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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百零四/五章 兇手 文 / 悠悠忘憂

    又過了幾日,便到了慕昭揚的壽誕之日。

    慕昭揚雖已致仕,可都城內故舊遍佈,大梁內門生無數,是故,剛過了十月,便有絡繹不絕的訪客和賀禮上門,一時間,慕府門口車水馬龍。

    起了個大早,一家人用了早膳,慕嫣然牽著瑜哥兒的手,跟著賀啟暄朝外走。

    一邊走,慕嫣然一邊低頭囑咐著兒子,「今兒玉姨母也會出宮來給外祖父賀壽,晌午上書房的課程結束,玉姨母會去接你,你就乖乖的跟著玉姨母回來,記住了嗎?」

    乖巧的點了點頭,瑜哥兒展顏沖慕嫣然笑了笑。

    到了二門處,瑜哥兒鬆開慕嫣的手,衝她揮了揮手,疾步跳著去牽住了賀啟暄的手,父子二人大手牽小手的出門遠去了。

    回到內屋,整理好了妝扮,慕嫣然才帶著珠兒三個孩子去了慕府。

    大門口,已鋪了迎客的紅毯,雖還是清早,兩位管家卻早已規矩的站在大門口,候著隨時會來的賓客。

    徑直到了柏松堂,慕昭揚和柳氏等人已經在了,正陪著慕老太太說話。

    慕嫣然走上前,恭敬的跪在慕昭揚面前,身後,三個孩子也有樣學樣的跪了下來。

    「女兒恭祝爹爹福壽雙滿,願爹爹壽比南山······」

    慕嫣然祝道。

    「祝外祖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一旁,珠兒帶著蕾兒和肇哥兒清脆的喊道。

    「快起來·快起來……」

    虛扶了慕嫣然一把,慕昭揚開懷的逐一牽起了三個孩子,一邊,撣了撣肇哥兒的膝蓋,將他抱在了懷裡。

    「如今,看著你們都大了,也都成才了,為父甚感欣慰。只要你們好,為父這心裡·也就心滿意足了,比壽比南山還要高興的多。哈哈……」

    爽朗的笑著,慕昭揚看著慕嫣然說道。

    沒一會兒,管家過來回話,說宮裡的賞賜到了,慕昭揚將肇哥兒放下,起身朝外去了。

    鞭炮聲響了好一陣子才停歇,而外頭也越來越喧鬧,想來是赴宴的賓客到了,何氏和葉氏起身朝外·各自去忙碌了。

    雖不是大壽,可到底如今慕府地位不同,是故,沾親帶故的也好,全無關係的也罷,都尋了由頭來賀壽,不到午時,外書房、議事廳、大花廳等各處便圍滿了人,便連柏松堂的屋子裡,也圍了好多婦人陪著慕老太太和柳氏說話。

    及至午時·慕容言和賀啟暄等一眾去上朝的人回來了,慕敏然等幾個出嫁的女兒也趕了回來,而賀啟暄還接回了玉太嬪和瑜哥兒。

    紛紛擾擾·熱熱鬧鬧,及至再回到王府,天色已黑。

    哄睡了幾個孩子,慕嫣然回到內屋,揉著有些酸痛的脖頸,閒聊一般的說道:「姐妹們中,如今唯有大姐姐過的不好,老太太雖沒說話·可我知曉·她心裡是希望我們都能幫襯著些大姐姐的。」

    「幫襯?怎麼幫襯?」

    賀啟暄沒好氣的問道。

    慕嫣然小時候受過的委屈,賀啟暄盡數知曉·相比慕依然的刁蠻驕縱,賀啟暄反而更討厭那個人前知禮大方·人後卻出了不少壞主意的慕敏然。

    是故,慕嫣然一說出口,賀啟暄就一臉的不屑,「她的親事,當日也是岳父大人和老太太仔細斟酌後定下的,她要嫌棄親事不好嗎?再說宋瑞此人,性格中庸堅毅,與宋大人極是想像,雖與幾個舅兄不可比,可比之幾個妹夫,卻也是翹楚。既然不是親事和夫婿的問題,自然是她自己個兒的問題,不會經營自己的日子,有什麼好埋怨的?」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就說了一句,倒招來你這麼大一通話。」

