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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冷戰 文 / 貓小貓

    第一百二十九章冷戰

    「殿下,如果沒有什麼要事,微臣是不是可以先告退了?」唐夢俯身低頭問到。

    「不可以。」凌司夜的語氣亦是很淡,緊攥的雙拳透露了心底的不滿,只是依舊沒有發火。

    「那殿下可有要事同微臣相商?」唐夢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三日後出發,唐大人過來看看路線。」凌司夜坐了下去,語氣同她一樣生疏,似乎刻意拉長了「唐大人」三字。

    「是。」唐夢甚是恭敬,走了過去,瞧了那案几上的地圖一眼,卻是驟然蹙眉!

    這地圖很是詭異,沒有任何城池,全是山脈,延綿不斷,似乎沒有出口一般。

    「這是……」唐夢心中想起了一個地方來,卻不敢肯定。

    「萬重大山。」凌司夜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不是要出使狄胡嗎?去萬重大山作甚?」唐夢滿腹疑惑,不解地問到。

    「血狐有了確切的消息,就在萬重大山裡。」凌司夜淡淡答到。

    唐夢心一驚,毫無疑問,天幀帝要他們入萬重大山!

    那個地方,越往裡越凶險,先不說奇獸異類,且是那些沼澤瘴氣,一個不小心便足以之命,鮮有有人敢入山,去者皆是有去無回。

    「消息怎麼來的,確定嗎?」唐夢問到。

    「嗯,有人親眼所見,一路從狄胡同天朝交界的草原追到了訣別鎮,後來入了萬重大山,這是往空山方向。」凌司夜那修長的手中在地圖上敲了敲,正是空山的位置,萬重大山的第一重。

    「血狐長什麼樣子,多少人見過?」唐夢仍是懷疑,當然是要到空山去一趟的,只是心中隱隱不安,血狐若在空山那再好不過,若不是,那意味著他們將要在萬重大山裡待上很久很久了!

