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首席總裁,慢點吻!

龍騰世紀 【繼續萬字精彩加更-求月票】 文 / 誰家MM

    林母從沙發上起來,過去攙起哭著跪在那的左母,「親家你這哭什麼,你一個當媽的給兒子下跪,這不是叫阿琛折壽嘛!」

    把擦著眼淚起來的左母扶向沙發一頭坐下,林母回頭著左琛的側臉說,「人家阿琛也沒說不娶,是不是?」

    林唯唯手指抹著眼角的淚水轉過頭,期盼地看左琛。舒骺豞曶

    「給我一個星期。」左琛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林父的手用力拍了一下沙發,怒的是左琛不把他放在眼裡。逼婚,要的是明確結果遽!

    「爸……」林唯唯到底惦記左琛,只能安撫父親不要生氣,不願跟左琛撕破臉。

    左母揉著太陽穴聲稱頭疼,無法招待客人,被保姆扶進樓上房間,一瞬間收起了在樓下那哭啼摸樣,吩咐保姆,「下去送客!」

    保姆下樓,左母拿出手機,打給了左父,通了後問,「還在醫院?醫生怎麼說?恨」

    「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阿琛心思我也捉摸不透,結婚是唯一出路!他還拖延個什麼勁兒!」左母說著,那邊左父說了一堆,左母氣沖沖地說,「誰願意要林唯唯那個兒媳婦!她配得上我兒子麼!得了,林錚那頭老狐狸能信迷信?這次工地出事兒也是巧合罷了,我也不迷信!」

    左母重新化了妝出門。

    顧暖在辦公室裡想事情,母親打了電話來,告訴她晚上下班早點回家,母親已經回來住了,今晚給她做好吃的家常菜,顧暖很久沒有跟母親還有顧博一起吃飯了,冰涼的手指爬上自己的臉,也結痂了,解釋一下也不能嚇著母親。

    可是,不能再去左琛那了,該怎麼對左琛開口?

    顧暖撥通了左琛的手機,那邊接起,左琛不等她說話,先說,「顧暖,我們下午見一面,一起吃飯。」

    「哦好。」顧暖答。

    左琛又說,「打給我有重要的事情?」

    「也不是太重要,那就,下午見面的時候再說吧,我等你電話。」電話裡三兩句也說不清,見面最好。

    「嗯。」左琛掛斷。

    醫院,秦安森和左茵都在,陸展平在忙著重要的事情無法脫身。掛了顧暖打來的這個電話,左琛一直坐在沙發上吸煙,雙眉緊鎖。

    「和林唯唯結婚,在你的完美計劃之內。這證明朝扳倒林家又邁開了一步,可喜可賀!林唯唯若不成為你的妻子,計劃怎麼繼續?」秦安森說。

    左茵歎息著搖了搖頭,「一切都順風順水是好事,我這每天都心驚膽戰的擔心阿琛,阿琛,你是在擔心怎麼跟顧暖說?」

    左琛點了點頭,計劃內,所有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發生,只是,顧暖從不在計劃之內。

    今日的逼婚是早就可以預見的事,林錚敏感聰明,也清楚他不願娶林唯唯,若是今日他直接點頭答應,反而讓林錚起疑,影響了全盤計劃得不償失。

    當時起身就走不想娶林唯唯的表現,足以消除林錚心裡的疑慮,母親這個不知情人的下跪大哭,出乎了左琛意料,但不得不承認,母親的一哭,讓這場戲更加有味了。

    秦安森說,「你媽又是下跪又是哭的,這麼逼你。這苦肉計,真的不是串通好的嗎?啊……現在,只等你一星期後點頭答應跟林唯唯結婚就ok了,林錚,這下總不會懷疑你了吧?」

    「多半不會懷疑。」左琛蹙眉抬頭,「目前只等你康復出院。」

    「嗯,是要等我出院你才能和林唯唯結婚,否則林錚接觸不到我……計劃就走偏了……至於顧暖,傷心在所難免,你也看開點。」秦安森相信命中注定,是他的終是他的,若不是,左琛也強求不得罷。

