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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抓周 文 / 風中的失落

    四月中旬的時候,王妃崔涵蕾就開始忙碌起來了,兒子李承博眼看著就要滿歲了,滿歲就要抓周,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儀式。

    崔涵蕾的想法是複雜的,耳聞目睹之下,她清楚李儒沛的未來是不一般的,在這個母憑子貴的年代,若是兒子能夠繼承李儒沛的事業,那麼她崔涵蕾的地位將永遠穩固下去,崔氏家族也就能夠保住萬年富貴。

    抓周禮是對小孩子未來發展的第一道測試,一般來說,抓周需要準備的東西是固定的,包括毛筆、尺子、算盤、金銀、印章、碎布頭等等,每一樣東西的含義都是不一樣的,若是男孩,能夠抓住毛筆和印章等等東西,在眾人的眼裡,未來都是不一般的。

    毛筆自然是代表讀書人了,印章則是代表了權柄。

    最不濟也要抓住尺子、算盤和金銀等等東西,這些表示了富貴。

    最害怕的是抓住了碎布頭,那是女孩子才會抓住的東西。

    崔涵蕾擔心的是李承博會抓住什麼東西,若是抓住了碎布頭,那對於她來說,就是很大的打擊了,可小孩子的事情,誰又能夠提前知曉呢。

    其實李儒沛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可崔涵蕾很是相信,而且特別重視抓周禮。

    進入五月的時候,崔涵蕾一再提醒李儒沛,五月初五的那一天,什麼事情都不要安排,必須要主持和參加李承博的抓周禮。

    忙得焦頭爛額的李儒沛,沒有辦法,只能夠答應崔涵蕾。

    李儒沛的主要精力,已經集中到科舉考試上面去了,朝廷恩科的聖旨昭發天下之後,三月份就開始有讀書人來到襄陽了,這些讀書人在南方道大行台登記備案之後,在襄陽各自找到了住處。或者是讀書人之間相互走動聯繫,吟詩作畫,或者是埋頭苦讀,為月底的考試做著最後的準備。

    要知道有資格到襄陽來參加恩科的,都是經過了縣、州兩級的測試的。

    襄陽的繁華,甚至超過了京城,畢竟這裡成為了商貿最為集中的地方,包括與吐蕃、回紇等地方的商貿交易,很多都是在這裡進行的,商貿繁華的地方。其他的方面也就跟著發展起來,酒樓、客棧、青樓和茶肆等等,到處都是。

    如此繁華的襄陽,自然吸引了讀書人的眼球,他們是絕對想不到的,原來不是很起眼的襄陽,短短幾年的時間,居然變得如此之繁華了,讀書人說話是沒有太多忌諱的。來到襄陽,眼見為實,這讓他們對福王李儒沛的評價,達到了不一般的高度。

    李儒沛是非常重視這一次的恩科的。畢竟恩科是南方到大行台府代表朝廷舉行,所能夠錄取的進士,悉數都會被南方道大行台府所用,這對於穩定和發展南方。是至關重要的,人才的重要性,早就不用強調了。

    很多的事情。李儒沛都是親自參與,包括要求大行台府善待讀書人等等。

    可是李承博抓周禮即將到來,李儒沛也不得不留在王府,關注這一次的抓周禮。

    五月初五。

    一大早,李承博洗漱之後,穿上了新衣服。

    一歲的李承博,勉強能夠在地上行走了,不過奶媽和侍女是非常小心的,生怕李承博摔跟頭,每次李承博掙扎在要下地行走的時候,她們都是緊緊的跟隨,就連崔涵蕾也是異常的小心,時時刻刻都在身邊照顧,這讓李儒沛有些小意見,他認為李承博就是盡早開始走路,盡早的開始鍛煉,至於說崔涵蕾等人考慮,在李承博滿歲之後,就請來先生教授知識的事情,李儒沛很不贊成。

    李儒沛的看法和崔涵蕾等人正好相反,這是教育理念的不同,難以達成一致的意見,最終雙方都讓步了,崔涵蕾等人依舊小心的照顧李承博,李儒沛要求李承博三歲的時候,正式開始請先生授課,三歲以前不用考慮學習的事情。

    若是在前面之後,三歲的時候就能夠開始學習,可以被稱之為神童了。

    抓周禮在廂房進行。

    辰時,李儒沛帶著崔涵蕾和李承博,來到祠堂拜祭。

    祭祀和拜祭,主要是乞求祖先保佑李承博能夠健康成長,無病無災。

    這個時代的醫學不是很發達,小孩子夭折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不要說尋常人家,就算是皇家也避免不了,故而祭祀和拜祭的儀式,顯得特別重要。

