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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轉危為安 文 / suphisto

    「奸賊看搶!」一支長槍從我身旁呼嘯而過,刺向範文虎。範文虎撥馬閃避,抬眼看來,只見一名中年漢子策馬停在了我身旁,跟著他又有一隊宋軍殺了進來。

    「舅舅!」我大喜。

    「皇上寬心,東西北三門皆在我手,幾路援軍很快就到,民兵們也都在陸續趕來。」楊亮節輕聲說道。

    「騎兵團呢?怎麼這麼慢?」

    「騎兵團多次出城襲擊韃子,是韃子的眼中釘。韃子派漢奸混進城中,在騎兵團草料中下了毒,許多戰馬被毒死,剩下的也都病倒,跟我殺進來的這幾十騎是騎兵團僅剩的戰馬了。其他官兵只好跑過來,已經在外圍和元軍幹上了。」

    這時外圍的喊殺聲響了起來,圍著我們的元軍有了些鬆動。

    「舅舅這城外的韃子還在從水門衝進來,我們還是乘韃子不備衝過去堵住水門吧!」

    「太危險了,臣還是先護送皇上衝出包圍圈,然後臣再回來奪取水門。」

    「舅舅,水門不堵住韃子會源源不斷地攻進來,廣州城破我們都得完蛋。不要管我,先奪水門再說。」

    我和楊亮節帶著百餘侍衛和騎兵向城中殺去,擺出一副突圍和接應宋軍匯合的架勢,範文虎急忙指揮元軍堵截。

    楊亮節一聲呼嘯,我們突然撥轉馬頭向水門衝去。這會兒進城元軍主力都在向城中殺去,城門洞一帶反而沒有組織,只是不斷地有元軍衝入。我們這百多人沒費大勁就佔領了城門洞,楊亮節向裡我向外,兩頭頂住元軍企圖合攏的衝擊。

    我帶著數十侍衛剛剛殺出城門洞外,就見從珠江下游傳來炮聲,南海艦隊終於上來支援了。原來周平在除夕夜讓自己指揮的兩艘戰船上的水兵喝酒慶歲,並在酒中下了蒙汗藥,待兩艘船上的軍兵倒下後,周平帶著十數心偷偷腹駕船上行,將隱蔽在珠江邊的元軍接上船,由元軍把被蒙倒的宋軍官兵全部殺死,隨即開船到水門詐開城門。一名宋軍士兵酒喝得少,元軍上船後醒了過來,悄悄下水游回大隊戰船報信,黎德得報後一面命令所有戰船起錨追趕周平,一面派海軍陸戰隊沿陸路向水門挺進。

    張龍帶著南海艦隊四分艦隊衝在最前面,見珠江上元軍運送軍兵的船隻似螞蟻一般佈滿了江面。發了幾炮後張龍見很難砸中小船,急中生智下令道:「把周平的二艘叛船留給後隊,四分艦隊全部跟我繼續上衝,不要用炮了,直接撞沉元軍。」

    張龍這招可真管用,四分艦隊的幾艘戰船利用自己身大力沉的優勢,在江面上橫衝直撞,元軍小船紛紛傾翻,不一會,江面上只剩下在水中撲騰的元軍士兵,珠江對岸的元軍就再也無法增援攻到這邊的元軍了。周平帶來的二艘戰船也被跟上來的黎德奪回,周平被黎慶斬殺。氣急敗壞的元軍動用所有投石機回回炮,向江中的宋軍戰船猛攻,而宋軍戰船為了掩護城內戰鬥,阻擊對岸元軍支援,也死戰不退,一時間,珠江兩岸炮聲隆隆,殺聲震天。

    海軍趕到後,我這邊壓力大減,近千陸戰隊也趕到水門,幫助楊亮節頂住了城內範文虎的向外攻擊。

    歷史上率元軍攻日大敗而回的範文虎確實不是一員上將,他一會兒指揮元軍向水門城門洞攻擊,一會兒又率軍向城內進攻,結果是兩邊都沒能得逞。海軍趕到後,水門城門外的元軍被清除,陸戰隊和大批水兵官兵通過水門殺進城來;而沿城牆下兩邊來自東西兩門的宋軍也漸次推進到離水門不遠處;中路宗渡河率黃埔軍校學院團和騎兵團一起步戰推進,還不斷有民兵加入戰團,近萬元軍被包圍在水門內的一片區域中。