    「通身火紅色的狐狸,不是一般的火紅。」凌司夜說著從一旁取出了一副畫來,緩緩展開,畫中正是血狐,一身妖紅似火,尤其是那對能噬魂一般的雙眸,紅地如果一簇妖異的火焰。

    「這用的是什麼材料作的畫?」唐夢伸手想觸碰,凌司夜卻急急拉住了她的手,道:「毒,小心!」

    唐夢一怔,隨即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他的手,淡淡道:「屬下知道了。」

    凌司夜眸中沉色掠過,亦是淡淡開口,「計劃有變,去直接到狄胡,再拐西北,從訣別鎮入萬重大山。」

    「殿下,這地圖從何而來?可信否?」唐夢甚是謹慎,萬重大山從未聽過有地圖的。

    「除了空山,其餘皆不可信,作圖者憑空相信罷了。」凌司夜如實回答,心中亦是隱隱擔憂,這一行,不是何時能歸,但是,他清楚,歸來之時便是一切結束之時了。

    「屬下明白了,殿下可還有要事相商?」唐夢有些站不住腳了,還有三日,這三日可真得好生調養了。

    凌司夜抬頭看她,伸手拉起她的手來,似乎想開口,卻仍是什麼話都沒說,點了點頭示意她退下了。

    從書房回來後,唐夢直接到了雲煙谷。

    本只想休息一會兒的,卻沒想到這一躺就是躺了一整日,此時,外頭已經全黑了,不知什麼時候。

    迷迷糊糊醒來,床沿上坐著的人不是凌司夜,而是桂嬤嬤。

    「娘娘,醒了?老奴熬了些小米粥,你起來喝點吧。」桂嬤嬤輕聲安慰,今日在書房裡的一切她可都看著著急。

    唐夢睜眸看了她一眼,懶懶翻了個身子,聲音很輕,睡意依舊很濃很濃,「我不是很凌妃娘娘了,嬤嬤該改口了。」

    「哎呀,凌妃娘娘,主子!這殿下正在氣頭上,說的話能當真嗎?何況殿下哪裡說要廢了你了?」桂嬤嬤急了。

    「皇上都稱我唐大人了,嬤嬤,你說這父子倆怎麼就這麼現實呢?」唐夢仍是有氣無力地問到。

    「皇上就是一心盼著個皇孫,只認孩子不認娘的,所以殿下才不喜歡嘛,殿下可沒這麼現實!娘娘,今日在書房裡,老奴可是聽得清楚了,是你先自稱唐大人的,你可別賴在殿下身上。」桂嬤嬤說得有條有理。

    「他怎麼就不生氣了呢?」唐夢的聲音明顯透出了一絲哀怨來,如此抱怨著,心中卻依舊有一絲清明,原來這桂嬤嬤今日在書房偷聽了。

    「娘娘,要不你去質問質問殿下,這雲容的事情老奴看還真是不簡單!」桂嬤嬤改變主意了,不能老這麼勸二人相互體諒和好,而是該勸二人吵架,這一吵,把什麼心裡話都捅出來,總比這麼樣冷戰好呀!

    平日裡都大吵小吵的,這回怎麼都給忍了呢?

    「他怎麼就不來質問質問我為什麼動了雲容呢?」唐夢逕自嘀咕著,不是她想冷戰,是凌司夜他根本就直接不理睬她了,回來至今,沒有一句問候,昨夜她都主動抱他了,他還想怎麼樣!?

    生氣,憤怒,冷漠。

    愛怎麼樣他就怎麼樣吧。

    第一次把心交付,他到好,經不起她一絲絲試探。

    雲容真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也不關她的事了,她現在就是唐大人!

    「娘娘,先趁熱把粥喝了吧,把身子養好了才有力氣折騰啊!」桂嬤嬤無奈勸到,這兩孩子就是都倔脾氣,誰都不先低頭。

    「嬤嬤,不就是小產嗎?這是傷到什麼了,怎麼恢復那麼慢。」唐夢懶懶坐了起來,靠在高枕上。

    桂嬤嬤蹙眉,解釋道:「娘娘,這小產相當於是生了個孩子啊,你現在便是坐月子的身子,能不虛弱嗎?要不咱不硬撐了,跟殿下說了?」

    「哦。」唐夢避而不答,一口一口地喝著桂嬤嬤餵過來的粥,幸好胃口還不錯,很快便喝了個精光。

    「還有碗藥呢,老奴這就去熬了,娘娘睡一會吧,要是悶了找心甘情願來陪你聊聊。」桂嬤嬤說著起身便要走。

    「等等!」唐夢卻是急急喚住了。

    「怎麼了?」桂嬤嬤蹙眉,這大半日了,她就這麼句是急的。

    「他人呢?」唐夢仍是淡淡問到。

    「娘娘一離開書房,殿下就出宮去了。」桂嬤嬤如實回答。

    「哦,你下去吧。」唐夢無力地揮了揮手便是又躲進被褥中去了。

    「娘娘一走,殿下就出宮去了,要不把蕭老召來問問?」桂嬤嬤唇畔浮起了一絲無奈的笑,這主子呀,明明是在意地很嘛。

    「蕭老也來了?」唐夢拉下了被耨,蹙眉問到,這蕭老不是一直守著無淚地宮的嗎?