    李儒沛也不敢疏忽,他可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出現什麼意外,醫學方面的知識,他幾乎是一竅不通,僅僅知道一些生活方面的小常識,譬如小孩子母乳餵養是最好的,此外就是要少吃多餐,要多多的鍛煉,經常的曬曬太陽,穿衣服不能夠穿的太多等等,其他的方面就不是很清楚了。

    祭祀和拜祭的儀式,李儒沛特別的專注,李承博不僅僅是他的兒子,更是他的事業是否能夠順利發展下去的希望所在,兒子能夠繼承他的事業,讓跟隨他拚搏的眾人有了主心骨,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未來出現什麼意外,兒子能夠繼續帶領眾人拚搏,眾人的富貴也就能夠繼續維持。

    崔涵蕾本來對李儒沛是有些意見的,因為李儒沛太忙了,好像對抓周禮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不過看見李儒沛拜祭時候的專注神情,才覺得是自己錯怪了夫君,畢竟夫君身上的擔子太重了,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辰時三刻,拜祭儀式結束,李儒沛親自抱著李承博,來到了廂房。

    說來也怪,李儒沛很少抱李承博,可只要是李儒沛抱著,李承博就很乖,不哭不鬧。

    廂房裡面,崔安潛和梁氏等人,早就在這裡等候了。

    廂房中間擺著一

    張大桌子,上面一次放著毛筆、尺子、算盤、金銀、印章和碎布頭等東西,等待李承博來抓周。

    巳時,李承博抓周正式開始。

    李儒沛將李承博放到桌上去的時候,崔涵蕾特別的緊張,她緊緊抓著母親梁氏的手,看著桌上的李承博,已經有八個月身孕的崔秋月站在崔涵蕾的身邊,喻語蓉和喻憐寒則是站在另外一邊看著這一切。

    前來慶賀的客人,悉數在大堂等候,他們是不能夠進入到廂房的,唯獨能夠進入廂房的,就是李儒沛的家人。

    李承博雙眼盯著桌上的東西,遲遲沒有動手。

    不過李承博的目光,顯然是注意到了碎布頭,因為碎布頭的顏色格外的鮮艷一些的。

    這是正常情況,李儒沛能夠理解,一歲的小孩子能夠懂什麼,只有顏色鮮艷的東西能夠引起小孩子的注意。

    所有人都盯著李承博,崔涵蕾更是關注,李承博的眼神盯到碎布頭,她當然能夠看見,這個時候的崔涵蕾,臉色發白,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了。

    李儒沛不能夠開口說話,否則他會去安慰崔涵蕾,不就是一次抓周禮,何須看的如此的隆重,小孩子抓什麼東西,不能夠代表未來就是什麼前途。

    也就在這個時候,令所有人奇異的一幕出現了,李承博扭頭看向了李儒沛。

    一歲的李承博,居然沒有直接抓東西,而是看向了父親。

    李儒沛非常吃驚,微微點頭之下,目光看向了印章。

    李承博順著李儒沛的眼神,看向了印章,接下來慢慢朝著印章爬過去,伸出右手,抓住了印章,同時扭頭對著李儒沛笑了。

    緊張的過頭的崔涵蕾,禁不住哭出聲了。

    李承博看見母親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張開嘴也準備哭泣,不過手裡還是緊緊的抓住了印章。

    李儒沛連忙上前去,抱起了李承博,已經快要張開嘴哭泣的李承博,離開安靜下來,舉起了手裡的印章,遞給了李儒沛。

    「這孩子不簡單,將來定有著不同一般的出息。」

    崔安潛終於開口了,作為長輩,他的這句話有著不一般的意義,所有人都能夠聽見的,畢竟李儒沛不僅僅是一個女人,將來也不會只有一個兒子,但這一次的抓周禮,這一次崔安潛的評價,已經完全決定了李承博的未來。

    梁氏上前去,從李儒沛的懷裡接過了李承博,這個時候,李儒沛和崔安潛要到前院去招呼客人了,酒宴也要馬上開始了,李承博的抓周禮,是必須要好好慶賀的,何況李承博抓住了印章,這對於外面慶賀的人來說,也是最大的喜訊。

    有關李承博抓周的消息,很快流傳出去了,外面的議論很多,不過最為集中的議論,還是李承博能夠子承父業,來日的出息是不一般的。

    這一次的抓周,讓小小年紀的李承博,也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當然也讓崔涵蕾的地位更加的穩固。

    李儒沛對抓周的事情倒不是很在意,但他對於僅僅一歲的李承博,能夠看著他的眼神抓住了印章,還是非常吃驚的,難道說這穿越也能夠遺傳嗎,李承博關注的是父親的感受,憑著這樣的本能抓住了印章,儘管說李承博的內心,不一定是真正的喜歡印章。

    這樣的性格,到底時好時壞,李儒沛不會下結論,但冥冥之中,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所做的努力,肯定是會有著不一般成果的,或許自己的這個兒子,能夠更好的繼承和發揚光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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