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琛精緻的五官讓人那麼移不開眼,他俯身親了親她略有薄汗的臉頰,懷他的孩子讓她這樣無措?
現實情況便是如此絕望。舒蝤梟裻
他復又點燃她的理智,大手在她的腿根內側來回游移,她的光滑柔嫩讓他不斷低吟,顧暖不能控制的呻吟如一團火在左琛耳際。
她在他身下已再度化成一灘水……
左琛身下堅硬如鐵,她的雙腿不自知的夾緊,叫左琛根本無法大幅度動,沾染在他碩大昂挺上的濕意已叫他無法再等,左琛含住她的嘴唇哄道,「sorry,我沒有準備措施,暖暖……放鬆好嗎。灝」
左琛知道自己可能太渴望,每次撞擊太深入,她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在他身下還是不能完全放開,強烈感覺是他給予讓她舒服,可她害羞不敢叫出來,壓抑隱忍著,想必舒服都變成了難受。
左琛近乎哀求,他手上的動作叫顧暖漸漸順從,溢出的呻吟***蕩魄,左琛拖住了她的腰,不敢太用力,卻也在顧暖無力地摟住他脖頸之時,難以自控地欲-望頃刻爆發,兩個人沉醉中一起到達歎息的頂峰施。
到達頂點時,是顧暖這種生生澀澀的人不能直視的……
顧暖回憶起代孕時,是這樣感覺嗎?不對,缺少情感的交流,那只是一種讓她懷孕的程序罷了,跟今晚比,一切都不一樣。
那夜,她麻木地躺在大床上,等待陌生人程序化的開始直到結束。
這夜,左琛主導一切,他是她愛著的男人,幾乎讓她在他的愛弄中醒不過來,卻又不敢大膽迎合,更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攀附著他的身軀找到一個可靠的支點。
左琛久久地停留在她體內,有十分鐘他才喉結滑動,輕歎著動了動,發現顧暖卻是在掉眼淚,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讓左琛心疼,捧過她的臉貼了貼,慌亂地親了親她的嘴和臉,唇啜去她的淚水,「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跟我說。」
左琛怕是弄疼了她,雖她不是第一次,可仍緊致,他動作狂烈時她的身子一定承受不住。
「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顧暖眼角的淚水都冰涼了,伸出手緊緊抱住他的身軀,希望他燙人的體溫永遠不要在她的生活中走開。
顧暖忽然就是覺得幸福來之不易,左琛愛她,所以冒險部署一切事情,包括他那無數人矚目的訂婚,她也愛左琛,這一刻的幸福她不忘,心頭一點點的惶惶不安導致眼淚無聲無息的流出來。
左琛摟緊她,看透了她的心,不知該怎樣安慰,親了親她的額發,「不要亂想,聽話。」
「嗯。」顧暖用力點頭,左琛的男性氣息復又將她包圍,他的唇湊了上來。
左琛抱起她,從客廳吻到臥室他的床上,溫暖的薄被滿滿都是他的氣息,左琛溫柔地安撫她的情緒,適應他親密的愛撫。
顧暖的身體在他的被子裡和他交纏,用力喘息著,否則會透不過氣……
深吻中,左琛需要第二次.
