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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劍皇宮』的路上,小白察見一種從未在六太子名太宗臉上出現過的神采,隱然顯露,甚至連他的步履、走路姿態也跟從前起了劇變,埋藏在內心的皇者氣質,今天終於破繭而出。 名太宗把性命押上,他終能取勝,繼承大太子之位。仰天抬望,感歎蒼天終被感動,像他如此獨具氣度、智能、霸者才情的人,才配坐上龍椅之位。 眾太子在上馬車前,小白終於碰上那個欠了他一份債、結下一份仇、賈友求存、賣主求榮的小黑。 小黑已不單單是從前的小黑,在他頭上,還有二太子御前兵尉的名頭,一身十分奪目的錦衣綢緞,衣襟袖子都鑲上名貴寶石,身後還有八位彪悍侍衛,不可否認,今日的小黑,身份、地位已不能與往昔同日而語。 已折斷的十指,被換上一對以精鋼打造而成鐵拳爪,雙目炯炯有神,體軀更是魁梧,一身虯結起伏肌肉,眼目射出陰鷙厲芒,跟從前卑下的窮小子,活像已脫胎換骨。 小白走至這人生中第一個出賣自己的昔日朋友跟前,心情激盪不已,他最看重的便是友情,這個小黑,卻是出賣了彼此友情的可恥小人。 小白冷冷道:「你欠下我一刀的債,總有一天向你討回。」 「很好,血債血償,要是小白閣下真的通明江湖上這大道理,又能把握良機,不再猶豫拘泥,這樣的敵人有意思得多。」小黑傲然教訓,一派強者氣度。 「那夜,你沒有割下我的頭顱,此後你必定後悔莫及。」小白對小黑愈感忿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一切所幹,都跟六太子殊途同歸。以你的拘泥性子,不濫殺、不積極求勝,頭顱雖在,可也沒見得有多大作為。」小黑看來全不把小白放在眼裡,具拚殺瘋狂意志,不顧一切往上爬的人,他才會注意,壓根兒不必將小白放在心上。小黑接著狠狠道:「在『劍京城』內,只有歹毒狡詐的人能不受騙不受傷害,小白,你絕不會只被出賣一次,痛苦還會再來。」 「真的麼,但當下我只想你把血債償還給我,我會全力助六太子奪取帝位,當二太子一無所有,你會變回一頭喪家流浪犬,我要你清楚明白何謂報應。出賣朋友,出賣主人的黑心狗,將從已攀高的位子墜下,潦倒一生,永世在心底悔恨當日出賣良知的大錯特錯。」小白咬牙切齒,恨不得摑向小黑。 「哈……良知,好陌生的東西,終有一天,小白你也會對它鄙視。看來,我的計算一點沒錯,只有一個伍窮要對付,他一倒下,六太子便不足為患。」小黑暴射殺意。 「好,此後各為其主,從前種種如過眼雲煙,你小黑便是我小白的對頭,殺之而後快!」小白痛恨小黑不念舊情,更籌劃殺害伍窮,斷然劃清界線關係從此決裂。 小白忽從袖子抽出一柄利刃,怒道:「這柄你用來殺我的刀,我會無時無刻攜在身上,總有一天,我會用它把你那已變黑的心挖出來。」 小黑冷冷道:「好極了,好極了,希望你能在下次被朋友出賣前,能及時殺我,再挖掉我小黑的心吧。」說罷,小黑帶著傲然冷笑,與幾近不可一世的輕浮,上馬隨二太子名天命而去。 小白從未曾有過如此痛恨一個人的感覺,那種頭髮上指,目眥盡裂的憤恨,教他巴不得把小黑碎屍萬段。 出賣了朋友,內心竟還沾沾自喜,進而繼續計劃殺害,在小白心中,小黑已是不得不死的陰險小人,簡直是天地所不能容。 昔日的大太子府,現已成了六太子府。名太宗在獵試及宮中食肉兩會中,已成為眾矢之的,在他身旁的小白、伍窮及十兩,已再無退路可走。 要是名太宗爭位失敗,二太子繼承大統,當上大官後的小黑,將如何以慘無人道的手段來對付昔日的朋友,已不言而言喻。 