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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失竊 文 / 悠悠忘憂

    錦盒裡,是密密麻麻的謄抄出來的二十份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而那字跡,竟和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樣。

    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慕嫣然一邊翻看著那些抄錄好的經文,一邊拿起自己寫好的那些比對了起來,片刻之後,慕嫣然已是滿臉的驚詫,賀婉茹送來的經文,若不是身邊親近的人,根本分不出和自己親手抄錄出來的這些有什麼差異。

    婉兒,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聽到慕嫣然的詫異聲,紫雲和紫月各自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起圍了過來,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紫月思忖著說道:「前些日子,小姐去山水居那天,平日裡來接小姐進宮的那位安公公來了,說要小姐抄錄的經文一份,安公公說趕著回宮,一臉的急色,奴婢沒顧上詢問小姐,就逕自從案桌上拿了一份交給他了。奴婢當時也問了安公公要拿去做什麼用的,可他沒說,只說用幾日就送回來,奴婢就給他了,事後,奴婢……奴婢就忘了告訴小姐了。」

    說到最後,紫雲的聲音已愈發低沉下來,眼光也躲閃著不敢去看慕嫣然。

    無奈的搖著頭,慕嫣然還未說話,一旁,紫雲已氣惱的伸手戳了紫月一指頭,一邊不解氣的斥道:「小姐屋裡的東西,也是誰來要都能給的嗎?你如今倒是愈發出息了,日後這屋裡再要是少了東西,頭一個就來問你……」

    瑟縮著看了慕嫣然一眼,紫月低聲嘟囔著說道:「小姐,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只是那日安公公催要的急,奴婢想著,不是太后。就是長公主,總不好讓他一直在門口候著,一份經文而已。所以奴婢就擅作主張的拿給他了。」

    好在並沒惹出什麼事來,慕嫣然擺了擺手,示意紫雲和紫月逕自去忙了。

    看著紫雲推搡著紫月出門。一邊還不住的擰著她的臉低聲訓斥她,慕嫣然的目光。卻是落在了手裡厚厚的一疊宣紙上,那工整的字跡,清潔的紙面,一眼望去,說不出的熨帖。再聯想到紫月說小安子拿走了自己抄錄好的一份,慕嫣然頓時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賀婉茹必定是用自己的那份做字帖來用了,而這二十份。都是她一筆一劃的臨摹出來來。

    得出這個結論,又想起那日在永壽宮時賀婉茹表現的比自己還氣憤,慕嫣然的心裡,一層層的感動蔓延開來,像湖面上層疊泛起的漣漪一般,說不出的溫潤感覺。

    摩挲著那一厚厚的一沓宣紙,慕嫣然彎起嘴角,轉身從書架上拿過了一個錦盒,把自己從前抄錄過的幾本野史遊記放進去,又提筆寫了封簡短的書信一起放入錦盒。讓紫月帶去給慕容睿,托每日進宮的司徒南轉交給賀婉茹。

    而賀婉茹抄錄好的那二十份經文,慕嫣然仍舊裝回她讓小安子送來的錦盒,仔細的收了起來。

    賀婉茹雪中送炭的心意。遠比二十份經文要深重的多,自己又怎捨得混入交給太后的那一百遍經文中?再說了,雖是臨摹出來,一般人看不出區別,可到底不是出自慕嫣然之手,若真是有個什麼萬一,牽連了賀婉茹,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是故,慕嫣然一邊在信裡囑咐了賀婉茹,說加上她送的那些,自己很快就抄夠一百遍了,讓她別再為此熬神費心了,一邊,將賀婉茹的那些仔細的收了起來,對慕嫣然而言,這其中承載著的姐妹情誼,遠遠大過二十遍經文本身。

    二月十八日,是太子的一對雙生子的滿月禮,永成帝心情大好,內務府摸準了他的心思遞了奏折,於是,宮裡一連擺了三日的筵席。

    那日,慕昭揚和柳氏等人均進宮去觀禮了,回來後,柳氏不無擔憂的說道,後生下來的那個小皇子身子著實羸弱,便是哭起來,聲音也像小貓一般,倒是那位小公主,才剛剛滿月,一雙滴溜溜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就漂亮的像是會說話似的,一出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好在宮裡有醫術高明的御醫,再加上小皇孫又是永成帝的嫡長孫,眾人關注的目光聚集的多,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想到此,柳氏也漸漸的放下了懸著的心。

    「哎,素兒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太子對她一往情深,她又生下了一雙兒女,這份榮寵,可不是誰都有的,這下,她的位置就愈發穩固了,便是將來有了新人,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

    感慨的說著,柳氏看著自己面容姣好的女兒,心底,也慢慢的盤算起來。

    天底下做父母的,總覺得自己的兒女是最好的,無論相中什麼樣的人家,始終都怕委屈了自己的孩子。就如柳氏一般,從前也相看了好多人家,總是覺得這個不好那個又少了點什麼,沒等選好,一道懿旨,慕嫣然成了長公主的伴讀,這樣一來,長公主未及笄出嫁之前,慕嫣然的婚事,自然也要停下來了。