左琛讓顧暖留在他那過夜,顧暖回家的態度堅決,無法,左琛洗了澡換了衣服開車送她回家。
顧暖偎在副駕駛座位上睡著了,有些疲乏的睏倦,左琛認真開車,快要到她家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她頭髮叫醒她。
顧暖醒了,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
左琛一手握著方向盤開車,另一隻手攥住她的手,捏在手心裡包裹著揉捏,顧暖笑著看了看他的側臉,他卻只是淺笑著看前方的街道。
「喜歡海城嗎?」左琛問。
仍是沒有看顧暖。
「喜歡吧。」顧暖以前愛不起這裡,若不是母親執意回來,她的意思是不再回來,顧暖又補充道,「可能也是因為身邊還讓我愛著的那些人。」
「我嗎?」左琛自大地道。
顧暖真想看看他臉上自大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可是怎奈他沒有看她,只是深邃的眼眸盯著前方,顧暖看著他的側臉道,「我說只是你你信嗎?」
左琛笑。
顧暖見還有一段路到家,而左琛刻意減緩車速她也感覺的出來,便說,「還能喜歡海城是因為這裡有你,有孫冬樂,有我認識了的同事朋友。但我父親始終我在心裡最惦記著的。」
左琛攥著她的手指緊了緊,顧暖又說,「在周邊城市生活的那幾年,想到海城,或者聽到海城這個城市的名字,腦海裡第一浮現的會是我父親的身影,這話一點都不假。」
不是喬東城,是她父親。
顧暖和他十指交叉,半真半假地對他說道,「至於你……我沒有把握未來我們之間是不是會因為對方而開始討厭海城。但眼下現在,我會因為你,喜歡一切有你身影的城市……」
左琛一直沉默不語,顧暖沒有因他不說話而焦灼。
到了顧暖家小區外,左琛將車熄了火,顧暖見他一同下車有些訝異……
「送你。」左琛拎著車鑰匙,拉著她的手。
顧暖微笑著點了點頭,跟他一起往裡面走。
進了破舊沒人看守的小區大門口,往裡面走不到五分鐘就看到了顧暖住的那棟樓,左琛點上了一支煙,望著那棟樓說,「這舊小區不在城市規劃範圍之內。不過地處位置不錯。」
「……」
顧暖抬頭問他,「跟我住在這兒有關係嗎?」
「沒有。」
左琛笑,「sorry!職業病症。見到這種小區,我的第一反應是衡量它有沒有拆遷開發的價值。」
顧暖也笑,「你悠著點衡量啊,我不想搬家,剛交了半年房租了。」
左琛但笑不語。
顧暖喜歡左琛毫無架子的時候。
到了顧暖家門口,顧暖不敢說話吵到鄰居或者母親,那就是玩火**了,董琴知道她今晚出去幹什麼,但左琛,始終是顧暖不敢跟母親提起的。
顧暖示意他可以走了。
左琛一把抱住她,顧暖在他懷裡一縮,左琛貪婪地呼吸,埋首在她頸間,悶哼著輕吻,顧暖轉過身回應他。
第一次彼此身體與靈魂給予的夜晚感覺是那麼的對,濃濃的戀戀不捨是會有的。
翌日上午九點多,顧暖是被孫冬樂吵醒的。
早上五點顧暖醒了一次,要做好消化的早餐給父親,但喬東城打過來說已經找到了合格保姆,葛麗雲不會再為難保姆。
顧暖不知道該說什麼,找得到保姆和找不到保姆都在於喬東城怎麼做,葛麗雲想必也沒時間為難保姆,前幾日喬東城就是有意為難她,或者在她疲憊不堪時逼她去那邊住下。
顧暖倔強,喬東城也深知拗不過。
到底,能讓喬東城唯一心疼的女人,也就是顧暖一個罷了。
早上五點喬東城還沒睡,每個人心裡都有每個人放不下睡不著的心憂之事,這偌大海城睡不著的人何止這一兩個。
董琴在小區裡跟鄰居在打牌。
顧暖在接完喬東城的電話後關機了,孫冬樂一早上怎麼打都打不進來。
孫冬樂是在董琴那兒拿了鑰匙直接衝進顧暖家,推開顧暖房間的門。
顧暖還沒起,讓孫冬樂把衣櫃裡的衣服給她拿出來,孫冬樂罵了她一句『你沒長手自己不能拿啊』接著給顧暖拿了,也扔過去了。
「你轉過去,我穿完衣服你再轉過來。」顧暖要求。