雖然伍窮得悉名太宗過了獵試一關,已邁進一步踏上帝皇之路,相對伍窮的「定天王」美夢,也同時有了寄望。 但伍窮把一切內心興奮暫都收斂心底,當下,重要的是如何奪取「謀才」,邀得玄門師聖風不惑甘心為六太子效勞。 名太宗細細道:「天下相命,不離師聖。這位風不惑寄居長街已近十載,為人貪財好色,但性子卻又難以捉摸,『劍京城』內所有皇親權貴,均絡繹不絕向他求教請示指點,十年來只聞盛讚,沒半句失誤,因此,誰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伍窮接道:「他奶奶原來又是好色貪財狗娘養的龜孫,那個豈不易辦,咱們送他金銀財寶,再加上幾個『怡紅春閣』的軟肉姐兒,還怕愛魚兒的大花貓不就範麼?」 小白笑道:「要是邀那什麼風不惑上朝面聖評相命之道,是那麼輕易簡單,聖上又豈會以此為題讓眾太子爭奪『謀才』?伍窮,看來還是你一人猶在思念『怡紅春閣』的好姑娘吧。」 「這個我可不一概否認,她媽的大奶奶的確是有趣又滑溜,有機緣多摸一摸又何妨。」伍窮嘻哈道。 「看來對付風不惑必須下點手段,小白,此事便煩你代勞好了。」名太宗首次向小白正式的下令。 「好,小白一定完成使命!」小白當下便盤算要會一會那玄門師聖,看看他是否有三頭六臂。 壓力,是一種好奇怪的東西,他能驅使人努力向前,是爭取成就的必需品。但要是壓力超逾了一個人自己所能承受,便會把那人壓得死去活來,崩潰,甚至致命。 對小白來說,他從小便未曾受過什麼壓力,以其超凡天份,習武及其它學問,均得心應手,教導的人都只有稱讚,哪來壓力。 但今天就全然不同,如何令玄門師聖風不惑甘心助名太宗,任務來了,壓力便一天一天累積,明早,他使要面對不斷膨脹的壓力,今夜,他好想再到那個地方找她——耶律夢香。 天下間,要找最能頓然減壓的地方,「酒林欲池」絕對令你稱心滿意。 在此,不論任何美態的天姿國色,准都可找到。那些貼服如婢僕的絕色佳人,任你如何輕薄調戲,總綻出鶯聲歡娛。 要盡情放下煩憂、壓力,使得盡情享樂,這方面小白真有他一套,便派來「功夫」更是了得的高手,這批高手中的高手,眼珠色澤不一,有碧綠如翡翠、有微黃如日落、有碧藍如青天、有青蔥如草原,單是靈魂之窗已懾人心弦,怎不讓人心猿意馬。 當然,這批風塵高手遠道而來,又豈只眼目能奪人心魂,她們的挺實雙峰才是利器。纖腰緊堪只手圈握,加上豐滿挺圓的香臀,合成了比葫蘆更有層次的曲線。 小白被十位異族少女在溫泉內隨節奏擺動,摩擦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一切苦惱立時被拋於九霄雲外。 完全被動,又哪有妙極樂趣可言,小白享受了好一會兒,便雙手疾探,輕撫美女柔軀,反過來主動出擊。 散落在金光秀髮內的俏嬌笑容,顯露了佳人的自信,她們每天在溫泉內,以軟柔體軀的任何部分撩動容倌春情,又豈會輕易遭他人擦動春意之心。 可是,一群來自異族的顏玉麗質,可不知小白早於十一歲那年便通明人體百穴之特性,更能以指透力打穴,致女兒家快意極樂,即使是貞節佳人,也頓成放蕩不羈。 小白十指輕觸佳人臀下大腿內側,輕搓細揉,內力輕吐,不知不覺間,眾異族裸女,心性頓然急轉,體內一股赤熱如火的求偶意欲旺盛燃燒。 還有在雙乳峰尖,與下體都傳來陣陣麻癢酸意,任是如何蛇腰擺動,總擺不脫那種難耐感受。 汗珠滴下,香氣四溢,愈是春情性動,便愈是急欲撫慰。 偏偏在最重要時刻,小白已離開溫泉,他躺在池邊靜靜欣賞一幕「春色無邊」。 