    下午下班,顧暖在過馬路之前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左琛打來電話,有事耽擱,要晚上八點左右能跟她見面,但是顧暖要趕回去跟母親和顧博吃晚飯。問他可不可以電話裡說,左琛卻說不能,這讓顧暖心裡隱隱不安,從左琛的聲音,她能清晰聽出這個男人的情緒,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

    顧暖先回家,左琛晚上八點去小區外接她。

    正在準備過馬路,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出來一輛車,是沈曉菲的,裡面還坐著一個女人,只是背影,顧暖不認得,車並沒有離開,在路邊停了。

    車門打開,下來的人是穿著高跟鞋的沈曉菲,另一個,居然是葛麗雲。

    更讓顧暖詫異的是,沈曉菲過去拉著葛麗雲的手,開始撒潑,嘴裡說的那些話顧暖分析不清楚,好像是葛麗雲怎麼了,沈曉菲在教訓葛麗雲大道理,可是,一個兒媳,再惡,也不能有膽子跟同樣不善的婆婆這麼幹吧?

    距離顧暖五米左右,綠燈亮了,顧暖過馬路。

    走到中間,就聽沈曉菲撕心裂肺的喊,「顧暖!救命啊——」

    顧暖回頭,發現沈曉菲狼狽地跌倒在地上,一隻高跟鞋已經從腳上掉了,葛麗雲雙手攤開,嚇得手腕上的皮包都掉在了地上,要去扶起沈曉菲,卻不敢。

    這是下班的高峰期,沒人敢上前,顧暖過去,一樣不敢上前,她哪知道沈曉菲這是幹什麼呢,玩的什麼詭計。可是看似真的非常痛苦。

    「我沒推你!沈曉菲,是你先胡攪蠻纏管我事兒的!我是你婆婆,輪到你教訓我!摔跤也不是我推的!」葛麗雲急忙解釋,也心疼沈曉菲肚子裡這個孩子,急忙撥打120.

    簡琳從大廈裡出來,看向這邊,問顧暖,怎麼了。

    有簡琳在,顧暖才敢搭理沈曉菲,沈曉菲抓著顧暖的手不放,哭著求她幫幫忙,至少要說她是親眼看到葛麗雲推的她。

    顧暖沒應沈曉菲的要求跟她去醫院,這種事,還是不攙和的好,簡琳跟著去了。送去醫院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傳來消息,沈曉菲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保住。

    喬東城打來電話問顧暖,怎麼回事,按照沈曉菲求她對喬東城說的那套台詞,應該是這樣的:你媽和你老婆起了爭執,你媽氣憤之餘推了你老婆一把。

    可是顧暖真的沒看到當時發生什麼,這閒事更是管不得,對喬東城答,「沈曉菲讓你問我你就問我?問你媽,或者問你老婆。我什麼也沒看到。」

    「對不起。」喬東城道歉,也許他是緊張了,所以聽了沈曉菲的,衝口來問顧暖。喬東城沒有把握沈曉菲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也許,真是自己的?還是心疼那個孩子的。

    「那次,謝謝你帶顧博和左左去看電影。」顧暖說完,掛斷了。

    喬東城愣了愣,喬東城看了那幾天的新聞,也聽說了小道消息,顧暖和總工程師均是受傷了,他沒有資格去看顧暖怎麼樣,聽說是皮外傷便放心了。鼓動董琴那個星期把左左接去顧明海那,也是給了顧暖一個方便。

    顧暖已經到家了,馬上準備上樓,有些噁心,從胃裡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坐公交車悶得,頭暈。

    顧暖清楚,沈曉菲這是聰明之舉,上次沒能陷害她成功,孩子在肚子裡一天天長大,快要瞞不住了,可能逼緊了沈曉菲了,就另找了一個替罪羊。太會找了,以喬東城的性格,沈曉菲流產,害她流產的罪魁禍首總該有一個,不論是顧暖還是葛麗雲,都是喬東城無法去怪罪的人。

