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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又見遊行 文 / 奮鬥在民國

    就在廣州政府正在為建立國民政府而準備的時候,就在高振等人正在安置所屬熊克武的川軍之時,在離廣州千里之外的上海,正舉行一次規模巨大的遊行.將近3ooo多學生和部分工人組成演講隊,分頭在租界各鬧市區演講和散傳單,高呼反帝口號。負責吳淞地區演講的將近百名學生和2oo餘名工人在參加示威活動的時候,遭到了英國巡捕的鎮壓,雙方爆了激烈的衝突,共造成13人死亡,數十人重傷。消息一經報道,震驚中華,即便是海外數國,也為此詫目不已。

    作為革命聖火的核心地帶,廣州率先動了支援上海罷工的運動,在**廣東區委的領導下,廣州開始號召抵制英國產品的運動,隨後,中山大學、師範學校等高校裡的學生相繼在街道消息之後開始罷課,自的走上街頭開始示威遊行。緊跟著的就是廣州所有工廠開始罷工,據組織者透露,華資工廠只會罷工一天,而英國資產的企業就指不定了。對於收到這種消息的廖仲愷,也不得不同意了工人可以罷工。

    對於廣州城裡生的事情,高振和熊克武都沒有收到消息,倆人要有興趣的在軍營裡交流著。根據雙方的互相觀察,都是同命之人,都是被排擠之軍。

    回想著剛才看到的川軍士兵,高振想到了後世影視劇裡面的「川軍團」,萌了收編這支部隊的想法。而熊克武也明白不能夠小瞧這個年輕人,就衝他的士兵如此精銳就知道此人在練兵上就有一手。和倆人同時坐在營帳中的還有雙方的一些高級指揮人員,當然在這方面,獨立師只有高振能夠坐鎮。

    「老弟,我有個不情之請,你不知道,這群娃跟著我算是苦了。這些士兵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拿到過軍餉了也就算了,可是如果不是今日你出手相助,估計我連給他們今日的飯都找不到,不知道你這幾日能不能照應一下。他日我定當回報。」熊克武躊躇的說道。

    高振明白熊克武的意思,打算先安定下來後再向革命政府坐地要價,不過顯然他失去了最好的消息。如果在平亂之前能夠回來的話,估計現在就是革命政府巴著他了,不過現在這樣也比流亡在香港的楊希閔和劉震寰要好上許多。

    「熊司令放心,這些是獨立師應該做的。我們都是革命政府的一員,獨立師不會坐視不管。不過軍費問題,我看還是由熊司令前去找大元帥府商談,近來在收穫了諸多富裕的稅收重地之後,我想他們還是能夠掏的出這筆錢的。如果實在不行,等下個月獨立師要軍餉之時,我便一同向贛南自治政府索要。您看這樣如何?」高振說道,這兩天沒有什麼事情,正好能夠關注一下,如果有機會的話,自然不能放過。這批士兵和滇軍的不同,可以說只要加以訓練,就可以再次走上戰場,而且還都是老兵了。

    「行,那就先謝謝老弟。」熊克武沒有再過多的要求,自己也承認如果毅然的讓獨立師掏這筆錢,且不說他們還輪不到,光是說獨立師給了,這個小老弟也會被人懷疑。現在的廣州政治環境又極為複雜,東征勝利、平叛勝利等等一些列的戰事讓革命黨的軍隊威震四周的各路軍後,但內部的爭權奪利也開始浮現,孫中山逝世後遺留下來的位子是眾人關注的焦點。到底是身為代元帥的胡漢民能否修成正果,還是廖仲愷或是汪精衛後來居上,都吸引著各方的眼球。尤為是宋慶齡回到了廣州之後,這件事情也算是被正式的推上了日程。

    「熊司令,不知道貴部有沒有整編的想法?我想政府不會在允許這麼一支獨樹旗幟的部隊在革命軍隊中存在的,還希望熊司令早做準備。」又過了會,高振才吞吞吐吐道,他拿不定說這句話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這…」熊克武一時間想不出說些什麼好,躊躇間突然意識到:「高老弟,獨立師不也是獨樹旗幟麼?你有什麼打算?」說道這裡,川軍的數名高級軍官都把目光投向了高振。

    「還有有最後的定論,不過再次整編是在所難免的。等國民政府一旦成立,我想不論是獨立師、川軍還是粵軍等等所有革命政府內的部隊都需要換番號,然後按照黨軍的方法,被指名派遣黨代表等等。」高振注意了一下熊克武等人的反應接著道:「獨立師和川軍的處境還不一樣,獨立師原來就屬於總理手下的一支部隊,自行派遣黨代表一事也不會有人過多的指手畫腳。但是川軍可能正好撞在這個槍口上,難免會有人想先拿川軍動手,總之熊司令到時候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忠革說的在理啊,我這支川軍到那裡都是任人宰割之魚腹,誰讓我們沒有自己的地盤、軍餉和補給呢。想要從革命政府那裡拿到這些東西,就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不知如果我們同意整編的話,到時候這支軍隊是不是還聽我指揮呢?」熊克武一開口,高振就知道他誤解了整編的意思了。