十位異族佳麗已進入茫然虛幻的情慾仙界,在溫泉內相互纏絆在一起,作出最是動人的扭動姿態,淫意浪聲似脫韁野馬盡情放縱,看得小白拍掌大樂。 一時互撫香臀,時而互迎乳峰,春色滿溢,確是大開眼界。 別過「軟欲溫輕」,色香味齊全的「處子獻瑞」,又是別具風韻。 小白命百位處子少女同仰天躺地,一塊香肉赤軀交織而成的香味肉床便在眼前,好玩的小白在床上淋土十數罈女兒紅,便倒上去不停打轟翻身,嘴巴轉到哪裡,便吃到哪裡,飲到哪裡。 肉液酒香與處子香氣混在一起,處子們已樂得半醉,小白偶以口中醇酒吻入香唇,春意醉、酒也醉,處子們都昇華難耐。 小白飽了腹,也沒再糾纏下去,因為上回便是敗在下一關的「酒杯欲池」內,他要在那裡挫敗三位仙子。 小白一種從未有過的爭雄取勝之心,因為助名太宗奪位而稍稍被挑動,在這刻開始,不自覺地已油然而生的不肯接受失敗感覺,正在體內燃起。 連小白自己也難以解說的感覺,絕對是一發不可收拾,這種感覺會帶來傲氣、自信、霸意。 天下人世間的英雄、梟雄,無不曾有過此種奇怪感受的誕生。不能接受失敗,要盡力奪取勝利。 小白也不明白,為何會在今夜來到「酒林欲池」,有必須戰敗三位仙子的感覺。實然,壓力已挑動起小白爭戰取勝之心,他再也不接受失敗,「酒杯欲池」初戰之敗,今天必須反敗為勝。 他,小白,已進入成為英雄、梟雄的第一步,雖然他跟從前所有過來者的感受無異,都不自知,但從今以後,那種閒逸漫無目的、一切都不在乎的昨日少年心態,已漸漸消逝,再也不回頭。 小白的人生,已來到了第一個轉振點。 有趣的是,這轉振點是在「酒林欲池」內,多麼香艷。 「我早說過會再來一會三位仙子與及耶律夢香公主,故此今天重來,向各位請教。」小白滿有信心,與上回迷糊於夢境中,實有天淵之別。 坐在欲池旁的三位仙子||雪姬、俏語、嫣唇,擺動著皓如白雲的玉腿,酒花濺飛彈射,回眸淺笑,抿嘴輕笑道:「公子好色,又來偷香了。」 紗帳後又傳來悠揚琴韻,調子陡變,忽似淺笑,忽似低訴,柔靡萬端,小白不禁心旌搖動。 雪姬已躍舞於酒池之上,趾足挑撥池酒,灑落酒花伴隨雪姬旋舞,婀娜無瑕胴體若隱若現,看者怎不神魂落魄,迷迷惚惚。 小白浸身酒池之內,眼目被雪姬妙舞所迷,耳畔又是柔媚宛轉妙音,縱是千年道行高僧,眼皮也不自覺浮浮重重,墜入雲霧中。 但一道不敗意志破心疾現,小白稍稍定神便不再猶豫,把身子連頭侵入池內。 琵琶樂聲再也不能侵入迷心,小白已握一半勝算。抬頭看去,雪姬的妙姿玉體,又是另一番境象,恰巧如香臀怒放,差點忍不住舉頭便想吻個欲仙欲死。 小白幸而已不再受琴聲迷性,雙手在池內揮動勁氣,池酒化作萬千酒劍,向上射撥雲姬薄紗,不消一刻,仙子已一絲不掛,片縷無存的含羞罷舞。 琴音頓止,小白已報當日一敗之辱,心頭大快,立時上前擁抱赤裸的雪姬瘋狂吻遍全身。 唇動輕薄,雪姬全身香膚真的滑不留手,一顆酒珠仍留體軀,也直滑而去,隨手輕撫,晶瑩通透,香滑得不願撒手。 帳內的耶律夢香笑道:「恭喜公子,既敗我雪姬,除去香衣,今夜她便在公子身旁,與公子同遊仙境,醉夢纏綿。」 多少豪門大戶擲萬金也未能得嘗雪姬香軀,她的一身晶瑩香滑肌膚,與男兒雄偉體軀相互纏擦,那種芬芳艷絕的極樂感受,瘋狂一整夜,也必然未感盡興。 「可惜今夜本公子興致未到,無緣一親香澤,雪姬的春情,只可留待他日有緣再來品嚐好了!」說罷,小白便揚長而去。 天下間竟有人能放棄口中天鵝肉,為什麼?不對,究竟為什麼?耶律夢香又再掀開帳簾,追問小白。 為什麼是一句簡單的問題,內裡卻隱藏了深層的含意,公主想知道為什麼你已心亂如麻、慾火焚身,卻竟別去? 