    所以,沈曉菲把目標定在了葛麗雲的身上。

    回到家,顧博在畫畫,回頭朝顧暖微笑,顧暖也彎起唇角微笑給弟弟看,越發,覺得顧博長得乾淨帥氣了。

    換了鞋,董琴見顧暖的臉,嚇壞了,顧暖解釋了一番,董琴和顧明海那些日子也看了新聞,但萬萬想不到自己女兒也遭了秧。

    顧暖把膝蓋上結痂很厚的地方給董琴看,還有胳膊上的,都差不多好了,皮外傷就是流點血也沒有什麼,流血的時候有點慘,這會兒看上去不嚇人了,顧暖笑,董琴也心疼自個兒女兒。

    董琴擺著碗筷說,「剛才你爸打電話來說,東城他媳婦流產了。」

    董琴還不知道沈曉菲就是當年間接欺負過顧博的人,對沈曉菲也就沒太大印象,顧暖點頭,就聽董琴歎氣念叨,「這懷了孕也不小心點,都快三個月了吧?這說沒有就沒有了。葛麗雲也真是的,再生氣,也顧忌著點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啊,又不是我這樣的精神有問題……」現在董琴說起自己的病,好似說著平常事。

    「媽……」

    顧暖走進廚房,伸手摟著董琴一隻胳膊,說,「沈曉菲和葛麗雲當時吵起來了,沈曉菲話裡的意思是,葛麗雲的錢都被那個男人騙走了。沈曉菲要告訴喬東城,葛麗雲不讓,爭執著,就發生了這事兒。」

    董琴愣了愣,心裡說不出的複雜,被騙了只能說是活該,那個男人看著就年輕,一看就不是好人,一會兒的功夫董琴又笑了,說顧暖,「這麼大了撒什麼嬌,鬆開我,我這擦著櫥櫃你礙事,和你弟洗手準備吃飯。」.

    晚上,七點半多顧暖就下樓了,跟董琴說,只是去見孫冬樂。

    要陪他吃飯去嗎?他還沒吃吧,怕要出入餐廳,所以顧暖穿了一條白色小褲管的長褲,膝蓋上只綁了兩層薄薄的繃帶。走路還是格外小心,怕結痂的地方崩裂開流血。

    左琛的車來了,在路燈下,顧暖一眼就看見了。

    停在她面前,左琛並沒有下車,而是就那麼透過車窗望著顧暖,顧暖卻看不見他的樣子,猶豫著上前,左琛下車,走過來打開車門,小心地讓她上去。

    膝蓋導致,動作非常笨拙。

    「你吃飯了嗎?」顧暖上車後問。

    「你吃了嗎?」左琛看她。

    顧暖點頭,抱歉地道,「我吃了,今天我媽和顧博在家。」

    「我也吃了。」左琛沒有心思吃飯,只要她吃完了就好。

    顧暖沒有拿包,怕母親覺得不對勁兒,在樓下附近見孫冬樂一面而已。上身輕薄無袖開衫的兜裡,裝著手機,還有克拉公館房門鑰匙。

    不去了,也不必還給他的是不是?因為她們是這種關係。

    「左琛,你怎麼了?」顧暖嘴唇掀了掀,看向左琛的側臉,左琛聞聲與她對視,後專心開車,顧暖見到,他的神色是慌張?

    左琛將車開向一個廣場,廣場上這個時間有人,但也有無人的僻靜處,大而空曠,把車熄了火,左琛下車,顧暖打開車門,左琛握著她的一隻手,扶著她的腰,顧暖沒受傷的腿先著地,另一條腿是直著下來的。

    停的位置算是很黑的,顧暖拉著左琛的手不放開,跟他一起走。

    左琛被她攥著手,心裡便柔軟的不可思議,跟她笨拙的腳步錯開一點距離,左琛看到的是顧暖的背影,顧暖在他眼中很美。

    顧暖回頭,雖然拉著左琛的手,可是他都跟不上她笨拙的步子,「你到底怎麼了?情緒不高,還喝酒了,下次開車別喝酒行不行,好像喝的還不少?」

    左琛凝望她,這眼神,叫顧暖愣了愣,直覺,他要開口說什麼。

    「顧暖,很久以前就想告訴你,可是,怕你離開我,所以我對你,有所隱瞞。」這一句,左琛說的尤其艱難。

    「……」

    不用深說,他淺淺的一句話卻是無盡的哀愁襲擊了顧暖,顧暖吸了吸鼻子讓自己清醒鎮定,「你在說什麼?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還是……你要去做,準備做?」

    左琛的情況,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他曾經,在跟她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身體不忠於她過嗎?

