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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光復福州 文 / suphisto

    閩江口外海海面上,數十條大宋海軍戰船聚在一起。在中間的將船上,兵部副部長少將劉蘇義正在召集進攻福州前的最後一次準備會。參加會議的包括海陸兩軍的將領,

    東海艦隊有副都統大校張之雄、參謀長上校吳順、三四分艦隊上校都統李進財和張虎;

    巡獵艦隊有都統大校沈洋、副都統上校田守德、監軍上校黃北望、參謀長中校林中;

    禁軍四師有師長准將杜滸、副師長大校歐南喜、師監大校何平、參謀長上校卓鬆口、一旅長上校杜可用、二旅長上校羅火金、三旅長歐鐘。

    吳順首先介紹敵我態勢:各位將軍,眼下韃子的太子真金率三十萬大軍圍攻泉州,我軍陳吊眼二師和鄭虎臣五師的二個旅以及福建廂軍旅共約六萬人留守泉州,五師一旅在城外打擊騷擾元軍。另有東海艦隊都統方川德准將和和監軍方風大校率韓無雙和郭烽兩個分艦隊在晉江上支援泉州。我們這裡集中了東海艦隊兩個分艦隊,巡獵艦隊全部,和禁軍第四師全部。另外王恨大校率騎兵旅已經從陸路秘密潛至福州北面山中。我軍在福州附近共有陸軍三萬,騎軍近七千,海軍一萬。

    何平問道:王恨的騎兵旅不是有近萬人嗎?怎麼變七千不到了呢?

    吳順答道:昨日騎兵旅飛鴿傳書我們設在海邊的通訊點,他們為避開元軍耳目,從閩北山區過來,一路上路途險峻,事故傷病損失了近二千人,加上洛陽橋一戰也有損失,安全到達的就剩不到七千人了。不過王旅長保證這七千人經過數日修整兵強馬壯,戰鬥力沒有問題。而且黃華軍反正後逃回建寧的黃敬也組織了數千人隨同王恨隱蔽在福州城北山中。

    沈洋道:福州城內是解汝楫帶領的二萬偽軍,我們巡獵艦隊和解汝楫交手了幾個月,這個漢奸本事不小,不好對付,手下的二萬漢奸軍也不像其他偽軍那樣好瓦解。我們雖然封鎖了福州外海,但解汝楫在馬尾的閩江兩岸設置了許多回回炮,還建造了一些戰船,我們也無法深入直接打擊福州。

    張虎問道:這個解汝楫是什麼來頭?

    杜滸道:他本為漢人,幼年時全家是金人的奴隸,蒙古攻宋,解汝楫逃出金營加入元軍,金滅後解汝楫隨元軍南侵,先後擊敗夏貴、範文虎、高士傑等宋將,因戰功升為水軍萬戶侯。此番真金南下,為穩固後方,特調令解汝楫鎮守福州。解汝楫雖已六十多歲,但依舊治軍有方,勇武力健,我曾與他交手,無法取勝。

    張之雄「呸」了一口說道:這些漢奸軍難道就不知道自己是漢人嗎?怎麼就這麼甘當韃子的鷹犬,屠殺自己的族胞呢?

    黃北望道:在下也是北方人,多少知道點因由。三百多年前天下大亂,幽雲十六州被石敬塘獻給契丹,從此幽雲十六州的百姓就再也沒有回到過華夏的治下。我先祖就是不堪當亡國奴而舉家從真定逃亡大宋河南府的。誰知百多年前大宋又遭靖康之難,我們又成了亡國奴,後來我曾祖父再度攜家難逃,並將後輩以「幽」、「雲」、「北」、「燕」排名,以志不忘遠在北方的家鄉。

    黃北望頓了一下繼續道:起初北方老百姓莫不盼望宋軍來救,就是看到幾個大宋來的使者也會激動不已。後來眼看韃子勢盛,宋庭贏弱根本不可能打回來,除少數人逃往南方外,多數只好偷生於韃子腳下。遼滅金興,金滅元興,老百姓習慣了當下等人,當韃子的奴隸,只求能伺候得韃子開心,放條活路給自己。蒙古韃子入主中國後,對漢人更是殘酷,稍有反抗或不滿即遭屠殺,有時韃子甚至無端大批殺人,漢人們也只是祈求厄運不要降臨到自己頭上而已。

    張之雄道:就算不敢反抗,再怎麼樣也不能為韃子屠殺漢人打先鋒啊!