    嗔怨的說著,慕嫣然掀開錦被鑽了進來,順帶把一雙冰涼的手塞進了賀啟暄的身上,惹得賀啟暄打了個冷顫,兩人就那麼笑鬧起來。

    玩鬧間,衣衫盡解,不一會兒,床幔內,便響起了讓人耳紅面赤的粗/喘嬌/吟聲。

    再睜眼,外頭已經陽光明媚,身畔照舊空空如也,不用問,賀啟暄必定已經把珠兒和蕾兒送去了慕府家學,然後帶著瑜哥兒進宮去了。

    懶洋洋的起身,慕嫣然自顧自的用完了早膳,到梢間抱著肇哥兒,出門在院子裡散起了步。

    走到第三圈,肇哥兒還搖頭晃腦的數著數,院門外,管家奔進來回話道:「王妃,外頭有位姓杜的先生求見,這是他的名帖。」

    說著話,管家恭敬的將名帖遞了過來。

    打開看了一眼,慕嫣然面色一喜,連聲喊道:「快請······」

    喚來了紫月,讓她帶著肇哥兒,慕嫣然疾步進了內屋更了衣,帶著白薇去了外院議事廳。

    一進門,便看見了一臉雲淡風輕的杜之末。

    「杜先生別來無恙?」

    慕嫣然笑著招呼道。

    「謝王妃垂詢,之末一切都好。」

    起身拱手一拜,杜之末頷首一笑,順著慕嫣然的示意,坐在了下首處的扶手椅中。

    「前次聽聞杜先生還在鄆州,這次來都城,可見是有事而來?若有用得到宣王府的,杜先生盡可直言。

    因著杜之末曾經救治過大皇子的緣故,慕嫣然對這位醫術了得的年輕大夫很有好感。

    「之末專為聖上龍體而來……」

    聽了慕嫣然的話,杜之末斂正了面色,正襟危坐的答道:「那年入都城為明誠太子診病,當時,之末便診出皇上中了毒,可那毒,之末莫說見,便是聽也不曾聽過,所以,皇上吩咐了之末三緘其口,便再未做過多的要求。可醫者父母心·再加上又是前所未有的疑難雜症,之末心裡,其實也是存著幾分挑戰之心的。」

    說著話,杜之末將身旁錦桌上的一個包袱打開,取出幾本封面泛黃的素箋本,摩挲著說道:「前幾個月得了宣王的密信,之末還特意去了先師曹大人府中,從師傅的書房裡,將他生前的所有書籍手札翻閱了一遍·總算有所收穫。」

    聽杜之末說有收穫了,慕嫣然面上當即一喜,「可是有法子破解皇上身上的毒了?」

    為難的搖了搖頭,杜之末歎道:「如今,也只是知曉了毒物的來源和中毒的方式,至於解毒,之末醫術有限,暫時還未想到法子。」

    「中毒的方式?我這兒,倒也了一種,先生不妨說說看·看看可有相通之處。」

    慕嫣然想到了夏蟬之前的揣測。

    「以人為毒源,通過男女交合,轉移毒源,而每交合一次,人身上的毒素便會多一分,日積月累,體內的毒素累積到了不可承受的程度,便會出現反噬的情況,直至咳血,最終七竅流血而亡。」

    杜之末神情肅穆的說道。

    「這些是曹大人所著?還是杜先生分析出來的?」

    慕嫣然有些激動的問道。

    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那泛黃的素箋手札·杜之末目露緬懷的答道:「先師提了幾句,說此法過於陰損,且製毒不易·惟願能消失於世間,其餘的,是之末根據先師的手札所分析出來的。」

