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易子魚很氣憤,心中那股怒火,正在灼燒著他的理智。
門外躺著的三位重傷學徒,被他用真氣護住了五臟六腑,算是做了緊急處理。他實在沒辦法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聚眾傷人,而且還想幹什麼?強·jian婦女!這種作奸犯科之人,是受過良好家教的易子魚所最不能忍受的。
人在懂得了失去的痛苦之後,就會學會珍惜和愛護。在經歷過月詠鄉的變故之後,易子魚便決定要珍惜自己身邊的一切。所以他便不再隱藏自己的才華,希望能夠用自己的能力去造福身邊的更多人。
可是這一切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的時候,居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店面內狼藉的場面,以及女孩子們的遭遇,更是如同助燃劑一樣,讓易子魚心中那負面的情緒燃燒得更為的劇烈。易子魚經過月詠鄉幾次生死劫難,所鍛煉出來的氣勢,此刻展露無遺,一下子就把場內的眾人給鎮住了。
「你——你是什麼人!」渾身**的朗文諾,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在呆了一會之後,就反應了過來大聲的喝道。
易子魚根本就不理他,逕直的走向黛西,只一拳,便把架著黛西的護衛打飛了出去,將黛西解救了出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看著臉頰高高腫起,鼻血橫流的黛西,易子魚滿是歉意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門外學徒的傷實在太過嚴重了,必須馬上進行急救的話,黛西就不需要挨那兩巴掌了。
「呸——」黛西把朗文諾的內褲從嘴裡抽出來,委屈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可是她卻倔強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只仇恨的看著眼前那個可惡的光屁股貴族。
「該死的鄉巴佬!你把約奇怎麼了?!你們人都死啦!快過去給我狠狠的揍他!」朗文諾這個草包,完全不會看氣氛,他只知道,自己的興致被人打斷了,約奇也躺在門外不知死活。
易子魚在將約奇那個混蛋扔出去的時候,就順道把他的穴道給封住了。所以約奇赤身**的躺在外面,完全不能動盪。
被朗文諾這麼一喊,那些護衛們便隨即的驚醒過來,一個個叫罵著就向易子魚攻過去。
不愧是跟著朗文諾為非作歹的護衛隊。他們這二十多個人的確都是有點本事的。不過這麼想想情況倒也合理,如果他們沒有一定實力的話,可能早就被眾多的被害者報復而躺在某個城市的臭水溝裡面了。其中那個頭目,更是有接近高級騎士的實力。
在去月詠鄉之前,如果易子魚遭遇到這麼多中級職業者圍攻,可能他還會忙得夠嗆,可是在掌握了具現化能力的現在,即便是現在易子魚能夠使用的具現化能力比起月詠鄉的時候,只能發揮出千分之一的實力,可是用來對付這些人已經足夠了。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只有一人的易子魚,好像忽然化身了幾十個一樣。鬼魅般的一晃的,眾人就發現自己無法動盪了。朗文諾不由得尖叫起來「你會妖法!」
身體定在遠處,完全不受控制。這種從來沒有過的遭遇,讓這群惡棍嚇怕了膽。看著易子魚那冷漠的面容,以及他身上發出來的靜默氣場,這群混蛋全部都徹底的嚇呆了。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憤怒的極致反而是冷靜,此刻的易子魚雖然恨不得將眼前的這些入侵的不法之徒就地正·法,可是易子魚卻沒有這麼幹,只是單純的將這些人的穴道給封住了。並不是說易子魚怕得罪什麼人,而是他在考慮,應該用怎麼樣的手段來報復他們——簡單的把他們教訓的生活不能自理,這顯然太便宜這些人了。
他們既然那麼喜歡強暴別人,是把他們一個個都給閹掉好呢?還是找一堆死基佬調教他們好呢?亦或者說,兩者一起來?不得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長時間和奧爾巴以及艾麗西亞呆在一起,純潔的易子魚還是受到了一點影響。不過有一點,易子魚心底卻是很明確的——他的爺爺教育過他,身為上位者,平日不可用身份地位或者是實力去欺負人,去踐踏其他人。但是一旦這麼做了,就請踐踏得徹徹底底的,要踐踏到對方不敢產生任何報復心理為止!
換成簡單的說法就是,平日不要仗勢去踩人,可是一旦踩了,就要踩死!