孫冬樂不可思議地呸了一句,「跟我矯情什麼呢!好了好了,快換,我有正事兒跟你商量。」
見孫冬樂轉了過去,顧暖才迅速的穿衣服,以前從不避諱孫冬樂,還一起住過怕什麼,可是昨晚左琛在她身上弄了很多痕跡,腿上胸前還有手臂的肩頭,都有一小片一小片斑斑痕跡。
顧暖和孫冬樂出門的時候告訴了董琴,孫冬樂把鑰匙還給了董琴,外面的一個早餐店十點左右沒有多少人吃東西了,很靜。
「喬東城就得你收拾!」
坐在靠窗的位置,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孫冬樂吃了一口小籠包說。
顧暖把喬東城逼她去那邊住這件事對孫冬樂說了,顧暖點頭,「別說我爸就這十來天需要伺候,就算一輩子這麼需要伺候,我也認可來回跑折騰,不可能去那住著。」
「唉,他怎麼就沒有自知之明?」孫冬樂搖了搖頭。
「要是有自知之明他就不是喬東城了。」顧暖吃了一口蔬菜粥。
孫冬樂癟嘴點頭,「你也真夠強脾氣的,認準了死理兒誰說也不好使。來回坐好幾趟車煩不煩啊,體罰自己嗎?要是擱在古代皇宮,估計大刑伺候你都不能出賣你主子。」
顧暖笑,不服氣,「憑什麼我現在受欺負,換成古代還是挨欺負命啊?」
孫冬樂找顧暖有正事,左琛的專訪是由她們一手策劃發行,左琛訂婚宴因為未婚妻而取消這也不是小事,較於那些刊登市民不關心的人物事跡,這個有價值多了。
被喬東城卡著而後放行的那個項目,是左琛未來三年之內手裡最大的項目,也將是海城房地產業界的巔峰項目,備受關注,左琛的知名度圈內圈外都很高。
明日就是左琛的未婚妻被放出來的日子,還沒有人或者是雜誌社能採訪到左琛和他未婚妻二人一起。
不用想,明天警察局門口一定是堵著許多記者。
孫冬樂說完目的後,顧暖懂了,抬頭有些為難,「左琛在媒體界也有朋友,但可想而知也都是雙方互占利益的朋友,還是沒有你靠譜。別人怎麼正經寫都會寫歪,他也一定放心你。可是……我不知道他明天原本打算接不接受採訪啊。」
如果左琛本意是不打算跟記者透露認識事情,那孫冬樂白費。
孫冬樂也是一片好心,一方面自己拿第一手消息,另一方面是真怕別的報社瞎寫抹黑左琛,顧暖是她朋友,左琛就是她心目中朋友的老公了。
話題中斷時,左琛剛好給顧暖打來電話,問她可不可以一起下午茶。
正好孫冬樂這個事兒懸著,顧暖問可不可以帶孫冬樂一起,左琛說無所謂,孫冬樂再三保證坐一會兒就走不打擾他們。
顧暖都吃飽了,去了也就是陪一賠左琛罷了。
左琛來的晚,約得地方是一個喝下午茶的地方,茶點都送了上來,顧暖和孫冬樂早就等在那了,左琛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走上來時,格外耀眼。
「左總。」孫冬樂見左琛走近,站起身客氣地打招呼。
左琛拉開了顧暖這邊的椅子,坐下前,左琛非常講究地伸手示意孫冬樂坐。
孫冬樂趕緊坐下,小心地說了她的目的,左琛抿了一口咖啡,點頭,「沒有問題,有些話勢必要傳出去,我也希望正面消息能通過知名媒體攔截負面消息。」
「謝謝左總。」孫冬樂面對嚴肅卻沒有架子的左琛始終放鬆不起來,左琛越是這樣容易接觸孫冬樂越是打從心裡敬佩不已。
左琛公式化又富有親和力地道,「顧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跟上次見過面的吳哥聯繫就行。」
「好。」
孫冬樂點頭,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顧暖坐去了他的對面,癡癡地看著他,「謝謝你。」
左琛意外地抬頭看她,放下手裡的英文財經報,溫和道,「別說客套話,陪我好好待一會……」
「嗯。」顧暖曬著窗子外的陽光,懶洋洋地伸出手去攪拌面前加了奶的咖啡。
顧暖回頭張望了一眼這裡,這是她第二次來,都是跟左琛一起。
