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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剎為帝,尊為後情斷龍脈頂(8) 文 / 貓小貓

    第二百四十五章剎為帝,尊為後情斷龍脈頂(8)

    魔尊大婚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只是人選仍舊沒有公開,向來都是如此,這亦是魔尊大婚最大的看點。

    白素夜裡睡不著總會到龍脈頂去,只是司夜卻只來過一回,她知道他忙碌著什麼,從來不會擾他。

    今夜,遲遲沒有上龍脈頂,正是因為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了,太后親自來同她交待了好多事。

    嘮叨了一個晚上,所有的禁忌,所有的規矩都說清楚,心下納悶著這女人竟然這麼乖乖地聽從她的安排,絲毫都沒有反抗,終於是忍不住問起了魔煞的事。

    原本防備著魔煞,更是做好了這左右二使明爭暗鬥的準備,好大費周章放出了魔煞同魔尊曖昧的傳言。

    只是,兩方卻都沒有任何動靜,難道她太過高估魔煞了?

    「母后,還有什麼要說的呀,我都累了。」白素懶懶地倚在暖塌上,一臉的不耐煩。

    「方纔交待的你可都記清楚了?」太后認真問到。

    「記住了,明日保證出不了錯的。」白素勉強地提起了精神來。

    太后遲疑了須臾,還是試探地問出了口,道:「素兒,你老實同母后交待,同右使到底是怎麼回事,下人們怎麼會把事情傳成那樣子?」

    白素眸中冷笑掠過,卻是故作怒意,道:「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唄,真真假假,影哥哥相信我便可以了。」

    「你也知道你影哥哥疼你,你可別嫁給他了,還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來!」太后提醒到,心下猜測,已經好久沒在龍脈頂撞見他們二人私會了,難不成因為這大婚一事,真的斷了?

    「知道啦,影哥哥可比魔煞厲害多了,影哥哥上回就說了,魔煞身份不明,交待我對他得多加防備的。」白素這話無疑是給了太后一劑定心藥。

    她終究是多心了,看樣子魔煞不是知難而退暫時收斂,便是被這沒心沒肺的丫頭給傷了。

    日後,她有得是機會好好收服他這匹野馬!

    「明日影一回來直接到龍脈頂,大婚之禮後就下到議事大殿,準備登位儀式,這可得折騰一整日,母后可先警告你,再耐不住性子都地好好忍著。」太后再次提醒,自以為十分瞭解自己的女人,只當她還是耐不住性子,十分貪玩頑劣的丫頭。

    「行啦,一定保證乖乖地!」白素說著起身來動手推太后了。

    太后任由她推著,朝門外走,出了門才轉過身來,看著早已出落得大方美麗的女兒,笑了笑,道:「素兒,嫁了人……」

    「好啦,你都念叨了一整夜了,我要睡了!」白素不耐煩地打斷,心裡急著想到龍脈頂去呢!

    太后無奈搖了搖頭終於是肯離去了。

    白素等了良久,終於確定四周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便是熟練地破窗而出,直直朝龍脈頂而去。

    此時的龍脈頂,依舊是空蕩蕩的。

    今夜,似乎又要獨自一人,步到懸崖旁靜靜地坐下了,從這裡俯視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從議事大殿傾洩而去的瀑布,飛流之下,有如九天銀河之水傾洩而下,十分的壯觀。

    先是酒席上蝶依的曖昧,而後是這些日子的冷落。

    心裡越發的不舒服了,似乎越來越體會到了什麼,一種感覺,說不出道不明。

    「還真有些想他了,他現在在做什麼呢?」喃喃自語,手中幾枚小石子隨意朝下方丟去。

    她覺得自己似乎比以前更離不開他了,若是現在問她願不願意為他付出些什麼,她的回答定是會比先前更肯定一點的。

    是不是愛情都非要經歷一些磨難才能試探出真假呢?

    太過平靜而一帆風順的感情似乎讓人信任不了,太過單薄了。

    這一回,算不算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考驗呢?