    第二種,不用想,要去做的對不起她的事,便是要跟林唯唯發生些什麼實質性的事。哪一種?似乎都是晴天霹靂。

    顧暖要鬆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握住,緊緊攥著,「顧暖,我和她結婚是必然要經歷的步驟。你相信我,給我時間。我說過我給你的承諾都是真的,如果我對你說過一句違心的假話,我會不得好死!」

    結婚……

    好可怕的兩個字,一瞬間擊潰了顧暖的意識。抑制不住嘴唇在顫抖,一隻手攥起小拳頭,擱在嘴邊阻止著自己不要哭,可是淚水流了下來,滴在手上。

    他傷害了她兩次。

    「別哭,不相信我了嗎?」左琛擁著她的身體,抱的異常緊。

    顧暖止不住眼淚,多希望這是做夢,多希望他在開玩笑啊,可是懷抱這麼緊,他的話就在耳邊迴盪,說明好真好真。

    「我還能相信你嗎?我還能嗎!左琛,你這個混蛋!」顧暖沒有掙脫,依附在他結實的肩膀上發洩著不滿。

    顧暖心裡無比清楚,左琛從不開玩笑,他也沒有做過一件不漂亮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在感情上,這麼多的身不由己?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嗎?只要你相信我說過的話都是真的,我根本不愛她……我……」

    左琛說著,顧暖哭著打斷她,笨拙地從他懷裡出來,退出一步遠,「是啊!你根本不愛她!你一直這樣說,這些話你都是唬我的是不是?你要跟她結婚,那我算什麼?你不要說你們結婚之後還會離婚這些話,你覺得,我還能相信嗎?」

    「為什麼不相信我?」左琛問。

    「我又為什麼要相信呢?」

    顧暖視線看不清他,「樂樂對我說過,憑什麼這麼相信你。我很有信心,我覺得你不會是個負心的男人。可是,你們平日裡相處,偶爾的一起吃晚餐,或者是你那段時間經常跟她在一起,我都可以忍受,因為我那麼相信你。其實我看到了什麼?你們在做什麼我根本看不到,你在哪裡我也根本不知道,不要說吳哥展平他們能作證,他們都是你的人……我能相信誰?若不是一直相信你相信我自己的直覺,我能堅持到今天嗎?」

    「原來,在你心中,我是這樣?」左琛聲音很淡,他以為,那是極度的信任,可是,她也在不安他和林唯唯在一起時,都在做什麼?

    「不然呢?你讓我怎麼想。也許你覺得我對你的信任不夠,可是作為我,一個女人,各方面都及不上林唯唯的女人,更及不上你半分的普通人。稍微瞎想一下不過分吧?戀愛中稍微不安一下不過分吧?如果我和喬東城就像你跟林唯唯一樣,那麼你呢,會不會稍微瞎想一下,稍微不安一下?」

    顧暖衝口而出這些話,不是不夠信任,是那個人是讓對方太敏感的一個人,林唯唯,是顧暖心中介意的人。就如同,喬東城是左琛介意的人一樣!

    左琛無話可說,閉上眼眸,再睜開,「顧暖,你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談一談。」

    顧暖無法冷靜,心裡和言語都無法冷靜,她控制不住自己,「左琛,是不是就因為我太冷靜了,所以才有你給我的今天?千等萬等,只給來你給我一個你要結婚了的消息。如果我平時無理取鬧一點,如果我平時嬌蠻任性一點,是不是結果不會一樣?我很好奇,如果我逼過你,你是會怎麼做?不惜一切給我想要的,還是,跟我斷了關係?」

    「不會斷,絕對不能斷……」此刻,他說什麼都是無力的。

    顧暖忽然心裡很涼很涼,「不會斷嗎?可以你要怎麼辦,那邊你要娶林唯唯,我也在逼你跟我結婚。難道,婚姻可以分開兩半嗎?」

    不能。

    什麼都可以分,只有婚姻不能。

    左琛沉默著,垂下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顧暖以為,他也是不痛快的吧?顧暖知道他不愛林唯唯,可是,要和林唯唯結婚是事實。

    她曾經跟林唯唯也說過,如果那個男人是林唯唯的丈夫了,她絕對不招惹,否則自己會打自己巴掌!如今,到死是誰無形中已經給了她一巴掌?