小白停下了腳步,他淺露一種滿意的笑容,那笑容帶著七分詭秘,誰也猜得出小白是刻意想要耶律夢香踏入圈套。 「為的只是希望從不陪客的耶律夢香公主,邀我到你閨房暢聚一夜。」小白至耶律夢香跟前,深深墜入夢幻色香中。 「公子可知咱們『舞夷族』有兩大絕藝,一是舞,二便是毒,從來未有人敢向『酒杯欲池』挑戰,便因為只要我們用毒,奪得溫柔,也必死得無影沒蹤。」耶律夢香吹出一口香氣,小白眼前又哪能再分辨什麼,虛虛幻幻,勉強定住身子便是。 「不入虎穴又焉得虛子?能成為公主裙下風流色鬼,倒地無妨。」小白單刀直入,毫不保留。 「公子既不可能令本公主受傷,我又對你放棄仙子玉人雪姬的無敵溫柔疑惑,就讓公子香閨作客,倒也新鮮。」耶律公主欣然納意,玉臂挽著小白臂彎,飛仙去也。 踏步飄浮,如飛霧中,虛幻不定,仙境不清,一陣迷迷惘惘、疑幻似真的幻遊仙虛感覺過去,小白只感已墜入煙霞玉虛宮內的雲床上,但見媚態艷絕的公主,一手執蕭,半裸隨舞,翩翩而起。 簫聲兀自縈繞耳際,如昆崗鳳鳴,深閨怨語,吹到清羽之音,簫音愈拔愈高,時如長風拂林,或若弱雨濕花,萬千幻變,妙音清雅流動,直教人頭搖晃腦,沉醉而不自覺。 一曲且罷,小白終於夢醒,身旁夢裡仙子耶律公主,雙頰艷如桃花,肌膚中猶似要滲出水來。 「原來公主果真身位仙境之居,浮雲為枕,煙霞為被,今日得見,眼界大開,萬幸,萬幸。」小白完全幻視四周為仙境之家,虛虛渺渺,只覺浮游太虛,卻又艷色相伴,無盡快慰。 「這只因公子已中了我族其中之『虛無飄渺』樂韻曲毒,腦際幻出之境象九虛一實,作不得準。」那律夢香凝視著這客人,心內倒有點特別感覺。 「原來如此,看來美人兒們不單只騙財一絕,騙得我一雙眼目也認不得真,高!高!」小白努力擺脫幻象,反而驅之不去,愈見喜愛身旁假事假物。 「公子也該看個夠了,只是你還未答我,為何已心猿意馬,臉紅耳赤,卻忍心不作雪姬入幕之賓。」公主滿臉狐疑,實在想不透其中玄機。 「這個可真簡單得很,在下本名笑蒼天,行年十八,少年未得艷遇,從未嘗過男女合歡之美。今夜能與雪姬姑娘一聚當然是妙不可言。椎人生初夜,總覺必須找個最完美的女神,同來翻雲覆雨,方不枉此生。」 「當我遇上了公主,便深深陶醉其中,期盼與我共聚初夜者,是全無瑕疵的耶律公主。第一回享受人間極樂,當然希望與最完美的公主為伴。珠玉在前,其它仙子,心裡就是慾念焚身,望能風流永記,但那必然是初夜之後事了。」 「倒是蒼天弄人,教我先睹人世間最美艷不可方物的夢中仙子,心裡有了公主,便容不得他人在前,奈何!奈何!」 小白原來仍未沾葷,一直迷上了媚艷絕色的耶律夢香,一心只想與公主共赴巫山,也難怪忍心拒絕了雪姬侍奉。 「那要是本公主拒人於千里,小白豈不成了不閹宦臣,絕子絕孫,永世不懂合歡奇樂。」公主聞之失笑,在幻雲床上翻滾大樂,胸脯隨之起伏,千媚吐艷,小白一種不自覺的強暴獵艷意興湧入心頭,公主挑逗媚態含蓄卻有致,情慾早已握其指掌中。 被弄得全身火熱的小白,仍竭力壓抑澎湃慾火,只因「舞夷族」用毒乃天下首屈一指,若未獲公主首肯便向她侵犯,恐怕只落得比當日「醉翁樓」內三位大鬍子全身潰爛、化為血水,更悲慘的下場。 「公子已道明一切,那夢香又再問一句,公子又可否得知何能成為我共枕同眠之賓呢?」耶律夢香纖手巧舞,在疑幻中,小白全身已被解去束縛,公主的掌心透出微暖溫馨,更是令人心猿意馬,萬般受用。 「在下委實未悉公主心底意。」小白雖以推卻雪姬之舉惹來公主疑惑好奇,但她總該有其獨特主意,才讓小白成為入幕之賓,單以疑惑因由,便能親近萬金嬌軀,未免太小覷公主了。 耶律夢香掌指在小白體軀翩翩舞翻,愈覺細緻靈動,春色難耐如潮湧之餘,小白腦際閃見靈光,已有所悟。 