    頷首應著,慕嫣然跟杜之末介紹了一下夏蟬和權大夫,又將他們分析得出的結論,也告訴了杜之末。

    「既然杜先生此來是專門為了皇上而來,那便留在王府住下來吧,午後·我引薦夏蟬和權大夫給你·你們碰個面,只希望·皇上所中之毒能早日緩解,我在此先謝過先生了。」

    感慨的說著·慕嫣然起身,鄭重其事的沖杜之末行了一禮。

    而杜之末,則情急的站起身避開了,一邊連聲說:「能為聖上龍體康健盡一份綿薄之力,是之末作為醫者所該做的,王妃如此,之末愧不敢當。」

    喚來了王大全,讓他在外院歸置出了一個清靜的小院子給杜之末住,慕嫣然轉頭又讓白薇和小平子分別去請夏蟬和權大夫過來。

    再回到內屋,慕嫣然心裡不禁有些暗暗的激動。

    雖然目前來看,景熙帝中了什麼毒,抑或是怎樣解毒,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可集結了杜之末、權大夫和夏蟬這樣擁有頂尖醫術的大夫,慕嫣然相信,這樣一步步抽繭剝絲的探查鑽研,破解那毒,定然指日可待。

    午後,權大夫和夏蟬應邀而至。

    果不其然,三人話題一說開,頓時便有些忘我的投入了你一言我一語的推斷和論證中,而同在屋內的慕嫣然等人,都被忘在了一旁。

    慕嫣然含笑退出了議事廳,一邊,卻吩咐了下人好好服侍他們。

    天色漸暗,夏蟬來到一心堂跟慕嫣然告辭,提起曹老大人的手札,不禁兩眼泛光,「曹老前輩的手札,我只翻看了幾頁,便覺得受益匪淺。這些日子若是與杜先生和權大夫一處鑽研,定然對我的醫術已有極大的進益……」

    含笑看著這樣興奮的夏蟬,慕嫣然也有些憧憬的說道:「如今,只希望一切順利,你們能找到解毒的法子,救治皇上。」

    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夏蟬有些躊躇的看著慕嫣然道:「姐姐,我有個法子,方才說起時,杜先生和權大夫也覺得可行。」

    「你說……」

    慕嫣然眼光急切的看著夏蟬說道。

    「想來要不了幾日,我們就能找尋到皇上所中的到底是什麼毒了。到時候,便能分析出毒藥的成分,和中毒的時間,一步步追溯回去,若是請皇后娘娘回憶一番,興許能追查到下毒的時間和相關的線索。所以我在想,若是從另一頭來查,興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也不一定。」

    夏蟬思忖著說道。

    夏蟬的話,與賀啟暄當日說過的,何其一致。

    送走了夏蟬,慕嫣然暗自想道:如若夏蟬和賀啟暄兩邊都順利,那追查到兇手·不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雖心中都認定了那兇手是太皇太后,可沒有證據,慕嫣然也不願意這樣僅憑自己的臆測,就在心裡為太皇太后定罪。

    只盼著,夏蟬和杜之末那邊,能盡快找到解毒的法子。畢竟,讓景熙帝早日恢復龍體康健,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酉時,賀啟暄帶著三個孩子回來了·而瑜哥兒,則一臉的怏怏不

    回頭瞥了他一眼,卻見他沖朝自己伸出手的肇哥兒去了,小哥倆嘰嘰喳喳的,朝院子裡去了。

    吩咐了丫鬟跟著,慕嫣然轉身推搡著賀啟暄進了內屋。

    「發生什麼事了?」

    沖瑜哥兒遠去的背影努了努嘴,慕嫣然關切的問道。

    臉色一黯,賀啟暄無奈的撇了撇嘴道:「昨兒,打著關心瑜哥兒功課的幌子,太皇太后召見了幾位夫子。今兒·便有幾位夫子上了折子,說年歲已大身子骨也不如從前硬朗,還這樣在上書房,是愧領了皇家的俸祿,紛紛請辭。皇上知曉內裡必有古怪,可私下裡召見了幾位夫子,他們卻都說沒有苦衷,確是身心俱疲,想要告老還鄉。所以,皇上已經准了·那幾位夫子,這幾日就要從上書房離開了······」

