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其中利害關係的帕斯特背上冷汗直冒。如果坐在面的的人選擇的是天使,那麼惡魔將有可能永遠的成為歷史名詞。他對惡魔有著特殊的感情,一個把惡魔視如己出的幫會,帕斯特付出了很多。
「楚少,您既然選擇我們惡魔,那肯定有您的想法。我想知道您與我們合作的目的是什麼。」
帕斯特想要得到楚少卿甚至英國政府的支持必然會付出代價,天下沒有白得的午餐。
「如果說我看不下去天使他們一家獨大,可憐你們,你會相信嗎?」
楚少卿深邃的眸子讓人望而生畏,他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而身邊的凱奇亞也想看看楚少卿到底有什麼非人想法。
帕斯特會相信嗎?不信,那麼誰又能告訴他現在惡魔如何來走出現狀,信,那麼他自覺比人低出一等。
「我信。」
帕斯特最後還是以大局為重,他雖然不相信楚少卿有消滅惡魔的本事,但如果他真和天使合作,那麼惡魔離解散不遠了。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都要細細斟酌,這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帶來的殘酷,雖然這場戰鬥本來就失去的懸念。
「惡魔想要擺脫困境不是我能說了算的,這要看你們自己的努力。但是我會從中幫忙調度,給你們一個得以展的時機,最後能不能把握就看你們的了。」
楚少卿說的很簡單,但是其中包含了很多東西。
第一,惡魔必須依靠自己的能力。如果太過依靠他這個有政府背景的人,惡魔遲早會被天使兼併,他所認定的事情不容有任何損失。
第二,幫忙調度。英國政府對每個黑幫的成員都有案例在手,白道有白道的規則,黑道有黑道的紀律,如果某些人做的不是很過火,政府是不會破壞這種微妙的平衡。而惡魔的教父特裡,很不幸的成為了破壞紀律的人。
第三,展的時機。只有在天使麻痺或輕視惡魔的時候,惡魔才能做到一騎絕塵。這個關鍵的時機自然是他楚少卿要做的。
帕斯特心中激動,雖然楚少卿沒有明說,但是其中的道理他懂,而且很明白。
「那麼楚少卿想要我們惡魔什麼?」
合作是雙贏的,楚少卿不會只做讓對方盈利的事,他很早就有了自己的計劃。
「我要一個人。」楚少卿淡淡的道,而這個人也的確是他這次的目的。
「誰?」
「伊諾。」
「他?」帕斯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位無名小卒竟能讓楚少卿親自來要人,這讓他很是不解。
伊諾,是名將之後,如果你聽說他的爺爺伯納德·勞·蒙哥馬利,你就不會小看這個人。在軍事世家文化底蘊中成長起來的伊諾對戰爭有著獨特的見解。
他是名帥之後,家庭條件優越,為什麼會加入惡魔?或許是現在的社會缺少了戰爭的洗禮,而伊諾這個自認為為戰爭所生的人不會止步於環境的影響,他要的是真正的鐵血。
楚少卿和他的邂逅自然少不了一番故事。
「到底願不願意放人。」楚少卿不想聽他太多的廢話。
這樣一個小人物對於惡魔還是付得起的。帕斯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在他心中的小人物到了楚少卿手中變得如何強大。
「當然,我們惡魔對待自己朋友當然不會這麼吝嗇。我希望今天楚少能跟我一起到我們惡魔的總部,接受我們最高格的禮待。」
為了能夠牢牢地把握住楚少卿,帕斯特使出全部的解數。對於惡魔的利益,這些都不算什麼。
「既然你們這麼熱情,那麼我就卻之不恭了。」
楚少卿也想看看現在的惡魔到底還有多少能力。
凱奇亞聆聽兩人交談的過程,結果還是很令人滿意。而他也不得不對楚少卿另眼相看。
「楚少,有空請您去紐卡斯爾玫瑰莊園品嚐我收藏的經典美酒。」
聰明的楚少卿能想像到他心中的目的,不過他還是不會拒絕美酒的誘惑。留給凱奇亞一個肯定的答覆,楚少卿便跟帕斯特一起去位於布里斯托爾的惡魔總部。
大洋彼岸的中國,一棟古樸而不奢華的樓房內,兩位特殊的人正在「手談」。
圍棋,這種橫豎十九跳線,總共有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的普通格局,卻彰顯出下棋之人的內涵。
面對棋局中變幻莫測的棋子走位,那位已過半百的中年人對面前的年輕人歎道:「後生可畏,實在是比我那個兔崽子強多了。」
「張叔叔的棋力實在令晚輩佩服。」那位一身儒雅氣質的年輕人不驕不躁道。
「如軒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想你來找我的目的從你的其中就能看出。」
那中年人一語點破年輕人的目的,這位蟄伏在中國東北的影子微笑的看著年輕人泰然自若的表情。
「不錯,我想叔叔您也很想知道現在我們的展如何。」
那年輕人用一種輕鬆的心態來看待自己帶來的問題。他直視著眼前之人灼熱的目光。
「我就問你一點,你們口中的九五到底是誰?」
那中年人問出了心中一直疑惑的問題。這個神秘的九五讓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死心塌地,他很想見識這位被他兒子稱為神話的人。
「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無趣。」
那年輕人的嗓音中帶有一絲滄桑,這位隱沒在西北某處的才子相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哦?這都不告訴我,你們現在玩的已經很大了,找我來也沒有多大作用。如軒應該告訴你了,這盤棋無解。」
那中年人一臉微笑的看著年輕人臉色的變化,不過令他失望的是,閱人無數的他竟看不出眼前之人心中所想。
「這盤棋有解。」那年輕人不會妄下斷言,所說之話自然有他的道理。
「何解?」
那中年人不相信這盤s市的棋局有起死回生的奇跡。如果說那姓段的小子在雲南的展依靠的是自身的力量和距離某處不能觸及的地方,那麼這裡對他們絕對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等。」
這句話讓中年人的疑惑更甚,他自認自己對局勢的把握不輸於別人,但是面前的年輕人有恃無恐的表情讓他心中不安。
「手談」中,他清晰的感到那年輕人咄咄逼人的氣勢。他不反對鋒芒畢露,但也要考慮當前的形式。
「九五?」
中年人道出了心中的謎底,他認為除了那個神秘的九五,他想不出還能等什麼。
「不錯。」那年輕人點了點頭。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中年人自知問不出關於這個九五的任何情況,只能退一步去瞭解。
「一個表面棋力不如我,卻隱藏很深的人。」
那年輕人似乎想起了第一遇見九五時的情景,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讓這位不涉足塵世的人踐踏了曾經的誓言。
九五,希望你在那裡不會讓我失望。
而他,本就是一位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