    「這次出行,殿下可能也要帶上蕭老吧,娘娘,要不,把老奴也帶上,一路上也還有個伺候的人啊!」桂嬤嬤走了回來,試探地問到。

    唐夢眸中一抹冷笑掠過,卻仍是有氣無力地開了口,「也好,這做月子還得也地做個一兩個月吧,我也不帶婢女了,嬤嬤就跟著吧。」

    「謝謝娘娘!」桂嬤嬤顯然有些欣喜,欠了欠身便退了出去。

    唐夢這才撐著坐了起來,雙眸沉著,秀眉微蹙,不是在思索些什麼。

    此時夜深,月如鉤,宮中早已寂靜,整座帝都亦是如此安眠一般,安安靜靜。

    然而,唐府卻依舊是徹夜點火通明。

    自從凌司夜和唐夢離開過,已經好幾日都是這般情景了。

    一千禁軍把守,府內任何人,除了六位少爺如時入朝當差,其他任何的出行皆是限於帝都之內,且有專人保護。

    此舉讓帝都裡好些個大宅邸皆是人心惶惶,聽說正是因為唐府遇到了十分殘忍的行刺,殿下才這般緊張,差人日夜保護,而行刺案仍舊交由大理寺在查辦中,偶爾可見大理寺官員出入唐府。而唐七少仍舊在外辦案,也不知道是否知曉家中出的事了。

    留夢閣。

    凌司夜獨自一人,靜靜仰躺地坐在屋頂上,看著滿天星辰,蹙著眉,不知思索著什麼。

    好一會兒才起身,縱身躍下,無聲無息,一步一步朝屋內而去,穿過重重垂簾,到了臥房。

    突然警覺,蹙眉,放要轉身,卻有止步,知道了來者是誰。

    「殿下。」雲容微微欠身,聲音很輕,如花似玉的臉上仍是帶著一絲淺笑,只是,右臂卻是空空如也,皇上說了,抓錯了藥,這手留著也沒用,若不是殿下及時趕到,怕是另一手也得沒了吧。

    「殷娘睡下了?」凌司夜坐了下來,淡淡問到。

    「嗯。」雲容如實答到,殿下保下她的理由便是需她到唐府裡來,貼身保護殷娘了,說是保護,實則是監督,東宮裡有這能耐的,只有她,殷娘的武功確實不低,也不知道同義父較量,誰會略勝一籌了。

    「小心守著,別大意了。」凌司夜交待了一句,起身便要走。

    「殿下,萬重大山甚是凶險,奴婢想隨行!」雲容急急開了口,她知道,這一別,會很久很久才能見著的。

    凌司夜止步,沒有轉身,聲音仍是淡淡地,問道:「雲容,你何時也學會違逆了?」

    雲容心中一怔,就這麼愣住,不知該說些什麼,而凌司夜卻早已邁出了腳步,朝門外而去了……

    出了唐府,天已經快亮了。

    大街上偶爾能見到幾個早起的婦女,還有幾個吆喝著的小販,很快這大街又會熱鬧起來了。

    凌司夜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了紅樓、綠坊、最後竟是到了白宮。

    駐足了好一會兒,唇畔泛起一絲無奈,緩緩轉身朝皇宮方向而去。

    回到東宮的時候依舊天大亮了,一宿未免,一身疲憊,終於是將一切都部署好了,今夜便能連夜出發了吧。

    「凌妃呢?」隨口問了一旁的婢女,很是習慣。

    「娘娘在雲煙谷。」婢女恭恭敬敬回答。

    這時,桂嬤嬤迎面而來了,臉上透出不悅之色,怨聲道:「殿下,怎麼一宿未歸?」

    凌司夜蹙眉,眸中凌厲掠過,桂嬤嬤便是不敢在造次了,低頭道:「老奴正要給娘娘送藥去呢,也不知道娘娘哪裡尋來的墮胎藥,可傷身子骨了。」

    「傷身子?」凌司夜冷冷一笑,又道,「她向來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殿下,老奴沒騙你,那墮胎藥喝下去就跟真的小產一樣,那天晚上可是出了好些血,娘娘自己都嚇到了。」桂嬤嬤心急著,就差點沒說出真相了。

    「她還在睡嗎?」凌司夜眸中複雜掠過,語氣仍是淡淡的,那麼早她應該還睡著正香吧?

    「還睡著呢,昨夜殿下一宿不歸,娘娘怕是一宿不眠了。」桂嬤嬤小心翼翼地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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