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樣的人,到死都不會知悔改的。
「月兒,到這個時候,我想對你沒有了恨,只有憐憫。」方子衿看著襲月的慘樣,淡然說道。
襲月活了萬年,她的目標是什麼,擠掉她方子衿,霸佔宿昔。
可是萬年了,她從未得手過,所以越來越恨,恨意的種子,已經完全吞噬了她。
這樣的人,只有,是很可悲的。
「不需要。」襲月咬牙說道,她不需要她的憐憫,她最討厭的人,就是她了。
她不需要最恨的人,來憐憫她。
「我們走吧。」方子衿看著依舊不知悔改的襲月,如果她知道悔改,也許只是死罷了。
但是,她如此不知悔改,那麼靈魂,也不必留著,給以後造成太多的磨難。
「帝雲天也參與了此事,你要放過他嗎?」在方子衿站起來要走的時候,襲月冷笑一聲的問著方子衿。
帝雲天也參與了滅連家的事,她會報仇嗎?
方子衿微微的皺眉,看了一眼襲月,「他不會參與此事的。」
襲月冷聲癲狂的笑著,那模樣,十足的一個瘋子。
她竟然相信帝雲天,呵呵,真是好笑。
方子衿跟宿昔兩人離開,說實在的,不是她有多相信是帝雲天。
而是這幾年來,帝雲天都沒對她身邊下過手,即使是靈雲,他也沒用她來威脅。
所以,她還是覺得,帝雲天不會參與此事。
帝雲天沒有襲月那麼瘋狂,沒有她那麼沒腦子的。
帝雲天知道,一旦害了她的家人,那麼此生跟她,都絕無可能了。
「娘子那樣相信帝雲天?」宿昔有些吃味,畢竟帝雲天可是他的情敵。
「不是。」方子衿搖頭說道,她只是客觀的去分析。
她還記得,帝雲天的女侍,要跟她說的話,卻被帝雲天給打斷了。
不過想想也是,帝雲天做的事,從來都是霸道無比,又怎會讓她知道。
當夜,關押襲月的地方,傳來了淒厲無比的聲音,把方子衿跟宿昔從夢中驚醒。
「方子衿,北宿昔,我詛咒你們!」
就是這樣含著無限的恨意,淒厲聲,響徹了連家上下,甚至是這一整條街,那聲音淒厲的讓不少人都有些心底發毛。
方子衿跟宿昔兩人夢中驚醒,相視一眼,然後隨意套了外衣,便朝著襲月的房間而去。
「怎麼回事。」宿昔冷聲問道,怎麼白天好好的,晚上就突然這樣淒厲的叫了起來。
宿昔跟方子衿,突然就覺得事情不妙。
「魔皇,魔後,她死了。」兩人到了房外,暗衛便稟告道。
宿昔的眼神冷冷的掃了過去,斥責道「不是說了要活的,怎麼整死了。」
本來死了也就死了,可還要進行血祭的,而且還覺得不妙。
「先進去看看。」方子衿沉聲說道,這一切太詭異了,明明早上來看的時候,還是好的,怎麼到了晚上就死了呢。
兩人走了進去,襲月瞪著眼珠子,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方向死死的瞪著房門口,現在看起來,就好像專門瞪方子衿跟宿昔的。
「靈魂消失了。」宿昔皺眉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