    「左琛……你考慮過我的心情嗎?為什麼,為什麼非要跟她結婚?我不想,不想看見你們結婚,我會難過,我會難過死的……」心底最深處發出的悲鳴聲。

    顧暖忽然覺得自己很脆弱,不是凡事都能灑脫都能承受的,左琛,不同,真的不同。

    左琛垂首而立,什麼表情都不被她看到,也許,他比她更感覺到了傷感覺到了痛,他的拳頭已經攥的骨節發白。

    「第一次你告訴我你有未婚妻的時候,那次我就覺得我是個傻瓜,可是後來,你又給我信心。我信任你,沒想過你會有一天跟她結婚。你從沒說過你會和她結婚不是嗎?現在,我感覺不到你的真心在哪。站在我的角度看你,真的,很陌生……」

    顧暖的臉上有著無數淚痕,聲音壓抑絕望,「如果你說你會和別人結婚,就算你拿槍指著我,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什麼都不說……你欺騙,不停地欺騙,現在呢,是到了無法欺騙我的時候了……可是我怎麼辦?」

    以為的地久天長,不過如此一個易碎的夢罷了。

    「你很聰明,最初你追求我,本意就是毫無承諾的讓我跟著你,我說的對吧?感情深了,你才覺得該對得起我一點,你對我說那麼多以後怎麼樣,未來怎麼樣。不過就是引我跟你在一起,我承認,我愛你,有多愛我自己都無法衡量。可是你別以為讓我淪陷了我就會這麼跟著你,你是別人的丈夫的時候,我有一雙眼睛,在看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看我!我還要活著,我不想背後都是罵聲。」

    說完,顧暖想要轉身,左琛沉沉地開口,「顧暖,是你的心裡話嗎?你真的這麼想我的嗎?」

    「我不知道,愛情本來就是能迷惑人心,左琛,我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你,可是你選擇了別人。這就是我們兩個的現狀,也許換做是別的女人,會留戀你,繼續跟你在一起。我也承認你有這樣的魅力,可是在我眼中心中,你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沒有在乎過你的權勢金錢,就像你沒在乎過我很窮一樣。」風中似乎都是她的眼淚,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顧暖忍著情緒,不要崩潰,可是喉嚨哽咽的發痛,太難受了,「我還以為,你是個絕對不會讓我對我的選擇後悔的男人。可是,如果從頭來過……我不會選擇你,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跟你開始……你騙了我,到了紙包不住火的時候才來告訴我你會和她結婚……從始至終,耍我一個人是不是!」

    左琛凝望黑夜中的顧暖,顧暖卻一點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繼續愛了,愛一次失去一次,害怕。

    痛心,可是能怎麼辦?

    顧暖嗓子也疼,喉嚨也哽咽的不舒服,身體更是不住地顫抖,望著面前這個男人,不捨,可是他的確是個感情的騙子!偌大的海城,如果不是遇見了他,此刻她會是在哪裡做什麼呢?

    他柔情一片地將他的所有氣息加諸在她的身體上,生活裡。可是,現在卻直叫她恨不得有一雙手,能幫她把屬於他的氣息都從自己的生活和身體上剝離,奉還給他!她要不起!

    「左琛,你怕剛追求我時對我說你一定會和她結婚,會追不到我是不是?你以為,現在我愛上你了,離不開你了,就會甘願做你和你不愛的妻子之間的第三者是不是?對不起,我可能讓你失望了。」顧暖流著淚,惡狠狠地對他說,婉轉的對他說了分手,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去路上叫出租車,一眼都不想在看到他。

    「顧暖,不要輕易分開,至少……」左琛聲音嘶啞,攔截,單臂摟住顧暖的腰,看她哭花了臉他何嘗不是心疼萬分。

    顧暖的所有不痛快可以向他大聲哭喊出來,可是他的呢,道不盡,無處可說。

    如果當初不心動,就不會痛。可是心動怎能阻止?甚至心理在奢望,顧暖放不下他,一定放不下他的吧?會跟他藕斷絲連的吧?

