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催魂初破&梅園故醉酒2
「准了,呵呵。」寒王亦將紫萱的酒杯取了過去。
「羽!不許你再喝了!」紫萱急急奪過酒杯,手一滑,那酒杯便掉落,應聲而碎了。
「皇后!」寒王蹙眉,眸子儘是不悅,「來人,送皇后回宮!」
「寒羽,你究竟怎麼了?」紫萱滿腹不解,一旁的奴才們根本還不敢動。
「這幾日,朕已經從了你好些事了,難道連喝杯酒都要皇后你點頭同意嗎?」寒王一臉醉態,怒聲問到。
好些事都從了她?
聽了這話,紫萱心中微微一怔,如此勉強?酒後真言,借酒吐真言?醉得這一塌糊塗,稱她皇后,如此質問她?
讓他每日陪她用早膳,讓他午後抽空陪她喝茶,讓她大年三十夜帶她出宮,讓他留心獨孤影,勸他放了他的親娘蕭太后……原來都答應得那麼不情願。
「皇上,公主也是擔心你的身子。」善柔連忙勸說。
「滿上。」寒王沉著眸子,端過酒杯。
「是。」善柔偷偷看了紫萱一眼,不敢多言,便又滿上了。
寒王一飲而盡,掃過了德公公一眼,道,「還不帶皇后回去?」
「是!」德公公連忙上前,心中有了定論,這主子是假醉!十分肯定!南疆的戰事已接近尾聲了,難道主子急著尋借口動兵了?
「本宮自己回去,德公公留下伺候吧。」紫萱淡淡地說到,又看了寒王一眼才起身離去。
只是,沒走幾步,便碰上了小札。
「怎麼!善柔她!」小札看著亭中的場景,不解起來。
紫萱回過頭去,只見寒王將善柔揉在懷中,一臉歡愉和輕鬆,喝得甚是痛快!
「我累了,善柔陪著就好了。」紫萱眸中掠過一絲複雜,曾經有那麼幾個瞬間,覺得會是玉妃最終留下來,現在看來,真是善柔了。
「主子……」小札蹙眉視線依舊落在亭子裡。
「小札,等你把玉氏那案子查了,過了年,我們就回家吧。」紫萱淡淡說到。
「不要!」小札卻是驟然怒聲。這事,自從他出天牢後,主子就說過好多回了。
「小札……」紫萱蹙眉。
「主子,我討厭你!」小札認真說到。
紫萱心中頓時一緊,整個人都僵住了,終於是忍不住,眼眶一下子全紅了,淚滿了上來。
「主子,你就這樣回去,這算什麼?」小札一臉怒意和認真,又道:「小札沒那麼脆弱,一定陪你到底,還有,咱還要同玉妃把帳算清楚了!」
「值得嗎?」紫萱眸中的淚終於流了下來,值得嗎?
「命是你救的,如何不值得?」小札反問,暖暖笑了起來,「主子,不是說好不再為這事哭了嗎?別哭。」
伸手想替她擦去眼淚,卻連忙住手了,大庭廣眾之下,即便是主僕,也該有點分寸了。
紫萱自己急急試去了淚,說好不提這事了的,怕他傷心難堪,怎麼又提起了呢?
認真地看著小札,道:「來年,我要是走了,你就好好跟著善柔吧,別沒總是沒大沒小的。」
話題一下子轉移,小札朝遠處亭中看了一眼,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道:「主子,你這是把善柔推給寒王!」
「我終究要走的嘛。」紫萱淡淡說到。
「可那是明年的事!主子,小札看得出來寒王心裡只有你!」小札急急開口,這段時間,連他都看得出來了,寒王對主子的例外。
「如果只有我,那我走了,他怎麼辦呀?」紫萱唇畔浮起一絲苦笑,眸子那哀傷和無奈卻無處可藏,急急轉過身,快步離去了。
這時,花叢旁,這才兩個嬤嬤這才緩緩走了出來,面目慈祥,皆是端著酒,一個身暗藍色宮裝,另一個卻是錦白鑲紅宮裝,這身衣裳代表著一個身份秀宮的主子,錢嬤嬤。
「主子,皇后方才好像說來年要走。」錢嬤嬤低聲問到。
「有嗎?」藍衣嬤嬤早已經朝亭子裡看了去,眸子儘是不悅。
「那可能是奴婢聽錯了吧。」錢嬤嬤也沒再多想。
主僕二人仍是一前一後,端著酒盞朝前方亭子裡而去了。
「德公公,這是玉大人剛差人送來的雪酒,老奴聽說皇上同皇后正飲酒著,便先送兩盞來了。」錢嬤嬤上前,一臉和善的笑顏。
「呵呵,來得正好正好,皇上酒興正濃呢!」德公公連忙讓一旁的婢女將酒送了進去。
「呀,怎麼是柔妃娘娘,不是說皇后陪著嗎?」錢嬤嬤不解地問到。
「皇后娘娘累了,剛走呢!」德公公看了一旁那藍衣嬤嬤一眼,心下疑惑,「這位是……」
宮中婢女由錢嬤嬤總管,他甚常同她打交道,只是,她身旁一向跟著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宮女呀!
「她呀,我前日剛請過來的。」錢嬤嬤瞇眼一笑,一字一句道,「她喚獨孤明月,不若不不介意,可以喚她劉嬤嬤。」
德公公頓時大驚,雙眸圓瞪。
「久仰德公公大名了……」劉嬤嬤上前笑著一臉慈祥無比。
「奴才惶恐,惶恐!」德公公慌得退了一步。
「德公公是不是該提醒皇上到冷宮看看了?」劉嬤嬤低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