    看著柳氏一直盯著自己看,慕嫣然頓時知曉她在想什麼,臉頰含羞,慕嫣然輕聲應道:「也不枉費素兒姐姐一番情意了。」

    秦素兒和太子的事,柳氏知曉的並不多,可都城中的紛傳流言,多多少少的也聽了些,此刻見女兒如是說,柳氏頓時明白那些流言也不是捕風捉影的了。

    再一想到女兒如今也是因為那些流言被勒令在家裡閉門思過,柳氏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輕聲問道:「嫣兒,你每日都進宮,與煥王殿下和六皇子也見過了,你覺得,兩位殿下為人如何?」

    眼珠一轉,慕嫣然頓時知曉了柳氏話語中的意思,撇了撇嘴,她輕聲答道:「娘,若女兒說煥王殿下為人極好,娘信嗎?」

    「自然不信。」

    慕嫣然話音落畢,柳氏挑了挑眉隨即答道,一時間,又想起了去歲除夕時的事。

    聳了聳肩,慕嫣然俏皮的說道:「那不就得了?」

    不明白慕嫣然的意思,柳氏揣摩著問道:「那嫣兒是中意六皇子?」

    剛剛褪下的粉意騰的一下又氤氳了起來,便連耳根處,也泛起了一片嫣紅,慕嫣然嬌嗔的喊道:「娘,您再拿女兒玩笑,女兒回屋去了……」

    寵溺的笑著,柳氏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轉瞬說起了何氏的身孕,想著府裡接連添丁,柳氏每每提起來都會樂的合不攏嘴。

    母女二人正說得高興,門外,春蘭有些慌亂的通傳道:「夫人,陳媽媽來了……」

    眉毛未動,柳氏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隨後,門簾掀起,一個膚色暗沉一臉嚴肅的婆子疾步邁了進來。

    走到屋內站定,那婆子給柳氏和慕嫣然行了禮說道:「夫人,佛堂裡的賬本不見了……」

    「你說什麼?」

    失聲問著,柳氏的一雙手,已緊張的攥了起來。

    「夫人,確實是沒了,前兒早晨打掃佛堂的時候還在呢,晚上毛強家的四小子告假出城去了,昨兒分派了活計的那個丫鬟又使了懶沒去,今兒早晨再去的時候,香案前面的紅木匣子倒是還在,擦桌子的時候拎起來覺得份量不對,再一看,一直鎖著的匣子,瑣芯已經被人捅開了,匣子裡是空的。」

    說著,陳媽媽一臉自責,眼光,更是不敢去看柳氏。

    那個賬本對柳氏而言意味著什麼,府裡怕是人盡皆知,是沈氏心虛也好,是柳氏最終也沒查出來賬本有問題也罷,終歸這賬本還攥在柳氏手裡,沈氏就是想翻騰出什麼ど蛾子出來,也得掂量掂量。可如今,賬本沒了,柳氏的手裡,便再沒了沈氏的把柄,想起年前沈氏當家的那些日子,陳媽媽頓時覺得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如今,有幾個人知曉賬本沒了?」

    低垂著頭思忖了一會兒,柳氏沉聲問道。

    「毛強家的四小子一發現便來告訴老奴了,老奴沒跟任何人說,匣子還在香案前擺著,應該沒幾個人知曉。」

    陳媽媽語氣肯定的回道。

    眼中閃過了一絲欣慰,柳氏和顏悅色的看著陳媽媽說道:「陳媽媽,這事兒,你就當從未發生過好了,毛強家的四小子,也勞煩你去叮囑一聲,這事兒,便是他爹娘,都不能告訴,若出了差池,日後,他們一家也不用在府裡當差了。」

    溫和的說著,柳氏的話語中,卻帶著一絲清冷,陳媽媽低垂著頭應下,轉身出去了。

    「娘,會不會是她使人偷回去的啊?」

    慕嫣然輕聲問道。

    眼中浮起了一抹得意的淺笑,柳氏卻不作答,只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早些回去歇著,臨出門前,還問了問她經書抄寫的怎麼樣了。

    出了明徽園,想起柳氏方纔的態度,慕嫣然的心裡,也不由的輕鬆了起來,想來,這些日子又有好戲要開鑼了。

    一切如常,除了慕依然往瀟湘閣走動的愈發勤快了以外,慕府內再無異常。

    這一日清晨,映雪堂內,傳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隨即,沈氏鬢髮凌亂的在院中大喊著:「來人啊,抓賊啊……」

    聽著院外喧鬧的響動,柳氏停下手裡的繡活,看了看身邊的趙媽媽一眼輕聲說道:「戲開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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