    「這一回,你若真不負我,我隨你生生死死,相守相依,永不分離。」她也不知道何時學會了若雪那丫頭的自言自語了。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諾言,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你完蛋了!這冬日快到了,你倒是思春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白素心下一驚,然而,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是若雪,這丫頭竟敢到這裡來,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

    白素仍舊是坐著,就坐在懸崖旁,雙腿隨意地懸著,轉身看了若雪一眼,蹙眉,厲聲道:「好個放肆的丫頭,竟敢擅闖龍脈頂,不想活了嗎?」

    這麼厲聲的呵斥,毒魔若雪卻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樂呵呵地說了過來,挨著白素坐了下來,辯駁到:「我這哪裡是擅闖?我是偷偷的爬上來的。」

    白素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替她鋝起垂落而下的髮絲,道:「本少爺要嫁人了,你怎麼不難過呢?」

    若雪一愣,隨即重重朝她肩上打去,這女人又嘲笑她了,也就是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把她當作男子了,有些好感,多同她說了幾句罷了,這女人至今還記得!

    「你方才說什麼隨誰生生世世呢?一定是我主子吧?」若雪一臉賊笑地問到,整個龍脈似乎都確定了這魔剎的位置非血魔莫屬。

    「秘密!」白素瞇眼笑著,影得確是母后一手培養起來的最佳人選,可惜不是繼承者。

    「這都是整個龍脈公認的了,你就還當秘密!」若雪白了她一眼,又挨近低聲問到:「之前傳言你跟右使曖昧不清是怎麼傳出去的?」

    若雪可不相信這傳言,而最近似乎再沒有誰提起這事了。

    「我怎麼知道,不就召見過他幾次,再正常不過了,也不知道是那個小蹄子這般的碎嘴!」白素冷冷說到,這事她亦是納悶著,謠言究竟怎麼傳開的。

    「不會是那傢伙自己傳的吧,我看他對魔剎帝位覬覦著呢!」若雪猜測到。

    「他才不會。」白素脫口而出。

    「怎麼不會了,這謠言傳出來,一來可以試探太后的意思,二來也是為自己博個機會,不是嗎?」若雪對魔煞向來沒有好印象,且是血影手下,自然是偏袒血影的。

    白素心下一沉,隨即笑了笑,道:「這般子虛烏有的事,誰會當真,還不就當飯後談資罷了。」

    「也是,那魔煞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性子還那麼囂張,誰都不放在眼裡,太后要是答應把你嫁給她,我們七魔都不會答應的。」若雪有些激動,卻是忽視了白素的眸中掠過的一絲無奈。

    她嫁給誰,似乎自己從未有過權力,這亦是魔尊的可悲之處吧!

    婚姻,不是依靠感情來維持,而是權力。

    成婚,亦不是為情,而是為權。

    終有一日,她要廢了這規矩!

    「白素,我覺得你嫁給影一定會幸福的。」若雪感慨了起來。

    「你冒險來找我,不會是就想來說這事吧?」白素瞪了她一眼,很想告訴她真相的,只是,如今什麼都不能說。

    「就是啊!就是來恭喜你的,明日血影就回來了,你這大婚之禮,我也只能遠遠地看著,就先來恭喜你一聲啦。」若雪就是單純為這事而來的。

    「明日別靠那麼近,這熱鬧沒什麼好湊的。」白素提醒到。

    只是,若雪根本聽不懂,一臉好奇地看她。

    「這是規矩,離魔尊越遠,越幸福。」白素笑著說到。

    「你開玩笑吧。」若雪卻是不確定了。

    「嗯,開玩笑的。」白素仍是笑著。

    「不管了,我還是離你遠點吧。」若雪說著站了起來,還真當真了,龍脈有上古流傳而下的諸多規矩的。

    「怎麼,怕玉邪不要你呀?」白素打趣地說到,仍舊是坐著。

    「才不會。」若雪撇了撇嘴,將手中一枚玉石丟給了她,道:「這是我們的賀禮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哈!」

    白素接過,拿在手中掂量著,是一塊五彩玉石,一眼便知道來自白狄了。

    「你倆又偷溜出宮了吧!」笑著問到。

    「很早以前的啦。」若雪瞥了她一眼,絲毫沒有任何尊卑,也是白素常主動到她那裡去,她才同和尊上熟悉起來的。

    許多人都不敢接近魔尊,都把當做高高在身的神一樣敬奉著,卻不知道她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罷了。