看著易子魚的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著自己這群人。這讓朗文諾感覺自己被一頭凶獸盯上了一樣,那種對方彷彿是在找下口之處,然後隨時都會撲上來取自己性命的感覺,讓朗文諾這位嬌生慣養的敗家子感覺到一陣尿意。看著好像死狗一樣趴在門外,一動都不會動的約奇,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在極度恐懼的驅使下,生物的求生本能總會大放光彩的,這個禽獸居然還能發出叫聲:「你們——你們這些混蛋!快——快給我上去揍他啊!混蛋,我要讓你不得好死!」朗文諾的聲音因為恐懼,拉得又尖又細,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個尖叫的太監一樣。
可是周圍那些護衛,早就被易子魚給點主了穴道,除了腦袋能動盪之外,身體只能呆在原地不能動彈。心中更是被嚇破了膽,身體不能使喚這種事情,他們都是第一次經歷,在這種絕對的實力差距下,狗腿子都是最會做人的。這班人渣一個個都低下頭,不敢去看易子魚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不得好死!說真的,我一點都不介意把你的腦袋給卸下來!」易子魚的聲音很冷,很堅決。看著他眼中那一抹絲毫不做掩飾的殺意,讓這位依靠身份作威作福的敗類,不由自主的手腳打顫——這傢伙真的是敢殺自己的。
開玩笑,易子魚可是從月詠鄉那個人間煉獄中生存下來的人。對於死亡,他見得太多了,也擁有有太多的感悟。此刻在他毫不收斂的情況下,他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已經足夠影響到身邊的所有人。
「你——你別過來!我——我——我是達莫蘭達的王爺!我是達莫蘭達的外交特使,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朗文諾被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金髮青年給嚇得肝膽俱裂,他不由自主的想往後退。他是卻發現自己的腳步根本就邁不開去。
「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麼。」易子魚看著這個光著身子的消瘦男人,冷冷的說道。
「你!你難道就怕引起外交問題嗎!達莫拉達的國王可是我的弟弟!你不能殺我!」朗文諾拚命的拍著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動起來,可是在易子魚的威壓之下,這些都是徒勞。
「你說你是,你就是了嗎?你說你是,我就要信了嗎?」易子魚依舊是冷冷的看著他,對於這兩個混蛋到底是什麼身份,易子魚不知道,但是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易子魚都不怕,他現在所思考的,是要怎麼折磨他們,才能發洩出心中的那股怨氣,才能為被毆打得幾乎致死的學徒們討回公道!
「我有信物!」朗文諾彷彿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就在我衣服的兜裡。」生存的希望讓朗文諾的腿腳利索的,好像狗一樣在地上的衣服裡掏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徽章和金牌討好的遞向了易子魚。
易子魚笑著接了過去,仔細的看了幾眼微笑著問道「朗文諾·莫林布東閣下嗎?」
「是的,是的,我就是,我就是啊。」朗文諾看到易子魚的笑容,以為自己沒事了,可是下一刻他臉上卻發白了——他看到易子魚把徽章和金牌塞進了口袋裡「你,你,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很對不起,朗文諾先生,現在已經沒有能夠證明你身份的東西了。」
「不!你不可以這樣!」朗文諾怎麼可能不明白易子魚想幹什麼,當下就想衝過去搶回來。可是被易子魚一腳踢翻,然後胸口被易子魚死死的踩住。劇烈的疼痛,讓這個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苦頭的外國王爺大喊救命「你不可以這樣!我是外國特使,你這是要挑起兩國紛爭嗎?」
「外國特使,就隨便跑到別人國家痛毆他國公民,然後再強暴別人國家的少女嗎?」易子魚怒極反笑「我倒想看看這位尊貴的特使大人的血,是不是和我這個鄉巴佬一樣,也是紅色的!」
「卡」一聲脆響,朗文諾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鮮血。屋內的人頭皮一陣發麻。大家都知道,這是胸骨裂開時候發生的聲音。朗文諾因為巨大的痛苦,眼睛頭突出來了,額頭上的青筋讓他看起來極為嚇人,舌頭在他張開的嘴巴裡強直的伸著,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想要被壓扁了一樣。他想喊救命,可是肺部的空氣完全被易子魚踩踏了出來,讓他根本就發出不了任何聲音。
「住手!我們是治安隊的!你在對朗文諾大人做什麼!」店舖裡面發生的騷動,終於引來了治安隊。
治安隊的隊長看到朗文諾被易子魚踩在地上,不由得指揮手下,就要上前來救人。可是被易子魚抬起頭來,稍稍的掃視了一眼之後全部人都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動盪了「噢?治安隊?終於來了嗎你們?」
黛西店舖裡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原本早就應該趕來的治安隊,卻遲遲沒有出現,偏偏是在易子魚出場後不久,就很利索的趕到現場了。對於這種現象,易子魚很是瞭解——任何世界裡面,只要存在著利益,只要存在著權貴,那麼就會存在著官官相護的現象。而眼下的,就是這種情形。
很明顯,約奇和朗文諾之所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行兇,無疑就是因為和治安隊打過招呼。對於這樣的社會毒瘤,易子魚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再理會。
金色的頭髮,臉上的黑斑。見鬼!這個時候治安隊長認出了眼前的人,是眼下最熱門的抗災英雄弗萊明子爵,藏劍公國未來的親王大人,不由得冷汗直流。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一顆顆的冒了出來——見鬼!這兩位大人,為什麼會碰到弗萊明大人的啊!
