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清的同時,北平城內的宋軍也對城中韃子二韃子漢奸府第進行了乾淨徹底的清剿。大都是韃子王公貴族的聚居區,他們通過劫掠盤剝聚起了大量的財物,宋軍會如此之快地將大都圍住並攻克,使得這些財物根本就沒有時間轉移出去。這些財物的絕大部分最後都被宋軍審出搜出,計有七千多萬貫。
這樣,這次北伐,宋庭得了忽必烈的藏寶庫價值三千多萬貫,北平城內搜繳韃子漢奸資產七千多萬貫,北平城以外其他區域搜繳韃子漢奸資產四千多萬貫,一共是一億五千多萬貫,相當於祥興十二年(1289)大宋朝廷收入的三分之一,是忽必烈韃庭祥興十二年收入的十倍,可見韃庭經濟的困難,更可見這些韃元王公貴族的貪得無厭和對漢人百姓的橫徵暴斂。
這一億五千多萬貫的繳獲正好可以抵消這次北伐的直接軍費,雖然朝廷還有其他許多相關費用,像立政整軍、獎勵功勳、綏靖地方,安置移民、遷都等等,有了這些繳獲算是喘出口氣來,戶部部長陳宜中和商部部長林正泰的壓力小了許多.
更令人興奮的是,祥興十三年(1290)九月,宋軍在韃元皇宮太液池下起獲了忽必烈秘密設置的超級藏寶庫,價值達一億多貫。
蒙韃侵華,除了燒殺就是劫掠,初期韃子都將劫掠來的金銀珍寶運回草原上,忽必烈南下中原後,韃庭重心南移,逐漸地劫掠來的珍寶金銀都留在忽必烈身邊。韃至元九年(1272),忽必烈定都大都,修建皇宮,由於窮奢極欲工程浩大,修了十來年才完成。在大漢奸劉秉忠的建議下,工程完工前,忽必烈將歷年劫掠積攢下來的金銀珍寶藏與修築於太液池池底下的超級秘密藏寶庫裡,再放水成池,並將知情勞役和軍兵一律殺死。
宋庭邢部部長黃申一到北平,立即開始審理抓獲的那些韃子二韃子漢奸,其中有個回二韃子小官叫葛裡達,被判處斬後聲稱有隱秘事情要親稟祥興帝以留下性命,但就是不告訴黃申,只說與忽必烈真正的超級秘密藏寶庫有關。黃申怕漏了緊要,就稟告給我,我自然親自提審這個葛裡達。
原來,這個葛裡達的父親廓匈是當年為忽必烈在太液池埋藏寶藏的軍兵小頭目,最後一天他因為從馬上摔下而回營休息,等到半夜也不見軍中同伴回來,感覺不妙就偷出軍營將將自己對太液池下寶藏的猜測告訴了老婆孩子,然後返回軍營。第二天一早,劉秉忠發現漏了這個廓匈,派兵將廓匈捕殺,他卻不知道廓匈前一夜已經悄悄回過家了。
原本葛裡達知道這個秘密也不敢讓別人曉得,只是夜裡做夢時流流口水而已,這回被宋軍逮到,就把這個秘密用作了換命的法寶.
審訊這些韃子漢奸時還有幾場也挺有意思。
留夢炎這個無恥漢奸怯於大漠荒寒,不願追隨鐵穆耳逃往和林,宋軍一破大都城,他就躲在家裡等著宋軍來抓。他以為自己不過是「隨」當年的太皇太后謝道清降元,只要向宋皇「誠心」悔過,憑他過去在宋庭的名氣和人脈,是不至於死的。沒想到祥興帝毫不留情,將他押回臨安菜市口磔死,一眾與他同流合污的親朋也皆按四清中清出的漢奸處置。
老王八張柔一族橫行於河北真定府,宋軍進攻大都之前,族中張氏子弟皆盡入城加入元軍守城,城破後多被宋軍絞殺,只剩十數人被擒。張柔雖然做了王八,卻也得了十一個便宜兒子,此時大多不是戰死就是病死,只剩下張弘達和張弘略二人一文一武分別是韃庭邢部侍郎和元軍萬戶,他們知道宋庭是不會放過他們這個雙手沾滿漢人鮮血的漢奸之家的,兩人皆自盡身亡追著他們的兄弟們去了。經過嚴刑拷打審訊,加上真定百姓的揭發,張柔的直系兒孫、數十家追隨韃元的漢奸親族和地方惡豪被清出,家產沒收,主犯斬首,剩餘男入勞改營女入感化院。
另一大漢奸家族就是河北永清史家,就是河北大盜史倫的後裔,以史倫的曾孫大漢奸史天澤一系為主。史天澤一生為蒙元充當鷹犬,屠殺無數漢人,他的八個兒子也個個子承父業,為蒙元效力。史天澤十幾歲就娶妻納妾,近二十年未有子嗣。後來就隨父兄上了戰場,征戰在外,家中妻妾們倒如獲新生紛紛下崽,前後竟然給史天澤下了八個「兒子」,分別以格、樟、棣、槓、杞、梓、楷、彬命名。此時老大史格老二史樟老三史棣已先後病死,老四史槓老五史杞老六史梓老七史楷先後為宋軍所殺,八史彬在韃庭任資政大夫,大都城破為宋軍所俘後被處斬。和張柔一族的待遇一樣,史家及幫兇也被以漢奸罪重處。
此番入城,還抓獲了不少回二韃子,納速刺丁、亦不刺金、馬哈馬沙等數十人被處斬,剩下的自然是男去勞改營,女去感化院或被賣為奴。
至於北平城內的那些韃子王公貴族們,等待他們的不是斷頭台就是勞改俘虜營。還有在大都橫行的意希仁欽等藏僧們,下場也是一樣,除了在大都城東保留了一間小佛寺,其餘佛寺佛廟全部被沒收充公,後多改為漢教教殿.