    「幾位夫子······那這一辭,上書房豈不是沒幾位夫子了?」

    慕嫣然依稀記得·前年回到都城,瑜哥兒帶著自己在御花園逛時,還掰著指頭說上書房的哪位夫子是什麼樣的性格,哪位夫子又最是古板嚴苛,當時,自己還板著臉教訓他不可在背後非議夫子,小傢伙面色素正的點頭應下說自己知道了。

    「以後,怕是就只有兩位夫子了。」

    賀啟暄沉聲說道。

    想到方才瑜哥兒臉上黯然的神色·慕嫣然心裡不由的就有些氣:「瑜哥兒去上書房·是皇上的意思,太皇太后這般·實在太沒道理。」

    頗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賀啟暄也再未多言。

    慕嫣然歎了口氣·服侍著他更了衣,帶著孩子們用了晚膳。

    心疼著兒子總是被人當成攻擊的靶子,慕嫣然就止不住的生氣,直到睡前,才想起把杜之末來了,以及夏蟬提起過的話跟賀啟暄說了。

    果然,賀啟暄的臉上,有了幾分期冀的開懷,「只希望一切順利,盡快有眉目。」

    說了會兒話,賀啟暄轉頭看著慕嫣然說道:「明兒,你去···…不,還是我去,我去請杜先生開幾副調理的方子,既然眼下還診斷不出皇上到底中了什麼毒,可不能救治,總也不能再惡化下去,先調理著再說。」

    點頭應著,慕嫣然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第二日一早,再看到瑜哥兒垂頭喪氣的牽著賀啟暄的手朝外走,慕嫣然忍不住有些心疼,真想喚住賀啟暄,讓他上折子,請景熙帝恩准瑜哥兒回來,讓慕昭揚授學算了。

    在重重宮姍的上書房做學問,聽著榮耀無比,可卻並未慕嫣然所願

    想了想,慕嫣然又壓下了念頭:這樣的想法,賀啟暄定然也生過,既然他沒說,就必定有他的道理,終歸,他對瑜哥兒的疼愛,並不比自己少。

    沒過幾日,慕嫣然就苦笑的覺得,果然是自己庸人自擾了。

    景熙帝雖恩准了那幾位夫子要告老還鄉的請辭,可另一面,卻又安排吏部調來了旁的幾位夫子。

    那幾位夫子,無一不是學子滿天下的飽讀之士,天文地理占卜算術無一不有,竟比從前還多了許多類別,也更加全面了。

    這樣一來,慕嫣然不用想都知道,太皇太后定然又是一臉鐵青的氣憤模樣。

    雖有些幸災樂禍,可慕嫣然卻唯恐太皇太后將氣撒在瑜哥兒身上,一邊少不得叮囑長生和赤驥都放機靈些,稍有不對就即刻去尋景熙帝或是賀啟暄。

    而這些日子,夏蟬和權大夫也經常往來王府,與住在外院的杜之末一起研究景熙帝身上的毒症,期間,權大夫和杜之末,也喬裝著進了兩趟宮,再次為景熙帝把脈驗血,小心翼翼的開出了兩副極為溫和的方子,為他調理氣血,以免病理惡化。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賀啟暄和慕嫣然的心裡,也稍稍的緩釋了幾分。