對於黛西的這家店舖,所有資料都是這位治安隊長提交給約奇的。由於易子魚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面,所以外界根本就不知道黛西的這家店,和大公府有著密切的關係。不然給這個治安隊長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心思打到這家店舖上面來。可是偏偏就因為易子魚之前的低調行為,為這次的意外埋下了隱患。
藏劍公國的治安隊,並不是藏劍公國內部的建制。而是歸屬到帝國制少部,是直屬中央的一個隊伍。而這位治安隊長,又是歐文斯家族旗下的一個小家族的成員。所以即便是他十分的忌憚易子魚的身份,但是卻依然只能硬著頭皮出面維護那兩個敗類——要是約奇和朗文諾出了事,追究起責任來,他也難逃罪責。
「弗萊明子爵閣下,既然有人在這裡鬧事。我們也趕到現場了。是不是應該交由我們治安隊把人帶回去做調查處理呢?」治安隊長硬著頭皮說道。
「哦?你認識我?」看著易子魚那饒有深意的眼神,治安隊長不由得尷尬的笑道「大人你真幽默。」
「我覺得你們出場的時機更加的幽默。」易子魚淡淡的說了一句,腳下加力又是「卡」的一聲,朗文諾的第一對肋骨報銷了。
「子爵閣下!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就要控告你惡意傷害罪了!對方可是一位皇爵!請不要再傷害他!如果你在不停手,我將下令逮捕你!」
「你確定?」易子魚繼續加力「卡卡」連續兩聲脆響,就好像兩記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那位隊長的臉上一樣。朗文諾剩餘的肋骨,又斷了兩對。
看著易子魚一點都不為所動的模樣,治安隊長不由得又是氣惱又是感到羞辱,因為他的確是不敢動易子魚,因為今天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裡知道得清清楚楚。即便他不受藏劍公國管理,可是對於雷劍公爵他可是絲毫都不敢得罪的「閣下,對方是歐文斯家族的貴客,能否看在歐文斯家族的薄臉上把這件事交給在下處理呢。」所以他很明智的選擇服軟。
易子魚看著他臉上露出來的討好表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行,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須做一件事。」說罷,也不理會治安隊長答不答應,直接一揚手。死狗一樣躺在門外無法動盪的約奇,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易子魚吸到了手上。易子魚右手卡著他的脖子,對他說道「你很喜歡後插式是不是!你很喜歡征服感是不是?我倒要你也試一試!」
說罷,腳尖一挑。一根裝修用的方條就自動的跳到易子魚的手裡。右手一翻,就把約奇狠狠的拍在了朗文諾的身上。巨大的衝擊,拍得胸骨肋骨都斷了的朗文諾差點連內臟都吐出來了。滿嘴的鮮血,噴了約奇一臉。
易子魚可不管那麼多,右腳一踢約奇的後腳根。約奇的身體就好像個遭到了電擊一樣,屁股高高的撅了起來。下一刻,易子魚手中的方條乾淨利落的一插。
「啊啊啊啊啊啊啊——」淒厲的叫聲,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肝膽俱裂。同時一手按住了自己的菊花。
正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寸腸寸心肝膽俱裂!
鮮血混雜著黃色的渾濁液體從約克的光腚上湧出,沿著大腿根部一直流淌到地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讓人感到噁心的臭味。但是易子魚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死寂——治安隊長根本就沒有想到易子魚居然會那麼乾淨利落的下重手,難道這個弗萊明子爵就不怕得罪歐文斯家族這個龐大的帝國貴族嗎?但是易子魚露出的那一手虛空取物,讓他根本連吱聲都不敢。
虛空取物,就七夜森來說,都是只有少數幾種聖階以上的職業者才能具備的能力。可是易子魚忽然就來了這一手。治安隊長的能力和地位也許不高,但處於他們這種位置上的人,幾乎都是一些八面玲瓏的牆頭草。所以他很堅決的選擇了閉嘴。
「黛西」易子魚轉過身去,用柔和的聲音對黛西說道「想解恨的話,你不妨那這個敲幾下那根木棒。不用怕,一切有我。」說罷,把手中一把裝修用的木工錘遞給了黛西。
黛西看著易子魚,又看看此刻躺在地上不停顫抖著的約奇,回想起剛才他的人渣舉動,不由得抓起木工錘就狠狠的往那根還在抖個不停的方條狠狠的錘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約奇的下體再次排出了一陣黃白相間的渾濁液體,眼睛拚命的向上翻,口吐白沫暈死了過去。
這時候,黛西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易子魚知道,從這一刻開始,這件事留在黛西心中的陰影才算徹底的散去。安慰的拍了拍黛西的小腦袋,看著她那根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呆毛,易子魚再次吸了一口氣。直到現在,重頭戲才開始。
易子魚表情木然的轉過身,向著那位此刻身體因為脫力,依舊木然的趴在桌子上,絲毫沒有春光外洩覺悟的女孩的說道「瑰雯!拿起錘子!給我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