嬤嬤帶來的醫女正是玉桂,與顏月一直有些不對的玉桂,她說話幾乎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道:「藥,奴婢知道顏淑媛當初每天身上都裝著各種藥,至於那是些什麼藥奴婢也不知道。而現在顏淑媛與藥膳房的丁香走得那般近,也都是與藥有關。奴婢猜測,顏淑媛之所以如此獲寵就是與藥有關。」

    顏沁再次無語,藥,顏沁只知道有**,有那種讓皇上喜歡的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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