    黃北望道:那韃子皇帝忽必烈甚為陰狠毒辣,一方面擺出尊儒的模樣,網羅了姚樞、竇默、許衡、郝經、王鶚等漢奸大儒,以孔孟之學為韃子鼓吹,變華夷之辨為華夷一體,以至在北方以華夏大宋為正朔的觀念在漸趨淡漠,心甘情願當韃子治下三等奴隸的漢人漸多;另一方面在殘酷鎮壓反抗的同時,組織漢奸軍為他們去殺漢人,殺得越多則封賞越多,這樣驅使漢人靠同胞的血獲取榮華富貴。那史天澤、張宏范、解汝楫等等許多漢奸莫不如此;若是心存漢室不願為韃子鷹犬者則盡屠之。

    歐南喜怒道:媽的待老子克服中原,定當屠盡韃子,嚴懲漢奸!

    黃北望道:那北方漢人也不儘是願意做韃子鷹犬和奴隸的,許多百姓做夢都盼著能重歸華夏朝廷治下。各地大小義軍不斷,去年初中山府就有數千漢人舉事要救援文丞相,可惜被韃子所滅。

    劉蘇義道:以皇上之英明神武,定能率領大宋將士驅除韃虜,恢復北方,讓北方漢人再不做韃子奴隸和炮灰。這次我們就一定要徹底消滅福州解汝楫和他的二萬漢奸軍!包抄泉州城下韃子的後路。來我們好好計議一下該如何行動.

    大宋海軍在海上的游弋使解汝楫把防守重點擱在了馬尾,他親率一萬大軍和倉促組建的水軍駐防馬尾。城內則由副將赤窩和府尹韓仁持駐守。

    祥興四年(1281)元宵節之夜,福州城裡街上行人罕見,倒是沿街的商舖和民宅為韃子官府所逼,掛了幾盞燈籠應景,更襯托了冷清的氣象。

    時過二更,北門城牆上十數名元兵裹著重裘縮成一團,元兵百夫長和部下躲在城牆下的一個藏兵洞內烤火,個個都昏昏欲睡。

    從靠近城門的一個商舖裡,突然串出一群黑衣人。幾聲輕微的弩聲後,城門洞裡的幾名元兵倒了下去,黑衣人兵分二路,一路向城牆上衝去,另一路殺向藏兵洞。

    一聲尖叫:有敵襲!

    城牆上的元兵剛睜開眼回身,黑衣人已經衝到面前,片刻,十來名元兵倒在了血泊中,剩下幾個邊大聲呼救邊朝兩端逃去。黑衣人也不追趕,而是向天放出了號炮。

    城牆下藏兵洞口,率先衝出的百夫長已經被射死,隨著幾個手雷投入藏兵洞,裡面剩下的元兵只好投降。

    城門吱吱呀呀地打開,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城牆上下倉促反應的附近元軍被宋軍的手雷打退了第一次進攻,等醉醺醺的赤窩帶兵趕到,王恨的騎兵旅已經殺進城來。王恨手持長槍撩倒了幾個元兵後,與赤窩照了面。

    赤窩的戰力其實不弱,可惜這日晚上酗酒過度,幾個回合後赤窩大槍奮力向前捅去被王恨閃身避過,赤窩用力過度收槍不及,被王恨一槍從腰眼扎入,眼見是不活了。

    留下黃敬帶著義軍控制北門並向兩翼發展,王恨帶著騎兵直奔府衙。一路上源源不斷的元軍拚命抵抗,企圖阻止王恨。但隨著杜滸帶著四師攻破其它城門,元軍終於潰散,府尹韓仁持也被活捉。王恨率騎兵旅先行出發趕往馬尾,杜滸留下一個旅清理福州,率其餘陸軍隨後跟進。

    福州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馬尾,清晨,回援的三千多元軍騎兵在半途碰上了急馳馬尾的王恨騎兵旅,近萬騎兵在閩江邊展開了血戰,六千宋軍騎兵在王恨的帶領下如下山猛虎,殺向困獸猶斗的元軍騎兵。激戰了半個多時辰後,元軍終於不敵,退回馬尾死守。

    閩江上炮聲喊殺聲震天動地,為了配合岸上宋軍,東海艦隊和巡獵艦隊冒著岸上炮火衝進馬尾,倉促組建的元軍水軍船小力薄,無法抗拒宋軍的打擊,不到二個時辰就紛紛沉沒或投降,宋軍戰船也在岸上回回炮的攻擊下損失不小,直到岸上合圍的宋軍將回回炮擊毀或俘獲。

    太陽西沉,元軍死的死降的降。一座小山上,解汝楫絕望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宋軍,揮起腰刀抹向自己的脖子,在幾名宋軍的爭搶中,解汝楫骯髒的頭顱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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