    兩人就這麼一站一立,又不著邊際地聊了許久,若雪才離去。

    她這前腳一走,魔煞便出現了,憑空出現,早已隱在一旁很久了。

    冷不防就到了白素身後,還不待她緩過神來,便從身後輕輕將她擁住,腦袋擱在她肩膀上,俊朗的眉宇間儘是倦色。

    「累了呀?」白素難得地安靜,一動不動,仍由他擁著。

    「嗯。」司夜淡淡說到,低沉的聲音裡亦是透出了難掩的疲倦。

    「都部署好了嗎?你定是瞞了我不少吧,你手上到底多少勢力啊?」白素打趣地問到。

    「很多,全沒告訴過你的。」司夜答到,是實話,卻當玩笑說了。

    「好啊!」白素轉過身來,揚起頭看他,一臉認真,道:「現在給你給機會,把該交待的全招了,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也成,你現在就嫁給我,我就招了。」司夜亦是認真,低下頭,逼近她。

    「你先招了,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賞你個坦白從寬。」白素說著,自己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你都準備好了沒?」司夜笑著問到。

    白素心下一蹙,一時間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她卻是有所準備的,即便打定主意要嫁他了,亦是給自己留了後路的。

    「鳳冠霞披,還有白布衫裙。」司夜淡淡說到,一手溫柔地替她整理這有些凌亂的髮髻。

    白素原本提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暗笑自己太過戒備了,笑了笑,問到:「為何要白布衫裙?」

    「就穿在鳳冠霞披裡的,衫裙上縫個口袋,這這口袋裡放置一顆豬心。」司夜淡淡解釋到。

    「什麼?!」白素卻是驟然蹙眉,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得他,道:「豬心?」

    「正是,這寓意從此永結同心。」司夜笑著說到。

    「騙人的吧,好端端的放什麼豬心?」白素仍舊是接受不了,大婚所需的一切髮飾衣裳嬤嬤早就都準備好了,根本不勞她親自***心,而所有禁忌,母后亦是都交待清楚了。

    「沒騙你,這是我家鄉的習俗。」司夜見她這一副彷彿被驚嚇了的樣子,寵溺的笑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幾日不見便覺得這女人越發的女人了,似乎有些不一樣,具體的他卻有說不上來。

    「你家鄉?在哪呢?」白素問到,心下有了一絲警惕,終於是提起了他的身世。

    「白狄,就在龍脈的西側。」司夜仍舊是笑著,將她擁入懷裡,輕輕撫拍著。

    「白狄,就是影去***叛亂的地方吧,那兒的人族可都不是安分的主兒啊!」白素淡淡說到。

    「很久沒回去了,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尊上難不成嫌棄人族?」司夜低頭看她,眸中儘是玩味。

    「不太瞭解,不嫌棄。」白素笑著回答,突然覺得髮髻上有動靜,伸手摸了過去,觸碰到了一根陌生的髮釵,不是她的。

    「喜歡嗎?」司夜替她取了下來,正是方才替她插上去的,是一根金步搖,做工十分的精緻,五彩的流蘇很是特別。

    「聘禮?」白素挑眉問到,原本那話題不經意被扯開了。

    「嗯,嫌棄?」司夜亦是挑揚雙眸,眸中玩味愈來盛。

    「這也太過寒磣了吧?」白素毫不客氣地問到。

    「再加一樣。」司夜一臉神秘。

    「什麼?」白素連忙問到,其實這金步搖早就給她驚喜了,或許說,他的出現,早就給她驚喜了。

    「再加一個一身寒磣的人。」司夜說著退了一步,張開了雙臂,笑容很是俊美,深邃的雙眸光彩如同天上的星辰一樣燦爛。

    「雖然,寒磣了點,本尊還是勉強接受吧,給了我,可一輩子都是我的了,不許反悔。」白素說著,上前一步,伸開伸臂輕輕地抱著了他。

    司夜笑而不語,輕輕替她戴上那金步搖。

    他以為明日一切便都會過去。

    卻不知道,明日,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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