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直接抓向嘟嘟,拉住她的手臂,輕輕一扯,一拉,將愕然,反應不及的嘟嘟直接拉到了懷裡,雙手環過她的肩膀,用力一抱,纖瘦羸弱的身體,被牢牢鎖在懷中。
般若禪三人:「」
臥槽!步殺心,你這也太牲口了吧!
嘟嘟才多大啊!
一米六多點的身高,被一米八多的步殺心一抱,她們怎麼有種很和諧的感覺呢?
不過三人也沒有阻止。
只是嘟嘟回神了,便是略微掙扎起來,「大叔」
步殺心雙臂越加用力,將嘟嘟抱得更緊了些,撲鼻而來的奶味清香,讓他的所有戾氣都化為了柔軟的一灘水,他只垂下頭,淡淡道:「不要叫我大叔我沒那麼老」
嘟嘟:「」
巫馬雲溪腹誹了,是哦,你沒那麼老,但是比嘟嘟老很多很多
「她不在了,但是我就在這裡沒人可以欺負你」
淺淺的語調,略微溫柔,略微沉重。
這是步殺心當著巫馬雲溪三個人的面說出來的話,不過巫馬雲溪三人的感覺是,這廝壓根沒在乎過她們在這裡!
嘟嘟鼻端很快就酸了一些,不過抽抽鼻子,輕聲道:「無論她是誰,她都是我爸爸」
頓了下,她垂眸,「時間是做不了假的」
時間,是做不了假的!
般若禪三人都有種醍醐灌頂般的柑橘,驀然變了臉色,眼裡有了些許迷惘,深深看了嘟嘟一眼,然後,巫馬雲溪對步殺心道:「差不多得了啊!嘟嘟還小」
步殺心卻是冷然看著巫馬雲溪,沒有放手。
巫馬雲溪挑眉,眼眸轉冷般若禪像是要擼起袖子一般,微微一笑。「看來我們是要打一場了啊」
「雖然說你對嘟嘟是有那種心思,似乎很挺真誠的,不過說實話,嘟嘟身邊有我們護著,未必需要你時機不對,你不能乘虛而入!」
男人,總歸不是長情的動物,她們雖然不反感,但是也不能讓嘟嘟在左唯剛離開的時候就讓她被人拐了。
這絕對不會是因為那個混蛋女人,只是因為她們單純喜歡嘟嘟而已嗯。就是這樣!
步殺心直接對上了三個實力並不弱於他。甚至有兩個還要強於她的女人分毫不肯退讓。
笑話。現在無名。不,左唯不在,雖然他這樣想是很不對的,但是事實上現在就是他的最好機會!
步殺心是冷漠。但是不代表他傻!
被困在懷裡的嘟嘟有些回不了神,額,這四人是要打架了麼?這這是因為她、?
就在劍拔弩張的時候空氣轉冷起來,像是整個浸泡在寒冰池裡,一條寒流從天空來,落在地上,身形幻變出來,淡淡掃了步殺心一眼,讓他的身體瞬間凍結開來。
噶擦噶擦。冰霜蔓延在千語冰的芊芊玉手上,伸出,放在步殺心的手上,毫不給情面得將嘟嘟從步殺心的懷裡硬生生拉開,那可怕的力量。冰冷的姿態,讓步殺心毫無招架之力,縱然他依舊不肯放手,咬牙切齒
冰霜覆蓋在他的手上,幾乎將他的血肉都凍結了。
千語冰的手恢復了雪白嬌嫩,輕輕抓在嘟嘟的手上,不冰冷,反而是讓人舒爽的清涼,嘟嘟仰頭看千語冰,便是看到千語冰略顯溫柔的臉。
「進去吧」
「啊,哦,好~~~」
她素來知道這個千語冰阿姨是美的,甚至堪稱天界美人頂端存在,只是性格太冷,不容易親近,她以前第一次喊她還是下定了很大決心的
現在看她,卻是覺得她似乎很溫柔。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女人,毫無抵抗力,嘟嘟自然也是如此,便是被千語冰拉進了宮府內
般若禪三人笑了,巫馬雲溪往前走了一步,朝步殺心笑了,「莫要以為那個女人不在,嘟嘟身邊沒人保護,你就有機可乘了!現在告訴你,你眼前的阻力很強大啊再接再厲啊」
「不要放棄我們會堅持到底的」
這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話,讓步殺心的臉瞬間黑了,黑得徹底。
還是水傾漣稍微善良一些,她只溫溫柔柔道:「她似乎說過,太容易得到的不會珍惜,所以你懂的」
也就是說,左唯離開了。
眼下卻是有四個女人擋在他前面!