左琛在外人面前或者公共場合不會跟她有親暱舉動,多半很嚴謹,他的優雅與涵養是顧暖不曾從身邊別的男人身上看到過的。
顧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短消息,左琛在知道她手機丟了的時候沒有去給她到商場買多貴多貴的,叫吳哥在部門領導手裡拿了一個新的三星手機。
市場價大概在三千不到。
功能齊全,以左琛的意思是,各個部門都有這種手機,是給部門領導用的,發放的時候會從工資裡扣除手機的抵押金,當然,這部工作手機只能接打公司業務相關的電話。
顧暖一聽,那就是不用也浪費了?就用了。
她看短信時也是半趴著看,左琛仍是專注地看他的財經報道。
孫冬樂發來一條:小樣兒,我沒好意思戳穿你,稍微動作大點我就看到你脖頸下面的吻痕了,矮油,怪激烈的呀。你們家左總可厲害了吧?你這麼死板的人都敗倒在左總這個衣冠發-情-獸的西褲下了?記不記得大學那時我們探討過,左總這樣身材比例的男人,下面那東西很大的呀,准不准啊?消受的了嗎?我真是想看看一本正經的你當時那淫-蕩-樣兒……咳咳!您權當我抽風控制不住八卦了一下,勿回信息了哈~~~
「……」
大學時就屬孫冬樂最什麼都敢說,關係太好太熟了,真性情。
顧暖雖說是這些年見怪不怪了,可是孫冬樂說左琛這番話,還是讓顧暖臉紅了一大片。
左琛抬頭,顧暖嚇得立刻喝咖啡,短信都來不及刪除就先收起來為妙……
卻見他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顧暖不好意思地搖頭,左琛也見到了她懶洋洋的摸樣,的確是從腰部以下,好像都不屬於自己,從床上爬起來的時才最困難,渾身酸軟。
「走吧。」左琛放下報紙。
他走在前,她跟著走在後,在對面街她上了左琛的車。
顧暖繫好安全帶,左琛傾身過來,幫她繫上安全帶,順便……把她的手機給掏了出去。
「啊——給我……」顧暖心虛地搶。
左琛攥著她手機的手抬起老高,顧暖夠不著,她看短信時左琛的眼神就是不對勁,對那條讓她臉紅紅的短信很好奇。
在顧暖放棄搶奪的時候,左琛熟稔地按鍵找到。
以最快的速度瀏覽完了孫冬樂發給她的短消息,還給她,「我沒有偷窺**的意思,只是好奇。」
顧暖深深地點頭:您是沒有偷窺的意思,您是要明搶著看的意思。
左琛點上一支煙,深邃地眼眸盯著顧暖,吐出一口薄煙,竟是一本正經地在問,「怎麼?大學時你就研究過我身體某個部位的尺寸?」
「胡說什麼!是她們!」顧暖腹誹,誰讓你沒事兒老風***的登上雜誌封面來著。
左琛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我很難想像,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腦子裡事實上是在想些什麼。」
「……」
顧暖窘迫了。
「我沒想!」
顧暖敢保證自己從來沒想!
「火什麼,我指的也不是你想我某一功能。」左琛壓抑著笑,開車。
顧暖氣的差點蹦起來,「好好開車吧!這就是你最大的功能了!」
不爭氣的又被逗得臉紅了。
董琴去了顧明海那裡,顧暖感歎,母親到底還是惦記著父親呢。
也正因此,左琛可以送顧暖上樓,甚至送她到房間裡,左琛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上次董琴把家裡砸爛,左琛曾跟顧暖一起整理過,雖然沒有幫上大忙。
人前,左琛一本正經。
人後,左琛其實很無恥。
顧暖被他堵在自己的小房間裡吻的天昏地暗,他口中咖啡喝香煙混合的味道蠱惑顧暖的意識,就要翻滾到床上之時,顧暖小電腦桌上的一大瓶可樂掉在了地板上。
顧暖推他,「趕緊走吧,等會我老媽回來了。」
左琛攬她在懷裡,抱著她久久沒有說話,目光裡的深沉複雜豈是顧暖一時半會兒能懂的.
