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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營救青衣 文 / 六月離歌

    已經到了晚膳的時間了,聽著太后安排晚膳,族長再也坐不住了,他噗通一聲跪下,顫顫地道:「太后娘娘,懇求娘娘命人前去問問皇上,能否見草民一盞茶的時間?」

    太后詫異地看著他,神色也開始凝重,「族長,你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族長雖不敢說,但是也不再敷衍,他道:「回太后,確實也是人命關天的,但是,草民一定要見了皇上才能說!」

    太后哎了一聲,「人命關天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走,哀家陪你去一趟!」

    族長鬆了一口氣,「謝太后!」

    去到御書房,才知道皇上又命了龍震天和肖中秋入宮在裡面商議,而鎮國將軍已經領皇命出宮辦差去了。太后對南山道:「你命人做點茶點進去,讓大家休息一盞茶的時間!」

    「諾!」南山領命而去。

    推門進去,龍震天瞧見鳳鳴路和族長,愣了一下,但是也與肖中秋先向太后行禮,「微臣參見太后!」

    「平身,大家也累了,哀家命人做了茶點,大家先用茶點,然後繼續商議,晚上就留在宮中用膳了!」太后含笑道。

    「謝太后體恤!」兩人再度躬身。

    鳳鳴路領著族長向前給雲澈行禮,雲澈道:「夫人不必多禮,母后曾有令,夫人無須對朕行禮!」

    族長活了大半輩子,可謂什麼風浪都經過,但是無論面對生死關頭的瞬間,他都沒有現在這麼緊張,他知道,稍有差池,就是龍族大禍。

    雲澈和顏悅色地看著族長,「這位老人家便是龍氏族長吧?」

    「回皇上,草民草民正是!」族長說話都有些不成句,嘴唇一個勁哆嗦,身子也微微顫抖。

    雲澈含笑道:「老人家不必緊張,聽太后說老人家有話要跟朕說?」

    族長瞧了瞧四周,道:「草民是受人所托,帶一句話來給皇上的,只是此人說這話只能告知皇上!」

    雲澈哦了一聲,對眾人道:「大家都去偏殿喫茶點吧,朕跟老人家說幾句話!」

    「諾!」肖中秋與龍震天應聲,太后也領著鳳鳴路往偏殿走去。

    龍震天上前,悄聲問鳳鳴路,「可知道三叔公入宮見皇上所為何事?」

    鳳鳴路搖搖頭,「他沒說,但是緊張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龍震天疑惑地道:「他所謂要緊的事情,定必是和龍家有關,最近我都忙朝中之事,可有聽聞哪家出事了?」

    鳳鳴路想了想,道:「應該是沒有的,這幾日我雖然一直臥病在床,但是若有要緊事,挽袖定必會跟我說!」

    太后見兩人說話態度雖不算十分親暱,可也沒有了之前的隔膜,心中歡喜,便走遠了兩步,容兩人細語。

    眾人走遠後,族長這才移步走到御案前,深呼吸一口,卻不知道再怎麼開口。

    雲澈見族長面有難色,便道:「老人家有話直言!」

    族長豁出去了,低著頭,輕聲問道:「皇上認識龍青衣嗎?」

    雲澈失笑,「你入宮就是為了問朕是否認識青衣?朕認識她,怎了?」雲澈哪裡會料到青衣出事?因為龍震天剛才也若無其事地跟他商議朝政之事,面無擔憂之色。

    族長猛地抬頭,「那,皇上和青衣之間,是否已經已經」

    雲澈正了正神色,「青衣跟你說的?」

    族長噗通一聲跪下,泣聲道:「若果是,那麼,請皇上快命人去救青衣吧!」天啊,那青衣腹中的果然是帝睿,孩子已經保不住了,該如何是好?皇上登基多年,一直沒有所出,這可是第一位帝睿啊!

    雲澈臉色陡變,霍然起身疾步走了下來,「你說什麼?青衣怎麼樣了?你快說啊!」

    族長悲道:「王妃把青衣和一位叫古兒的少年送去了祠堂,說兩人通姦,已經珠胎暗結,胎兒被打了下來,如今青衣也危在旦夕,王妃執意要把青衣浸豬籠,草民只得把祠堂封閉」

    「來人,備馬車!」雲澈哪裡還能等他說完,提著族長,身子一閃就出了御書房。

    族長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馬車上了,他微微抬眸,見皇帝一臉焦灼之情,心急如焚,他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皇上對青衣果然是有情,憂的是不知道皇上會否怪罪龍家?

    「啟稟太后,皇上出宮了,晚膳是否一如之前備下?」御前伺候的內侍監進入偏殿道。

    太后錯愕,「皇上出去了?去哪裡了?」

    內侍監道:「回太后,奴才不知,只知道老人家跟皇上說了幾句話之後,皇上臉色大變,便急忙命人備馬車隨那位老人家出宮了!」

    太后狐疑地看著鳳鳴路,「你也不知道什麼事嗎?」

    鳳鳴路搖搖頭:「不知道,他沒說,他今日來求我帶他入宮,說是有事情面聖!」

    龍震天忽然想到青衣被龍青庭帶走一事,莫非她又要耍什麼把戲?不過想想也應該不是,畢竟是親姐妹,而且就算真有事,也先來通知他才是,怎可能入宮找皇上?這和皇上有什麼關係呢?

    「上林,你命祝黎領人出宮尾隨皇上,記住,務必護住皇上的安危!」太后心有不安,人才剛平安歸來,這會兒又急著出宮,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雖說人是鳴路帶進來的,但是也難保鳴路遭人欺騙。

    「是!」掌事姑姑上林領命而去。

    皇帝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因為不知道龍家祠堂在哪裡,估計這會兒他就自己策馬奔去了。

    「現在青衣怎麼樣了?誰龍青庭下藥打她腹中的孩兒?」忍住怒氣和痛心,他鐵青著臉問道。

    族長拘謹回道:「具體內情草民並不太清楚,今日王妃領著十幾名侍衛送了青衣和古兒過來,說兩人通姦,要草民開祠堂審理,把兩人浸豬籠,草民不敢魯莽,想仔細調查,誰知王妃竟要不通過草民和長老們就私自要浸豬籠,青衣讓草民入宮找皇上,並且言明此事只能跟皇上一人說,而青衣和古兒送到祠堂的時候,已經渾身是傷,並且昏迷了,想來是遭了毒打,至於腹中胎兒,估計也是因此被打下的!」

    雲澈氣得額頭青筋暴現,厲聲道:「龍青庭,若青衣有什麼事,朕要把你五馬分屍!」他又擔心又震怒,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著,他一把掀開車簾對車把式道:「快點,快點!」

    車把式領命,揚起鞭子落在馬背上,馬兒吃痛,撒腿就跑。

    祝黎領著禁衛軍也緊隨而來,禁衛軍訓練有素,雖遲了出發,但是在中途也趕上了。

    雲澈掀開簾子,沖祝黎道:「快,把宮中所有御醫都給朕提出來,快!」

    祝黎自知事情不簡單,急忙命人回宮接御醫。

    趕到祠堂的時候,天色已經沉了下來,祠堂因從不下鐵閘,下鐵閘,意味著出大事,所以,族中許多人都來了,圍在祠堂門口揣測。

    龍青庭正指揮著侍衛找機關,要打開鐵閘,八位長老也被侍衛捆綁了起來,龍青庭敢如此大逆不道,一則是仗著自己王妃的身份,二則,是因為不能再拖延時間,她雖然不知道族長去找什麼救兵,但是她不容許出任何的ど蛾子,務必要在龍震天趕到之前,把這兩人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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