審訊韃奸還牽扯出個別宋軍軍官,原來宋軍攻入大都,一些宋軍軍官在清剿韃元皇宮和王公貴族家院時,被搜出的金銀珠寶迷了眼,偷偷納入私囊。審訊韃奸時,黃申將繳獲的清單與那些韃奸口供一對照,發現了問題並上報於我。我馬上命兵部邢部聯合徹查,結果僅軍官就揪出了四十多名,軍職最高的是個張達青龍軍的一個旅長,他那個旅就有二十多名軍官被牽連,加上其他的,這四十多人中九成來自青龍軍。
在禁軍四大軍(張達的青龍軍、陳吊眼的白虎軍、馬南寶的朱雀軍、鄭虎臣的玄武軍)中,青龍軍一直是我認為戰鬥力最強的,軍長張達能力出眾戰功卓著,也是我甚為看中的,原想把他作為張世傑的接班人的。可能是因為太過驕傲了,反而在訓練和軍紀上落後了,此番張達獨領青龍軍在東線,被元將李庭率主力逃回大都,攻擊大都表現也不如白虎軍,入城之後又出了這檔子事,而且所屬13師在曲阜還和無恥孔府沆瀣一氣。看來下一任兵部部長要選別人了。
張達知訊後也是悔恨不已,和副軍長許漢升、軍監陳子敬到我面前請罪。我訓斥一番後嚴令他們徹查,將犯事的數百官兵一律開除軍職,送回原籍,為首者判刑。並以此為契機在大宋全軍展開遵紀廉潔教育。
不過此事也提醒我增加了對軍兵的恩賞,除了適當調高軍餉外,北伐成功,朝廷一次性拿出五千萬貫做特別獎賞,依據不同軍功、軍類、官職和軍齡獎勵近百萬大宋禁軍、海軍、廂軍、邊軍、工兵.
此外還有二個人值得一提,一個是韃元同知太史院事郭守敬,此人自幼聰慧,更兼擅長工技,攻研天文、算學、水利,製作發明了不少科學用器。然郭守敬熱衷名利,為得進身,拜入大漢奸劉秉忠門下,得以為忽必烈賞識,任他編撰曆法,參與韃元都城大都的設計規劃。
我一方面見郭守敬除熱衷名利外沒太多劣跡,另一方面也是不忍荒廢他的一身才學,就專門下旨輕判郭守敬一年勞役。明年河北路將在北平城設立燕京大學,這將是大宋除廣州華夏大學以外的第二所綜合性大學,郭守敬刑滿後可安排到燕京大學任教。
還有一犯人審訊時自稱來自遙遠的西洋威尼斯,邢部部長黃申知道我對外面的世界很感興趣,就稟報了我。我一聽馬可波羅這個名字就來勁了,趕忙親自提審。
審訊後我才知道,元朝還真有這麼一位威尼斯人馬可波羅,只不過他不是拿著教皇的信來東方見忽必烈的,而是經商到波斯被人搶光,連人都成了奴隸被幾次販賣最後來到韃元大都,宋軍入城時見他長相特異就當回二韃子抓了起來。
此人根本沒被忽必烈封過什麼官職,宋軍入城時還是一個韃子郡王的家奴,他也從沒在中國四處遊歷,只是在那韃子郡王府中聽其他奴僕胡吹亂砍各地風情。不過他是在威尼斯老家是讀過書識得字的,閒暇時將聽到的東西記了二大本子,還加了許多自己錯誤的理解和推斷,比如他所推崇的繁華杭州,描述的乃是韃元攻陷臨安前的南宋都城,而非韃元佔據的杭州。
知道了《馬可波羅遊記》的來歷,我也就對這個威尼斯人失去了興趣。不過此人隨父經商到過不少地方,會拉丁語、大食(阿拉伯)語和波斯語,就賜定他為末族,日後送到燕京大學教外國語言去。那馬可波羅一躍從一奴隸變成了燕京大學教師,那通幸福雀躍感恩戴德就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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