星期二,這天是人事部負責給顧暖辦離職的人請假結束來上班的日子,顧暖為了早些拿到薪資,星期二九點就到了公司門口。
很巧。
左琛和沈曉菲一前一後走出來。
沈曉菲打扮仍舊是屬於帶點職場上的幹練,卻也花一朵的柔媚摸樣,走在左琛身後,手裡拿著文件,對左琛的態度異常尊敬。
司機的車停在公司前面的街道上,左琛上了車,沈曉菲本要上車,卻看到了顧暖。
顧暖本就是要進去公司,這會兒腳步停不得,卻也避開沈曉菲。
「站住!」沈曉菲手裡的文件往出一伸,加上手臂的長度,正好攔住了顧暖的去路。
左琛坐在車後座,從倒車鏡能看到顧暖。
沈曉菲就在車旁,距離顧暖一米多遠,微笑道,「來公司幹什麼?戀戀不捨?」
「跟你有什麼關係?」顧暖皺眉看她,可以被任何瞧不起,可是輪不到沈曉菲!
沈曉菲也不惱不怒的,掂量著手裡的文件夾,斜眼看向顧暖,「忘記了告訴你……東城最近胃不是很好……」
「……」
顧暖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曉菲又說,「前兩天他來找過我,在我那兒過夜了。有點喝醉了胃疼,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有些事誰是他要娶的女人找誰辦,下次我可不做替代羔羊了。一不小心懷了他孩子我可真就把他吃死了!」
沈曉菲一轉身上了車,她有分寸,怕左琛不耐煩,但是,遇到一次顧暖,她真不想錯過一切羞辱顧暖的機會。
「抱歉左總,處理了點私人事情。」沈曉菲腿邁進車裡後說。
左琛不發一言,表情沒有什麼。
只是他看向後視鏡,顧暖的身影仍舊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的車已經行駛了很遠,那道身影仍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漸漸變成了一個黑點。
沈曉菲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喬東城近日跟沈曉菲發生過那種事,但是,左琛卻不願看到顧暖那麼在乎這件事的眼神,她可以恨沈曉菲,卻不要在他面前因為喬東城去恨。
介意.
警察局門口,沈曉菲坐在車裡,車窗搖了下來,看向警察局門口出來的人,左琛和一個女人,沈曉菲不清楚左琛來這裡幹什麼,她也不知道左琛未婚妻今日出來,左琛只說有個飯局需要她去。
一群記者早就等候在門口,吳哥帶了人來,那些人擋開記者,護著左琛和林唯唯上了車。
左琛坐在副駕駛,吳哥開車。
林唯唯臉色不好看。
林唯唯的父母國外有事,已經回去了,早上往警察局裡打過電話問林唯唯的事情。
知道左琛早上來接,也很放心。
林唯唯上車,沈曉菲本就不是太謙卑的人,只是讓了讓地方,點了點頭,林唯唯便和沈曉菲同坐在車後座位上。
林唯唯皺眉,斜瞥了一眼沈曉菲的打扮,露骨的穿著,美腿已經露到了腿根部,高跟鞋也是林唯唯腿沒有受傷時敢嘗試的高度。
沈曉菲一直看著車窗外,陌生人面前她沒話。
左琛在車上,他一個人沉默,影響的別人也不敢吭聲。
與生俱來的威嚴林唯唯也忌憚幾分!