步殺心郁卒了。
只能看著這四人走進宮府內。
他被隔絕在外。
好像他現在有些明白昨天那個左唯為什麼會對他說那些話了
他想保護嘟嘟?還不知道輪不輪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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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府內,鑒於嘟嘟現在處於上「傷心」的狀態,般若禪很是自發性得進了廚房搗鼓吃的
水傾漣看不過去這個素來優雅從容的美女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翻箱倒櫃,便是歎了一口氣,耳邊傳來巫馬雲溪涼涼的一句話。
「我搞不懂這這個女人到底是想做飯呢,還是在找吃的」
水傾漣橫了她一眼,輕柔道:「你能不這麼欺負她麼,她也不是一點都不懂好吧,其實我也覺得她應該是在找吃的」
巫馬雲溪揚揚眉,冷笑:「亦或者是單純想要拆了這個房子」
水傾漣忍不住笑了,無奈搖搖頭,起身走進廚房
巫馬雲溪轉頭看向身邊的嘟嘟,嘟嘟此刻還處於安安靜靜的狀態,不過比起她們之前料想的傷心激動差了很多、
約莫是跟那個女人待久了,性格都有些相似起來了。
太淡定了、
「感覺怎麼樣?
額?嘟嘟看向巫馬雲溪,想了下,輕聲道:「還好」
她,就是有些擔心自己老爸。
「其實我有些奇怪,她為什麼不把你帶走送到中央天朝去」巫馬雲溪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不過她知道。有些事情攤開來講比抽抽噎噎得一起哭好。
嘟嘟一愣,想起昨晚左唯的異樣,不禁垂下頭,輕聲道:「她應該是有這個念頭的,只是最後還是沒說」
想必那時候,她老爸也是很為難糾結的吧。
巫馬雲溪聞言偏過臉,眼眸深沉,「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她是真的很疼你。這一點。不會有假」
嘟嘟對於一個臥底天界的人而言壓根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所以只能說明她是真的喜歡嘟嘟。
這點,巫馬雲溪不懷疑。
聞言,嘟嘟皺眉,看了看巫馬雲溪。又看了看廚房內的兩人,遲疑了下,還是說道:「除卻老爸隱瞞了自己的來歷,我相信她的其他一切,都是真的!比什麼都真!」
巫馬雲溪一愣下意識看向從之前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面的千語冰。
千語冰,從之前就跟無名牽扯曖昧的你,現在又是什麼感覺呢?
「巫馬阿姨,你能說下麼老爸她是不是被行刑了?」
嘟嘟沒有說一個月後的死刑,她問的是左唯現在。是不是在受苦,一想到這裡,嘟嘟的眼睛就紅了。
「沒有她的實力太強,身份太貴重,那界主似乎還有些喜歡她。所以沒捨得對她用刑呢」
巫馬雲溪心虛得說著瞎話,不過她內心深處,再次回以起了左唯被魔蠍鎖神鏈行刑的片段,心臟便是一抽一抽的。
「真的?」
「嗯,我不騙你,我像是會騙人的人麼?」
「不像」
「那就對了,對了,你快去看下寶寶他是不是還在樓上睡覺」
說起寶寶,嘟嘟被轉移了注意力,對啊,寶寶還在樓上呢。
身後傳來別人的交談聲。
千語冰的眼眸冰涼如水,幽幽看著遠方天空,似乎穿透了一切,看向了通天塔內某個女人,亦或者,她是在想著其他。
宮府區遠方上空,少司命凌空而立,看著千語冰注視過來的目光,她神情淡淡,正欲離開青柳嫿月已經來了。
「我還是覺得很奇怪,你竟然真的會把她供出來我以為她會是一個例外」
例外?少司命看了青柳嫿月一眼,收回目光,「我是少司命,你不是早已認識了麼?」
「但是之前的少司命,是不同的」青柳嫿月苦笑道,雖然她比其他人更加瞭解這個女人,但是事實上也並未瞭解多少,因為她隱藏得太深了,讓人看不分明。
少司命摩挲著自己的指尖,她一向覺得自己是沒有指紋的人,所以命運也由不得她自己。
神情清冷,看向遠方遼闊的天際,「你也說過了,那是不同的,那就不是真正的我你現在來,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的吧!還是,跟其他人一樣,打算批判下我的無情無義呢?」
無情無義,或者更適合現在天界的人對左唯的評價吧!
一開始,人的情緒波動總是比較大的,感覺受到欺騙的人太多了,各種歇斯底里。
青柳嫿月也只能無奈一笑。
「我來,只是為了問你一個問題」
少司命看向她。
「端瀧月的屍體,去哪裡了?」
「你害怕我鞭屍?貌似其他人都是這麼傳的」
「」
青柳嫿月噎了下,白了她一眼,「如果你真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人,那麼我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少司命會是那樣的人?她打死都不信。
呵,少司命輕笑了下,笑聲有些癡狂,有些自嘲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