    在東西兩門派來援軍的組織下,本已潰散的廂軍團和三師特務團也漸漸回聚,沿城牆頂向水門奮力回攻,城外元軍被海軍隔絕後,水門城樓終於被宋軍奪回,見大勢初定,我放下心來。帶著侍衛們在水門外清剿散落在珠江和南城牆之間的少量元軍,忽然聽到「皇上小心!」

    話音未落,只覺得左肩一麻,原來是城樓上一個裝死的韃子射來一箭,他隨即被撲上來的宋軍軍兵亂刀分身。

    醫療兵上來幫我包紮,為了不影響士氣,我忍住劇痛舉起右手揮刀高呼:殺韃子啊!

    緊張地趴到城頭上看我的宋軍官兵們都長出一口氣,回身向城牆內的元軍開弓放箭。

    衝進城內的元軍共有三萬多人,在大宋軍民的奮力死戰下已經死傷大半,範文虎帶著剩下的萬餘元軍東突西撞反覆了幾次後,終於陷入了宋軍的包圍,南面的水門已被楊亮節帶著海軍陸戰隊堵住,城牆上的宋軍也不斷向下放箭,東西兩面分別是從東西門前來支援的宋軍,正中是騎兵團和黃埔軍校學院團,雖然宋軍也只有萬把人,卻有數萬民兵和百姓的支援。

    範文虎終於下定決心,全力向外突擊水門,不想城樓上的宋軍將無數手雷扔了下來,元軍四處逃跑躲避,周邊的宋軍和民兵乘機又合圍了過來。

    臉上被炸得烏黑的範文虎殺到城門邊,回頭一看後邊的元軍被手雷隔開了好遠,他正要高聲命令元軍跟上,前面一名宋將策馬從城門洞內衝了出來。

    「范賊!還記得死在你手裡的楊鎮嗎?今天我要為大哥報仇!」楊亮節大喝。

    範文虎回道:「噢!想起來了,那年你們哥倆護著二個小皇帝逃出臨安被我追上。楊鎮那個倒霉鬼就是死在我槍下的,今天你是不是要兄弟團聚啊!」

    楊亮節怒道:「狗賊拿命來!」揮舞長槍衝了上去。

    範文虎也不示弱,大槍一挺當面迎上。

    「鐺!」地一聲,兩馬一錯蹬,範文虎衝近了城牆。已經上到城樓上的我才不管什麼單打獨鬥的規矩,手一揮城樓上宋軍軍士們紛紛向範文虎開弓放箭,範文虎撥開了幾支來箭,坐下戰馬卻保不住了,中了好幾箭。

    範文虎跳落地面,沒等他站穩,又是一陣箭雨,他一個閃失,右手和左腿各中一箭,沒等他緩過勁來,楊亮節已經殺到,長槍準確地捅進了範文虎的脖子。

    「大哥!我終於為您報仇了!」楊亮節舉搶高呼。

    範文虎一死,數千元軍失去了指揮,很快就亡的亡,降的降。水門戰鬥漸趨平靜。

    在水門鏖戰的同時,廣州城東西北三面也遭到了元軍的猛烈進攻,宋軍又要守城又要分兵支援水門,兵力捉巾見紂,有陣子多處城牆被元軍爬上。不過元軍為了保證這次攻擊的隱蔽性,不敢大張旗鼓地做足準備,因而攻城器械後繼乏力,在宋軍的抵抗破壞下無法連續大量地登上城牆。

    廣州城內的十幾萬民兵和青壯很快組織起來分頭支援宋軍,爬上城牆的元軍在大宋軍民的拚死反擊下先後敗退了下去。

    伯顏看到增援的宋軍陸續上城,而城南水門一帶漸趨平靜,知道範文虎部肯定已被消滅,無奈只得下令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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