林唯唯心裡卻有了氣。
左琛說過會見一個普通記者,林唯唯知道要應付,雖然她是這件事情中的丑角,左琛讓吳哥和沈曉菲在車裡等,讓她和他上樓去見那個記者,這讓林唯唯心裡不爽。
一家餐廳的樓上隔斷式包間,沒有人打擾。
林唯唯冷眼瞥了一眼樓下透過窗子能看見的車,尤其車裡那個拿著小鏡子塗抹眼影的沈曉菲,林唯唯很想知道她是誰,可是不敢當著左琛的面問。
「左總,我們開始吧。」
孫冬樂仔細打量了一眼林唯唯,覺得眼熟,卻又記不得了,恍然想起了七年前顧暖實習時無意中拍過的一張照片的底板,是她?搖了搖頭,又不像。
畢竟七年了,孫冬樂對那張面孔有些模糊了。
左琛點頭,孫冬樂便開始整理,問問題,記下來。
孫冬樂的雙肩背包裡又紙和筆一切工具,還背著一個超薄白色的小手提電腦。
左琛回答的從容,孫冬樂問的問題也掌握了分寸,林唯唯自然不知道孫冬樂私下是認識左琛的,在取得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拍了一張-林唯唯的單人照。
林唯唯即使是剛從公安局出來,也是美極了,五官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皮膚也好,衣服也是從警局出來之前新換的,若不是她自己在意,一點都看不出是剛從局子裡出來。
左琛匆忙離開,說有正事。
林唯唯優雅地坐在那,左琛上了車,和車裡的沈曉菲一起消失了。
先離開有正事?林唯唯望著轉角消失的車尾諷刺地笑。
還有後續的問題孫冬樂要問林唯唯,左琛先走孫冬樂也理解,畢竟左琛忙,孫冬樂不是沒看到下面車裡的人是沈曉菲,也聽顧暖說過一些,不覺得左琛和沈曉菲同處一車哪裡奇怪。
可是抬頭,林唯唯的臉色已是難看極了。
「林小姐……」
孫冬樂小心適當地開口,卻迎來林唯唯一個極其厭惡的眼神。
「拍的照片呢?」
孫冬樂手快,指著電腦,「存進去了,林小姐要看看嗎?」
林唯唯站起來,盯著孫冬樂推過來給她看的照片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一揮,孫冬樂的電腦被推到了地上,摔的沒掛掉也好不到哪兒去。
「林小姐,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跟我說,我的電腦裡有很多資料在……」孫冬樂不可思議地跟她講理,這是在工作,她帶著工作牌,若不是在工作,這種不講理的女人她一定上去粗魯加暴躁的踹兩腳。
「我不滿意!我什麼都不滿意!照片不滿意採訪不滿意!我最討厭你們這個行業的人,記者……?不過是一條滿街亂竄的狗!」林唯唯說完一甩手就走了。
孫冬樂用力喘了一口氣,拿起水杯咕嘟咕嘟都喝了進去。
「nnd!老子大不了不幹了!」
孫冬勒撿起超薄手提追了下去,在林唯唯要打車離開時抓住她的手腕,「林小姐,見過吃完東西不給錢的嗎?摔了我的電腦是不是得有個態度!」
「放開!」林唯唯怒視孫冬樂。
孫冬樂一肚子氣,也不是被嚇大的,繼續說道,「林小姐,就算我是條狗,也不是您能管得著的,我沒咬人卻被人咬了我這創傷大了去了……」.