    「熊司令把整編想的太過簡單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整編之後,在坐的各位同僚就都會被調離這支川軍。可能低級軍官不會被調離,不過無論是熊司令還是在作的幾位師旅長,都不會再出現在新編軍隊的名冊當中。而這支軍隊也變成了一支忠於革命忠於黨的軍隊,不會再像原來一樣只聽從於熊司令您一人之言了。」

    高振一說完,大帳內就亂了窩,幾名川軍高級官員你看我我看你,熊克武沒有因為高振如此直言而生氣,能夠在現在這種處境下說出這麼一番話,實屬不易。但是他琢磨不透高振的心思,他跟自己說這些是為何以。

    高振看出了他這種疑慮,說道:「我說這些還是希望熊司令能夠出於黨,出於國而多加思索一番。相信眾位被從新安排的職位也不回低於現在的職位,眾位也可以看看川軍為什麼會在勝極之時而失敗……」

    「報告師長,大本營來報,因上海罷工之後廣州也相繼的爆罷工運動,英國向大本營來照會,胡代元帥邀請您馬上前去參加緊急會議,磋商此事的應對方案。」一名參謀走進來打斷了高振的話。

    眾人一聽,愣了一下,怎麼罷工引起外交照會了?是什麼規模的罷工?

    參謀看出了眾人的疑惑解答道:「師長,今天上午上海爆了有史以來的最大規模的反帝遊行及罷工,現已造成13人死亡,數十人重傷。而在廣州的各組織為了響應這次上海的罷工也展開了遊行示威。」

    高振聽完後恍然大悟般點點頭,衝著熊克武等人說道:「實在不好意思,熊司令,老弟就先不能坐陪了。」

    熊克武等人也沒有阻攔,理解高振的行為,也知道這事恐怕鬧的動靜不小。

    胡漢民在最先接到英國外交照會之後,本想直接回復拒絕,卻又想起現在並不是自己一人堂的時機,便先後讓自己秘書通知了汪精衛、廖仲愷、鄒魯、宋慶齡等人商討如何回復,然後又覺得此事也應該要得到軍方人士的支持,便又讓秘書加上了許崇智、譚延闓、蔣介石還有高振幾人,畢竟真的要是打起來,主要還是要看軍人的表現。

    高振帶著副官等一行人驅車剛回到廣州,就遇到了一群群的遊行隊伍,他們把道路堵得死死的,高振可不敢理直氣壯的要求他們給自己讓路,於是便讓司機把車停在一邊,決定步行趕往大本營參加會議。

    就被遊行隊伍中的一些熟系的朋友認出,久違不見的黃埔軍校學生在內,還有上次遇到的宣傳隊的中的幾名成員。他們遠遠地看到了高振,高振也看到了他們,不過並沒有打算上前打招呼的意思,等副官李志和2名警衛下車之後,便作勢離去。然而天不作美,幾名黃埔一期學員看到了高振,笑呵呵的跑來,想和這名多日未見的教官好好的交流一下。蔣先雲也處於某種目的帶著李浩一、辛可竹等人向這邊走來。

    「教官,你是來參加我們遊行的麼?」蔣先雲走過來問道。

    「你們的遊行是通過政府允許的麼?」高振也同樣的停下了腳步問道。

    這個問題讓蔣先雲皺起眉頭,有些不滿,道:「教官,為什麼每次你都是對遊行這麼敵視?難道你還沒有聽說上海生的慘事麼?我們的同胞正在那裡受辱,而你卻只關心我們的遊行受沒受到批准!」

    李浩一像是對上回的事情長了教訓,沒敢再插口說話,冷冷的盯著高振,看他會有什麼辯解。

    高振衝著蔣先雲笑了一下道:「你們是遊行的組織者,只需要把遊行搞好就行。而作為一名真正的政府官員,或是革命黨的軍官,我要考慮這次遊行會給革命政府的經濟帶來什麼樣損失的同時,還要考慮到遊行人員自身安全的問題。等你成長起來的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單方面的去考慮問題,這也是你所欠缺的。」

    「還有,我剛收到緊急的公文,要趕往大元帥府參加對於此事的緊急會議。對於上海具體生了什麼,我的確並不清楚,只知道有人員傷亡,如果你能夠放下手中的事情,在路上給我講講事情的經過,我歡迎至極。」

    「這……」蔣先雲聽完有些為難,自己剛剛參加完平叛,升了官,事情也忙了起來,今天好不容易藉著自己的假期來組織這樣盛大的示威活動,怎能輕易放下。

    「不如我來給高師長講解吧,巫山你們藉著去指揮大家遊行吧,這裡有我就行。」辛可竹鼓足勇氣說道。

    高振沒有反對,聳了下肩,誰給他講解都一樣,自己只不過為了在參加會議前能夠有個準備而已。

    「那好吧,辛可竹同志,就有你代表青代會來為教官講述一下帝國主義在上海的暴行,能夠完成任務麼?」蔣先雲嚴肅的看著辛可竹說道,對於她的自告奮勇,蔣先雲很欣賞。

    「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辛可竹若有其事的回答道,小手還在胸前握成拳頭比劃了一下,示意自己有這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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