    誰說過,愛情這杯酒,誰喝都會罪,他醉了,她為何不一起?

    「至少什麼?」

    顧暖伸出去一隻手叫車,左琛不讓,顧暖偏叫,她望著他的五官,那麼近,又那麼遠,「至少我該再做點什麼嗎?現在給我一把水果刀,我割腕逼你?還是給我一把槍,我指著你,叫你不准娶她!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左琛,如果那樣做有用的話……你就不會這樣堅定的娶她了……」

    左琛沉默了下來,是啊,不能不娶。

    顧暖多希望他說,不娶,我不娶了,她一定會相信,因為他是左琛,沒有什麼事是能難到他的左琛,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她看見了他眼眶發紅,甚至,伴隨著濃烈的悲傷與淚光。

    出租車來了,顧暖對他說,「別跟著我,你想讓我哭死嗎……」

    左琛深呼吸,放開了她,准她上車,離開,忽然荒涼包圍了僅剩的他,忽然感覺生活很驚悚,就知道,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左琛能理解顧暖的感受,一次欺騙,兩次欺騙,她再也受不了繼續可能被欺騙了吧!

    畢竟,男人的承諾若不是到了兌現那日,是看不見摸不著的。

    他的承諾在他心底,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真摯,人心不能掏出來,否則她會看見。

    左琛站在原地,看著空空的街道,目光悲涼不過心中的悲涼,忽然嘴角諷刺地笑自己,回去那個恢復成他一人的地方,這一路上,他的車速瘋狂的嚇人,可是臉上表情,卻是極淡,苦楚在心裡,他追過去她會哭,不追過去,她一定也是哭了。

    二十幾年匆匆,顧暖哭過笑過,可是,只有在左琛的面前哭得最慘!

    出租車裡,顧暖捂著膝蓋掉眼淚,上車時完全忘記了膝蓋的傷,腿就這麼彎著上來的,膝蓋上厚厚的結痂處裂開了,鮮紅的血,從純白的褲上滲透出來,滾燙的眼淚辟里啪啦落在流血的地方,好似一把鹽落在傷口上那麼疼。

    翌日,外面的天空萬里無雲,昨夜的微風吹散的不只是天上朵雲,也一併吹走了她原本擁有的。

    顧暖沒有回家,對母親說,就在樂樂家裡住下了,顧暖停不住的哭,跟誰說話都在哭,樂樂第一次看她這樣,接過電話撒謊,說自己出了點事心情不好,讓顧暖來陪陪她。

    顧暖的髮絲凌亂,眼睛腫的核桃似的,嘴唇緊抿著,一條腿在被子上,膝蓋上簡單的包紮著。

    「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沒有辦法繼續跟他在一起。唉,別想了,也許左琛會放棄結婚呢?」樂樂努力安撫她,可是,說出的話自己都不相信,怎麼騙什麼都明白的顧暖。

    「你去上班吧,我沒事。」顧暖淡淡地說,眼睛睜著,一直就盯著門口上方的天花板,一張口說話,眼淚就往出流,她也不哭出聲,好像靈魂和身體都脫分開了。

    她這樣,樂樂怎麼放心去上班,做了簡單的早餐放在那,顧暖不吃也不動,不去上班也想不起請假,是啊,左琛是她的全部,支撐她什麼都看得到希望,可是,全都幻滅了,這不是情侶吵架,是他要結婚了。

    孫冬樂到了左氏大廈的時候,恰巧碰到陸展平和林唯唯一前一後的進來,陸展平問,「找誰?」

    「左琛。」孫冬樂認得陸展平。

    陸展平大概知道了是因為昨晚左琛和顧暖的事,這架勢,是來打抱不平來了?