下午,孫冬樂找顧暖訴苦去了,心上全是橫七豎八的傷口,需要安慰。
最後林唯唯是沒有扭過孫冬樂,林唯唯是蠻橫,但孫冬樂生氣時是可以不要命的,林唯唯著急走,就賠償了電腦錢,但是沒有道歉,這讓孫冬樂鬱悶死了。
顧暖本來是不敢聽孫冬樂說起左琛的未婚妻的,美貌那是顧暖覺得自己不能比的,家世和涵養都是不能比的,所有的所有都是不能比的,這是顧暖最初的想法。
可是這會兒聽孫冬樂都罵了好一會兒了,顧暖都好奇左琛的未婚妻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了。
那天在訂婚宴上見了一面,漂亮,歌聲很優美。
「啊呸啊呸啊!」
孫冬樂火冒三丈,「你們家左總在的時候她可溫柔了,一笑一羞澀,回答問題的時候聲音也要滴出水來了。我也以為這女人真不錯來著,可是左琛剛走,她就發作了!」
「你……你先消消氣行不行?」顧暖壓著孫冬樂張牙舞爪的手,「你把自己氣成這樣犯的著嗎?一個電腦,反正也賠給你了。」
「不對!」
孫冬樂還是憤憤難平,「興許她是被沈曉菲刺激著了。沒準還以為沈曉菲是左琛的姘-頭呢,活該!兩個一路貨色!我真恨不得穿越回去那個時間,拍攝下來左總未婚妻撒潑的摸樣給左總看一看。」
孫冬樂請了一下午假,東西都拿來顧暖家裡整理了,孫冬樂扭頭看在上網還在捉摸報考什麼專業的顧暖,「誒?你說我把左總的未婚妻醜陋化寫寫行不行?」
顧暖笑她幼稚。
看著孫冬樂的眼睛,「注意職業道德。」顧暖也曾幹過那行,雖然只是實習,但給自己定下的從業守則是寫事實,不摻雜虛假惡言。
沒有懲惡揚善的俠肝義膽,只是求個無愧於心吧。
孫冬樂說,左琛的未婚妻罵記者是街上的一條狗,也許記者中有一小部分是完全沒有職業道德只為利益與金錢的,但也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孫冬樂沒有瞎寫什麼,氣歸氣.
星期三早上。
顧暖忙的火熱,又是要去應聘,又是在準備複習資料,家裡瑣事也有一堆。
左琛打電話告訴顧暖,明天晚上空出時間吃晚餐,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還有陸展平和吳哥也會去,四個人一起?
顧暖不免疑惑了,但左琛沒有多說就掛了,直說吳哥星期四晚上六點會接她。
吳哥,陸展平,顧暖不明白左琛什麼目的?
顧暖算了算她明天也沒什麼事兒,去了就知道了。
清晨家裡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當喬東城手捧一大束鮮紅的玫瑰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顧暖沒有驚喜,沒有感動,玫瑰花她不要,就如同喬東城這個人一樣,她都不要。
「送給你。」喬東城推門走了進去,顧暖擋都擋不住。
顧暖皺眉!
「花是無辜的。」喬東城遞給她。
顧暖面無表情,跟喬東城嘻嘻笑的臉成了鮮明的對比,喬東城一向沒有耐性,尤其對女生的小性子更是不買賬,這次卻不怒,完全要跟顧暖死磕到底!
她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臉這樣,才跟沈曉菲宿夜糾纏過。
手機又響了,還是左琛。
喬東城一把從顧暖手中搶了手機,捏住顧暖的下顎把顧暖粗暴的按在沙發上。
喬東城認得左琛的手機號碼,上次在醫院留意過尾數。
在顧暖沒有緩過來氣兒的時候,喬東城接了電話,開了免提——
喬東城就是惡意的不說話,鬆開捂著顧暖嘴巴的手,一瞬又壞笑地用力吻上顧暖的嘴唇,深度索吻毫不溫柔,顧暖要氣瘋了,兩人抗爭發出的唔唔聲音太引人遐想,左琛聽得一清二楚。
顧暖眼淚被逼了出來,她瘋了似的咬他踢他也無用,面對這個男人的暴力,她連反抗的實力都沒有。
喬東城絕對霸道極致,臉上寫滿了無恥。
左琛的聲音還未傳進顧暖的耳中,喬東城氣喘吁吁地合上手機,「你猜他聽到了我們在做什麼?跟我去試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