「原來育於宮幃千金鳳體,非但長於音律,更是字畫之仙,失敬!失敬!」小白從公主巧手妙舞中,驚覺靈動全是柔寫剛繪,便肯定公主在書畫上有所成就。 「夢香『酒杯欲池』偏不立於長街,卻在宮中雅地,於莊嚴中僅見風月煙花,小白倒該從中可猜一、二吧。」公主再向香床之友來個試考。 「啊……原來小白已在不自覺、不自知中傷了公主,可真大膽妄為,罪過之極。」小白忽地大笑起來。 公主輕解羅衣,誘人香軀漸現眼前,看來已滿意小白的敏銳天賦。 「想不到聖上為求學得寫畫之高上技法,便求教於耶律夢香公主,更拜為畫母,甘之為徒。公主便藉機得聖地立『酒林欲池』,當真妙絕。」 「小白一時快意,評得聖上書技不值一文,枉廢了公主一番心血,可真該死啊。」一語道破,小白竟與公主已糾纏未清,真個哭笑不得。 公主突然脫盡衣紗,把香軀壓將向小白,二人卷在霞霧被裡,合歡之意,已如矢在弦。 「聖上把與你以心意繪成之『劍鞘城中秋浴血圖』讓夢香品評,不看則已,一看之下,便大大不妙。餘下十天,書意奔騰縈繞不散,景象幻動,心提意、意動手、手舉筆,筆……卻下不了紙,哭了我三天四夜,唉!」公主長長睫毛竟滲出心酸淚珠兒,教小白也為她傷心不已。 「妾身倒未達至以意作畫之境界啊!」公主歎聲道。 「原來潛心多年苦學畫技,就如公子所言,止於工筆。強於巧、拙於技,有心無意,有意無義。真該早折筆枝,焚畫燒墨,阿彌陀佛!」公主輕拭淚水,但擁在小白懷抱,卻又瞬間轉嗔為喜,意態如小鳥依人。 蒼天弄人,小白迷醉耶律夢香媚艷絕色,公主又拜倒小白神乎畫意之法,兩者各有敬服,正是水乳交融,天作之合。 加上耶律夢香乃驚世才女,只因亡國族滅才淪落以一池欲酒立於江湖,但心儀所屬,仍是內涵出眾、修養才華超越於己的雅仕,得遇小白,又怎不春意大動,願盡獻媚嬌,滿足愛慕拜服的意中人。 「愛郎以意繪畫,今夕且看賤妾以香軀為筆、春情動意,媚嬌動君心,我心交合君意,纏綿交織出『初夜幻夢詩情春光圖』。」公主春情催激,只教小白心神已惑,任你瑞士也成淫徒。 「好個『初夜幻夢詩情春光圖』,永留夢中,意境絕妙,妙絕啊!」小白已不能再忍耐,眼前玉人撩動心底積存已久的狂烈慾念,一發強勁,誓把公主竭力摧殘。 耶律夢香媚學之絕,就是能催動合歡者之情慾獸性,聖賢在她擺弄下也化作禽獸,愈是壓抑得久,便愈更猖瘋,不可收拾。 春色如騰雲駕霧,一而再翻雲覆雨,難得的佳人才子,相互傾慕又同游意境,當真是人間絕曲,難得之合。 小白本已不羈內藏狂性,但在耶律夢香媚招絕處,更昇華至萬狂之狂,把夢中佳人盡情淫慾,直闖巔峰。 公主淫聲狂叫破碎需空,一道壓抑已久的春欲狂焰盡情發洩,感覺玉軀已與小白混成一體,難分難離。 瘋狂又瘋狂,不知時日,不知凡幾,筋疲力竭的耶律夢香,倒不能相信,心儀的小白初夜便已令她耗盡每一分力氣,連指頭也不能再動移半分,香汗肆意身上亂爬。 驀地,那已油燈枯竭的公子又淺露淫笑,公主不能移動的香軀,又再被掌握,暖意傳來,此頭瘋獸怎麼能闖破天困,下凡人間,便是一代媚艷慾海佳人也難耐他獸性,試想一般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又如何能敵? 想思未罷,公主已任由小白控制,撤盡防線,乖乖臣服,享受極樂再來。 ------------------ 熾天使 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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