    「他今天不會來,有事,跟他准妻子說。」陸展平指了指身邊的林唯唯。

    孫冬樂怎麼不認得林唯唯呢,上次還摔了她電腦,林唯唯也瞪視孫冬樂。

    「我跟她說什麼?我雖然不是大人物,但也不是什麼貨色我都跟她搭話的!」孫冬樂說完這句話並沒有走的意思,明顯跟林唯唯叫囂了起來。

    「你說誰呢!」

    林唯唯上前一步,「我記得你!小記者!」

    「資深潑婦一個,在左琛面前很溫順!」孫冬樂看林唯唯就生氣,也因為她是左琛准太太。

    陸展平沒攔著,林唯唯聽出了孫冬樂的話外音,「你針對我是為什麼?我和左琛結婚跟你有關係嗎?」

    「跟她沒關係,跟她好朋友顧暖有關係。」陸展平笑說。

    「顧暖?」林唯唯琢磨起來,忽然明白,原來,真的顧暖和左琛有關係,不禁手指攥在一起,「她瞞的很深嘛!現在是怎麼,被甩了找人來幫她訴冤?你哪個報社的?」

    孫冬樂氣的眉毛挑了起來,「你算哪根蔥?我哪個報社的關他媽你什麼事兒?」

    「你!」林唯唯氣氛,卻無法像孫冬樂一眼自如的罵髒話。

    「祝你早生貴子!生不出來早離!」

    孫冬樂轉身走了,知道林唯唯沒有子宮,刺激死她。

    林唯唯鐵青著臉,看向陸展平,「你們隱瞞的功夫都很到家啊。我甚至懷疑他和顧暖真的是清白的。呵呵……」

    陸展平攤開手,一句話不說,苦了左琛,也苦了顧暖,可是左琛的計劃,還真是無法告訴顧暖,否則壞事了。

    沒見到左琛,回家的路上,孫冬樂一直在納悶,陸展平怎麼敢把顧暖說出來了?

    不知道顧暖在被子裡是否在聽,孫冬樂都說了,顧暖聽得見,只是不想見到光亮,頭疼,陸展平沒有經過左琛的首肯,怎敢對林唯唯說出她和左琛的關係,想來想去,顧暖只能想成,左琛要娶林唯唯了,無愛的婚姻,左琛借陸展平之口說出他愛慕的是顧暖,然後呢?婚後可以冠冕堂皇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麼?顧暖忍不住手指死死摳緊了床單。

    這一夜,很漫長,左琛吸著煙,輾轉反側,卻無法入睡,睜著眼睛,眼裡傷紅的顏色有多重,心裡的傷口就有多深,仿似,心裡流的血絲,都浮在了眼眸裡。若不是陸展平的電話打過來他還能接,會以為他只是一具屍體。

    「你打起精神好不好,娶了林唯唯,你才能徹底對林家斬草除根你忘了嗎?顧暖在那,總有撥開烏雲的那天,你不能因她放棄。」陸展平聲音焦急,這個時候,只有秦安森和他時刻提醒左琛,哪頭輕哪頭重。

    左琛自己定下的計劃,自己怎會不知,拋開顧暖,便是無懈可擊。左琛沙啞地聲音徘徊在陸展平的耳中,「如果我是已婚男人,以這種身份再對顧暖有非分之想,我自己都覺得我可恥!!」

    顧暖,剷除林家,怎樣才能兩全?顧暖要跟他分開,左琛從來沒覺得自己冤枉……

    「張棟建那來了消息,田蓉蓉確是被蓄意栽贓,已經在想辦法不暴露身份的幫她解決。還有,董國盛居然主動要見你,下午來,蹊蹺啊。」陸展平說了正事。

    與此同時,林奇也通知了林錚,有人要把田蓉蓉救出來,身份暫時查不清,只說是田蓉蓉的親戚,其實,只要有人真心出頭,田蓉蓉出來是必然的事,但林奇可從來不知道田蓉蓉還有親戚存在。

    林錚掛斷電話,冥思苦想也想不通這件事,是左琛?會嗎?林錚立刻打給女兒,左琛對左天超在國內那段期間,是否起疑過,林唯唯應該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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