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心急吧,沒一會兒就到了安葬連父的地方。
看著簡陋的墳堆,方子衿覺得一陣心酸,雖隔了萬年,她也已重生,但他們對她的疼愛,卻還是存在腦海中的。
既有記憶,那份濃濃的親情,就不會被割捨。
「魔後,請問移墳嗎?」暗衛小心翼翼的問道。
方子衿看了一下四周,地方還算好,只是墳地簡陋了而已。
「不用了,讓人來整修一下就好了。」
還是讓他們瞑目的,就不再動屍骨了。
「是。」暗衛說著,快速的消失,去辦事。
方子衿跪了下來,摸著墓碑,想著萬年前在連家的一切,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
「父親,母親,是心兒不孝,心兒來看你們了。」方子衿朝著合葬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痛心道。
他們疼愛了她十幾年,撫養了她十幾年,可她卻未曾孝敬過,如今卻是過了萬年,她轉世重生回來,才得知如今連家的情況。
身為兒女,她實在是不孝,如今一切都晚了。
「父親,母親,心兒會拿仇人的血,來祭奠你們的。」方子衿又重重的磕了個頭。
連飛龍以及襲月,他們的血,都是要來祭奠雙親以及連家上下的千條人命的。
跟千條人命想必,連飛龍跟襲月兩人的生命,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方子衿跟宿昔兩人呆了一會,便離開了。
那名對襲月施刑罰的暗衛,來跟宿昔稟告,臉已毀,噬心,碎骨的刑罰,已經都做了。
因為要拿來祭奠,所以把原打算破身的懲罰,也一併取消了。
噬心的痛苦,也足以襲月受得了,還有那碎骨,也是萬般的痛苦。
「血祭之前,只要她活著就行。」宿昔冷聲吩咐著,要等那邊墳地修好之後,便血祭了。
「是。」那暗衛退了下去。
方子衿揉了揉太陽穴,這兩天的事,發生的蠻多的。
「娘子,要不要過去?」宿昔問道。
方子衿點點頭,去看一下襲月如今便成了什麼模樣吧。
兩人攜手到了關押襲月的地方,裡面只傳出虛弱的喘-息聲。
兩人走了進去,一身是血的襲月,如一個需要溫暖的小孩子,蜷縮在水之球內。
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襲月,聽到動靜,便抬頭看。
看到方子衿跟宿昔,憤恨的抬頭,她的嗓子因為受刑,而喊得火辣辣的疼。
「我……恨……你們。」即使是沙啞的痛,但她還是艱難的吐出這四個字。
她比任何時候,還要恨這兩個人。
對宿昔,她已經沒有一點的愛戀,只有深深的恨了。
他是那麼的狠心,讓屬下這樣的折磨她,那她還愛什麼,有什麼好愛的。
所以恨,源源不斷的恨,吞噬了她內心最後一點愛。
方子衿看著那張臉,血肉模糊的,都是被針扎的,還有身上各式的傷痕,顯然是受了不少刑罰。
用在襲月身上的刑罰,一點都不比用在連飛龍來的少。
宿昔冷哼一聲,這個襲月還真是執著,愛的執著,恨的也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