    十一月初二,初冬第一場大雪洋洋灑灑的落下,將塵世間一切的不美好都掩蓋了起來。

    站在廊簷下,看著鵝毛般的雪片在天地間肆意飄灑,慕嫣然只覺得在心頭淤積了許久的陰霾,也跟著淺薄了幾分。

    「主子,進屋去吧,外頭冷······」

    白薇搓了搓手·對看著飛雪發呆的慕嫣然說道。

    「屋子裡頭悶,難得幾個孩子都不在耳邊吵鬧,我也清靜會兒。」

    慕嫣然笑道。

    不再勸阻,白薇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捧著一個手爐出來遞到了慕嫣然手裡。

    站了一會兒,便見院門打開,披著雪白狐裘斗篷的夏蟬,帶著丁香疾步而來。

    「你這是打哪兒來啊?」

    見夏蟬凍得臉蛋通紅,可見不是從王府門口下的馬車·慕嫣然順手將手爐遞到她手裡,一邊帶著她朝裡走一邊問道。

    「從權大夫的醫館出來的。」

    話語聲被落下的屋簾隔斷,夏蟬在門外跺著腳,將身上的雪花抖落,進門解下斗篷遞給了白薇。

    走到內屋的炭爐前烤了會兒,直到身上都暖了,夏蟬才過來坐在慕嫣然身邊,「姐姐,雖說不是個好消息,可你聽了一定高興。」

    本來以為是有解毒的法子了·可聽著夏蟬說不是好消息,慕嫣然又有些遲疑了,「怎麼了?」

    「那毒·權大夫和杜先生已經差不多配出來了,還在做最後的確定。雖解毒還沒有把握,不過,已經大致判斷出是什麼時候下的毒了。」

    夏蟬正色說道。

    「真的?」

    面上一喜,再想起夏蟬方纔的話,慕嫣然的臉色又黯了下來,「已經許多年了,對不對?」

    若是很多年前下的毒·便說明景熙帝和皇后都中毒頗深·那解毒,也愈發難。

    怪不得·夏蟬說不是好消息。

    點了點頭,夏蟬低聲說道:「那毒要在體內潛伏五年·五年後才會散發毒性,杜先生和權大夫給皇上和皇后驗了血,以如今的毒性來說,皇后大約是十年前中的毒。」

    「十年前……」

    喃喃的念著,慕嫣然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就是永成二十年,皇后便已中了毒。永成二十年……」

    永成二十年,遠嫁西麗的安樂公主以孀居之身回到大梁。慕嫣然誕下了珠兒,宛貴妃薨逝,太皇太后要挾不許她葬入帝陵,永成帝怒極,以太皇太后百年後的歸宿作為要挾,太皇太后震怒。

    永成二十年,皇后第二次有身孕,誕下了如今的芊芊公主。

    永成二十年,煥王已就藩,煥王側妃獨留宮中,後小產。

    永成二十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而中毒這樣的事,在後/宮更是妃嬪爭寵博上位常見的手段之一。

    距今已有十年之久,要如何徹查?

    慕嫣然頓時覺得頭痛不已。

    看到了慕嫣然一臉惆悵的表情,夏蟬繼續說道:「雖不是苗疆的蠱毒,可中毒的情況,卻有些類似。

    已如今配藥的方子來看,大多數的藥草都有濃郁的香味,所以,要想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下毒,必須以氣味濃郁的酒水送服。此是其中之一的線索。另外一個,服藥後三到五日內,下身會有少許的血跡流出,所以,倘若下毒之人萬分謹慎,必定會選在皇后娘娘葵水來之前的三五日,讓她飲下施了毒藥的酒水。這是如今針對那毒藥所分析出來的兩個線索,聊勝於無,姐姐可去問問皇后娘娘。」

    如是說著,夏蟬的臉上也有些失落,想來她也覺得這兩個線索能查到下毒之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等等……」

    似是有一絲光亮從慕嫣然腦中閃過,慕嫣然思忖著問道:「你是說,那毒必須以味道濃郁的酒水送服方不被人察覺,而服藥後三到五日,便有葵水的症狀,可對?」

    夏蟬點了點頭。

    「那年,皇后娘娘已經懷了芊芊公主······」

    手指微動,慕嫣然算著說道:「芊芊是永成二十一年二月生的,也就是說,皇后娘娘從五月開始,便已經沒有葵水了。」

    心中一動,夏蟬接過慕嫣然的話說道:「所以,除非下毒之人是在五月以前下毒的,否則,一定有跡可循······」

    點頭應著,慕嫣然回頭看著夏蟬道:「我明日就進宮,但願,能有線索,將那下毒之人從幕後扯出來。」

    翌日一大早,慕嫣然就遞了牌子進了宮。

    毓秀宮裡,聽了慕嫣然的話,皇后一臉怔忡的表情。

    「永成二十年……濃郁的酒水……葵水······」

    喃喃的念叨著,皇后的面色,由白轉青,「嫣兒,我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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